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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70节

  屋里的柳秀莲瞧着,眼底的笑意便浓了几分,拿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正在描红的姜钦、姜锦。

  两个小家伙得了眼色,对视一眼,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个抱住姜明的大腿,一个缠着金秀儿的胳膊,仰着脸,奶声奶气地问道:

  “大伯,秀儿姐姐的手这样巧,以后让她帮你一起收拾课本好不好?”

  “秀儿姨姨,我大伯什么都会,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

  童言无忌,话却像带着钩子。

  金秀儿手里的动作一顿,那张俏脸腾地就红了,像是院里熟透的柿子,连耳根都泛着粉。

  她有些无措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小丫头抱得死死的。

  姜明削竹子的手稳得很,连刀锋的轨迹都没偏半分。

  他只抬了抬眼皮,瞧了那窘迫的姑娘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才慢悠悠地对两个小的说:

  “去,一边玩去,别扰了你们秀儿姨做事。”

  话是斥责,听着却像把一块小石子丢进水里,只漾开一圈涟漪,便散了。

  一旁的姜曦见了,也抿着嘴笑,她接过话头,状似无意地对金秀儿说:

  “秀儿,你别理他们。不过我大哥说得也没错,这山上的门道多,你初来乍到,若有什么不惯的,确实该同他说说。他这人瞧着闷,心却细得很。”

  这番话,便比两个小的有章法多了。

  金秀儿低着头,只拿一双眼睛飞快地瞟了姜明一眼,又迅速垂下,声如蚊呐地“嗯”了一声,手下分拣草药的动作,却乱了几分。

  到了晚饭时,这股劲头便更明显了。

  柳秀莲特意让金秀儿坐在姜明身侧。

  席间,她不住地给金秀儿夹菜,嘴里念叨着:

  “秀儿啊,你太瘦了,多吃些。”

  说着,又用眼神示意姜曦。

  姜曦心领神会,给姜明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时却不直接给他,反而转手送到了金秀儿面前,笑道:

  “秀儿,劳你递给大哥。”

  一桌人的目光,便都若有若无地聚了过来。

  金秀儿端着那碗汤,只觉得手里的粗瓷碗烫得厉害。

  她站起身,微微欠着身子,将汤碗小心地放在姜明手边,低声道:

  “姜大哥,请用汤。”

  整个过程,她头都不敢抬,像个初次上台唱戏的角儿,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儿放。

  姜明接了汤,也不看她,只对柳秀莲道:“娘,吃饭吧,菜要凉了。”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将满桌子的气氛冲淡了七八分。

  柳秀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有角落里的姜义,端着酒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置可否。

  他始终相信,有缘自会在一起,何需旁人撮合。

  这一日傍晚,日头西斜,将远山的轮廓染上了一层金边。

  姜义在地头指点了古今帮那几个小子一番种药草的诀窍,这才扛着锄头,慢悠悠地往家走。

  田埂上的泥土气息混着草木清香,闻着便让人心安。

  还没进院门,便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闹腾。

  他绕过去一瞧,便乐了。

  屋后那片果林里,金秀儿正俯着身子,张着双臂,想将一群刚孵出不久的灵鸡雏儿拢进新搭的鸡窝里。

  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没半点成年灵鸡的章法,在草地里四下乱窜,倒把这位向来周全得体的姑娘弄得颇有些狼狈。

  她裙摆上沾了些泥点,鬓角也散下来几缕乱发,贴在微微见了细汗的额上,瞧着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烟火气。

  姜义瞧见这光景,不由得莞尔。

  他将锄头靠在墙根,正想上前搭把手。

  就在这时,一只跑得最欢的鸡雏儿,慌不择路,竟一头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界限,扑棱着扎进了后山的地界。

  金秀儿赶得急了,心下一慌,想也未想,便下意识地跟着闯了进去,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林木之后。

  姜义脸上的笑意,便是一滞。

  他停下脚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这下,怕是得折腾到半夜才能出来。

  可念头刚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便从树后响起,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恭敬。

  “伯父,您回来了。”

  姜义循声望去,只见林木的光影晃动间,金秀儿提着裙摆,款款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那只走丢的鸡雏儿。

  她步履从容,面上带着一如往昔的浅笑,发丝衣角,不见半分凌乱,似是方才只是去自家后院,随手捡了件东西回来一般。

第160章 姜明成婚,山中变故

  山上的日子,如檐下滴水,不急不缓。

  一滴,一滴,便把秋色滴得透了。

  山风里多了股萧瑟凉意,连雀鸟的叫声,都显得格外清脆几分。

  光景瞧着,似乎还是老样子。

  云照旧懒懒地飘,树照旧顽固地绿着,柴门晨昏开合,鸡犬在院中穿梭,刨食或是追逐,一派安然。

  只是姜明这人,近来肯在家中消磨的时辰,比往常多了许多。

  先前不过是清晨一个时辰,在祠堂里说些经义,权当给一家老小醒醒神。

  日头初升,金光一抹照进院子,这早课也就散了,各人去忙各人的事。

  如今却改了章程。

  日色才蒙蒙亮,一家人便聚在祠堂,连早饭都是匆匆扒上两口。

  非得等到日上三竿,柳秀莲要去厨下张罗午饭了,这才算完。

  姜义盘腿坐在蒲团上,听着听着,便觉出了些门道来。

  自家这个大儿子,近来言谈举止间,愈发带了股藏不住的急切气。

  话,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话;

  调子,也还是那个温吞平稳的调子。

  可话里的意思,却是一层赶着一层地往外递。

  像是在赶着什么关口,非要把一肚子的墨水,趁早全灌进家里这几个大小不一的口袋里去。

  而这些日子,最叫姜义心里宽慰的,还是自家那只余一缕神魂的小儿子,姜亮。

  这孩子生前最是耐不得这些,捧着书卷,不出三页,眼皮便要打架,半个时辰都翻不过一页纸去。

  如今没了肉身,在祠堂里随香火缭绕,反倒能安安稳稳地坐下了。

  起初,那神魂飘飘忽忽,如风中残烛,听得也是懵懵懂懂。

  可日子一久,那玄奥的经文像是变成了一根根定魂的桩子,一遍遍敲进去,竟让他那虚浮的魂影日渐凝实。

  虽还比不上姜曦他们听得透彻,可比起生前一见字就头疼的顽劣模样,已是天壤之别。

  而自打那一回,姜义亲眼瞧见金秀儿,从那片迷雾缭绕的后山走出。

  那地方,寻常人只消踏进去半步,心神便要被搅得七零八落。

  她却是闲庭信步,衣袂微摆,眉眼间不见半分惊惶。

  自那日起,他心里那杆秤,就微微偏了些。

  水若有了方向,风再轻轻一吹,便顺势而下了。

  柳秀莲,正是那阵风。

  她的心思,如今是半点不藏。

  今日唤金秀儿送一份新做的酥饼到姜明书案上;

  明日又说哪块药田的草长得刁钻,得请姜明去瞧,偏又要金秀儿跟着去打个下手。

  一来二去,便是块冷石,也得被这山泉水浸出几分温润来。

  姜明的道心,依旧稳如磐石。

  每日功课、讲经,丝毫未曾懈怠。

  可磐石之外,终究是生了些许青苔。

  有时,金秀儿递茶过来,他会多看她一眼;

  有时听她絮絮叨叨说些闺中趣事,嘴角便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神情,如冬末的河面,冰层依旧坚硬,冰下却已有春水悄然暗流。

  直到又一个秋高气爽的时节,水到渠成,这桩事便定了下来。

  没大操大办,只在山脚下的老宅摆了几桌,请了村中相熟的邻里乡亲,热热闹闹了一回。

  酒席备得丰盛,姜明还特地多做了一桌,菜色与主桌无异。

  趁着前院人声鼎沸,他独自端了食盒,沿着那条通向后山的小径走去。

  半晌才空着手回来,肩头带着一星半点山里的露水气。

  这般隐秘的事,他自以为做得妥帖。

  只是,姜义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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