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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56节

  姜义眼皮微掀,半睁不睁地扫了一眼。

  落款还是那熟悉的名字,可火漆印处,朱红的“洛阳”二字,已换作了墨色的“凉州府”。

  他指尖一顿,那双总慢悠悠的眼里,终是泛出一丝波澜。

  自那小子去了洛阳,信本就来得稀罕,三月一封是常事。

  这才半月,便又来信,还是从凉州来的,怕不是寻常事。

  他接过信,面上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指间的力道却险些收不住,将那封皮捏出了一道细微的折痕。

  火漆一挑,信纸展开,确是姜亮的笔迹。

  只是字锋比往常硬挺了不止一分,笔划间自有股仓促的锐气,将往日那点洛阳城里养出的闲散意味,冲刷得干干净净。

  信上无半句废话,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剖白。

  原来上一封信才走没几日,军报便拍上了洛阳案头。

  西羌诸部,在烧当部牵头下又闹腾起来。

  这回连带着北边的匈奴也搅了进来,狼狈为奸。

  凉州、并州一线,已是烽火连天。

  姜亮这小子,心里早就存了请缨之意。

  恰好凉州那头,也惦记着他那条“陇西一棍”,在羌人地界上好使。

  公文一递,调令飞发,连夜便上了路。

  顺道上路过山林,把大黑也一并捎上了。

  只是战事催人,凉、并边界离这陇西尚有一程,实在挤不出空闲回家省亲。

  信的末尾潦草,只道望父母勿怪,待他日凯旋,再叩首膝前。

  字里行间,那点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终是压不住几分愧色。

  随信来的,还有满满一车物事。

  车帘掀开,药香、墨香、胭脂香混着一股子风尘气,兜头扑面。

  给姜义的,是一坛封得死紧的虎骨酒,一套上好的狼毫文房。

  给母亲的,是几匹时兴的云锦,一盒宫里才出的驻颜丹药。

  车厢最里头,用厚布裹得结实,是给那双儿女的。

  一杆沉甸甸的铁木短枪,枪头未开刃,枪杆上歪歪扭扭刻了个“钦”字。

  一张小巧的牛皮弓,弓背嵌着绿松石,像极了小姑娘明亮的眼睛。

  此外,糖人画本,糕点新衣,塞得严严实实。

  大哥的,小妹的,连那尚未过门的妹夫刘子安也有一份,心思之细,滴水不漏。

  这一车人情,便是一个“家”字。

  人不在,便用这些物件填着,填那些日夜的空,也填他自己那份回不来的时光。

  姜义负手立在廊檐下,静静看着车夫将东西一件件搬进屋,看不出个喜怒来。

  直到最后,他才动了。

  他走下台阶,亲自将那坛虎骨酒抱了起来。

  坛口封得死紧,入手却沉,压得他那双常年不见波澜的手,指节微微发紧。

  他没说话,只抬眼望了望那封摊在桌上的信,又望了望西北天际。

  那里的天色,似乎比院子里要沉上几分。

第151章 反攻羌地,阴损怪毒

  凉州并州那一线,战火烧得正紧。

  烽烟遮天,杀声盖地,白日黑夜搅在一块儿,连马蹄都踏得碎风而来。

  好在这边山连着山,岭叠着岭,那火星子再跳,也跳不过重峦;

  刀枪纵凶,眼下也拐不进这片山窝子里来。

  两界村还是那副老模样,风平草稳,时辰照走,鸡犬相闻,炊烟袅豁。

  村头新搭了几座岗哨,初时看着还有点模样。

  汉子们腰里挂刀,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轮流守着。

  可不过月余,那股子紧劲儿便熬散了。

  多是倚着哨塔的木栏杆,晒着太阳打着盹儿,任凭山风吹动衣角。

  这般安稳,在旁人眼里,自是福气。

  可落在柳秀莲心头,却像是灶膛里的老炭,火不见了,热却一直烫着,昼夜不歇。

  她每日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前,手里捧着本翻得起毛的旧经书。

  唇瓣翕动,念着字,眼神却飘得远远的,飘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上头。

  每当远处传来马蹄声、车轱辘响,或是谁脚步急了些,她手上便慢慢垂下来,指头松了,书页也歪了,耳朵却跟着动了动。

  等那动静过去了,或是拐了弯,进了旁人家院子,她这才又慢吞吞把经书翻回原页,低下头。

  只是那旧书上的字,早已瞧不进心里去。

  如今的两界村,也非当年那个关起门来过日子的穷山坳。

  地界宽了,路也拓了,贩夫走卒多了些,消息的腿脚自然也快了不少。

  前脚还在陇山县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战报,后脚便能跟着货郎的担子,一路飘到这儿的田埂上。

  有时,是南来的脚夫嚼着干豆子,压着嗓子说,渭水那边官军打了场大胜仗,斩首上千,阵前封了个姓姜的小校尉。

  柳秀莲听着,手里的筷子便轻了三分,碗也能多添半口,连墙角啄食的麻雀,瞅着都顺眼许多。

  可也有时候,风声就换了调门,说匈奴骑兵抄了后路,哪位将军折了半支人马,尸骨无存。

  她一听,筷子就轻轻搁在碗沿上,再没动过。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院墙,看谁都像个来报丧的信使。

  这般半真半假的风闻,也不知从哪个嘴里吹出来,偏生就有本事,一缕缕钻进她耳朵里。

  听得久了,一颗心便教那没影儿的风声牵着,半天里起落个三五回,比庙里暮鼓还忙。

  沙场上的事,姜义插不上手。

  他能做的,无非是把院里那两个小的筋骨,再拧紧一分。

  天刚蒙蒙亮,人就得从被窝里起来。

  拳脚要沉,步子要稳。

  一来,是盼着两个孩子早些练出点模样,待姜亮哪日回来,也好看得顺眼些;

  二来嘛……若真练得起,身子骨里头有了气,也好上那趟洛阳的路,去陪陪他们爹娘。

  至于到了那儿,是提刀饮马搏个前程,还是拿起那本济世的医书,便由着他们自己去了。

  他这个做祖父的,能把路铺到这里,也就算尽了人事。

  好在,这两个小的也争气。

  根骨清正,气脉自通,好似两株旱地里忽逢甘霖的禾苗,得了水土,便铆着劲儿地往上长。

  如今才六岁出头,丹田里那点真气已然流转成溪,离那“圆满”的门槛,也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仿佛一捅就破。

  再加上这几年家中攒下的底子,药膳灵米日日不缺,院中灵气也充裕。

  论起筋骨进境,比起他们那两位兄长当年,可是快了不止一筹。

  而在这般教人心神浮沉的日子里,李家偶尔递来的一纸信笺,便如浓雾里透进一星灯火。

  李家的消息,总归要比市井流言实在些,字里行间,少了几分添油加醋的江湖气。

  信上说,凉州战局依旧胶着,沙场风声未歇。

  但姜亮在军中,倒是愈战愈起。

  或在戈壁寻着了羌人老巢,或在人堆里挑下个悍将头颅,都是实打实的章程,换得军中一个个往上写。

  于是乎,每逢李家的马车踏入村口,姜家院里头便像是早早过了个年。

  日子便这么被一封封信牵着,时紧时松。

  一会儿想着人建功立业去了,一会儿又怕他风头太盛、撞上刀口。

  春去秋来,院里那棵老槐树,叶子绿了又黄,风一吹,便是一阵沙沙的响动,像是在数着光阴。

  数着数着,便又是一年有余。

  西北的风,到了这节令,脾气也跟着松了几分。

  不再一味地裹沙带尘,反倒带了点事了拢头的凉意,收收拢拢,教人心里也跟着静了些。

  李家递来的信,也越发喜人。

  说是官军节节推进,羌人匈奴被撵得满地跑。

  那曾遮天蔽日的狼烟,如今只敢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山谷里,偷偷冒上两缕,

  战势渐明,“陇西一棍”的名头也响得发亮,随着一封封捷报,从边关传回洛阳,又从洛阳传遍四野。

  如今可不止长安洛阳在说。

  便是两山集那卖大碗茶的棚子底下,也有胡子花白的老汉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讲着“陇西一棍”的英勇。

  看这光景,一切都在往好里走。

  院里那两个小家伙,姜钦、姜锦,也快满八岁了。

  水磨功夫下,骨架拔起来了些,已然精满气足,只差心境上那点火候。

  这事急不得,但也难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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