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75节
“有他帮你把关,这丹堂,必能早早立稳脚跟。”
刘子安原本从容的笑意,听到这里,便不由得僵了一僵。
自家那位老祖,虽说确是炼丹成名,可一生炼丹无数,真能入口不死人,便算是头等好丹。
直到身死羽化的那一刻,怕也没炼出过什么正经丹药。
可这话,此刻却说不出口。
眼角余光一转,正好对上姜锦那双清亮的眼。
眼底那层疑虑,已化作亮晶晶的信任与几分雀跃。
刘子安心头一叹,面上却半分不露。
总不能在这当口,折了老祖的神威,又打了娃儿的兴头。
他当即一挺胸,含笑颔首,语气稳重而笃定:
“锦儿放心,有姑父在,绝出不了岔子。”
此事已定,姜义便不再多言。
袖袍一拂,身形转过月影,朝祠堂方向缓步而去。
推门,木声轻响,檀香味迎面扑来。
径直走到供桌前,信手取了两柱清香,就着长明灯的火苗一点。
烟气初起,轻柔如线,盘旋于半空。
未及牌位,反倒先在半空里聚作一道虚影,正是姜亮。
今日事发仓促,他对村中这场浩劫,尚是一无所知。
姜义也不兜圈,便将白日间那场蝗灾的始末,从妖蝗出土,到灵鸡血战,不疾不徐地说了一遍。
每说到惊险处,那缭绕的青烟便随之微颤,姜亮的神魂也跟着闪了几闪,仿佛那惊惧都透过香火传了上来。
待姜义说完,堂内静极。
半晌,只听姜亮那缥缈的嗓音,长长吁出一口气。
“幸好爹您手里,还有那根嵌了龙鳞的棍子……不然……”
话未完,魂影微颤。
青烟散了几缕,半句惊惧,尽在无声里。
姜义听着儿子的后怕,面上却没什么波澜。
没再多言,只手腕一翻。
“砰”的一声闷响,一具羊羔大的尸骸便凭空跌了出来,砸在祠堂冰凉的青石板上。
那妖蝗的尸首早已失了生机,通体僵直,泥褐色的甲壳上还覆着一层细密的白霜冰晶。
姜义垂眸看着这具尸骸,语气平静:
“咱家留着这玩意儿,没甚用处。”
“你且带去那鹰愁涧,给那位敖三太子送去,权当是……打打牙祭。”
“说到底,此番若非借了他那片龙鳞的神威,这村子能不能保得住,还在两说。”
换做往日,这位西海龙宫的三太子,怕是正眼也懒得瞧这等虫豸血食。
可如今虎落平阳,连凡间几头牲口都要争抢偷嘴……
这妖蝗好歹有些道行,一身精气血肉,想来也能让他多缓两口气,再多扛两回天谴。
姜亮闻言,那虚幻的身影也是一亮,应了一声,便上前将那具冻得邦邦硬的妖蝗尸骸收了起来。
一边忙活,一边还咧嘴笑了。
“爹,您说这龙鳞既这般好使,咱此番又送了这般一份大礼过去,那位三太子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下回……让他再给薅两片下来傍身,或是看在这血食的份上,好生指点钦儿两招。”
他这话说得兴高采烈,盘算得叮当响。
姜义却没接他这茬,祠堂里静了片刻,只余下青烟袅袅。
半晌,才忽然又开了口,声音不高。
“玄蝗子这名号,你可曾听过?”
第220章 丹堂初建,太平大兴
姜义这话问得突兀,却并非无端。
那妖蝗临誓时吐出的,正是这三个字。
姜亮那虚影微皱着眉,神色凝了几分,似在记忆深处翻检旧尘。
半晌,仍是叹了口气,摇头道:
“……未曾听过。”
他语气里带几分惭然,
“这名号听着像个道号,却邪气太重,倒更像妖修的路数。孩儿愚钝,实在不知其源。”
说到这,他又急急补上一句:
“不过爹放心,孩儿回头去托几位相熟的鬼差阴吏打听打听。阴司消息灵通,三教九流的底细多有备案,或许能摸出些蛛丝马迹。”
姜义点了点头,此事既已分派,便不再多言。
转身时衣袂微动,烛火随风一晃。
却见那由香火所凝的魂影,仍静静立着,未曾散去。
姜义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目光落在姜亮身上,语声平静:
“还有事?”
那魂影被他这么一看,形体似又淡了几分,仿佛风一吹便要散。
姜亮张了张口,期期艾艾半晌,方低声道:
“那个……爹……”
“锐儿……锐儿今日又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是,想再讨些粮米。”
姜义没答,只看着他。
那目光无声,却比刀更沉。
姜亮被看得心虚,连魂气都晃了几晃,忙垂下头,急急解释:
“先前闹地龙翻身,虽是可怖,但波及的灾处不多,他那边还撑得住。可这回蝗灾……却是一整片天都黑了,地上寸草不存。”
“四方流民一齐涌来,比先前多了十倍不止,锐儿屯下的那点存粮,已是杯水车薪。”
听至此处,姜义眉目间也有几分沉凝。
家中往年确是屯了些粮,不过是想着年景不济时,开仓施粥,图个好名声,攒些香火情。
那等小恩小惠,家底尚撑得住。
可若真要救济这成千上万的饥民……那就是无底深渊,光凭两界村一村的富余,无论如何也填不够。
姜义心中微叹,面上却仍是古井不波。
良久,终是点点头,算是应了,只淡淡道:
“你回去,告诉他,量力而行。”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蝗灾退去,两界村又恢复了往常模样,鸡犬相闻,炊烟袅袅,坊口那口老井旁,也又有人晾起了衣裳。
只是偶尔风一转,便会从数里外的方向,送来几声细微虫鸣,若有若无,似在梦里。
丹堂那桩事,姜锦并未声张。
她只是随自家姑父刘子安,在刘家那间小丹房里,照着《调禽法》上的丹方,一字字学起。
火光映壁,药香蒸人。
她素性细致,又耐得住性子,便一面听着,一面记,一次次试。
那满坑的蝗虫,成了她手中最不心疼的药材。
待把路数摸熟了,她便不再拘泥旧方。
蝗虫性燥、戾气重,她添了几味清心去秽的草药;
甲壳坚硬,她又改以烈酒先浸,再文火慢烘。
如此几日,第一炉丹成。
丹丸暗红如血,药香里隐着股腥气,入手温润,《调禽法》上称作“血禽丹”。
她取一粒,喂给那日在阵前伤得最重的一只灵鸡。
灵鸡初时不肯食,闻了闻味儿,才轻啄一口。
未多时,便伏地静了片刻,再抬头时,眼神已亮。
那原本黯淡的翎羽,也隐隐透出几分光泽。
连试七八只,皆效如是。
姜锦这才放下心,隔日清晨,便亲入帮中药堂,点起了人手。
如今药堂的主事,是李郎中的小儿子,名唤李方。
此人性子活络,做事倒也稳当。
听说要新建丹堂,他第一个拍手称好,笑得一脸热络,顺势又把自家几个根骨不错的子侄一并推了上来。
李家世代行医,虽不通炼丹这等玄门手段,却对药理药性极为熟稔。
况且李家与姜家交情久远,算得上两界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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