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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68节

众人都朝着峨眉席位看去,却是白谷逸站了起来,说道:“五台一派,只混元祖师往下,俱都是凶恶奸邪,横行不法之徒,齐道友受了令师长眉真人法旨,勤修外功,铲尽妖邪,有何不妥?

反倒是禅师,不过是见着混元祖师死后,五台派失了重心,无人领袖,便趁机入主,再同齐道友为难,以消昔日不能承继道统之恨,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只是你如此倒行逆施,以邪侵正,翌日少不了落入万劫不复,把那百年功行付于一旦。今日东海三仙因有要事,懒得同你胡闹,你要再兴刀兵,我便替齐道友答应下来,三次斗剑,便是尔等伏诛之时。”

晓月禅师冷笑一声,并不多说,只叫了那万妙仙姑许飞娘、金身罗汉法元、七手夜叉龙飞、日月僧千晓、玄都羽士林渊、焦衫道人、岳琴滨、智通和尚等一干混元祖师徒子徒孙出面。

这能够叫得出名号的,就有几十个之多,在场各大教派里头,还真只有峨眉派能够与之相比。长眉真人与混元祖师创派只在前后脚,往下论起三代弟子,峨眉派都要膛乎其后。

如此那晓月禅师所说峨眉妒忌,倒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白谷逸与朱梅等,也只冷眼看着晓月禅师高踞台上,领着一干人等祭拜天地,又追念混元祖师,并不出手,让徐完颇有些扫兴,嘴里念叨“脓包”。

等这一番礼成,五台派算是又重新立派,只是林渊、千晓、法元、龙飞等混元祖师旧徒仍旧不散。

晓月禅师无奈,只得大声道:“我本无拘无束,只因看不惯齐漱溟霸道,才有一众五台同门抬举,坐得高位,若得来年三次斗剑胜过峨眉,便立刻卸下这五台教主大位,请各位同道共鉴!”

那林渊、千晓等这才齐齐领命,躬身大喊:“拜见掌教!”

第39章 送丹

混元祖师这一干徒子徒孙如此表现,底下众人如何还看不明白,新五台派不过是利益的苟合,徐完、尚和阳等魔教众人顾忌晓月禅师,并无多少情绪露在脸上,倒是那些个不懂事的散人,早就大笑起来。

至于峨眉诸人,自然也是脸上露出笑颜,只齐灵云与两三个年纪不大的弟子,捂嘴转头到一边。

晓月禅师暗自叹了口气,面色也不好看,却也是未曾料到五台派这帮人,真个就在当场逼迫他当众立下誓言,不过他自是利用这些人而已,本就无有多少情谊,如此以后各自生死,也不由他负责。

只是他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其弟子病维摩朱洪和通臂神猿鹿清脸色发红,心中暗恨不已。

这一门中诸人各怀心思,反倒是那许飞娘此刻想法最为单纯,无论如何,她总算是又把混元祖师的道统重新接续起来了,且晓月禅师与其余同门之间的都有着同一敌人,由不得两面不发力对付峨眉。

大典既成,五台派重立已成定局,众人这才纷纷奉上贺礼,连峨眉都准备了两口飞剑。沈元景递上一盒丹药,那朱洪立刻大声道:“太行山三折崖涵虚仙府清玄子道长贺礼纯阳金丹一盒。”

“涵虚仙府?”那白谷逸与朱梅俱都大吃一惊,看向身后,餐霞大师皱起眉头,说道:“那日这人只说自己是太行山的修士,可没有说过得了吕祖传承。”

白谷逸点点头,说道:“吕祖遗留仙府只被找到了六座,这最后一座却是隐秘非常,哪个能算到在太行山?”

朱梅接口道:“只看这人与那许飞娘熟识模样,或许当日去往九华山之事便是二人串通好的。可叹纯阳真人传人,自甘堕落。”

晓月禅师明白徒弟的意思,接过丹盒,故作高兴的道:“吕祖功参造化,尤以剑法与丹道闻名。前次小徒已然领教过了纯阳剑术,今番又能得见纯阳金丹,真要多谢沈道友。”

他当众打开了那丹盒,只见盒内用木条隔作两块,用普通白绢布草草铺就,每一个格各有两枚蜡丸,他拿起一枚,见着白绢上写着“增功”二字,随口念了出来。

炼丹可是门技术活,那些个散修自不必说,既无能力也无条件,便是玄门魔门大派,也只寥寥几家能够炼制灵丹,且非三仙二老这种级数,是断然没有这种法力。

晓月禅师听过许飞娘说起沈元景飞剑胜过餐霞,也以为不过是得了纯阳真人传承的幸运之人,剑术超群超群已属不易,法力哪里还有可能能增长如此之快。

随手一捏,蜡丸破碎,一缕淡雅的幽香传了出来,他吸了一口丹气,脸色顿时一变,这分明就是极为纯正的丹灵之气,只是这样的保存手法实在粗糙。

蜡壳既破,又不能收回去,他当即叫过徒弟鹿清,说道:“吃下去。”鹿清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刚要说话,眼睛圆瞪,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盘坐在地,默默运功。

这般表现,众人如何不明白,沈元景练的纯阳金丹应当是很有些用处。只等那鹿清行功过后,便有那金身罗汉法元问道:“鹿道友,感觉如何?”

鹿清看了看师父,见其点头,便开口道:“这一丹丸下去,却是抵得上我三十年苦修。”

虽他功力不甚高,三十年苦修换到别人身上,可能也就个是个三年五年的时间,但观这木盒蜡丸,便知不如何用心。若是精心出一炉丹,不说十倍,就算是五倍,那功效已然十分可观。

大殿里头众人不由得看向沈元景,眼光十分热切,边上几位武当弟子更是借机攀谈,口称景仰。师文恭与洪长豹这才明白,为何这人位次能够排在自己前头。

晓月禅师这才有些后悔,只是不便明说,又朝他称谢一声,将那木盒收入法宝囊中。这丹药他或许用不上,可一位炼丹大师,谁又能说以后不求到其头上?

许飞娘稍稍昂头,正待说话,看了朱洪一眼,却发觉对方一直盯着沈元景,脸色倒是平静下来,眼中却冒凶光,也不知打了什么坏主意。

她把话吞了回来,心中琢磨什么时候提醒沈元景一声,现下五台派重立,个人地位也与身后支持大有关系。她虽是以替混元祖师报仇为先,可计较一些个人利益,并不相悖。

只那峨眉阵中,餐霞大师在嵩山二矮耳边说了几句,朱梅嘿然而笑,吐出一句“暴殄天物”,自然以为沈元景是把那芝人芝马入药,摇摇头便不多说。

……

此番事了,只那些个散人又狂吃了一顿,似要把礼钱收回来,又攀朋交友,呼喝欲要离去。各大门派及地位高深知之士俱都静坐不动。

果然玄都羽士林渊抢先一步,从五台派阵中走出,大声道:“虽掌教真人与你峨眉定下十二年后三次斗剑,只那是门派大事,而林某这些年耿耿于怀自己的一件私事,今日骤见仇人,难以自持。

李元化,当年你以大欺小,伤了我门下弟子,今日可敢出来与我斗上一场?”

这人也是阴险狡诈,欲要扬名,却也是先想好了对手。自忖峨眉在座众人,嵩山二矮自不必说,定是胜不过;如仗着法宝,与那餐霞似有可能在伯仲之间,不显本事。

其余几个峨眉之人,齐灵云等小辈不算,李元化还有他边上按元元老尼、佟元奇、吴元智,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是李元化方才与晓月禅师显出交情,自然是要选此人,方可落两方的面子。

这边白谷逸同朱梅对视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既然这人邀约,李元化你便去吧,切不可丢了峨眉脸面。”

李元化心中有气,他与这白矮子自然是不甚对付,否则对方也不会额外补上后面一句,当即冷笑一声,出得席位,落到场中。

这时候那些个准备离去的散人才恍然大悟,其中一个不晓事的脱口而出道:“原来还有戏可看啊?”他同伴连忙往边上一躲,又去偷看上首五台派及峨眉众人的脸色。

两个大门大派的高层哪个把这等小人物放在心上,惟有五台派几个三代弟子暗暗记下,脸上露出狞笑。

林渊这一番作为摆明了对晓月禅师无有多尊敬,可这老和尚却是一脸平静,好似才坐上五台教主的位置,涵养立刻高了一截,心胸也变宽阔。

第40章 观斗

那坐在最上首的冥圣徐完忽然道:“这殿不大,两位斗来不过瘾,我等看得也不过瘾,反正禅师在外面准备了那么多高台,便去外面如何?也好让他们二人放开手脚。”

如此唯恐天下不乱的提议,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赞同,不等晓月禅师开口,纷纷往外涌去。

这下晓月禅师不再淡定,冷哼一声,看了徐完一眼,这才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兴致,林道友、李道友,不妨移步殿外,我叫人燃起火烛,你们点到为止,如何?”

徐完一张凶脸上仍旧挂着厉笑,似乎完全不把五台派放在眼里,先刮起一阵阴风,飞出殿外。等众人出去,他已将最中间的位置占去,连五台派也只能在他旁边选了两处坐满。

朱梅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个妖孽,不识礼数。”却不往中间凑,自去边上找了个高台,一众人也跟着登上,立刻就有人奉酒奉茶。

沈元景出来得晚,高台已被人尽数占去。只几十个也不够分,是以还好些人共用一处。

许飞娘正待开口叫他,忽然边上高台上有人叫道:“沈道友,我看你一人甚是寂寞,何不来老叟台上,共享快乐,如何?”

沈元景看去,台上有好几个人,发话那位却是一个生得鹤发童颜,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的老者,认出是阴阳叟,脸色一变,冷声道:“哪个是你这不男不女东西的道友?”

阴阳叟法力也不小,平素又不喜外出,只掠了些少男少女待在洞府中寻些作乐,满耳都是奉承,哪个敢同他这般说话。

他心中愤怒,面上却是笑容,说道:“果然是刚生出的牛犊,不识得厉害,迟早要你落入老叟手中,自会好好调教你一番,方才懂得伺候人。”

这般话语,立刻就引得一阵哄笑,这高台上有百花娘苏莲、九尾天狐柳燕娘几个淫妇,也吃吃笑道:“这郎君确实俊俏,等尊者享用过后,可得让姐妹们也尝一尝鲜。”

那许飞娘知道沈元景的性子,脸色一变,正要出声,却见对方只冷冷看了这几人一眼,既不答话,同时也谢绝了其余人邀请,自找了个位置。

……

李元化与林渊也不是第一次争斗,几十年前,他路过河南,见有妖道肆意残害百姓,一打听原来是要炼什么恶毒的法宝,怒而斩之。

却不料这人是五台派玄都羽士林渊的弟子,追赶上来,自是一阵大战。那时候他就不敌,还是师兄弟相助,才打退对方。

如今多年过去,李元化功行自然增长许多,但心知自五台派解散后,林渊一直不见踪迹,定也已然练就更多邪法。当下也不敢大意,率先放出飞剑,往前一挣,径直往对方刺去。

清光莹莹,一见便知是玄门正宗,剑势迅捷,眨眼已到了两人中间。方才那些起哄的左道散人这才看出厉害,只余下赞叹。

林渊处心积虑,自然是要卖弄,先放出一把紫色飞剑,将对方飞剑截住,斗几回合,又出一把红色飞剑,缠绕而上。

紫、红两色飞剑,围着对方白色飞剑上下翻飞、围追堵截,极尽炫技之能事,把一片夜空,耀得色彩斑斓,霎是好看。

这争斗放在沈元景这等剑术大家眼中,着实一般;法力在晓月禅师、嵩山二老、知非禅师,以及冥圣徐完、尚和阳等看来,也算不得什么,但旁人见着,已觉非同小可。

如那毒龙尊者,虽然称尊滇西,可自忖遇上林渊,要胜也得废一番手脚,更何况其余一些个散人,那是心驰神遥,连连赞叹,直把林渊吹嘘得如长眉再世。

小半个时辰过去,林渊见着差不多了,又一拍手掌,一道黄色飞剑落入场中。李元化独斗两把飞剑,尚且还能紧守门户,遇到这生力军,自然是吃不住,节节败退。

林渊将飞剑逼得离对方不过十丈,忽然伸手一直,那柄红色飞剑脱出战圈,如飞鹰一般俯冲向对手。李元化方要收剑回防,却被对方紫色与黄色飞剑拖住。

这时从峨眉台中飞出一柄红色飞剑,快如流星,后发先至,撞上林渊的红剑,将其带到一边,又往空中一搅,冲散三把飞剑。紧接着一道女声响起:“这局却是李师兄输了。”

李元化并不迂腐,趁机脱身而出,一跃上了高台,对着餐霞大师躬身,说道:“多谢道友相助!”

林渊本就不指望能够一剑杀了对方,方才不过是试探而已,见未成功,也便作罢。又因餐霞剑术极高,功力不差,不想节外生枝,便开口道:“既然你替他认输,今日且把头颅寄存在他脖子上,改日取回。”

五台阵中自是一阵恭贺,更有许多来客大声赞叹,这一局胜得漂亮,果然大涨名望。林渊看了晓月禅师一眼,面露微笑。

只是晓月禅师依旧面色平静,伸手止住又要出面挑战的龙飞、法元等人,朗声道:“太乙混元祖师曾有志向,大庇天下散修旁门。今五台派虽是新开,却也要继承老祖这番遗志,若是在座诸位有意,尽可投入门中。

晓月虽不才,做得一天五台派的掌门,便不至让各位同道无遮雨之瓦,立足之地。但有贡献,也理所应当于我等一视同仁。”

听得此言,场上一片大哗,连峨眉几人也不免有些色变。徐完却也料不到他来这么一出,更是吃惊。

沈元景心道:“这晓月禅师真是厉害,早不说晚不说,偏等林渊胜过李元化,五台派气势高昂,便能吸引更多左道旁门投入,非但壮大自身,亦可削弱峨眉声望,更兼将林渊才得的一点风头遮掩。

最重要的是,这些弟子入门,定然和混元祖师那一帮子徒子徒孙争抢资源,他高高在上,居中调节,虽不至于如帝王般出口就是金科玉律,可也绝不再是个空架子。这一手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果然许多散修蠢蠢欲动,更有的直接就到了五台派台下,跪地磕头,大叫祖师。

若说旁门只天仙难图,却还可得一个地仙逍遥,那这些散修,就真的前进无门,好容易得的一本粗浅道书,或是一件破烂法宝,都要视若珍宝。

如最早沈元景撞见的那个锦衣汉子,法力粗浅得可怜,却能完全不把齐鲁三英这等武林高手放在眼里,所凭借的还不是有那一柄宝扇。现今五台大派广开山门,纵然分不到法宝,道书总是不缺。

晓月禅师面带微笑,大声道:“各位不要急,等今夜争斗完结,贫僧自会亲身而来,引领各位入门。”

“秃贼,若是我这花子也要入到你门中,你要如何安排?”忽然场上现出一个相貌奇丑的叫花子,手里提着一壶酒。

第41章 穷神

众人纷纷转头看过去,那五鬼天王尚和阳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凌浑你这穷叫花子。怎么,没处讨饭,跑这来打秋风了?”

这人乃是穷神凌浑,旁门之中响当当的人物,法力高强,自然不怕尚和阳,笑骂道:“你这小红贼,主人家还未答话,你来聒噪什么?”

晓月禅师连忙接过话头,说道:“凌道友说笑了,你一向逍遥,受得了这等拘束?若真肯来,便是把这五台派掌教之位让与你,又有何妨?”

凌浑尚未答话,边上那日月僧千晓有些不快,插嘴道:“掌教,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当初也不过是因众人争位,僵持不下,这才听了许师妹的提议,推举你做个领头。

前番你胡乱招些人进来,还算是为了壮大五台派,我也不好说些什么。现下又说什么将位子让与这臭叫花子,这可违背了咱们当初的约定,你须做不得主?”

饶是晓月禅师早知这人性子,也气得脸上通红,难道他便不知,方才的话不过是敷衍之语?为何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自己下不来台,五台派也成了笑柄。

果然底下是一阵轰然大笑,尤以朱梅笑得最大声。凌浑也未料到千晓会这般说,大笑道:“果然是狗肉上不了正席,漫说叫花子还不屑与你等臭虫为伍,就算我真要坐这五台教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你这夯货置喙。”

“好啊,果然你是有预谋而来,是不是峨眉那帮小人请来的帮手?”千晓大怒,又恍然大悟般一拍巴掌道:“是了,当年对面你们兄妹二人就与我等为难,后面你这臭叫花又把妹子嫁给了对面那白老头,自然是一家人。”

晓月禅师暗道一声不好,果然见着凌浑脸色沉了下去,不由得暗暗戒备。

原来这里头却是有许多隐情,外人并不知道。当年凌浑、凌雪鸿兄妹二人在莽苍山隐居,白谷逸路过比剑,得了凌雪鸿芳心。只是凌浑不喜白谷逸,两人之间起了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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