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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24节

  分明一派浩瀚星海,自有乾坤运转,法理暗合。

  其间玄奥,以他此时的道行,自是难窥全貌。

  但那须弥芥子之妙,已足以令人神魂悸动。

  在那幽深空间的尽头,静悬着一滴水珠。

  碧光莹然,生机满溢,甫一感知,便似有草木清气扑面而来。

  想来,正是那位惠岸行者所贺的杨枝玉露。

  姜亮见父亲凝神良久,便低声补道:

  “桂老说过,此物乃杨枝甘露的边角余料。行者积攒百年,也才得了这一滴。”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叹,语里自有几分感慨:

  “纵只是余料,对咱们而言,也已是通天的仙缘了。”

  南海。

  惠岸行者。

  捧珠龙女。

  几个名头在姜义心头一一滚过,老桂家身世间的迷雾,此刻已被南海吹来的一阵风,揭开了一角。

  难怪,难怪他能提前知晓鹰愁涧有变。

  不过事已至此,既是亲家,再多猜忌,倒显得小家子气。

  纷杂念头渐渐敛去,姜义眼中只余那两样贺礼。

  玉净瓶与杨枝甘露的神异,他虽未亲见,却也如雷贯耳。

  这一滴所谓“边角余料”,纵是削了再多,终究差不到哪里去。

  当下不再迟疑,神念微动,似一根无形丝线,探入瓶中,将那滴碧绿玉露轻巧牵出。

  米粒大小,悬空不起,却似蕴着整个春天的气息。

  四周空气,都添了一层草木清香。

  姜义引着玉露,缓步行至灵泉池畔,停在三株桃树中间那一株下。

  此树栽下一年有余,旁边两株已有些气象,唯独它,始终半死不活,枝干干瘪,不见抽芽。

  他屈指一弹。

  玉露悄然落下,没入泥土,踪迹全无。

  初时,并无动静。

  可不过一息,便有极轻极细的“噼啪”声响起,似枯皮贪婪舒展。

  随即,肉眼可见,一抹新绿自树根处升腾,如潮水般沿枯干飞快蔓延。

  干瘪枝丫,顷刻间鼓胀饱满。

  死气沉沉的树皮上,鼓出细小的嫩苞,瞬即破裂,抽出寸许翠芽。

  转瞬之间,那株本已似随时可枯死的桃树,竟生机盎然,绿意葱茏,甚至比旁边两株还要胜过三分。

  一载枯荣,都在这一呼一吸之间。

  先前这株桃树,虽是干瘪模样,却到底是仙种。

  姜义常在树下静坐,能觉枝条间冥冥自有气机流转,如无形之手,将散乱天地灵气理得井然,再缓缓纳入。

  他顺着这股清流吐纳,炼化浊气的速度,已较寻常快了几分。

  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裨益,恰如夜雨入户,润物无声。

  可如今得了这一滴杨枝玉露,景象便全然不同。

  若说此前是涓涓细流,此刻却如江河决堤。

  桃树周身气机澎湃,何止强了数倍,几乎脱胎换骨。

  姜义甚至无需吐纳,只消立在树旁,自然呼吸,便觉清冽灵息混着生机,从口鼻毛孔源源沁入。

  那气息清而不冽,润而不寒,所过之处,体内积年的浊滓,皆如残雪遇春阳,化去无痕。

  整个人骨节筋脉,都像被清泉自里至外冲刷了一遍,通透爽利,几欲飘然。

  这修行之速,比之往昔,简直快马胜老牛。

  而那股玄妙气机,又自根须盘结,深入地底,与泉脉暗暗勾连。

  霎时间,灵泉水声潺潺,竟添了几分说不清的韵味。

  仿佛草木初萌的欢欣,在其中轻轻吟唱。

  泉水流淌,气机弥漫,整个果林都罩在这股新生之力下。

  林间空气比往昔更添甘甜,灵气浓郁,一呼一吸,便是沁人心脾的生机。

  姜义立在树下,闭眼深吸几口,心肺都被涤荡得清明。

  只这片刻,已胜过以往半刻苦修。

  他竟一时舍不得挪步,仿佛这小小天地,已是世间第一洞天福地。

  只是,这般舒泰,他终究未曾沉溺。

  缓缓睁眼,望向手中那只已然空空的陶瓶,心头的热潮也随之敛去。

  还有正事要办。

  当即,他手腕一翻,十二枚玄铁小旗已静静落在掌心,正是那位“桂家七姑婆”送来的小聚灵阵。

  “拿着。”

  姜义随手递与姜亮,吩咐道:

  “去寻你娘,再叫上锦儿一道,把这阵子在村中布下。”

  话至此,他略一停顿,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山岭,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莫让这好不容易聚拢的灵气,白白便宜了荒山里的狐兔魍魉。”

  姜家屋后这道灵泉,本就是灵气源头,日夜溢散。

  这些年来,倒也滋养了两界村的田亩与乡邻,只是随着时日一长,还是免不了散入山野,平白肥了些不相干的草木精怪。

  毕竟,开荒拓土再快,也追不上灵气四散的脚步。

  如今得了这套聚灵阵,正好能将自家根基圈拢。

  姜义沉吟片刻,食指在空中虚虚一划,圈定了方圆:

  “就以你妹夫家庄子为界,把灵气尽数收在此处。往后,这一圈地界,便是我姜氏的根本了。”

  姜亮自是明白轻重,郑重点头,接过阵旗,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如一缕青烟般散去,自去寻母亲与闺女商量布阵之事。

  屋后转瞬又只余姜义一人。

  他托着那只莲池陶瓶掂了掂,分量轻若无物,承载的却是整村的生计。

  辨明方向,身形一起,已径直往西牛贺洲去了。

  一路行去,虽挑的皆是荒僻小径,四下寂静无声,仍能见些干涸痕迹。

  风自林梢拂过,草木清香里,夹了股焦灼的土腥气。

  山林两侧,叶子卷曲,失却翠意,灰蒙蒙垂着头,没了半点生机。

  偶尔见得几道溪涧,也近乎断流,河床上只剩一片晒得发白的卵石。

  姜义索性循着河道,逆流而上。

  两日遁光,不紧不慢。

  终在崇山峻岭间,觅得一处荒泽。

  此地水汽犹丰,人迹罕至,最是合适。

  他立于泽畔,将陶瓶口倒转,只送入一丝微末法力。

  只见那朴拙瓶口,忽似化作无底归墟。

  平静湖面,骤然陷下一道水龙,粗逾水桶,却无声无息,连半点波澜未惊,尽数被瓶口吞去。

  此等声势,若是任其汲取,只怕顷刻间便能吸干这百里大泽。

  眼见湖水下落半尺,约莫取了此地一成水量,姜义手腕一翻,收了法力。

  水龙顿断,湖面重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姜义亦不多留,收起陶瓶,复踏上程。

  如此反复,寻了七八处人迹罕至的江河湖泊,每到一地,只取一成,绝不多沾。

  既不至竭泽而渔,又免得声势过大,招来麻烦。

  半月奔波,总算将陶瓶斟得七八分满。

  其中能容多少,他自也难言,只晓得定是骇人数字。

  解村子燃眉之急,当是绰绰有余。

  待得重返两界村时,已是二十日后。

  村中景象,比起姜义离去时,更添三分萧索。

  北头那道素来不涸的小溪,早见干涸。

  夜里仍散着白日余温,像一截烧尽的香灰。

  村中几口浅井,也渐渐见底。

  吊上来的木桶,十次有三四次是空的。

  便是有水,也带着浓重泥腥,得沉上半日,方可勉强入口。

  幸而乡邻之间,还能你匀我一瓢,我借你一担,日子勉强支撑。

  只是,谁都心知,这不过是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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