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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953节


饭后,许冠华告辞而去,也没多停留。他可不想当首长的出气筒,因为他可是明白,首长宠爱古玉关爱夏想,只有他可以随便被骂上几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许冠华一走,夏想也想走,刚迈到门口,老古又从书房出来了,板着脸说道:“你不许走,晚上住下,好好反思一个晚上,明天我还有话问你。”

话一说完,又关上了门。

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老小孩,夏想只好住下。

半夜里,听外面虫鸣声声,感受到凉风习习,倒也舒适。夏想却没有睡着,一直想着老古的话。

其实他并不是犹豫是否答应,而是在想老古何时气消。他并不担心老古会和他一直生气,以他对老古的了解,明天老古气准消。就算不全消,也会消掉大半。

再不消,他另有说法回应老古,保证让老古不再因为岭南之事和他生气。

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时,感觉一个模糊的影子飘进了房间,吓了他一激灵,睁眼一看,古玉身穿白色睡衣,在月色的清辉中,飘然若仙,光着脚丫摸进了他的房间。

古玉进来后,却没有上床,而是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怅然若失地望向了窗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竟是痴了。

从侧面望去,古玉的脸庞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之中,整个人就如被月华冲洗一样,而她望月的姿势,就如奔月的嫦娥,令人无限遐想。

此时的古玉,美仑美奂犹如玉人,倒不是她的身姿有多曼妙,姿态有多优雅,而是她出神的神态,凝望的眼神,以及出神入化的神情,就让夏想暗中喝了一声彩——好一个望月春心托杜鹃。

古往今来,有多少美人如玉,望月思人,或许在许多诗句中,穿透千年的光阴,依然可以体会到无数女子思念的忧伤。但此时古玉凝眉而望,灵动而悠长,既无忧伤又无思念,只是若有若无的凝思,就让夏想一时看得痴了。

而窗外的虫鸣愈加响亮,更衬托得夜的宁静和优美,就在一个令人沉醉的秋夜,夏想第一次回想种种过往,竟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过了不知多久,古玉回神过来,关了窗户,一回身,身上的睡衣悄然滑落,她如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了夏想的床上,脸上满是泪水。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想奶奶了,我……想你了。”也不知灵玉一样的女子,是怎样玲珑的心思,反正她的莫名的泪水,一瞬间融化了夏想的心肠。

“你还有我。”夏想说。

“我希望永远有你。”古玉依然泪流不止,她的身体冰凉,紧紧贴在夏想身上,“抱紧我,我想感受你的体温。”

一个秋月夜,夏想和古玉的又一次合二为一,却是从未有过的心灵的撞击。一个男人可以收留一个女人的身体,但只当他真正收留她的全部忧伤和心事之后,她才是他的唯一。

第二天,古玉没有悄然返回自己房间,而是一早就从夏想房间出来,大大方方地对坐在客厅的老古打了招呼。

“爷爷,早。”

老古惊讶了片刻,见古玉坦然而淡然,又无奈地摇头笑了,却不和古玉说话,看向了古玉身后的夏想:“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夏想也脸皮厚了一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为了不让古玉担心,我还是留在齐省好了。”

“你……”老古差点没气着。

不过夏想随后又说了一句话,多少让老古气顺了一些。

“您老应该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到了岭南,也许一败涂地,最后当了炮灰。毕竟岭南是战场,战火无情。万一在岭南折戟沉沙,岂非得不偿失?还有,岭南离京城太远了,回来看望您老和古玉,太不方便了。”

老古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了什么,过了半天才说:“先吃早饭,吃完饭后,你赶紧走,老吴头还有话对你说。”

难道吴老爷子也是赞成他前去岭南的态度?怎么会?夏想无语了,怎么现在老人家反倒比他更有热血和激情?

饭后夏想也不停留,动身上路,毕竟国庆期间会很忙碌,后天又是许冠华的大喜之日,他的时间安排得没有一刻空闲。才走到半路上,却又接到了陈皓天的电话。

“夏书记,听说你在京城了?”

夏想大为挠头,调他去岭南的事情有点古怪,他身为正主儿并不积极主动也就算了,总书记那边,吴老爷子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偏偏是和他不熟的陈皓天一再出面要和见面,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诚然,作为政治局委员的陈皓天,有权直接向中央提名岭南省委班子人选,但他如此迫切,难道是说岭南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第1732章 并非多管闲事

“我要先和吴老爷子见个面。”夏想既要恭敬,又不能显得太热情了,否则容易造成对方的误判,以为他真有前去岭南之意,“陈书记有事?”

最后一句自然是明知故问了。

陈皓天呵呵一笑,对夏想的敬而远之不以为意:“好,等你见过吴老爷子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和秋实在一起,要和你吃个饭。”

夏想还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受重视过,两名政治局委员联诀要请他吃饭,何其荣幸?只不过在荣幸之余,他也知道既然陈皓天请动了古秋实出面,显然对调他前往岭南是势在必得之心。

陈皓天越是如此,夏想心中越是没底,怎会如此?

平心而论,岭南风火连城也好,洪水滔天也好,还真不关他的事。他已经担任过数次救火员的角色了,不想再当扑火的飞蛾了,真的不想。而且,齐省之事才是他最牵挂的事情,秦侃不除,齐难未已。

不是夏想自大,基本上整个齐省,能凭借一己之力将秦侃的攻势全部化解之人,非他莫属。不过估计也正是因此,让陈皓天看中了他居中协调的能力,才在齐省稍微平静的间隙就要调他离开齐省,但齐省只是暂时的平静,夏想相信,下一波的冲击正在酝酿之中。

一定要向吴老爷子说个清楚,不能让陈皓天的意愿成真,他也要切切实实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一次了。

不想才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本不想再接,毕竟在开车,一看来电竟然是衙内,只好还是接了。

“夏书记来京城了,也不说一声,怕我请吃饭怎么着?还是对兄弟有意见了?”衙内比以前亲切了许多,还和夏想称兄道弟了,要知道,如衙内一样身份的人,轻易不会和任何人称兄道弟,何况夏想不过是草根出身,能赢得真真正正的衙内以兄弟相称,夏想也确实不易了。

“哪里敢对高总有意见,我是怕高总是大忙人,不敢打扰。”夏想客气了一句,他对衙内的兄弟相称心中淡然得很,知道他和衙内之间绝对不可能成为兄弟,官场之中哪有兄弟?只有厅级以下才讲江湖义气,衙内之所以有此称呼,不过是拉近关系随口一说。

再有,也是他最近在齐省的立场,对衙内一派,大为有利。

“再说什么打扰的话,就太见外了,夏书记,国庆期间,说什么也得好好请请你,你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就这么说定了,拜拜!”衙内倒也干脆,说挂就挂,直接就挂了电话。

夏想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在京城这么受欢迎了?不过想想一大堆亟需解决的事情,比如要和吴老爷子见面,要和陈皓天、古秋实见面,还要和齐阿姨吃饭,对了,古秋实说还要安排他和总书记面谈,再加上许冠华还有婚礼,整个国庆期间,他就要象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了。

而和衙内是否有机会吃饭……看看再说了,饭是不是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衙内或许不清楚京城的吞并计划针对的是谁,他却是清楚,再加上达才集团埋下的隐患,他和衙内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夏想今天是独自驾车,虽然他在京城之中不敢说已经是呼风唤雨,但至少开车行驶,虽不用耀武扬威,也不必老实得象一般人一样,再加上确实事情有点赶,他就接连超车,想节省一点在路上的时间,京城的堵车实在太严重了,严重到了已经影响国民经济发展的地步。

夏想的车是一车普通的迈腾,迈腾20多万出头,在京城之地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车,不过2.0T的动力倒是不错,接连超了几辆好车之后,就有人有意见了,以为夏想故意挑衅,甚至有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被夏想超过之后,又一轰油门反超了过去。

对方是一个30岁左右的小平头,还很不服气地冲夏想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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