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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952节


“好,服从领导安排。”夏想半开玩笑半是正式。

古秋实也笑了:“今年的国庆,估计事情不少,你要少喝酒,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呵呵。”夏想和古秋实通话完毕,见许冠华站在了一边,而古玉已经欢快地迎了出来。

古玉比夏想先回来一步,而严小时今年国庆忽然思乡心切,回湘省了。听说梅晓琳今年有事也不回京了,倒是可以和严小时一聚。

老古站在深秋的宅院之中,柱上了手杖,神情虽然欢愉,但在秋风的吹拂之下,花白头发扬起,眼中的光彩也不如以前。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一转眼,夏想认识老古十多年了,就算老古能活百岁,现在也是人生暮年了。想来想去,人生一场,争名夺利,除了真正为民请命造福一方之外,人之一生可以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王侯将相,哪怕是一代帝王,也终究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被人遗忘。

夏想悄然甩开古玉拉他的手——在老古面前,还是少亲昵为好,虽然近来古玉对他明显粘了不少——快步来到老古面前,轻轻搀扶住老古。

老古一怔,明显想摆脱夏想的搀扶,却只是轻轻一动,又放弃了,点了点头,向前来到一棵榆树面前,用手拍了拍树干,感慨说道:“现在市里很少见榆树了,在以前,榆树可是救命树,榆钱能吃,树皮也能吃,记得最困难的时候,一棵榆树能救一家人。”

“这棵榆树,是我亲手种下的,快20年了。”老古对榆树很有感情,抚摸着树干,微微一笑,“从一棵小树苗长大了一棵参天大树,经历了不少风雨,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夏想,你现在虽然也算根深叶茂了,但还欠缺一点火候。”

夏想一时心跳,想到许冠华主动接他,路上奉劝他不要前去岭南,却没怎么提老古的态度,现在看来,在前去岭南的问题上,许冠华和老古的态度并不太一致。

老古莫非是赞成他去岭南?

“其实你可能想得有点偏激了,去岭南未必就不是一次机遇。”老古终于还是提到了重点,他收回树干上的手,落在了夏想的肩膀上,“古玉和冠华都不希望你去岭南,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想法太保守了,也太儿女情长了。我都想批评冠华了,一个军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血性?他刚才肯定劝你了,是不是?”

夏想点头:“冠华的话,和我的想法一致。”

不管老古是出于何种目的,夏想不会认为堂堂的古老也被会人鼓动,愿意拿他的前途到岭南以身试险,应该说,老古的出发点,和提议他去岭南的始作俑者,并不一致。

但他还是要明白无误地告诉老古他的真实想法,因为他知道他说真话,老古必定也会说出真实的出发点。

老古笑了:“怎么了,没朝气了?你才35岁!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正是提枪就敢上阵的冲劲。当了一段时间省委副书记,怎么一脸暮气了?”

也是,基本上各省的省委副书记都在五十六岁,即使不是如老古所说一样暮气沉沉,也是老成得没有了一丝朝气。

“齐省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做事情不能有始无终。”夏想进一步解释。

“你呀你……”老古叹息一声,见古玉端茶过来,而许冠华站在远处,笔直地站立,就如站岗,他又无奈地摇头笑了,“玉丫头对你太好了,你小子太幸运了。冠华是被你用了美人计,现在对你感激得不行。我对你有免疫力,你说什么也迷惑不了我。”

说了一大通,古玉的茶水到了,老古就和夏想在秋风微凉的庭院中,坐在榆树下面,面对面,摆起一张朴实的木桌,两把木椅,谈论起了国家大事。

“你也应该明白两点,第一点,我希望你去岭南,就是因为齐省最后的一局,你最好不要插手。毕竟不关你的切身利益,何必为了一方而和另一方翻脸?政治斗争之上,哪一方也不是正义的一方。”老古微微抿了一口茶,赞道,“玉丫头的茶艺和厨艺最近进步神速,说来我还沾了你的光。女为悦己者容,也为悦己者学会茶道和厨艺。”

夏想默然一笑,知道老古中间插上古玉的插曲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表明他对他的关爱依然不变。但关爱是关爱,政见是政见,不能混为一谈。

“第二点,我希望你在岭南迈入正部之路,羊城军区虽然有危险,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同时,收获也会越大。你有了在岭南担任省长的经历,就离政治局又近了不少。”

随后,老古又说了一句令夏想十分感动的话……

“我和老吴头说了,希望我们两个老家伙咬牙多活几年,凭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老胳膊老腿还有一把力气,抬,也要在有生之年把你抬成政治局!”

第1731章 秋月夜

吃晚饭的时候,许冠华坐在下首,一言不发。古玉穿插不停,象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为几人盛饭和倒水。

古玉的习惯和夏想一样,不喜欢旁边有别人侍侯,宁愿自己动手。

尽管有古玉尽可能地活跃气氛,但收效甚微,老古还是板着脸,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冲夏想瞪眼。

人老了,有时脾气会很好笑,老小孩的说法一点不假,别看老古当年威风八面,即使现在表情一旦严肃下来,也会给许冠华带来极大的威压,但夏想却不怕他,因为毕竟他不是老古带出来的兵。

从最开始认识老古的时候,夏想就不怕老古,就一直认为老古是一个威严有余温和不足的倔老头,虽然倔,却讲道理,也自有有趣和睿智的一面,虽然不如吴老爷子几乎算无遗漏没有缺点的过人的智慧,但老古依然是夏想最喜欢的老人家之一。

但还是那句话,喜欢不能代替政治上的抉择。一出是一出,夏想第一次在老古面前表现出了固执的一面,就是不认同老古的安排。

虽然他不愿意恶意猜测老古附和总理的提议是一时迷糊,宁愿相信老古的将计就计也自有道理,他也设想过如果去了岭南,渡过了眼前的危机,熬到了明年的换届,陈皓天一入常,必须调入中央,不会再兼任省委书记,到时如果省长顺势接任了书记,他也许有望顺理成章接任省长。

然后再顺水顺风的话,届满之后,以岭南省委书记的身份入局,倒也不失为一条光明坦途。

但设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又必须冷静面对,不但要正视此去岭南所面临的巨大风险,还必须意识到许冠华所说的羊城军区的反对力量。

假设他排除万难,终于在岭南站稳了脚跟,明年能否担任省长也未可知,毕竟作为第一经济强省,由一名不到四十岁的年轻人担任省长,难以服众,即使古秋实也没能在四十岁之前迈入正部,虽说神话也是被用来打破的,但多半四十岁左右进入正部都会在团中央过渡一下……

担任第一经济强省的省长,夏想还真不敢想象!

老古为他设想的从政之路,虽然处处险局,但也体现出了一名真心关爱他的老人的迫切的胸怀,只不过夏想却想说,近年来岭南由省长直接升任省委书记者,少之又少,无他,只因岭南省委书记必定要由政治局委员兼任。

一般省长不够入局的资历,要么调任别省,要么直接下台。而且还有一点也是夏想必须考虑的问题,近年来几任岭南省长都是岭南人,中央虽然不任用岭南人担任省委书记,但还是由岭南人担任省长,他身为外来者,又年轻,担任岭南省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不好就其中的环节过多地提醒老古,唯恐引起老古的多想,夏想只是坚定地告诉老古,他必须留在齐省,为了齐省的安定大计,他最好不要离开齐省,他想在齐省顺利地干到届满。

但老古也很固执地告诉夏想,可以在岭南干到届满,因为现在时机特殊,不必非要拘泥于一届还是半届,明年的大换届,可是十年一遇。错过了良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想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己见,结果老古就生气了,拂袖而去。

虽然生气,但饭还是要吃。

古玉和许冠华自然注意到了夏想和老古之间有矛盾了,古玉是快乐如蝴蝶,尽量缓和气氛,但很明显,她很高兴。高兴的不是老古的生气,高兴的是夏想拒绝了老古的提议。

许冠华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他也真是无话可说。

老古或许是想到了一桌子人,都和他意见相左,就更不快了,扔上饭碗就去了书房。老古一走,气氛才算大为缓和,古玉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别管他,老小孩,肯定明天就好了。他生气让他生气去,人老了,生一次气也是好事,有利于身体健康。”

古玉的快乐自然是因为她以为夏想听了她的话,只要夏想好,爷爷气一气也无所谓,女生外向的表现在古玉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许冠华也小声说道:“首长轻易不生气了,他和你生气,是对你真关心。不过……我支持你。”说着,他还悄然一笑,也是微有得意之色。

得,几个人都站在老古的对立面,老古能高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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