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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20节

  李世民看完,将奏表轻轻放在御案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他脸上的震惊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和算计。

  “与朕斗法?”李世民心中冷笑一声。

  太子这一招,看似将自己置于阳光之下,坦荡无比,实则是以退为进,将了朕一军。

  若不准,便是阻挠太子向善,坐实了朕对太子的苛刻猜忌。

  若准了,东宫便成了鱼龙混杂之地,太子能否驾驭得住?

  那个背后之人,真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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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简直是天真!

  突然,李世民嘴角勾起一丝的弧度。

  他想到那些五品以上、尤其是御史台里那些年轻气盛、急于博取声名的御史们。

  太子以为开放东宫就能博取名声、反将一军?

  简直是天真!

  那些为了清流直名、为了青云之路的御史,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岂会放过这等直达天听、甚至可能扳倒储君的天赐良机?

  他们为了名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什么话都敢说!

  他们的纠缠、诘难、乃至构陷,足以让任何人心烦意乱,原形毕露!

  李世民忽然觉得,李承乾和他背后之人,看似出了个高招,实则走了一步臭棋!

  他们或许精通经典权谋,却低估了那些“清流”官员为了政治资本所能爆发出的疯狂和难缠。

  他们将水搅浑,却忘了自己也可能被淹死!

  “呵……”李世民冷笑出声,心中对那背后之人的忌惮,瞬间转为一丝轻视。

  “终究是见识浅薄之辈,只知庙算,不解人心鬼蜮。”

  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让那些御史去替他撕开东宫的铁幕,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让太子尝尝什么叫人言可畏!

  心意已决,李世民提起朱笔,在那份奏表上批下一个苍劲有力的“可”字,并附加一句:“太子既有此心,朕心甚慰。着即照准,并令史官随侍记录,以彰太子纳谏之诚。”

  他倒要看看,这场大戏,最后该如何收场!

  皇帝的批复以最快的速度传达至中书门下,旋即明发朝堂。

  顷刻间,整个长安官场为之巨震!

  魏王府中,李泰接到消息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浑身肥肉乱颤。

  “哈哈哈!蠢货!自寻死路!他以为他是谁?敢学古人虚怀纳谏?等着被那些御史生吞活剥吧!”

  他立刻召来几名御史言官,御史崔仁师、监察御史柳奭等人,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恶毒的光芒。

  “机会来了!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明日就去东宫!给孤好好劝谏太子!把他往日那些劣行,一桩桩、一件件,都给孤翻出来!问他可知错!问他如何改!问到他心烦意乱、失态咆哮为止!只要抓住他一点错处,就狠狠参奏!本王倒要看看,他这纳谏的戏码,能唱几天!”

  几位以言辞激切著称的年轻御史立刻摩拳擦掌,纷纷表示愿往。

  他们开始商议,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既能博取直谏之名,又能狠狠打击太子的威信,甚至找出太子的错处。

  有人提议从太子往日言行入手,有人建议关注东宫用度,还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新近替换的伴读李百药和许敬宗,琢磨着能否从中找到突破口。

  李泰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李承乾在御史们的围攻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闻讯后,久久沉默。

  他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中踱步。

  最终,他停在窗前,望着庭中,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与忧虑。

  “蠢货!十足的蠢货!此乃饮鸩止渴之道!他以为如此便可自证清白?殊不知,这是将自身置于炭火之上!那些御史,如蝇逐臭,岂是易与之辈?稍有不慎,便是授人以柄,万劫不复!太子之位……危矣!”

  他担心的是,李承乾此举看似强硬,实则暴露了其政治上的不成熟和急切。

  在长孙无忌看来,真正的权力稳固,在于潜移默化,在于平衡各方,而非这种大张旗鼓、吸引火力的冒险行为。

  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东宫即将到来的混乱和太子的窘迫,这让他对太子的未来更加悲观。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失望和焦虑,既恼太子的愚蠢,又恨那背后出主意之人的短视。

  他立刻吩咐紧闭府门,称病谢客,

  梁国公房玄龄闻讯,长叹一声,默默摇头,只对身边老仆说了一句:“太子危矣。”

  便不再多言,眉宇间充满了对国本动摇的深深忧虑。

  他看得明白,这不是纳谏,这是开启了一场针对储君的公开狩猎。

  侍中魏徵虽在病中,闻此消息,亦挣扎着坐起,对儿子魏叔玉叹道:“太子此议,虽显急进,然若能真心纳谏,或非坏事。只恐……其心不纯,其志不坚,反为小人所乘,酿成大祸。”

  他既希望太子能借此机会真正改过,又担心这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最终会以闹剧收场。

  进一步损害太子的声誉和朝廷的体面。

  其他各路官员,亦是反应不一。

  有清流言官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有稳重老臣暗自摇头,认为太子过于孟浪;

  有投机之徒观望风色,思量如何从中牟利;

  亦有真心为国者,希望太子能借此契机,真正成长为合格的储君。

  整个长安官场,因皇帝这一纸批复,暗流涌动,风暴将至的氛围愈发浓烈。

  而此时此刻,处于风暴眼的东宫之内,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

  殿门紧闭,烛火通明。

  李承乾与李逸尘相对而坐。

  外界的一切纷扰,似乎都被隔绝在那扇沉重的宫门之外。

  李承乾的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冲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只是这沉静之下,压抑着即将面对未知挑战的紧张。

  他看向对面依旧平静的李逸尘。

  “逸尘,父皇准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那些御史,怕是明日就会蜂拥而至。”

  李逸尘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的眼神深邃,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殿下,饵已撒下,就等鱼来咬钩了。他们不是要名声吗?我们就给他们……一个足以遗臭万年的名声。”

  “无论来者言辞如何,殿下初始态度必极尽谦和。耐心倾听,偶尔颔首,甚至可言受教、当深思。彼等欲求直谏之名,殿下便予之。让其言,尽其辞。”

  “殿下只需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皆不可动怒,不可失态。此乃‘虚怀若谷’之表象,是做给陛下、做给天下人看的。殿下越是如此,那些跳梁小丑之后的表演,便越显可笑。”

  李承乾若有所悟:“孤明白了,先让他们尽情表演。”

第30章 然孤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御史

  东宫门前原本森严的警卫果然依令撤去大半,仅留数人值守,职责明确为核查入宫官员身份品级及是否携带兵刃,并明确宣告:五品及以上官员,无需通传,可直入东宫新建之“咨政堂”候见太子。

  咨政堂设于东宫前廷一侧,原本是一处闲置的偏殿,仓促整理而出。

  殿内陈设简洁,北面设一略高于地面的平台,上置太子座榻与书案。

  平台下方,左右各设两排坐席,供东宫属官及伴读陪侍。

  中间留出大片空地,铺以苇席,供谒见官员站立陈词。

  殿柱与墙壁上新挂了幾幅劝学励政的箴言书法,墨迹犹新。

  整个环境力求营造出一种肃穆、开放、以供论政讲学的氛围,但难免透着几分临时布置的仓促感。

  消息传出后三日,东宫并未如预想般门庭若市。

  大多数官员仍在谨慎观望,毕竟直面储君进言,尤其是面对一位风评不佳、近期又行为诡异的太子,风险与机遇并存。

  然而,终究有人按捺不住,或为信念,或为名利,成为了首批踏入这“咨政堂”的“谏言者”。

  首位登门者,乃是侍御史韦思谦。

  此人年约三十二,面容清癯,目光锐利,身着青色御史袍服,手持象牙笏板,步履生风。

  他在宫门处被侍卫依例拦住,验看鱼符,确认品级,并检查是否携带利器等物。

  韦思谦面无表情地配合,待检查完毕,侍卫侧身让开道路,告知:“御史请,太子殿下已在咨政堂等候,直入即可。”

  韦思谦微微颔首,整了整衣冠,便大步流星向内走去,对沿途略显空旷的宫苑景致目不斜视。

  此时,咨政堂内,太子李承乾端坐于上首座榻,其右脚因足疾依旧不便,刻意用袍服下摆遮掩。

  书案上摊开着《唐律》。

  左侧席位上坐着新近调任的太子右庶子李百药,神色严肃;右侧则是伴读许敬宗,面带微笑,眼神却不时打量四周。

  李逸尘作为伴读,位置安排在更靠后一些的地方,几乎隐没在其他几位东宫属官之中,他垂目敛眉,姿态恭顺,仿佛与殿柱的阴影融为一体,若非特意寻找,极易被忽略。

  殿内另有数名书记官,备好纸笔,准备记录言谈。

  韦思谦踏入殿门,目光迅速扫过全场,在太子身上停留一瞬,随即注意到太子并未依常礼起身迎候御史。

  他脚步一顿,立于堂中,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却带着明显的不悦。

  “臣,侍御史韦思谦,参见太子殿下!然,臣奉天子命监察百官,依制,殿下虽为储君,亦当起身受言,以示尊朝廷法度!”

  殿内气氛瞬间一凝。

  李百药眉头微皱,许敬宗笑容不变,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后排的李逸尘依旧低眉顺眼,指尖却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膝盖。

  李承乾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脚踝处隐隐作痛,一股惯性的怒火险些冲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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