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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76节

  姜锦见那几个后生个个眼神殷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草味,也就没多言,只颔首应下。

  丹堂初立,百事草创。

  自生火识药,到控火配比,样样都得从头教起。

  有这几人打底,倒也省下她不少唇舌。

  于是,那片练武场旁,渐渐多出了一方烟火气重的地方。

  炉火映人,药香混着焦糊味,在风里散得老远。

  自此,两界村的风中,除了草木清香,又多了几分药味的人气。

  姜义的日子,也回了旧常。

  或在祠堂讲半卷道经,或于后院静坐吐纳。

  案头清茶一盏,书册半卷,云影从窗外掠过,日子悠悠,倒也安然。

  偶尔兴起,他便负手出村,沿着荒径信步,往那数里外的“蝗虫谷”去。

  这名号,是村里人私下里叫开的。

  那巨坑之中,亿万蝗虫被灵鸡的气机死死镇着,插翅也难飞。

  没了草木果腹,饥饿便成了悬在它们头顶的一柄刀。

  有虫饿死,方倒下,旁边立刻便有十几只同类蜂拥而上,啃得干干净净,连甲壳里的余汁都不放过。

  如此一来,活下来的,便更狠厉,也更耐活。

  这满坑的孽畜,自成了一方天地,遵循的不过是最古老,也最单纯的道理。

  姜义前来巡视,倒不是怕它们饿死。

  他负手立在坑边,神念如水银泻地,悄然淌过那片蠕动的黑潮。

  他要看的,是其中可有在吞噬中脱颖而出、渐成气候的妖虫。

  养蛊的理儿,他懂。

  若真让它们这般相互吞噬,养出个连自己都觉得烫手的玩意儿,那就不是解忧,而是添堵了。

  今日神念一扫,目光在一处微微一顿。

  那里的黑潮翻涌得慢了半拍,却凝着一股不散的凶气。

  姜义眼皮都未抬,只袖袍一拂。

  一道无形劲力探下去,如鹰爪入群,精准地将那只体型已大出同类数倍的妖虫卷起,甩出坑外。

  那妖虫一脱困,振翅欲逃。

  不及飞起三尺,一声高亮的鸡鸣已破空而至。

  金光一闪,半空里只留一道残影,妖虫便已被金羽老祖的利爪死死钉住。

  尖喙一啄,甲壳碎裂,一众灵鸡上前分食,只几口,便吞得干净。

  金羽老祖意犹未尽,抖了抖翎羽,啼声清亮,又踱回原处,环视群蝗,眼神仍锐。

  姜义点了点头,细细确认无异,这才转身往回走。

  一身青衫,在晚风中轻轻拂动,远远看去,与村中散步归家的老农并无二致。

  路过祠堂时,脚步未停。

  神念却似一缕无形的山风,悄然掠过那扇朱漆大门,在堂内缓缓转了一圈。

  供桌香烛安好,长明灯火苗稳,牌位一排列得整整齐齐,并无半分扰动。

  他心下有数,这才收回神念,信步往自家院落走去。

  夜色已深,虫声细碎。

  两界村的安宁,来得勉强,却也珍贵。

  可这片方寸之外的天地,正乱得一塌糊涂。

  地龙翻身,伴随蝗灾遮天,来的总是猝不及防。

  好好的人间,转眼便成饿殍遍野,哀声盈途。

  便是那长安城中,也传出流民塞街、官府疲于奔命的消息。

  阳世一乱,阴间便不得安宁。

  白日横死的冤魂,夜里无人收敛的孽鬼。

  一时间,比往年多了何止十倍。

  姜亮身在感应司,如今自是忙得脚不沾地,已少有工夫回祠堂听经。

  如此,又是数月光景,于指间悄然滑过。

  古今帮的丹堂,从最初的手忙脚乱、烟火呛人,到如今炉火渐稳,也算像了那么回事。

  每日里,总能炼出几炉成色尚可的丹药。

  那些以寻常蝗虫炼出的“血禽丹”,品相虽粗,却胜在量大。

  姜锦便做主,将这些尽数分下,喂与村中的家鸡。

  两界村因那口灵泉的缘故,天地间灵气氤氲,连寻常草木都生得茂盛几分。

  这些家鸡日日受气机熏染,本就比外头同类精神。

  再得血禽丹滋养,变化便更肉眼可见。

  尤其那些曾随灵鸡冲杀过“灭蝗之战”的老鸡,一个个羽翼丰满,身形雄壮,走起路来都带几分昂然之气。

  那双豆大的鸡眼,也不再浑浊呆滞,反倒隐隐透出灵光。

  村中孩童再去掏鸡窝时,都得蹑手蹑脚,稍有不慎,便被那护崽的老母鸡追得满院乱跑。

  也有些心思灵活的村民,将分下的丹药私自留了。

  夜里就着黄酒,捻开一丸,悄悄吞服。

  这丹药原是为禽类所炼,人服下去,效力自然折了不少。

  可那股热腾腾的气血药力,却是实打实的。

  几丸下肚,浑身暖洋洋,筋骨舒坦,连干活都比往常多出几分劲。

  至于那些以妖虫为主炼的丹药,药性便烈得多了。

  那股血肉精气凶悍非常,寻常家鸡若误食,非但无益,反倒要被这股横冲直撞的药力撑碎五脏,落个虚不受补的下场。

  这等丹药,丹堂自不敢擅作主张,皆由姜家出面,按市价以自家药材换去。

  其中成色最好的,专用来犒赏那三族灵鸡。

  它们根基深厚,气血雄浑,正好以此猛药弥补大战后的亏耗。

  余下品相稍逊的,姜义则留作他用,悉心喂养新一批灵鸡。

  尤其是那场血战里侥幸未死、又立下功劳的杂羽灵鸡,得了大头。

  这些鸡血脉混杂,底子本薄,可它们是从蝗虫堆里爬出来的,天生多几分悍劲。

  得了丹药滋养,不过数月,便纷纷脱胎换骨。

  杂色的羽渐次褪去,翎毛愈发纯亮,骨架拔高,眼神锐利,啼鸣少了几分嘈杂,多了几分清越之气。

  想来待那三族老祖从蝗群中彻底脱困,定会将它们收入麾下,改换羽毛,从此踏上正途,不再为人盘中餐。

  至今,每到夕阳西斜,姜家屋后那片鸡舍里,高亮的啼鸣此起彼伏,各色翎羽在余晖下流光闪动。

  一派勃勃生机的气象,比大战前更热闹,也更旺了几分。

  这一日,天光才微微亮,屋后那第一声鸡鸣还在薄雾里打着转。

  姜义披衣起身,依旧照旧,先往祠堂去。

  人未至,那股熟悉的香火气便已自门缝间渗出,比往日里浓了几分。

  他推门而入,吱呀轻响。

  堂内香烟氤氲,那道由香火凝出的魂影,正静立供桌之前。

  见姜义进来,忙俯身一礼。

  姜义随手取了块干净棉布,拂去供桌上薄尘,语气淡然:“都忙完了?”

  姜亮苦笑,那虚幻的面容上,隐着洗不去的倦色。

  “哪能忙得完。”他摇摇头,声音里透着干涩,“外头世道愈乱,孩儿这几月,几乎没合过眼。只是……”

  他略一顿,目光却渐渐凝定,“有件事,总得先来与爹爹说一声。”

  姜义“嗯”了一声,手上仍在擦拭,动作不急不缓。

  姜亮低声道,语气忽转沉稳:“爹叫孩儿留意的太平道,近来……动静不小。”

  姜义闻言,眉梢略挑,倒生出几分兴致。

  姜亮见状,魂影的轮廓也凝实了几分,接着道:

  “这支太平道,根底原在冀州。往年他们守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不招摇,也不惹事。四邻道统,无论正邪大小,皆与之相安。”

  姜亮说到这,语气微微一转,带出几分连他自己都觉得费解的味道。

  “偏就怪在这场蝗灾之后,”他略一摇头,声音低了些,“那太平道,忽然就活泛起来了。大张旗鼓地传道布施,广纳信徒,连日不歇。”

  他停了停,像在回味那股异样的气息,又道:

  “这几月下来,他们同周边不少道统都起了摩擦,其中不乏纯阳观、天台山那等有根有底的名门。”

  姜义擦拭案面的动作未停,眼神却淡淡落在魂影上。

  “起初,也不过些小打小闹。你争我一寸地,我拆你一座庙。”

  姜亮的声音平平,“有道观被砸了,也有弟子斗法受伤的。”

  说到这儿,他眉宇间的虚影微微动了动,透出几分实打实的困惑。

  “可怪就怪在,近来不知怎的,那些先前还剑拔弩张、寸土不让的道统,竟纷纷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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