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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63节

  心念一催,丹田中那一团温驯如意的气息,登时灵动起来。

  不循经络,不走常路,径直化作一缕细若游丝的气线,悄无声息地朝着最近的那一处脏腑,游弋而去。

  肾脏,属水。

  其间盘踞的,正是那五团浊气中最阴寒的一团。

  往日里,吐纳所得的气息冲刷至此,皆被那股寒意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而今不同。

  那缕气线凝而不散,锋芒暗隐。

  姜义咬牙,心念一转,竟让它带着几分狠意,直刺那团浊气深处!

  轰。

  一瞬间,阴寒之意如冰潮倒卷,逆流而上。

  那寒意之烈,几乎要将神魂都冻裂开来。

  可姜义非但未退,反倒微微一震,紧闭的眸中迸出一丝狂喜。

  成了!

  他分明感到,那团盘踞多年的浊气,在这一击之下,竟微微动了。

  虽不过一线,如冰山崩裂的第一个细缝,却已是前所未有的松动。

  紧接着,一缕极细极纯的气息,从那缝隙间悄然渗出。

  那气息,清润如泉,带着几分幽幽的寒光,在体内流淌开去。

  一寸寸,温养血脉,濯洗心神。

第214章 老农之功,符道受阻

  这般控息如意的窍门,究竟是凭空生出,还是原本便潜藏于己身,姜义一时也想不出个理路。

  只觉此法天成,毫无生涩,仿佛他早已将此意烙进了骨髓,连呼吸都带着那股熟稔的韵律。

  此刻也不去细究,趁着这份神清气朗,心念再转。

  丹田中那缕温驯的气息应念而动,被他轻轻一捻,拧作细线,离了肾水之宫,溯流而上,探入心火所在。

  心属火。

  其间藏着一团隐隐的躁焰,平日不显,一旦气血鼓荡,便似焦油沸腾,烈焰翻滚,最是难驯。

  往常他以气冲刷,不过以水济火,非但无功,反令其暴涨。

  可此时不同。

  那缕气线携着肾水初化的清凉,柔若无骨,却又极有分寸,不强闯,不硬压。

  只是如一根冰丝,悄然掠过那团躁焰的边沿,轻轻一拨。

  只此不轻不重的一下,那团火浊竟微微一颤。

  旋即,似被撩开了个口子,一缕细若发丝的燥气便被剥离出来。

  那缕躁气甫一脱离,便被气线所牵,顺势流转,入体内的那股清凉之意中,转瞬即化,连影也不留。

  姜义闭目,心底的惊喜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这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竟在他体内交融成势,隐隐有了几分呼应天地的气象。

  他长吸一口气,胸臆间只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姜义意犹未尽,又引那缕愈发精纯的气息,依次行至肝木、肺金、脾土三处。

  或如春风入雨,细梳肝中郁木;或似秋霜扫叶,荡去肺腑沉金;或以厚土覆壤,缓缓浸润脾间之气。

  一处一炼,一息一化。

  待五脏行遍,整个人都轻了几分。

  气海通明,神魂亦随之清透。

  往日修行如死水,如今似有清泉渗入,微微泛起了涟漪。

  那股畅然之意,在五脏六腑间流转数周天,方渐散去。

  然热潮既退,胸口却余下一丝凉意。

  这门吐纳之法,来得诡异。

  说不清由来,只觉自然。

  像呼吸,像饮水,若有神灵暗中指点,却又无迹可寻。

  若换作旁人,得此机缘,怕早已喜形于色,只管埋头修炼。

  偏偏姜义不同。

  姜义是一家之主,肩上不止有自己,还有一屋子的老老小小。

  阖眼间,几张面孔依次浮起。

  这一条路,他走了几十年,走得骨沉气滞。

  如今好不容易瞧见一线光,却只照着他一人。

  那点沉甸甸的滋味,在心头转了几圈,终究还是被他一点点压了下去。

  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心若多贪,福自浅。

  眼下能得这一线生机,已是天意垂怜。若还奢求一部现成法诀,传之后世,那便真要被天嫌了。

  姜义收敛心神,不再去理那浊气炼化几分,也不去想前路几何。

  他轻呼缓吸,将整个人沉入一口气息的起落之间。

  呼与吸之间,他暗暗比对旧文,细细勘校。

  往昔吐纳,气随意走,是“我”驭着“气”;

  如今却不同,意气相合,不分彼此。

  念动而气行,似风入林,似鱼入水。

  自然成趣,不假雕琢。

  其间差别,细微如尘,然一步之偏,已隔千里。

  那种玄妙的感触,说也说不清,写也写不出。

  他所能做的,不过一遍遍,将那由散而聚、由聚而散的意息流转,深深刻在心底。

  他不知要试上多少遍,方能摸出一条可行之路;

  也不知这点笨功夫,终能炼出几分真意。

  只是心头那口执念,不肯松罢了。

  日子便这么漏过去。

  窗外老槐,叶绿又黄,黄了又落,落了又生。

  姜义的身子早已无恙,神思清明,与常人无异。

  只是这几月来,他像是着了魔。

  晨昏之际,不出房门,大半光阴都耗在榻上与蒲团前。

  不言,不动,只一味地调息。

  旁人瞧着,是在修行。

  可姜义心里明白,这更像在跟自己拧着劲儿。

  那套本就浑然天成的吐纳法,他偏要拆开来,一寸寸揉碎,再一根筋一根筋地接回去。

  此中功夫,比炼化浊气难上百倍。

  闭眼时,千头万绪,似要涌出口;

  一睁眼,笔落纸上,却只剩几句干巴巴的字,连那点月影的边都摸不着。

  案几上的纸稿,堆了烧,烧了又堆。

  灰烬里还有未干的墨迹,像是心头的执念,怎么也灭不净。

  这般折腾了数月,方才理出些头绪,勉强写下几页薄纸。

  文辞晦涩,多是“意守”“气沉”“若有若无”之类的玄话,连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皱眉。

  那日午后,柳秀莲在窗下纳针。

  光影微斜,落在她指尖的线头上,一明一暗。

  姜义忽道:“放下手里的活,过来。”

  柳秀莲抬头,见他神色认真,便依言放下针线,在他对面的蒲团坐下。

  “照我说的做。”

  姜义的声音低而缓,“把气放下去,再放……不是用力,是‘放’,一直放到,觉得再也放不下的地方。”

  柳秀莲依言调息,才试几次,眉心便轻蹙,“胸口有些闷。”

  “那便缓一缓。”

  他沉思片刻,换了口气道:“别想着‘沉’,想着自己是一片羽毛,从天上落下。”

  “好像……抓着了点,又滑走了。”

  “莫急,再来。”

  一言一息,一试一改。

  她说“后腰发酸”,他便停笔,皱眉,将纸上几字涂去改换。

  她又道“气散了”,他再换个说法,换个比喻,引她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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