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39节

  打从娘胎里出来,便已稳稳站在比旁人高出许多的起跑线上,往后修行,自当一路平顺,进境神速。

  而那曾孙姜潮,却是另一番模样。

  精气根骨未必这般厚实,却天生神魂不凡,自带火精之命。

  好似一座沉眠的火山,须得静静蓄势,待到时机一到,一朝喷薄,便能惊天动地。

  一个走的是王道康庄,宽阔平坦;

  一个行的却是奇峰险径,风景莫测。

  究竟谁能走得更快更远,倒还真说不定。

  姜义正自出神,刘庄主却已笑呵呵接过了话头,声音里透着一股笃实:

  “我刘家这一代,论辈分,是个‘承’字,承上启下的承。”

  他清了清嗓子,那张老脸笑得像朵开透的秋菊,既庄重,又藏不住几分炫耀。

  一边小心翼翼从柳秀莲怀里接过那小小襁褓,低头望着那粉嫩的脸庞,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一字一顿:

  “便叫……刘承铭。”

  承家业之继,铭万古之名。

  名字朴实,却寄了不小的期许。

  刘庄主怀里抱着那小小襁褓,只觉沉甸甸的,仿佛捧着的不是个婴孩,而是整个刘家的未来。

  他一张老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凑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旁,用带着些许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嘴里絮絮叨叨:

  “我的好孙儿,承铭乖乖……快快长大,日后啊,好接下咱刘家的担子,替你爹,替你爷爷,守好这片山……”

  话音到此,却像被鱼刺卡住了嗓子,硬生生断了。

  他抱着娃儿,愣愣立在那儿,笑意还僵在脸上,眼神里却透出几分前所未有的茫然。

  院里众人瞧他这模样,皆有些讶异,面面相觑,不知他唱的是哪一出。

  唯有姜义,心下跟明镜似的。

  他望着这位老亲家失魂落魄的神情,暗暗发笑。

  这烦恼,说来也算奢侈。

  刘家自祖辈以来,宿命便是镇守山林,耗尽阳寿,积攒功德,好叫后人得福报。

  可如今,他家小子与自家闺女,早已踏上修行路,性命悠长。

  以眼下修为,安稳守个三五百年不在话下。

  若是日后机缘再添,千百年也未可说。

  这碗“功德饭”,怕是三五百年都吃不完,哪里还轮得到这新出世的小家伙来接手?

  这一副传家的担子,眼看是传不下去了。

  姜义却不去宽慰半句。

  有些事,旁人说再多,也不如自个想通来得彻底。

  他只是笑着摇摇头,走上前,自然地从刘庄主那有些僵硬的怀里,将外孙接了过来。

  小娃儿到了他手中,他低头细细端详,单手稳稳抱着,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却在那小小肚兜上轻轻拂过。

  指掌间,一缕若有若无的阴阳二气悄然渗入,似春风化雨,温润无声,将那股先天元气梳理得更为圆融顺畅。

  他抱着娃儿,眼角余光却斜了刘庄主一眼。

  心中暗道,不知这老亲家,还有没有法子,让兜率宫里那位当差的老祖宗,再从指缝里,多漏下些许机缘来?

  搁在几年前,刘家庄子与两界村虽说不远,却也隔着一片野林,硬生生隔出个“界”来。

  平日里,除了采买乡物,彼此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庄子是庄子,村是村,泾渭分明。

  如今光景却不同了。

  随着村里那帮青壮,一个个筋骨结实,手里的斧头锄头愈发利落。

  那片野林便像被蚂蚁啃食般,一寸寸让了出来,化作了新开的田垄。

  刘家庄口的小径,也早被踏得平阔笔直,直通村中大槐树下。

  再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年,刘家庄子那几进院落,得堂而皇之地圈进两界村地界里。

  更别提刘庄主如今还在“古今帮”里挂了个练功教头的名头。

  每日里,总有几个小伙子提着酒肉上门,嘴里喊着“师父”,求他指点几招。

  来来往往,人情越走越热络。

  这回添丁进口的大喜事,又赶上这般亲厚光景,自然要好生操办,大摆筵席。

  转眼到了承铭满月那日,天色才蒙蒙亮,刘家庄子便已沸腾。

  怕是自打立庄那日起,也没这般热闹过。

  灶房里,蒸腾的雾气混着酒肉香气,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村里妇人挽着袖子,手底下麻利,嘴里却少不得东家长西家短。

  院子里,几张拼凑的大桌早已摆开,孩子们绕着桌腿追逐打闹。

  胆大的,还去撩拨院角那只打盹的黑猎犬,惹来几声不耐烦的吠叫,换来一串清脆的笑声。

  古今帮那帮后生,自是围成一堆,吆五喝六,好不快活。

  正堂居首的一桌,坐着的都是村里几位老者,皆是熟面孔。

  村东头的余大爷,种了一辈子果树,手上总带着股泥土果香;

  牛大爷,平日里闷声不响,喝起酒来却最实在;

  还有李郎中,那是早年与姜、刘两家走动最勤的旧交。

  李郎中如今在村里的日子,也早不同往昔。

  他那孙儿,得了家学的手艺,脑子又灵光,加之素来与姜家亲近。

  如今在古今帮里,竟揽下了管药材库房的差事。

  村中后生若有个磕碰扭伤,都得规规矩矩上门求诊。

  论起权柄,怕也只在姜锦那小丫头之下了。

  几杯温热黄酒下肚,话匣子一开,便有些收不住。

  话里话外,自然都是冲着今日的主家刘庄主去的。

  只不过,这些夸赞,却不似寻常邻里间的寒暄客套。

  余大爷说他好福气,子孙兴旺;

  牛大爷叹他眼光不凡,不像他们这帮老骨头,只会守着几亩薄田;

  就连素来持重的李郎中,也捻着胡须,连连点头,说他早年便看出刘庄主气度与众不同,如今果然应验。

  那股子热络劲儿,里头带着几分小心,又添几分殷勤。

  倒不像是来喝一顿寻常的满月酒,反倒更像是来投个山头。

  姜义在一旁作陪,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只帮着斟酒寒暄,不多言。

  他心里自然清楚,这几位老伙计盘算的是什么。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家那几个娃儿。

  当年,大牛、余小东几个小崽子,还穿着开裆裤,便日日跟在大郎姜明屁股后头,学着扎马步、打拳脚。

  一晃眼,这帮小子如今也熬成了四十来岁的“老小子”。

  虽说所学功法粗浅,底子也薄,可耐不住数十年如一日的水磨功夫。

  更何况,这些年,先有刘家固本的药方调理着,后有姜家灵药材滋养着,便是一头蠢牛,也该炼出几分钢筋铁骨来。

  再加上两界村这方寸地里的灵气,一日盛过一日,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岂有不跟着沾光的?

  这几年里,几位古今帮的元老,便也都陆续摸到了“精满气足”的门槛。

  人活一世,谁不想再往前多走一步?

  可门槛摸着了,前头的路却断了。

  功法上的瓶颈,就像一道天堑,横在眼前,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修行遇了难处,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去找古今帮现任当家,也就是姜锦那丫头。

  可姜锦毕竟是小辈,这等传法大事,又哪里做得了主?

  一圈绕下来,事情还是落到姜义面前。

  姜义心里有数,那观想法的根本,终归是刘家压箱底的东西。

  他一个外姓人,怎能擅自做主往外传?

  能做的,不过是明里暗里提点几句,话说得再明白些,此事须得刘家点头,方才作数。

  所以今日这桌酒,才敬得这般勤,话说得这般暖。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条前程。

  刘庄主是何等精明人物,又岂会听不出几位老伙计话里的弦外之音。

  只是他面上不见半分波澜。

  既不将话说死,也不轻易松口,只拿酒杯当个幌子。

  端起来一圈敬过,嘴里丢些“孩子还小”、“来日方长”的场面话,轻飘飘便把那话头岔了开去。

  一场酒,便在这般心照不宣的眉眼里散去。

  满月宴的热闹,如潮水般退去,两界村的日子,又回了那份清闲的旧调子。

  姜义依旧每日里讲学、修行,只是多了个带娃的差事。

  好在这差事,比以往要省心得多。

首节 上一节 239/279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下一篇:修仙从吞金补阳法开始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