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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3节

第5章 弹指三年

西岳华山,又称太华山,位于陕西省地界,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自古便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说。

华山派大殿气势非凡,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只见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日收录湖广汉阳府沈元景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祐,教沈元景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

言毕站了起来,让沈元景跪下,温和的说道:“元景,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

随即岳不群招了招手,唤过一旁站着的一个少年:“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元景得知。”

令狐冲这时候也不敢胡闹,连忙站了出来,大声的背诵道:“沈师弟,你且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沈元景道了句“不敢有违”,就不再说话,心里却想,这七戒里面,令狐“大侠”可是犯了四五条之多,岳不群还能想着把衣钵传给他,足见真情。

沈元景恭恭敬敬的对华山先祖磕了头,岳不群微笑说道:“好了,元景你快起来,我们华山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

沈元景安安静静的回了个“是”,却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宁中则听过他的故事,一把上前拉起,看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道是近年受了不少苦,略有些心疼的说道:“好孩子,以后就把华山当做你的家。”

其他几人也聚拢了过来,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小师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另外两个少年正要搭话,岳不群突然说道:“元景的年纪就比冲儿小一岁,还要大过梁发和施戴子,做师弟不太合适,就排在我门下第二吧。”

梁发和施戴子是山下农户的孩子,生性忠厚老实,自然是以师父为尊,齐齐拱手道:“拜见二师兄!”

沈元景心里一抽,安慰自己这个称号迟早要归了劳德诺,也就坦然接受,回了一礼。

最小的那位便是岳灵珊了,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梳着羊角辫,大眼睛亮汪汪的眨巴了一下,学着两个师兄的样子,也行了个礼:“拜见二师兄!”

沈元景看着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怕冷着脸吓着她,扯出了一丝笑容,尽量温和的说道:“小师妹,你好!”

“哇,二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

……

此时的华山,除了一些仆役之外,只有大猫两只,幼猫四只。

五年之前,华山硕果仅存的清字辈去世,岳不群才接任的掌门。那已经是剑气之争后的第十个年头,老一辈凋零,年轻一辈走得走,死得死,整个门派和岳不群一辈的就只剩下宁中则。

此后华山派的势力范围便收缩到了极致,利益让出了很多,祖传的田地也都丢了不少,但这对夫妻两人还是艰难的支撑起了整个门派。

也就是那时,岳不群把养在身边多年的令狐冲收为了大弟子,过了两年又收了梁发和施戴子。女儿岳灵珊则是还小,一直没有收入门墙。

今日天气不错,大雪过后难得有个晴天。拜师礼毕,岳不群带着众人到了练武场,神情和悦,递给沈元景一把剑:“元景,你之前学过武功,便演练一番,让我瞧瞧,也好因材施教。”

沈元景也不拒绝,使出飞絮剑法。这门剑法打小就在练习,这半年以来,揣摩四门剑法绝学,收获颇丰,便将回风舞柳剑里面的一些理解,带入到飞絮剑法当中。

飞絮本是柳的一部分,一招一式,仿佛是一株柳树随风摇曳,抖落着满身的柳絮,在这皑皑白地的映衬下,如漫天飞雪,煞是空灵。

这般的才使了几招,岳不群便笑不出来,脸色转为严肃,连忙叫停。他本以为沈元景学的是些普通招式,也就随意的让他演示一番。没想到这剑招粗看,都要超过门派里的养吾剑法和希夷剑法。再让沈元景演练完成,便有偷学武功的嫌疑。

宁中则立刻明了岳不群的想法,令狐冲则是一脸严肃,显然也是看出了厉害。梁发和施戴子则满是崇拜,心想怪不得师父要让沈元景做师兄。

“好漂亮啊!”岳灵珊眼睛亮晶晶的,拍着手大声叫好:“二师兄,我也要学!”

“胡闹!这是你师兄家传武功,怎么可以传给别人!”岳不群吼了一声,吓得岳灵珊一抖,小嘴一撅就要哭出来。

“不妨事的,这门剑法是从外面收集,母亲交给我之后,也从来没有说不可传给别人。小师妹既然想学,我教他好了!”飞絮剑法真的只是母亲偶尔得来的武功,不是王家的家传,沈元景自是不甚在意。

“不行!她年纪尚幼,以根基为重,不能好高骛远。”岳不群的脸色依然很严肃,转向岳灵珊说道:“灵珊,不许你胡闹,以后也不准缠着你二师兄要学这门剑法。”

“哇~”岳不群表情严肃,吓哭了岳灵珊,她一抽一抽的点了点头,躲进了宁中则的怀里。

剑法到底没有演练完全,岳不群也能自觉能凭借三招两式,了解沈元景的水平,便不再追问剑法的事。尔后他又看不上沈元景的家传内功心法,传了华山内功。

沈元景只用一遍就记住了整本秘籍,岳不群吃了一惊,过目不忘之人必然聪慧。

华山派源于重阳祖师门下弟子郝大通,这套内功其实就是全真教筑基心法全真大道歌,里面充斥着各种道家词汇,岳不群还得一一解释,也难怪华山弟子要先读书。

沈元景前世是不学无术,这辈子却有个举人做爹,家学渊源深厚。两个世界虽各有擅长,但读书基础却是一样。沈元景融合两世记忆,一并接了过来,加之天生聪慧,于笑傲世界竟不坠门风,考了个秀才回来。

全真大道歌是极为正统平和的筑基法门,沈元景试过和明玉功不冲突,便放心练习,三日入门,一月之后就有小成。

岳不群教他华山剑法,也是一遍就能记下,然后照着比划出来。这用剑的天资极高,不说是岳不群,沈元景自己也吓了一跳。

……

转眼三年多过去,岳不群门下又多了高根明和陆大有两个弟子。

此时沈元景刚过十八岁,身量已和岳不群相仿佛,人却要挺拔英俊许多。加之常年修炼明玉功,皮肤日渐变白,气质偏于清冷高远,曾有山民见他练习轻功上下翻飞,拜之如见神仙。

明玉功练到第二重后,回归之门便已开启,沈元景却不愿立刻就走。仗剑江湖的梦想,可以在这个世界先来一遭。

况且,岳不群战战兢兢的支撑了门派八年,如今把门派复兴的希望,全放在了他和令狐冲身上,岂能一走了之。

第6章 下山

这天师徒几人用过晚饭,岳不群将要下山巩固“君子剑”的名头,照例叮嘱徒弟们一些注意事项,沈元景平素不爱说话,此时突然出声:“师父,这次下山可是要除去风陵渡张员外说的那一伙贼人?”

“正是。张员外来信,丢了一批财物,且说这帮贼人多有恶行。他于本派多有贡献,如今派人来请,不得不去。”

“师父以为这些贼人武功如何?”

“还要下山仔细问过才会知晓,不过张员外手下那几个护卫财物的庄客武功平平,却也能平安逃出,想来贼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岳不群虽然不太明白沈元景的目的,也把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最多十天,此事就能了结。”

“既然如此,何须师父出马,我去便可!”

“什么?不行!”岳不群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还小,又没有江湖经验,等长大一些再说!”

“年关过后,我亦足十八,算不得小。”沈元景和和气气的说道:“况且江湖经验,我也有的。”

岳不群知道沈元景说的是上山之前的事,一个小孩子潜伏几年杀死仇家,又不远千里北上学艺,这些经历确实算得上江湖经验。

他本待拒绝,但想元景一向是最听话用心的孩子,三年以来一点事情也没惹出来,这次想要下山,应该是静极思动或者单纯的年少气盛:“也罢,这次我就带你和冲儿一起下山。”

“何须如此,几个小毛贼我和师弟就能解决,哪里用得上师父出马?岂不是堕了华山派的威风!”沈元景还没有说什么,令狐冲就快按捺不住要跳起来,师父跟着下山,他哪来的机会偷酒喝。

令狐冲这两年也跟着岳不群或者管事去过山下的镇子几次,多少有些市井经验,在加上沈元景一向稳健,这事到也可行。

“师妹怎么看?”岳不群想了下,看向宁中则,这山上没有其他师兄弟,也只有妻子可以商量。他俩是同门结合,年轻时叫惯了,成婚后仍是师兄妹相称。

宁中则倒是放心沈元景,又看另一边的令狐冲眼巴巴的,脸上泛起笑容,说道:“大师兄,冲儿和元景都大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出去历练一下了。”

“可是他们……”岳不群话说到一半,便看到宁中则朝他使了个眼神,顿时有些明白,便打住话头,转身面对弟子:“元景,既然你有心思,那便遂了你的愿,和冲儿一起下山除贼吧。”

言罢,又看向喜上眉梢的令狐冲,语气严厉的说道:“冲儿,虽然你是师兄,不过江湖经验浅薄,下山之后还要多和元景商议,尤其是不能喝酒,知道吗?”

听说能够下山,令狐冲乐得找不着北了,听着师父的话,自然唯唯诺诺,也不敢反驳。

第二日用过早饭,沈元景和令狐冲便提着行李,在师弟和师妹的羡慕的眼光中下了山。

两人走后不久,岳不群悄悄跟了上去。

……

风陵渡地处山西、陕西、河南三省交界处,黄河、渭河、洛河在这里交汇,与潼关隔河相望。黄帝时期的名臣风后葬于此地,因而得名。

对于沈元景来说,风陵渡更为知名的传说,是峨眉创派祖师郭襄于此地初见神雕大侠杨过。

一见杨过误终身,以至于峨眉的二代祖师都叫做风陵师太。不过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峨眉派的掌门和弟子都已经变成了男的。前辈名侠的事迹都随了烟尘,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华山距此也不过六七十里地,沈元景和令狐冲上午骑马出发,下午便到了张员外的庄子外面。

听说华山派的人过来了,张员外连忙出来迎接。华山派虽然式微,可君子剑岳不群依然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有他在一天,华山派就是一流门派,震慑周边宵小护卫一方平安自然不在话下。

居前的一位年轻人长方脸蛋,剑眉薄唇,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衣襟敞开,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神情,见到主人出来,便一拱手道:“华山令狐冲,见过张员外!”

华山首徒的名字张员外自然是听过的,刚才心底的一点失望立刻烟消云散,热情的拱手为礼:“令狐少侠真是朝气蓬勃,岳先生和夫人可好?”

“师父和师娘都身体安康,多谢张员外记挂!”令狐冲脸色一肃,回了一礼。然后他往边上一步,让出身侧的沈元景,介绍道:“这是我二师弟沈元景。”

张员外眼前一亮,眼前这人剑眉星目,面容俊朗,仪表极为不凡。面上虽然看着有些冷淡,但难得的是眉宇之间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反而有种读书人清贵的文气。

引着两人进了主厅奉上茶点之后,张员外连忙让人安排酒席,并叫自己的儿子出来作陪。

沈元景只是性子冷,不喜与人多打交道,但待人接物一如常人,倒也没有拒绝宴请,只是趁着准备的这个功夫,让张员外招来那几个逃出来的庄客问询。

“确定是孤峰山?”

“肯定是他们。这伙人打北边来,功夫不高但极为凶悍,一个多月来已经做了好几个大案,听说西边的一个小村子都没了。”

“好。”沈元景问清楚了贼人的位置,又见几个庄客脚步轻浮的样子,便不再言语,任由令狐冲应付张员外的吹捧。

饭桌上果然有酒,沈元景也没有劝令狐冲不喝,只是再次申明了饭后便要出发孤峰山的想法。

见师弟执意要今天就走,令狐冲也不敢多喝,只能浅尝辄止解了解馋。不过随后张员外奉上的满满一壶酒,让他大喜过望。

酒足饭饱,沈元景和令狐冲还有两个庄客就出发了,行了约莫五六十里路,天色渐暗,马也乏了,便找了个小河边停住,准备歇息一晚。

两个庄客一位去拾掇些干柴,一位照料马匹,令狐冲也乐得清闲,美美的喝了口酒。回过头一看,沈元景正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打坐。

此时夕阳西下,映衬得天边的云彩金黄。微风悠悠,吹起一片枯叶落到河里,随着流水而去。

“师弟总是如此用功,平日不是看书便是练剑的,出来了也不歇歇。”

“根基不稳。”

“咳咳”,听到沈元景的话,令狐冲呛了一下。如果说沈元景的根基不稳,那华山其他二代弟子平日练的都是弹棉花么?

“师弟说笑了吧。师父那么严厉,都挑不出你的一点问题。平日虽然没有见你出过手,不过想来我这个大师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根基不稳,我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华山派根基不稳。”沈元景也不多说,以这位大师兄的悟性,肯定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令狐冲脑子一转,就知道了沈元景的意思。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就苦笑着说:“师弟你真是,弄得这酒都没滋味了!”

第7章 开杀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四个人才到了孤峰山脚下。

修整之后,吩咐两个庄客带着马匹躲藏好,沈元景和令狐冲选了个无人的山坡往上。两人的轻功都还不错,很快摸到了山顶。

从山顶往下看过去,半高不高的位置有一个平台,错乱的分布着一些木头建筑。

据张员外的庄客介绍,原本聚啸此地的是一伙犯了案子的“好汉”,虽然干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买卖,但也受华山派弹压,不敢坏了绿林规矩,从不轻易伤人。

一个多月前,一伙唤做狂沙盗的北来强人火并了原来孤峰山的好汉,后面就破了不得随意伤人的规矩,不仅动辄杀害过往商贩,还几次下山劫掠,甚至犯下屠村的恶行。

沈元景和令狐冲摸到山寨外边,隔着几块大石头,打量着山寨的布局。三面环山,只有东南面有一条道,竖着两扇巨大的木门,还有一个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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