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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55节

  譬如眼前这方不大的院子,如今俨然成了一座热闹非凡的“小校场”。

  主角并非青壮军士,也无刀枪剑戟,而是一群毛色各异的灵鸡。

  第四代灵鸡自孵出时,便自发分成了三拨。

  一拨赤羽如火,昂首阔步,气势最盛;

  一拨金翎耀目,站姿笔挺,活像穿了身鸡中仪仗;

  还有一拨青羽如玉,行止最静,眼神却最是锐利。

  三拨鸡各自成团,泾渭分明,竟颇有几分军中营伍的章法。

  领头的,自然是那三只早通了灵性的“鸡祖宗”。

  赤羽老祖身量最高,羽色艳若晚霞,此刻正一爪钉在木桩顶上,仰脖引吭,其声清越,几乎要将屋脊上的瓦当震下几片尘来。

  它身后那群赤羽小鸡,便绕着桩子正步穿行,节奏分明,队形严整,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支鸡中方阵。

  金羽老祖则稳踞晒谷台边,脖颈不动,一双鸡眼却滴溜溜转个不停。

  它性子最傲,从不亲自下场,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哪个小辈走了神,它尾羽一晃,尖喙便如电光石火般啄将过去,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青羽老祖最是沉静,性情恍若山中老修。

  它领着一帮青羽小辈,围成一圈,互相啄击。

  说是互啄,实则步法进退皆有章法,更像是在演练某种攻防阵术,一时间鸡影交错,羽毛翻飞,倒也似模似样。

  乍一看,这满院子鸡仗鸡势、扭脖啄喙,实在滑稽得紧。

  可若细瞧,那些四代灵鸡,无不伸长脖子,鼓着眼,气沉鸡腹,将一身本事都抖了出来,不敢有半分懈怠。

  只因姜家如今养鸡,也立下了新规矩。

  说得雅致些,是“择优育灵”。

  说得实在点,便是末位淘汰。

  每逢姜家人生辰,或是逢年过节。

  三拨鸡群中,操练得最是散漫、最不成器的那一拨,便有一只要从这方院子里,悄无声息地“除名”。

  这些灵鸡虽未悟透“生死”这等玄门大事。

  却也朴素地知晓,那般寂然无声的消失,绝非什么好兆头。

  更何况,那三位老祖宗的眼神,可比姜义手里的竹枝要狠厉得多。

  是以到了操练时,个个斗志昂扬,眼神贼亮,仿佛一脚踏错,便要身陷汤锅,魂归离恨。

  姜义懒懒抬眼,从书卷上沿往院中扫了一圈。

  只见鸡影翻飞,尘土四起。

  心中不禁暗道,这效果倒也斐然。

  这群小东西,为了不被“除名”,为了在老祖宗面前露脸,为了能多分到那掺了药渣的精饲料,简直是杀红了眼。

  连那平日最怯水的赤翎鸡,今早都自个儿跳进水盆里扑腾了半天,只为让羽毛看着更精神些,免得被一眼相中,当了那“垫底的”。

  鸡之道,亦有其存亡之道。

  姜义正看得入神,眼角余光忽地瞥见那只金羽老祖,不知何时已悄然踱到他躺椅边。

  这扁毛畜生歪着脑袋,一双豆大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竟定定盯着他手中那卷道经,神情里,竟隐隐透出几分……好奇?

  姜义眼皮一跳,心中微动。

  也不说话,只将书卷往它面前递了递。

  那金鸡却不躲,反而稳稳站定,伸长脖颈,用那尖硬的喙,在书页一角轻轻啄了一下。

  力道极轻,像是在探路,又像是在“请教”。

  姜义挑了挑眉,唇角浮出几分笑意,心头那点闲趣顿时泛了漾。

  看样子,这养鸡的门道,还能再往深里挖一挖。

  往后不单练筋骨、磨性子,说不得,连“开灵启智”这条路,也能一并给它们安排上了。

  他慢吞吞地翻过一页,将那一啄记在心里,复又躺回椅中,目光悠悠落向院中。

  阳光下,赤、黄、青三色鸡羽翻飞闪烁,尘土飞扬,生机盎然。

  而在这片生机底下,却有一道无声的规矩,如水脉潜流,日日鞭策着这群灵禽,不敢稍歇,不敢懈怠。

  连鸡都要争口气,人嘛,更不能白活。

  正这般想着,院门口便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跟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姜钦小腿跑得飞快,步子轻巧得像安了对儿滚轮,手里高高扬着一封信,人未到声先至:

  “阿爷!信!洛阳来的!”

  话音未落,那信已“啪”地一声塞进姜义手里。

  小人儿身形一转,便算圆满交差,脚尖一点,又窜进屋里。

  不多时,捧了几颗自家树上摘的脆果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一溜烟往练武场方向去了。

  那头,还有一群正比划得热火朝天的小伙伴,等着他去露两手新学的拳脚呢。

  姜义望着那团小小背影活蹦乱跳地消失在院门外,眼底那层似浊似沉的光,仿佛被这阵风吹散了些许,笑意浅浅,转瞬又敛了去。

  他慢悠悠坐直身子,将那封信拿到眼前。

  “洛阳”二字写得潇洒,只是隔着千山万水,便也瞧出几分客气与生分来。

第150章 战事再起,羌匈合盟

  指甲尖轻轻一划,朱红的火漆应声而裂,露出里头几张薄如蝉翼的信纸。

  姜义将信纸抖开,目光掠过,纸上写的,仍是意料之中那点洛阳城里的人情冷暖,鸡毛琐事。

  信头几行,先是夸了姜锐,说他在洛阳军备营中颇受器重,已算小有声名。

  又说文雅医道越发精擅,前些日子进宫,为一位新宠的贵妃娘娘瞧了隐疾。

  三剂汤药下去,人便爽利了。

  顺带着给太后也请了脉,开了副安神益气的方子。

  老太后用了几日,说是夜里睡得安稳,也得了几句赏。

  姜义看得面色如常,只那眉梢,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那丫头,倒是越发会钻营了。

  信纸翻过一页,笔锋一转,字里行间的温软家常便淡了下去。

  说是近来洛阳城里风声紧,言及西北羌地,又起了些不安分的苗头。

  让家中提前做些准备,总归小心为上。

  末了,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却能透过笔锋,看出几分雀跃。

  说若边地真个起了烽烟,他打算请调随军。

  若能途经左近,兴许还能挤出些时日,回村里探望。

  想来在姜亮心头,也挂念家中久矣。

  信至此,便完了。

  姜义却没动,只将那张薄纸捻在指间,细细抚平,对折,再对折,动作慢得像是要把纸上的每个字都揉进骨子里去。

  算起来,自那一纸调令将姜亮拔去洛阳,已是四五年的光景。

  而这偏僻山村,雁过不回头,自是久未踏返。

  家中那双儿女,怕是连自家爹娘的模样都记不真切了。

  只从旁人的三言两语里,拼凑出个模糊的影儿来。

  像是墙上褪了色的年画,知道是那个人,眉眼却早已瞧不分明。

  他抬眼望了望天,天色晴好,日光不烈。

  却没来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落下时,院中热闹的鸡群仿佛也静了几分,风拂竹影,轻响如涛。

  待到天色擦黑,桌上还是那几道家常小菜。

  姜义在上首坐着,慢条斯理地剥着碟里的盐水豆,筷子在空中一转,不带半分烟火气地开了口:

  “洛阳来信,说西北这边,兴许要不太平。让咱们,早些预备着。”

  话音落下,满桌寂然。

  正夹着一筷青菜的姜曦,手腕在半空微微一顿,随即轻巧地将菜落入碗中,动作不见半分慌乱。

  她低头细细嚼了,咽下,才淡淡“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防务、人手、粮草、器械,这些年来操心惯了,早已在她心头滚过千百遍,自有章法。

  屋外风起了,卷着几片枯叶打在窗棂上,发出些许轻响,旋即便又静了。

  日子还是老样子,水一般从指缝间流走,不快,也不慢。

  清晨鸡鸣,午后犬吠,院中孩童的书声与笑闹声,将这方小小的天地填得满满当当。

  仿佛只要院门一关,外头的风波便再也透不进一丝一毫。

  如此,又是半月过去。

  这一日,日头暖得乖巧,晒得人骨头都有些酥软。

  姜义斜倚在廊下的老竹椅里,双目微阖,椅子“吱呀”作响,悠悠地晃着,像要把人晃进一场旧梦里去。

  院外,忽有车轮碾过碎石小径的声响传来,不疾不徐,却一记一记,沉沉地压在人心上。

  不多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踏入进来,躬身递上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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