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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48节

  修行路长,须得自最笨、最扎实的一步起。

  这一小步,说白了,就是先把这副身板子练得精满气足,心随意动。

  而这等本事,放眼两界村,还真只有刘庄主,最拿得出手。

  刘庄主听了,脸上那点为难反倒褪去,似是早就料到姜义要这么说,心底也早备下了章程。

  他并不意外,只顺着话头,沉声道:

  “亲家说得是。娃娃家,在一处打熬筋骨,有个伴,总是好的。我昨夜里翻来覆去寻思了个法子,两全其美。”

  言至此处,语气更显郑重:

  “名分上,我这把老骨头,自是万万担不起的。依我看,不若让他认他姑公作师。平日桩功拳脚,仍随我这边的大伙一道练,我代为照看便是。子安闲时,也常帮着管教那几个弟子,这么一来,倒也顺理成章。”

  话到这里,他唇角微挑,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

  “这样算来,他与承铭那娃儿,便各自算自家门里的大师兄,也就是‘双大师兄’。日后相互牵制督促,省得谁偷懒。”

  这一番安排,既全了礼数,又顾了实情,还把两个小子摆在同等的位置,可谓滴水不漏。

  姜义听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老亲家,模样憨厚,心里却亮得很。

  他自是点头,不再推辞,只淡淡道了声:“亲家有心了。”

  话音未落,人已上前一步,拉住刘庄主的胳膊,笑呵呵往屋里引去:

  “好了,事就这么定下。早饭都备好了,先吃饭,先吃饭。”

  自那日起,日子便有了个章法。

  天光才亮,鸡叫过头遍,姜潮还揉着惺忪睡眼,便得跟着刘庄主往村头的黄土场去。

  场上早立着一溜儿高矮不齐的小萝卜头。

  没什么玄妙招式,不过两腿岔开,身子下坐,双臂平伸,摆个四平八稳的马步。

  看着容易,真熬起来却是要命的苦功。

  不过半盏茶工夫,姜潮便觉腿脚不似自己的了,抖得好像秋风里的筛糠。

  那股酸麻劲儿,从脚底直窜到脑门,额角的汗珠子一颗颗滚下,砸在黄土上,留下暗湿的点子,转眼又被烈日蒸干。

  刘庄主背着手,在队列间缓缓踱步。

  谁的身子歪了,便被竹节烟杆不轻不重敲上一记,沉声一句:

  “腰挺直,气沉下。”

  白日里筋骨的苦,夜里便换了个模样。

  外头夜色沉沉,屋里一盏孤灯。

  姜潮与涵姐姐、铭表叔,一齐在曾祖姜义的书案前正襟危坐。

  空气里混着旧纸墨香,带着几分温润的陈气。

  曾祖捧着一本泛黄的蒙学书,低声念一句,他们便齐声跟读一句。

  日子一久,倒真显出些分野来。

  姜潮在这文墨一道上,竟自带几分慧根。

  他神魂底子厚,心神安定,旁人眼里枯燥的笔画,在他笔下却似活物,各有章法。

  曾祖口中的经义,听在耳中,也如溪流入海,不费多少周折,便能领会七八分。

  只是,这小家伙心思不在此。

  比起握笔,他更惦记白日里那双发酸的腿;

  比起琢磨字义,他更在意拳头抡得快不快。

  一门心思想着,几时能堂而皇之地胜过那位铭表叔。

  刘承铭却恰好反过来。

  他天生筋骨如金石,气血浑厚,这副身板子只消顺水推舟,便能精气自圆。

  每日那两趟桩功,于他更像是防着根基松懈,略作敲打而已。

  真要他受罪的,反倒是夜里这一炷香的静坐描红。

  马步他能咬牙站到日头偏西;

  可一旦握了笔,屁股底下就跟生了钉子似的,挪来挪去,眼珠子老往窗外溜。

  夜风里蛙鸣阵阵,他却只觉得比书案上的方块字可亲得多。

  家中大人的心思,自是想借这浩瀚书卷,磨一磨他那过盛的筋骨之气,叫他在墨香里寻个明心见性的路。

  于是,一个有静心的天赋,偏长了颗躁动的心;

  一个生来是块练武的料,却被摁在书案前熬性子。

  隔三差五,姜钧也会顺着后山那条青石小径,悠悠然下山来一趟,取些灵果,陪陪家人。

  他一现身,姜潮与刘承铭这两个平日各占一头的“天骄”,便都显得有些黯淡了。

  论天资,姜钧并不算出挑。

  筋骨比不上刘承铭的浑厚,神魂也远不及姜潮的清明通透。

  可后山水土最是养人,再加上他自个儿那份水磨的功夫,硬生生磨出点与众不同的气象。

  才十二岁的年纪,举止间已带着几分小大人的沉稳。

  一身气血,早打熬得精满神足,一颗本就跳脱的心,也被山风泉水磨得安定。

  偏他那份学问,也没曾落下。

  偶尔,他从书房外踱步而过,恰逢两个小的为个典故争得面红耳赤。

  他便不声不响站一旁,听上一听,随口点拨两句。

  三言两语,便将字句背后的意趣剖得明明白白,还顺手引出另一番道理来。

  两个小家伙常常听得抓耳挠腮,半晌才回过味儿。

  就连一旁捻须含笑的姜义,也不免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暗暗点头,竟也觉得有所获益。

  只要姜钧那道身影自后山下来,姜涵便似小燕归巢。

  平日端着的小姐姐架子,瞬息荡然无存,脆声喊着“小堂叔”,一溜烟儿黏上去,问东问西,叽叽喳喳。

  于是,姜潮与刘承铭这两个原本颇受瞩目的小家伙,立刻被撇到一边。

  四只眼睛对望半晌,齐齐撇撇嘴,一个闷头去琢磨拳脚,一个埋头继续啃书,各自为营,倒也相安无事。

  晨起的桩功,暮时的书声,偶尔的争执,更多时候的安稳……

  日子便在这般吵吵闹闹又不失和顺的光景里,不急不缓地淌了过去。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半载。

  灵泉池畔,那左右两株新桃,已开过头年花,眼下挂上了初熟的果子,嫩生生地在枝头摇曳。

  唯有正中的仙桃树,失了杨枝玉露的滋养,这几年却少见寸进,枝干苍老,徒留些斑驳的叶影。

  姜义依旧盘坐在后院老地方。

  呼吸吐纳之间,心神早与草木泉石浑然一体,似在寂静里听得见草生虫鸣。

  万籁俱寂,心神空明。

  忽然,平顺的灵气流转间,泛起一丝不该有的涟漪。

  下一息,大地深处传来沉闷的悸动。

  这一回的动静,比之先前,更猛,也更直。

  泉眼里水花迸溅,老桃树的枝叶簌簌直落,枝干摇晃,发出压抑的吱呀声,似要倾折。

  姜义缓缓睁开眼。

  眸中不见惊惶,只余沉凝的审视。

  心神一沉,循着地脉探去。

  上回那股躁动,源头极深,似来自地心深处,隔着不知几许厚重岩层,传到地表时已是强弩之末,有惊而无险。

  可这一回……那股暴烈,却似逼近了许多。

  震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个呼吸,便又归于平静。

  姜义却未急着复又闭眼。

  他仰头望着半空,那些被震落的桃叶一片片飘摇而下,落在泉水上,旋转几圈,便没了踪影。

  眉头缓缓蹙起。

  心底只余一句低语。

  这地龙,怕是越发不安分了。

  是夜,露重更深。

  两界村早没了声息,只远远传来几声犬吠,断断续续地应和着。

  堂屋里灯火如豆,无风,那烛火却忽然自己摇曳了一下,光影在墙上拖得老长。

  一缕淡淡的虚影,在姜义对面的蒲团上,由虚转实,渐渐凝出姜亮的身形。

  他眉宇间带了几分风尘,神魂比往日黯淡了些,显见近日耗了许多心力。

  姜义并未起身,只抬了抬眼皮,声音平平淡淡:

  “外头如何?”

  “动静比咱们这儿,大得多。”

  姜亮的声气里带着疲惫,却依旧沉稳:

  “上回不过是洛阳一带震动,已算骇人。这一回,凉州、并州、益州几处,怕是都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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