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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77节

  又是大将军李元徽的亲表弟,谁敢轻视?

  不过对于正在讨论的战马归属,牵扯到这种紧要的战略物资,骑军的几个营主可是没有半点推让,但步军到底是人多啊,江淮十余万大军就骑军还不到一万,所以嘴仗就落了下风。

  这时候常雁衡和李玄道两个骑军总管开始下场了。

  常雁衡在江淮军中威望甚高,李玄道又是大将军堂兄,所以说话分量自然是够重的,不过随着萧释之、朱德裕几个人纷纷下场之后,节堂上顿时吵架成了一团。

  而节堂后面的照壁之后站着的是李青莲、李百室、张抚、曹策是个将军府幕僚,以及韩全、王佛保、罗士襄几个亲卫将领。

  等到大将军李元徽和舅父窦广从后来这里,李百室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给了边上掌鼓的士卒一个眼神。

  鼓声一响,前面的节堂顿时安静下来,全都站起身来,按照排序肃立。

  李元徽从后面走上前堂,坐在首位的虎皮大椅上,最后立马就有亲兵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方面,窦广坐在上面。

  “很热闹啊。”

  喝了一口茶之后,李元徽笑着看着众人道。

  众人闻言全都尴尬的笑了笑,“行了大过节的,都坐下说话吧。”

  话音落下,众将齐声坐下。

  窦广则饶有兴致的的观察着众人,心中则为李元徽的在军中的威望和声势不由的赞叹一声。

  “吵得我离着老远就能听见,这四千匹马的配属,我自有安排,你们就不用争了.”

  李元徽一句话,就让刚才众将的争执都化作乌有。

  白吵了。

  随后又给众人正式引见了老舅窦广,众人心中也纷纷侧目,观看座次就知道这位少府少卿作为李元徽长辈,以及朝中的背景。但至于这位窦少卿来到江淮的目的,倒是多有猜测。

  有的认为这是长安派来监督主帅李元徽的,不然不会拍个长辈过来。

  也有人认为这是长安派来辅助的。

  总而言之,窦广的地位很高,但应该不会涉及具体事务。

  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不过窦广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随意的打量着众人,面带笑意。

  散场之后,李元徽则留了几个总管和主要幕僚留下议事,其余营主都散去了。

  “军马的事暂且不论,诸位也都知道今年要对豫州用兵,我欲在春耕之后进兵,而在此之前,我要巡视沿江防务,以及豫章、江夏等处,合肥之事一应照旧,各司其职,若有不决之事,皆可有窦少卿决断,窦少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几位将领一听,全都拱手示意。

  而窦广则笑呵呵的道:“诸位都是四郎的肱骨和心腹,我窦某人初来乍到,还请多多照应,多多照应。”

  这下几人可总算知道了,这位窦少卿应该就是给外甥来帮忙的。而非早先他们说猜测的,长安派来监军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窦少卿是个什么脾气的。

  众人退去之后,窦广笑道:“四郎,你这几些个文武心腹,各个都是些豺狼虎豹啊,你还能驱使他们,如同鹰犬,你这如今倒是好大的能耐啊?”

  李元徽笑道:“舅父言重,什么豺狼虎豹,这江淮军中的一众豪杰,都是起于微末,有些都是我旧日之交,托以恩义,委以重任,而众人听命与我,不过是恰逢其时,如今若有微薄功业,也都是这一众豪杰,倾力所为.我能有什么能耐呢?”

  窦广闻言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如今行事,倒是有你阿耶的几分火候。”

  “哈哈哈,舅父过誉了,我阿耶宽厚仁德,英明神武,有长者之分,乃当世之英雄,我哪里能及得上阿耶的万一呢?”

  窦广道:“你这谦逊的劲头,更像了。你们兄弟四个,说道长相,大郎最像你父亲,但是这性情和行事之风,你倒是跟你父亲最像。”

  窦广作为长辈,看的也算是明白。

  李家诸子之中,性情各有不同。

  看起来是大郎有君子之风,宽厚谨慎,无论长相还是性情,都最像其父。

  但窦广如今却觉得四郎是最像李源的。

  虚伪,狡诈,谨慎,善于笼络人心。看起来宅心仁厚,人畜无害,实际上心机颇深.

  李元徽自然是不清楚这老舅原来是这么看他的,窦广也不会说这些。

  不过作为李家诸子的长辈,窦广已经预见到自己这几个外甥,将来恐怕是要争起来的。

  毕竟,这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家主位置和一个国公爵位。

  就是不知道是那个能笑道最后了,他作为舅舅来说,是真心不希望他们兄弟相争。

  但有些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甚至作为父亲的唐王李源,哪怕他日后更近一步,也无法左右这几个儿子之间的争端。

  他只希望,别兄弟相残就好。

第269章 虚假的预言家

  每年年初巡视沿江防务几乎已经成了李元徽的固定行程,跟车辆年检似的。

  其实这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将治下要地全都巡视一番的行程,并不轻松。几乎每日都在路上。

  但李元徽很怕自己会懈怠,更担心由余自己懈怠,导致手下人也懈怠,所以亲力亲为。

  亲自看过各处存放的军械,粮食,以及士卒们的精神状态,做到心中有数,他才会放心。

  这次巡视李元徽除了带着罗士襄所领的五百余骑,和几个幕僚之外,还将老舅带来的人全都带着。

  这些人跟李元徽跑这一趟,也都折腾的不轻。比他们从关中至江淮的路上还要辛苦些。

  不过鉴于大将军本人也在队伍里,且始终精神饱满,带着众人一起风雨兼程,风餐露宿。

  这些出身大族的才俊们也自然不敢抱怨,咬牙硬挺。

  李元徽也是直接就让他们作为幕僚,参与监察。并且随时考校。

  并对这些人做了分类。

  精通弓马骑射,胆略过人的去军中各营。

  性格稳重,行事周到的去州郡为吏。

  通晓军略,长于谋划的可以作为幕僚,参预军机。

  有的直接在路上就发派了,最后跟着李元徽回到合肥的,只有三个人。

  渤海高氏的高侃,为人勇烈,有谋略,为大将军府从事中郎。

  于智宁,京兆高陵人,鲜卑豪族出身,于仲亨的从兄,为大将军府从事中郎。

  中郎这个官职,战国始设,汉代沿置,秩为比六百石,秦及汉初为郎中令,后属光禄勋,习称中郎。

  其职为管理车、骑、门户,担任皇帝的侍卫和随从。

  初分为车郎、户郎、骑郎三类,长官则设有车、户、骑三将,其后逐渐不加区分。东汉除三署外又分属虎贲、羽林中郎将。

  曹魏仍有中郎将。后面则又有从事中郎,则为将帅之幕僚。

  李淳风,关中雍县人,自幼聪慧好学,博览群书,尤其精通天文、历法、数学.为记室。

  这几人进了城之后,就直接回到居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知道用晚饭的时候,才被唤起。

  三人一并在饭堂用了饭食,脸上都有些疲倦之色。

  “这一个多月,可算过去了,回了合肥该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于智宁端着饭碗,破感觉松了一口气。虽然是鲜卑人,但三人之中他反倒是最有文名的。以至于弓马还不如汉人高侃。

  李淳风道:“于兄,恐怕咱们在合肥也未必能待过久啊。”

  于智宁笑言道:“李兄弟可是算了一挂?”

  一旁的高侃接话道:“这有什么可算的,不过是因为城外驻军少了许多,怕是有些提前部署了。”

  李淳风也无奈道:“高兄说的是,于兄,我这都说了多少次了,司空应该是戏言,我不过是因为自幼修道,精通术数、历法和一些天文,哪里来的算卦相面的本事.”

  说到这于智宁和高侃都笑了。

  大概是身为道士的原因,大将军李元徽在道上经常问李淳风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什么吉凶,风雨,龙脉之类的。

  李淳风不得不解释自己只是懂些天文和地理之类的,这预测吉凶,相面算卦自己没这个本事啊.

  搞得李元徽满脸的狐疑和警惕.

  李淳风对此是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李司空并没有因此怪罪,还让他作为记室跟随左右。

  “说起来,司空虽然年少,但诸巡检诸事,事无巨细,必亲自查勘,真有武侯之风啊。”

  跟着李元徽走这一天趟,高侃是亲眼看到这位作为主帅事必躬亲的作风,这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

  能在弱冠之龄以数郡之地,压制着东魏只能望大江而兴叹,不得江北寸地,又东拒瓦岗,北窥中原,西制江汉,俨然有英雄之姿。

  于智宁也附和道:“高兄所言有理,李司空虽然不如二凤将军之勇烈骁锐,但行事谨慎,谋算得当,这几年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大胜,却先后将豫章、江夏、沛郡等郡县收入囊中,其下辖之地,较李司空初到江淮之时的三郡之地,眼下已经是六郡了。却不知道今年北伐,能否建功啊。高兄李贤弟如何看待?”

  李淳风道:“我并不擅长军略,用兵之事不敢妄言,不过若是一定要说,自然是会是旗开得胜的。”

  “李贤弟这是卦算的吗?”

  “哈哈哈哈。”

  几人顿时有笑起来。

  笑过之后,高侃倒是认真分析了一番:“其实淳风贤弟说的也是有些道理,北伐之事,应该是能够建功的。其一者,娄车骑和慕容征南拥兵不过数万,且去年为敦煌公所败,而江淮大军濡须一战,尚挟余威,与北军战,士气高昂。”

  “其二,豫州残破,盗匪丛生,北军之粮秣,全都依赖于洛阳输送,而江淮粮草充裕,又有颍水、汝水可以北上运粮,若战事绵延日久,洛阳方面运粮消耗巨大,朝中必有怨言,催促其速战”

  “豫州北军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楼车骑与慕容征南,较之李司空经验丰富”

  “且河北业已失控,洛阳对豫州必有掣肘!”

  高侃一番侃侃而谈,将自己对于战事的走向和预判,甚至是双方的可能存在的问题做了汇总。

  豫州方面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娄居士和慕容得德舆的作战经验比起李元徽来说,那是完全的碾压。

  除此之外,无论是能够调用的资源,还是双方军队的士气,都是江淮一方占据优势。

  于智宁道:“高兄所言,鞭辟入里,佩服。不过高兄是不是忘了说一个人了?”

  高侃闻言笑道,“于兄说的可是去年以两万新军破瓦岗十万精锐的汝南太守李药师?”

  于智宁点点头:“正是此人,我以为,比起娄车骑和慕容征南,这位李太守才是司空的大敌。其人用兵,善以弱胜强,颇有韩白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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