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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31节

  不多时,姜义便拎着个布包折了回来,肩不耸、眉不动,一身沉沉地落了座。

  那布包随手搁在桌上,指头一挑,解了外头包布。

  层层油纸裹得紧,压着一个铜镯。

  姜义指尖一点,那镯子才方离纸面,一股冷意便扑了出来,凉得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也不忙,油纸一层层拨开,手法细致如剥笋,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直到最里头,方才露出一截漆黑指骨。

  那骨乌得发亮,如墨如漆,静静卧在纸上,既不动,也不响,却冷得令人心头发紧。

  仿佛看久了,连魂都要沾上几丝凉意来。

  姜亮乍一瞧见那截指骨,眼皮便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嗓音也紧了几分:

  “这……爹是从哪儿得的?”

  姜义却不忙答话,只将那只铜镯捏起,往指骨旁轻轻一送。

  原本扑面而来的寒气,竟像遇上老祖宗,倏地收了回去。

  他这才慢条斯理开口,将几个月前村里遇袭一事,从头到尾细细道来,语气平平,听着却句句渗人。

  说完,他站起身,去屋角翻出个陈年破匣子。

  匣盖一揭,里头几块旧令牌,已落了些尘灰。

  他抬手一吹,灰尘纷飞,啪的一声,几块令牌落在桌上,铜声脆响,带着点子沉意。

  姜义将令牌往前一推:

  “这几人,来路怕不简单。你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换点功勋。也不枉他们死一趟。”

  姜亮听着,袖子一收,将那几块令牌尽数收入袖中,动作干脆,面上却凝着神色。

  他指头还扣在桌面上,叩得不急不慢,眼神却始终没离开那截指骨。

  眉头蹙着,像是也有些拿不准。

  半晌,姜亮才出声,语调里带了点掂量未定的味道:

  “孩儿赶回陇西后,倒听了点风声。”

  “说那边羌人,这回闹得不比寻常,像真摸着点驱邪唤鬼的门道。要不然,边防也不至于破得那般干脆。”

  “只是还未打过照面,一时也说不准,跟那养尸地是不是搭得上茬儿。”

  他说着,手指在下巴处来回一抹,眉头时松时紧,像在心里翻着账。

  姜义没接话,只端着茶盏倚在椅里,眼皮微垂,听他慢慢说去。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只余那截指骨边,丝丝寒意如雾未散,似有似无地缠着人衣角。

  忽地,姜亮眼神一动,像是冷不丁给什么念头点了一下,低声道:

  “这东西……若真是跟那具黑尸一脉同源,说不定骨殖之间,还真能起些感应。”

  说到这儿,姜亮身子坐得直了些,眼中光一亮,声调也低了半分,像怕惊了什么:

  “若果真如此,将此物植入体内,或可借尸索魂,逆追其主,寻出那羌部背后指使。”

  话音未落,他啪地一拍大腿,喜色几乎从眼底直冒出来,

  仿佛那一堆白花花的军功,已堆到了脚边,只差他俯身一抱。

  旁人听着“鬼神”二字,尚且避之不及。

  他却神情不动,眉眼间还透着点兴奋劲。

  手中那根老棍子,打尸撵鬼多年惯手,如今更有五枚铜环随身缠绕,挡煞护命两不误。

  此时非但无惧,反倒摩拳擦掌,神色跃跃。

  姜义瞧着他那副模样,眉头不挑,眼也没翻。

  只抬起一指,啪的一下敲在他额头,声音不重,却脆生生落地有声。

  “胡闹。”

  语声不高,却带着压不住的沉意。

  “此物阴气逼人,底细都未理明白,你倒好,张口便想往身上栽?”

  姜亮被那一指敲得生疼,脑门一跳,热劲儿也随之一哑,像冷水泼头,登时清醒了几分。

  他摸着额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还是不死心,嗓子压得低低地探了句风:

  “那……若是寻个旁人来试?”

  话音未落,便觉父亲那道眼神落了下来,沉得像铁锚压舱,直直钉在脸上,一点不偏。

  姜亮脖子一缩,话咽了回去,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瞥那截指骨,不敢再吭声。

  屋里静了几息,姜义这才慢慢收回眼神。

  举盏抿了口凉茶,眉眼淡淡,水面无波,心底却泛起一圈细涟漪。

  这些年家里家外精耕细作,好容易熬出点亮光。

  长子虽无明确门户师承,却踏得稳,走得正;

  小闺女定了刘家那小子,背后那道气运,说不定也能借来些福泽。

  眼看才转了点运气,怎能容得这小子一时贪功,就去做那等折德损寿的腌臜事。

  不过适才姜亮那话,倒叫他提了个醒。

  这截指骨,邪气虽重,却也正因如此,才足以牵引同源之物。

  若是用得其法,倒真有可能寻到那幕后主使。

  再配上亮儿克制邪祟的本事。

  若能顺藤摸瓜,一举拿下,说不得,便是一桩不世之功。

  姜义心下琢磨,指间轻轻叩着茶盏,声细如雨打青瓦,眼神也深了几分。

  这念头才刚刚绕到一半,院外忽地传来一串鸡鸣,清亮利落,直透入屋。

  他眉尖一动,似有所感。

  没再说话,站起身来,径直朝屋后那间鸡窝去了。

  不过片刻,姜义便折了回来,步子依旧不紧不慢,神色间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

  在他身后,那鸡窝里头的老把式也跟着迈了出来。

  一只通体乌亮的大公鸡,尾羽拂地,鸡冠高耸,眼神生风。

  此鸡乃院中几只开窍灵禽中,最得他欢心的一个。

  素日里不爱争食,偏爱蹲在石墩上听人说话,时常听得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点头附议。

  此刻一路亦步亦趋,竟颇有几分护驾的派头。

  姜亮看得一愣,眼里满是疑惑。

  却见老爹神色不动,只抬了抬手,朝桌上一指。

  那黑鸡竟真扑棱一声飞了上去,脚步不乱,身形不偏,落定在那截指骨一旁。

  一双鸡眼漆黑明亮,盯着姜义,竟似听得懂话。

  姜亮张了张嘴,半天也没合上。

  姜义也不多言,袖子一挽,手腕一翻,便干净利落地捉住了那乌鸡的右爪。

  五指如钳,略一用力,竟稳稳掰下了其中一趾。

  动作利索得惊人,既无停顿,也无犹疑。

  那黑鸡虽吃痛,翅膀扑棱了两下,却硬生生忍住,既不叫,也不挣,连脑袋都没乱动一下。

  像是进屋前就已叮嘱得明白,晓得今日躲不过这一遭。

  姜亮站在一旁,脖颈微缩,眼角一跳,心里咕哝这鸡怕不是通了灵。

  趁着血线未止,姜义已将那截指骨提了起来,毫不迟疑,往断口处一送。

  说来也邪门。

  那漆黑指骨一沾鸡血,竟似被活物惊醒,轻轻一颤,竟自个儿朝那鸡爪上钻了进去。

  血线顺势被吸了个干净,那断口也不知怎的,竟开始慢慢愈合。

  皮肉交融,骨血相契,连缝都不见一丝。

  再看那鸡爪,已是一体漆黑,若不细瞧,竟像天生便长了那般模样。

  更诡的是,原本缠绕不散的阴寒之气,此刻竟也隐隐敛了下去。

  就连姜义这等神魂通透的,也得凑得极近,方才能勉强察觉几分。

  姜义也顾不得擦手,抹了把掌心,将那枚铜扳指攥得更紧了些,便缓缓俯下身去,目光与那大黑公鸡持平。

  那鸡立在桌上,爪下血迹未干,一身乌羽却纹丝不动,倒像一尊刻得极细的乌木雕像。

  只是那双眼,黑得发亮,幽幽地望着他,不闪不避。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那节指骨嵌了进去后,这灵鸡的眼神里,竟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灵光。

  “咯咯……”

  黑鸡喉头轻滚两声,倒不像鸡叫,更像哪个老头清嗓前咳的一记,干巴巴地响着。

  姜义微皱着眉,定定看它片刻,随后才低声开口:

  “……能不能感应到,与你那根新脚趾,一个来路的东西?”

  说罢,怕它听不明白,又抬手,指了指它那截刚接上的漆黑趾骨。

  那鸡仍不动,歪了歪脑袋,像是侧耳听风。

  片刻后,眼珠一转,忽地僵住,随即脑袋一扬,尖喙直直朝东南指了去。

  紧跟着,喉头爆出一串清啼,尖锐而利落,节奏急促得像催命鼓点,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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