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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48节

  此人手法之新颖,思虑之奇特,仿佛来自另一个体系。

  他最终缓缓摇头,脸上露出苦笑。

  “陛下,老臣……亦想不出,世间还有哪位贤才,能符合陛下所言……又能如此毫无痕迹。除非……并非朝野已知之人。”

  这个结论,让房间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并非朝野已知之人?

  那会是何人?

  隐士?

  前朝遗孽?

  甚至是……不可言说的存在?

  李世民感到一阵无力。

  他掌控着庞大的帝国,却无法掌控自己儿子身边的一个影子。

  “难道就任由此人,在暗处继续影响太子?”

  李世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

  魏征思索良久,再次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一贯的沉稳。

  “陛下,既然此人隐匿不出,强行搜寻,恐打草惊蛇,或迫使太子与之更紧密联结,反为不美。老臣以为,当下之策,或可……以静制动,顺势而为。”

  “如何顺势而为?”

  “陛下可继续赋予太子更多权责,尤其涉及民生疾苦、边防稳固之实务。”魏征缓缓道。

  “令其更多参与朝议,处理具体政务。一方面,可历练太子,观其心性是否真正沉稳,其所学是否用于正道。另一方面……”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

  “此人既要教导太子,必然要通过太子施政来体现其主张。太子参与政务愈深,此人施加影响之痕迹便愈多。陛下只需冷眼旁观,细察太子处理政务之思路、手法之变化,或可从中窥见此人之心术、乃至其最终目的。”

  “若其心术不正,引导太子祸国殃民,则其形必露,陛下可及时制止,清除隐患。若其确如老臣所揣测,乃以非常之法,行教导储君之实,则太子之持续进步,便是对大唐有利之事。届时,陛下或可稍缓疑虑,甚至……静待其自行现身。”

  “陛下,能作出‘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之句者,老臣愿信其心性一二。给太子一些时间,亦是给此人……一些时间。或许,水落石出之日,便是陛下疑虑尽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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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那当务之急是什么?

  李世民久久不语。

  魏征的话,像是一剂缓药,不能立刻祛除病根,却暂时安抚了他焦灼的心。

  他看着病榻上气息奄奄,却仍在为他、为太子、为大唐江山殚精竭虑的老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感慨,有愧疚,也有一丝难得的放松。

  至少,在这片刻,在这间充满药味的房间里,他不必再完全独自承受那份帝王的孤独和猜忌。

  他站起身,替魏征掖了掖被角。

  “玄成,你好生休养。你的话,朕记下了。”

  他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郑国公府,晚风拂面,带着长安城特有的尘土气息。李世民抬头望向星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魏征的建议,是老成谋国之言。

  那就……再看看吧。

  看看他的高明,究竟能在这条未知的路上,走出多远。

  也看看那个藏在阴影里的“老师”,究竟意欲何为。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深邃。

  无论如何,这大唐的江山,这李氏的社稷,最终必须牢牢掌握在他,或者他选定的、真正合格的继承人手中。

  任何人,若想挑战这一点,都将承受天子之怒。

  翌日。

  东宫。

  “柳……柳御史他……他死了!”

  一名宦官传达柳奭死在永兴坊外的暗巷里,身中数刀的消息之后退了出去。

  柳奭死了?

  就在弹劾东宫贪墨案不久之后?

  死在街头?

  这指向性太过明显!

  这脏水泼得太过狠毒!

  “混账!畜生!安敢如此陷害于孤!”

  李承乾暴怒而起,一脚踹翻了眼前的书案,笔墨纸砚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胸口剧烈起伏。

  “他们这是要坐实孤戕害言官!要孤身败名裂!是谁?是谁干的?”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受伤野兽,在殿内疯狂地跛行。

  “柳奭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孤派人去杀?这种栽赃嫁祸,是把全天下人都当傻子吗?”

  他猛地停下脚步,死死盯住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逸尘,仿佛要从他那里得到确认,或者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逸尘!你听见了吗?他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是要逼死孤!!”

  李逸尘确实听到了,而且听得非常清楚。

  在最初的错愕之后,他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荒谬至极的感觉,甚至差点失笑出声来。

  柳奭……这就死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柳御史可是未来高宗李治的王皇后之舅,在永徽初年也是煊赫一时的外戚权臣,虽最终因废后之争被贬杀,但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如今,竟然在贞观十六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场针对太子的阴谋里?

  历史的走向,果然因为自己的介入,已经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偏移。

  虽然这偏移目前看来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他看着眼前暴怒失态、却又因“被冤枉”而格外委屈和愤怒的李承乾,心中了然。

  这位太子殿下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除了被栽赃的愤怒外,恐怕还有一层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他确实有过刺杀劝谏大臣的前科,如今被人以类似手法构陷,有种“旧账被翻出”的羞恼和“这次真不是我”的憋屈混杂在一起,才让他如此失控。

  “殿下,息怒。”

  李逸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息怒?你让孤如何息怒?”李承乾指着殿外,手指颤抖。

  “现在外面恐怕已经传遍了!太子李承乾,因柳御史弹劾东宫贪墨,怀恨在心,派刺客当街将其虐杀!哈哈,哈哈哈!好大一口黑锅!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当然洗得清。”

  李逸尘淡淡道。

  “因为这本就不是殿下做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不是摆设。长安令、京兆尹也不是瞎子。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还是风闻奏事的御史,这是泼天的大案。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严令彻查。”

  他抬起眼,看向气喘吁吁的李承乾,目光平静。

  “殿下此刻若暴跳如雷,四处喊冤,甚至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反而落人口实,显得心虚气急。我们只需稳坐东宫,静观其变即可。刑部那边,自然会给朝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李承乾被李逸尘这盆冷水浇得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胸口那股恶气依旧堵得难受。

  “交代?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伪造证据,非要坐实是孤所为呢?”

  “那更不可能。”李逸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殿下,朝堂诸公,或许有党争,有私心,但绝非尽是蠢人。柳御史弹劾东宫,虽言辞激烈,但所据乃司农寺备案,查有实据,王顺、王达已然下狱。在此案未结、陛下高度关注之时,此时若派人刺杀柳奭,是何等不智?简直是自绝于天下,自寻死路!这等蠢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幕后之人此举,看似狠毒,实则急躁冒进,破绽极大。只要三法司正常查案,很容易便能看出这是嫁祸。”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更何况,柳御史并非毫无根底之人。他出身河东柳氏,虽是旁支,亦属士族。这样一个人物不明不白死了,河东柳氏会善罢甘休?朝中清流会闭口不言?陛下为了安抚士林,也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殿下,您说,这满朝文武,有几个是傻子?会轻易相信这种拙劣的栽赃?”

  李承乾听着李逸尘条分缕析,心中的怒火渐渐消退。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中的狂乱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和戾气。

  “你说得对……是孤气昏头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气血。

  “孤是被这无等耻的手段气到了!竟用这等下作伎俩!”

  他沉默片刻,猛地抬头,眼中寒光闪烁,压低声音急切问道:“逸尘,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是青雀?还是……其他人?”

  李逸尘缓缓摇头。

  “殿下,臣不知。没有证据,妄加揣测,徒乱人心。可能是魏王,可能是某些对殿下开放东宫、参与听政感到不满的势力,甚至……可能是某些想借此搅浑水、渔翁得利的第三方。都有可能。但眼下,揪出真凶并非当务之急。”

  “那当务之急是什么?”

第74章 一个跛足乖戾之人,凭什么?

  “当务之急,是殿下不能被此事牵动心神,自乱阵脚。”

  李逸尘目光锐利。

  “殿下需立刻上书陛下,对此事表示震惊、悲痛和愤怒!强烈要求朝廷彻查凶手,以正国法,以慰忠魂!姿态要做足,态度要鲜明。同时,殿下更要将主要精力,放在陛下赋予的‘听政’之权上,放在西州开发、徙民实边等国务要政之上!要让陛下和朝臣看到,殿下胸怀的是江山社稷,关注的是黎民百姓,无暇、也不屑于这种泼脏水的行径!”

  李承乾思考着李逸尘的话,眼神越来越亮,最终重重一拳捶在扶手上。

  “好!就依你之言!孤这就草拟奏疏!另外,西州黜陟使的人选商议在即,孤绝不能因小失大!”

  看着李承乾迅速从暴怒中调整过来,重新聚焦于权力博弈的核心,李逸尘心中微微颔首。

  这位太子,在学习控制情绪和把握重点上,确实是有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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