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47节
姜义听罢,便也不再追问,只缓缓点了点头,淡淡叮嘱:
“在外当差,多留个心眼,凡事莫要强出头。”
姜义说完,不复多言,转身出了祠堂,自顾自往家里去。
院门还没进,里头便已传出娃儿们混作一团的嬉笑声,清脆得跟笼里新飞出的雀儿一般。
姜义踱步一看,不觉莞尔。
只见老槐树下,姜涵一本正经地当起了裁判。
小丫头手里攥着根竹签,上头插着个被啃掉半个脑袋的糖人,郑重其事地往泥地上一插,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喊:
“谁赢了,这个就归谁!”
对面,正是姜潮与刘承铭两个小不点。
两人脑门抵着脑门,小屁股一撅,憋得小脸通红,正比力气。
按理说,大上几个月的姜潮,该占些便宜。
奈何这身子骨还未打磨,气息浮浮。
反倒是刘承铭,天生筋骨气息便好,小小年纪,下盘稳得跟石墩子似的。
只听这小表叔喉咙里“嗬”地一声低吼,两条胖腿猛地一蹬,姜潮便“哎哟”一声,立足不稳,屁股先着了地。
“承铭!胡闹!”
一声微带愠意的呵斥,自院门口传来。
刘子安与姜曦正好回来,一眼瞧见自家儿子将侄孙推翻在地,刘子安脸色立时沉了几分。
姜曦却快步上前,将还发懵的姜潮拉起,一边替他轻轻拂去衣裳上的泥点,一边柔声笑道:
“你就是潮儿吧?快让姑婆瞧瞧,有没有摔疼了?”
她声音温温软软,带着股安人心的暖意。
姜潮仰着小脸,看着眼前笑意和煦的姑婆,方才那点输了比试的委屈登时散尽。
他摇了摇头,脆生生唤了声:“姑婆。”
“诶,真乖。”
姜曦笑着应下,顺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发丝。
那厢,刘子安已把自家那闯祸的小子拎到跟前,板着脸数落:
“怎能这般鲁莽?潮儿是你表侄,你倒好,一上来便使得这么重的力!”
刘承铭被训得垂着头,两只小手绞着衣角,嘴巴撅着,却一句不敢回。
教训完儿子,刘子安这才转身,细细打量这初次见面的侄孙。
先前只当是个寻常娃儿,根骨气息并无出奇。
可这一凝神,面色便微微一变。
以内息探去,只见那小小的身躯里,神魂竟凝实而纯净,远非常童。
尤其在眉心祖窍深处,竟隐隐浮着一圈淡金的光晕,如日初升,缓缓流转。
虽只是微弱,却自带一股难言的尊贵与威严,仿佛天生带来,不容侵犯。
刘子安呼吸,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这……绝非凡骨。
他心下正惊疑,里屋的门帘却被轻轻一挑,柳秀莲探出半个身子,扬声招呼:
“都别杵在院里啦,开饭了!”
一声出口,恰似军中鸣金,院里的对峙登时收了尾。
方才还一本正经当裁判的姜涵,立刻欢呼一声,把那半个糖人往嘴里一塞,脚丫子飞快,第一个钻进屋去。
第206章 各有所长,地龙再动
院里几位大人相视一笑,也都随着进了屋。
今日是给小曾孙接风,桌上自然丰盛得很。
正中一口瓦罐里,炖着那只养了五年的老灵鸡。汤色金黄,油光浮面,热气氤氲,香气扑鼻。
只消凑近一闻,便叫人唾液滚落,指头都痒痒起来。
众人围着桌子落了座,话头自然绕着新来的小家伙转。
“潮儿,来,尝尝这鸡腿,曾祖母给你炖得烂烂的。”
柳秀莲笑着,夹了最大的一只鸡腿,放进他碗里。
姜曦也添了勺热汤,柔声道:“慢点吃,别烫着。”
众人关怀备至,小家伙却心思飘忽。
他小口小口啃着鸡腿,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却总忍不住,往斜对面瞟去。
对面坐着的,正是方才把他顶翻的小胖墩刘承铭。
明明比自己还矮上半个头,偏偏力气大得出奇。
自己方才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却还是不敌。
姜潮小小的脑袋瓜里,正绕着这个疑问打转。
想不通。
他皱着小眉头,忽地狠狠咬了口鸡腿,嚼得极用力,好似要把方才的憋屈都嚼进肚里去。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杯盘收下,大人们各自散去,娃儿们叽叽喳喳,又挤在一处胡闹。
姜义却不去掺和,只自顾自往屋后踱去。
后院那汩汩的灵泉,依旧冒着水汽,把周遭草木都养得青葱欲滴。
泉边那株老桃树,枝叶愈发繁盛,浓荫下洒落斑驳光影,静静摇曳。
久在这片地界,身心早已习惯了此处灵气的缓流。
这几日离家在外,虽说不算久,心底却总觉天地间少了分熨帖。
姜义寻了棵老树盘结的根旁,缓缓盘膝坐下。
呼吸一沉,那桃树似也感应,枝叶间弥散出缕缕清灵之气,如溪流般环绕过来,温和笼罩。
丝丝气息,顺着口鼻、渗入毛孔。
赶路生出的疲乏,地龙翻身引来的些许心绪不宁,都在这股温润冲刷下渐渐散去。
四肢百骸,通泰舒畅。
心底纷杂,也似被泉水洗涤过般,一点点沉淀下去,归于清明。
姜义缓缓阖上双眼,心神沉入丹田气海,整个人仿佛顽石坠入静湖,悄然无声,融进天地的吐纳。
次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院门便被人轻轻叩响。
姜义正从后院踱回,闻声便顺手拉开门。
门外立着的,却是刘庄主。
一夜之间,神色里已添了几分郑重与局促,再不见昨日练武场上的那份从容。
“亲家这般早?”
姜义略讶,却很快含笑侧身:“正好,家里方才摆上早饭,要不进来一道?”
“不了,不了。”
刘庄主连连摆手,脚下纹丝未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竟隐出几分赧然。
他冲姜义拱了拱手,语声郑重:“老亲家,我这一早,是特地来辞了昨日那桩事的。”
姜义眉梢微挑:“哪桩事?”
“便是……收徒之事。”
刘庄主苦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恳切:
“昨夜子安回家,把潮娃儿的情形细细说与我听了。老哥,你这哪里是与我开玩笑,分明是要折杀我这点老骨头啊。”
他长叹一声,神色间夹了敬畏与感慨:
“那等天生的神仙种子,根骨非凡,岂是我这点把式能教?我这点微末道行,若真收了他,不是栽培,而是耽误,岂不成了暴殄天物。”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
姜义听罢,心底自是有数。
以刘庄主的修为,自然瞧不出神魂深处的玄机。
可刘子安不同,他已经性命双全,看人从来不是只看皮相。
姜潮神魂中的那点根脚,怕是昨夜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想父子二人关起门来,好生商量了一番,这才有了今晨这一桩登门辞托。
姜义面上却不见半分意外,只淡淡一笑,伸手将刘庄主让进院里,语气闲闲道:
“亲家这话就忒谦了。放眼这巴掌大的两界村,论起教娃儿的本事,除了你,还能有谁?”
此言倒非尽是场面上的恭维。
自家虽说也算积了些底蕴,可那些多是虚无缥缈的仙家法门,讲的吐纳炼气,求的神魂超脱。
真要论如何把一副凡胎俗骨,打熬得气血充盈、心定意沉,他还真不及眼前这位练了一辈子筋骨的老庄主。
至于姜潮。
神魂里的那点光景,虽是与生俱来的造化,可那是登堂入室之后的事。
而眼下,他终究不过是个寻常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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