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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22节

第18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裴寂的意外!(二合一)

  “真的?”

  “哪里!?”

  听到刘树义的话,程处默先是一愣,继而便一脸惊喜的看着刘树义。

  杜英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也露出一抹意外。

  她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杜构讲述了此案的情况,知道此案有多么困难,也知道刘树义目前掌握的,只有这么两颗头颅。

  即便她能帮助刘树义验尸,最多也只能验出生前伤与死后伤罢了,再无其他收获。

  这么一点帮助,真的能让刘树义直接查到作案之地?

  刘树义当真如兄长说的那样断案如神?

  她不由好奇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耽搁,直接道:“长安城的舆图,有吗?”

  “有!我这些天率兵搜查息王尸首,正好一直携带着舆图。”

  一边说着,程处默一边将手伸进了铠甲里,翻找了一下,便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布帛。

  将布帛打开,便见上面标注的是长安城的坊市、街道,以及一些重要的建筑名字。

  刘树义接过舆图,将其平铺在另一张桌子上。

  然后道:“赵成易的宅邸在哪?”

  程处默忙抬起手,指着宣阳坊东侧的一处院落,道:“这里。”

  看着舆图上的位置,刘树义继续道:“昨夜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赵府?发现赵成易妻儿不见后,是否立即命人沿街搜查?”

  程处默道:“你把赵成易揪出后,我先将其送到了刑部大牢,然后便立即去了赵府,抵达赵府的时间,差不多快丑时了。”

  “在发现赵成易妻儿消失后,我也立即命人沿街去追了,想着若是她们刚走不久,或许还能追到。”

  刘树义微微点头,程处默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合情合理,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他能预料到,就代表凶手也能预料到。

  所以……

  他双眼幽深的看着舆图,忽然伸出手,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坊,道:“务本坊、崇义坊、长兴坊、亲仁坊和安邑坊,这几个坊内,可有破败的庙宇或者道观?”

  “这些坊?”

  程处默等人向舆图看去,便见刘树义所说的坊,都紧挨着宣阳坊。

  杜构眸光微动,若有所思道:“你是怀疑凶手把赵成易的妻儿带到了这些坊里?”

  程处默一听,连忙看向刘树义。

  杜英清澈清冷的视线,也落在了刘树义身上。

  刘树义没有隐瞒,道:“昨夜我是亥时二刻左右,被周墨闯进宅邸抓捕,而后命人去叫把已经下值回府的户部官员叫回户部的。”

  “算算路程与时间,赵成易知晓自己要去户部的时间,大概要在亥时五刻左右。”

  “也就是说,即便他立即让他的妻儿离开,也得亥时五刻之后。”

  “而程中郎将是不到丑时到的赵府,那时赵成易妻儿已经消失不见,满打满算,赵成易妻儿逃跑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零三刻钟。”

  “再之后,程中郎将命人沿街追查,这种情况下再赶路,暴露的风险极大,更别说还要带着弱女子和稚童赶路,危险程度只会更大。”

  “凶手不想自己被连累,绝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而在金吾卫满长安城大街搜查时,唯有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随意走动,才能安全。”

  “所以,我们只需要估算出一个时辰零三刻钟的时间内,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能够走出的距离,就能将她们的藏身范围圈定出来。”

  “原来是这样!”程处默一脸明白了的样子。

  可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却是蹙眉道:“一个时辰零三刻钟,这时间不算短,若赵成易的夫人一直前行,不曾停歇,也是有机会穿过两个坊的距离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范围再扩大到更远一些的坊?”

  程处默想了想,也不由点头:“还真是,如务本坊、崇义坊,这些坊占地不大,一个多时辰,若不停脚,的确是能穿过去的。”

  谁知刘树义听着两人的质疑,只是淡淡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所说的脚程,是白天的脚程吧?”

  “白天?”

  程处默还没明白刘树义这个问题的关键,杜构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变。

  “我竟是忽略了这一点!”

  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旋即,他看向刘树义,脸色有些发白道:“确实,她们不可能穿过务本坊、崇义坊,去往更远的坊。”

  “什么?”

  程处默更懵了:“为何?你刚刚不还说能行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这时,一直安静倾听的杜英忽然道:“因为夜晚光线很暗,看不清路,人的步伐会比白天慢。”

  “也因夜晚有宵禁,路上还有巡逻的金吾卫以及更夫,她们不仅要走路,还要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人,防止自己被发现,躲躲藏藏,走走停停,速度只会更慢。”

  “而且,宵禁之后,各个坊门也都会关闭,想要无声无息到达另一个坊,并不容易,穿过一个坊,已经很难了,再想穿第二个,只会更难,暴露风险大增。”

  刘树义听着杜英条理清晰的话,不由点头赞叹:“杜姑娘聪慧。”

  杜英却是认真道:“远不如你,没有你的提示,我不会这么快想到这些。”

  这姑娘性格虽有些冷,却也坦率率直。

  刘树义笑了笑,道:“正如杜姑娘所言,夜晚有诸多因素的限制,根本就不能用白天的脚程,来算计夜晚的脚程。”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他看向几人,道:“我们根本不能用一个时辰零三刻钟来计算,对赵成易妻儿来说,她们真正所用的时间,只会更短,或许一个时辰都未必有。”

  “毕竟……”

  他意味深长道:“她并不确定她的夫君,什么时候会被抓,也就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追捕她。”

  “所以,她只能以最短的时间,藏到一个她,或者凶手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来计算的话,去到相邻的坊,就是她们所能抵达的极限了。”

  程处默彻底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般笃定!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过……”

  他视线看向舆图,道:“东市和平康坊也挨着宣阳坊啊,你为何不考虑它们呢?还有,你为何就确定她们一定离开了宣阳坊,万一她们就藏在宣阳坊呢?”

  刘树义很欣慰程处默也会动脑了,他说道:“东市商人众多,鱼龙混杂,远不如其他坊安宁,平康坊是青楼聚集之地,人气兴旺,夜晚不睡之人很多。”

  “去到这两个坊,要么自身可能有危险,要么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更高,换做是你,你会选择它们吗?”

  “这……”

  程处默想了想,点头道:“确实不会选。”

  “至于为何不在宣阳坊?”

  刘树义道:“两个原因。”

  “第一,你发现她们不见后,最先搜查的肯定是宣阳坊,而且一定会比其他地方更加仔细,她们藏在宣阳坊被发现的概率更高。”

  “而第二,则是我知道……”

  他眸光微闪,缓缓道:“宣阳坊内,皆是高官贵族居所,没有任何破败荒废的寺庙和道观。”

  “破败荒废的寺庙与道观?”

  程处默这才想起刘树义最先询问他的话,他不解道:“你为何要找寺庙与道观?你的意思是,她们昨夜难道藏在了这里?”

  杜构和杜英也都好奇的看向刘树义。

  “这个啊……”

  刘树义视线落在了清丽出尘的杜英身上,道:“还是多亏了杜姑娘的帮助。”

  “我?”杜英挑眉,仿佛冰山雪莲被风吹动,起了涟漪。

  刘树义点着头:“杜姑娘告诉我,赵成易娘子在生前受了不轻的伤……”

  杜英颔首,这确实是她验尸验出来的结果。

  “我们不去猜测赵氏的伤,是她与凶手搏斗产生的,还是被单纯殴打造成的,我们只需要知道一点……”

  他与杜英的视线相交:“那就是她不是被一下杀死的,她在死亡之前,必有发声的机会!”

  之前刘树义就曾推测过,赵氏提前察觉到了凶手的杀机,所以才有死时的那种饱含怨念的复杂神情,但那毕竟是推测,没有实际证据做支撑。

  而现在,有了杜英的验尸结果,他终于彻底可以确定。

  “有发声的机会,眼见自己的儿子被杀死,她不可能毫无反应,还替凶手藏着声音,所以她必会大喊大叫,这种情况下,如果她是藏身在百姓聚集的宅邸附近,不可能没有人听到。”

  “凶手动手,也不可能不考虑这种暴露的风险,所以她们藏身之地,定是远离民宅之处。”

  “至于为什么会是破败的道观与寺庙……”

  他又看向杜英,笑道:“还是杜姑娘给我的提示。”

  杜英微怔,自己帮了刘树义这么多忙吗?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

  “香灰?”

  刘树义点头:“我在赵氏的头发上,发现了灰色与蓝色的这种粉末。”

  说着,他又捻起了一些粉末,道:“灰色的是灰尘,蓝色的如赵姑娘所言,是香灰。”

  “我们再去看赵成易的儿子。”

  刘树义又引导众人看向另一颗头颅,道:“赵成易儿子仍旧梳着稚子髻,发丝都没有怎么混乱,头发上仅仅只有些许灰尘,与他的娘亲的披头散发,满头灰尘与香灰完全不同,这……”

  他看向众人,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道:“说明什么?”

  “什么?”程处默心里一紧,下意识说道。

  杜构眉头紧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感到模糊,抓不住关键。

  刘树义没有吊众人胃口,深吸一口气,道:“说明赵氏头发上的东西,就是在她们被杀之地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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