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都亡国之君了还有说法 第269节
李世民看得生气,急道:“如此良将胚子,怎么能养在长安呢?”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该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啊!”
“这李亨也真是的,太小人心思了。”
开元天子无语,心说那是我的人,你肯定不心疼啊!
甘露殿里,李承乾倒是看得艳羡无比。
谁说这李隆基昏庸啊?
昏庸的皇帝,还能让太子去河西当节帅,还能给他从小配个名将?
名将与之同吃同长,自然忠心无比。
阿耶不理解,但是我理解啊!
那可是李亨未来的擎天白玉柱,他对王忠嗣的呵护比谁都心疼。
「就像霍去病跟姨父刘彻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准他随军一样,王忠嗣跟这位义父说了一年的好话,才让他再次回到了河陇前线。
这一年,是开元十七年,王忠嗣二十二岁。」
「当时,吐蕃人对唐朝作战连番战败,人心浮动,国势紧张。
在此乱局中,二十四岁的年轻赞普赤德祖赞决定亲赴前线调配兵马、鼓舞士气,并在郁标川举行了阅兵仪式。」
「时驻扎张掖的王忠嗣得知了消息后,立马判断这是一个绝佳的战机。」
「根据史料记载,盛唐开元时期,对吐蕃、突厥等作战,弩手发挥了重要作用。当时河陇唐军中,弩手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比例。」
「下了决心后,王忠嗣也不磨叽,连夜点了七百精锐弩手,准备复冠军侯故事。」
天幕上,画面悠悠一转。
黑夜里,年轻的王忠嗣站在地图前沉思已久,烛火闪烁,影子很长,也映衬着他的身姿无比挺拔。
王忠嗣从沉思中醒来,一声断喝后喊人为自己着甲,在演武场上亲点了七百精锐,朗朗道:
“儿郎们,当年冠军侯以八百人破两千匈奴人,抓了匈奴单于的祖父。”
“今天,我要带你们去做和冠军侯一样的事情!”
“我问你们,怕不怕!?”
演武场里,每一个被半夜喊来的唐军立马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将军话落后,个个呼吸急促,眸子里闪烁着对军功的渴望:
王忠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随后雷厉风行进行了简单的部署,带领着一行人在星夜下疾驰出城。
......
刘彻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双眼赤红,酸酸道:“弩手还穿那么好的铠甲,还一人配三马......”
射手也出肉装啊?你说这阴不阴。
“大唐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眼红的话说多了,刘彻对安史之乱的痛恨也愈发变得和李世民一样。
密码的李隆基,这么富强的国家能被你玩成这样!
不会玩后就把号还给我,我来上号!
西域的地形气候不同于内地,这里的夜晚很冷,飘荡起了浓雾,将会对行军的方向产生了极大的误导。
然而,年轻的王忠嗣却展现出了足够深厚的功力,精准判断了方向,带着七百弩手星夜疾驰了足足三百里。
看到这里时,汉朝的人们已经摇头赞叹,此子有冠军侯之姿。
最起码,最低下限,也要比李广强。
因为他不会迷路。
“这么黑的天,这么浓的雾,就算认准了方向,怎么找到人啊?”
“这难度,比冠军侯的好像还要高点。”
“以冠军侯为榜样的唐将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标我们冠军侯。”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周密制定的计划往往转瞬间即被现实推翻。
当王忠嗣率军抵达郁标川时,以弩手伏击吐蕃赞普的计划却受到了阻碍。
盘踞在大地上的浓雾忽然散去,深入郁标川的唐军与吐蕃侧翼兵马直接遭遇,双方旌旗相接,一时间很难调整阵型。
而护卫赤德祖赞的蕃军亲卫牙兵众多,吐蕃军队的长槊林立,战马云集。
双方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敌人,唐军的将校们当即惊慌,想要避敌后撤,先用弩机压制。
局势瞬变,对于唐军而言更“有利”的是,此时的郁标川上空雾散雨落,潮湿的空气直接压缩了这群弩手的战斗力,弓弩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天幕下,各朝时空的古人们看到这一幕,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画面上两军剑拔弩张,他们也是一样的为之忧色忧心。
唐朝之前的将领们看到这里,更是幽幽叹气。
两军战阵已经逼近,一旦下令撤退,很容易被吐蕃军队追上,从而酿成大祸。
况且,敌众我寡,这仗怎么打?
就连冠军侯,当初也是出其不意才成功的啊!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御敌了,毕竟优势不在我!
天幕里,王忠嗣却是嘴角一咧:
“将士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区区两万吐蕃大军。”
“而我们,足足有七百人!”
各朝的观众们:“???”
如此同出一辙的话语,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难道成为冠军侯的标准,是年少轻狂?
第295章 扬威天下
“乃候月乘风,卷旗鞭马,精兵七百弩,深入郁标川。遇赞普牙官,践更角武,戈铤山立,介马云屯。雾雨忽开,旌旗相接,将校失色,犹欲引驰。”
——王忠嗣神道碑
天幕画面里,王忠嗣没有丝毫的慌张,先命唐军弩兵舍弃“大黄连弩”后,他扭头冲着唐军阵营大喊:
“一足未移,追射且尽,无敢妄动,观我破之。”
话落,只见王忠嗣夹马蹬绳策驰而去,手持长槊,身披明光铠,对着两万吐蕃大军悍然冲锋。
单骑破阵,拦者皆废,敌军一时哗然,无人敢阻。
七百精锐唐军眼见主帅如此勇猛,也当下不再迟疑,立马换上长刀加入战场,随着王忠嗣一起掠杀敌阵。
画面中旌旗蔽空,刀光森寒密立如林,但就是这样一支庞大的吐蕃军队,却无人能阻拦王忠嗣的冲阵。
“提刀四顾,如土委地,纲决网漏,逋诛久矣。”
这时候,吐蕃军中有一骑着白马的将领策马而来至军前,想要重振士气,立马就让疾驰而来的王忠嗣斩落马下,血溅五步。
镜头切换,中军大营的赞普见到前军乱哄哄的被人狂砍,眉头紧蹙,神色惶恐,于是他做出了和逍遥津时孙权一样的决定:
让我站高点瞅瞅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前有孙权登高望战,众军见大旗后撤而更加慌乱夺步狂逃。
吐蕃军眼见赞普的王旗挪了位置,眼下又让唐军压着暴揍,本就被打入谷底的士气再次坠入了更黑暗的深渊,直接导致了溃兵四散。
最后,无可奈何的吐蕃赞普只得率领残军灰溜溜的逃了。
王忠嗣站在高坡上,手上的长槊还在滴血,望向了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尘烟,淡淡开口道:
“打扫战场,全部割下头颅,垒成京观,耀我唐军之功,震慑这群宵小胡贼!”
天幕镜头缓缓定格,聚焦在了七千颗大好头颅垒成道京观上。
各朝时空的先辈们,看到这里已经是两股颤颤,肝胆狰碎,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
“真让他做成了?太神勇了吧!”
“七百人冲杀两万人,这还是现实世界吗?”
“好......好残忍......”
“呵!对付敌人,就该这么残忍!”
「郁标川之战,王忠嗣率七百唐军斩杀吐蕃溃军数千人,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声,也将早年李隆基的那句话重新印证:」
「去病之孤,忠臣子嗣!」
画面一转,清扫完战场后的唐军,拖着吐蕃人遗弃的大量辎重,赶着缴获来的数万头牛羊,施施然的回张掖了。
好像,打仗就该这么轻松......和简单......
「战功传回长安,玄宗在勤政楼亲自审核缴获的军实辎重,并授予王忠嗣左金吾卫将军一职。」
「几年后,王忠嗣又率军攻拔吐蕃新罗城,升任河东节度副使、大同军使之职。」
「再之后,他接连击败契丹人、奚人的联军,降服了契丹三十六部,宣抚草原,威震葱岭,让吐蕃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溃散逃跑,不敢与之攖锋!」
此时,天幕画面再次切换,展示着王忠嗣在之后的岁月里,依旧为大唐南征北战,守护着河西走廊的安宁。
那丝路上连绵不绝的商旅,无不在印证了这位不世出的猛将功绩。
各朝时空的先辈们看着这一幕幕,也纷纷感慨大唐有如此神将,实乃幸事。
李世民看得热血沸腾,“复发”的病症也全部消痛了,猛然站起身来,激动赞叹:
“大唐神将,威哉!”
“此子才配得上我盛唐护道者之称!”
为国战死的忠勇遗子,出身良好。
军法严明,用兵精神,能把握倏忽一逝的战机,将出又大胆从容,为人谦逊不居功桀骜.......
但看王忠嗣的各个方面,每一处都恰好长在了贞观天子的审美上,太符合他的胃口了,嘶......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