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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105节

  两个来自外地的官员团,一个刚刚建立的国家的使臣团,还有驿馆内原本的官吏……

  四个势力,彼此都不熟悉,甚至可能还会互相防备。

  情况之复杂,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

  怪不得杜如晦在知道案子发生后,没有让任何人先调查,直接就找上自己……

  以眼前案子的情况来看,若乱调查,引得河北道官员与薛延陀使臣应激,让他们更为警惕与防备,情况只会更糟。

  果然,这世上没有白捡的馅饼。

  李世民给的封赏,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收敛杂乱的心绪,让自己专注案子,道:“案发时间是何时?昨晚驿馆可有人进出过?”

  程处默道:“暂时不确定马富远是何时死亡,今早辰时,河北道的官员见马富远没有前去用膳,便遣人去唤马富远。”

  “结果去的人刚用力敲了一下门,就发现门被他一敲,竟是直接推开了一道缝隙,他这时才知道门没有上锁。”

  “驿卒见门露出了一道缝隙,便想借助缝隙向房内观察,确认马富远是在房内休息,还是已经离开。”

  “而他这一看……”

  程处默顿了一下,语气也紧跟着低沉下去,他看向刘树义,道:“就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房内,地面上都是鲜血!”

  “一具无头尸首,正倒在血泊之中。”

  “而一旁的桌子上,一颗脑袋,正倒立着放在那里。”

  “这颗脑袋的眼睛瞪大,早已没有光泽的瞳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房外,似乎正与门外窥探的驿卒对视。”

  “且那颗脑袋的鼻子内,正插着三炷香,蓝色的香烟袅袅升腾,有如祭拜一般……”

  刘树义瞳孔微微一凝。

  只是听程处默描述,他就能想到,那会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

  原本他以为,马富远只是简单的被杀而已。

  却没想到,还有着这般诡异的死状!

  脑袋被割下,头颅倒置,甚至还在脑袋上点香……

  这是什么仪式吗?

  “驿卒直接被吓到了,屁滚尿流的就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尖叫……”

  程处默继续道:“就这样,引来了其他人,众人赶赴马富远的房间,最终确认,死者就是马富远。”

  “然后,他们就第一时间禀报了朝廷,我得令后,也第一时间赶来封锁驿馆。”

  刘树义蹙眉沉思了片刻,道:“也就是说,辰时只是发现马富远出现意外的时间,马富远真正的死亡时间,要往前数,但具体多久,没人知晓。”

  “是。”

  “昨夜可有人进出驿馆?”

  “没有。”

  程处默道:“驿馆共有两个门,这两个门一直都有驿卒看守,他们说昨晚并无异常,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没有人员进出,说明凶手……”

  刘树义脚步一顿,看向眼前无比寂静的驿馆,道:“就在驿馆之中!”

  程处默点头:“但还是那句话,人太多了,你只有一天时间,只靠你自己,连口供你都未必能询问完毕,更不可能破案。”

  “谁说我要只靠我自己了?”

  “啊?”程处默一愣。

  刘树义笑了笑,还未说话,身后忽然有金吾卫前来。

  “刘员外郎,驿馆外有三十余人到来,他们说是收到你的命令,前来辅佐你的。”

  “三十余人?辅佐你?”

  程处默恍然道:“你找了帮手?”

  刘树义笑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岂会忽略?”

  说着,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许多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从大理寺匆忙赶来的杜构。

  因急着赶路而满是汗水的长安县尉王硅。

  从刑部赶来的冷艳仵作、令史赵锋,以及诸多已决定跟随自己的刑部司官吏……

  看着他们风尘仆仆急匆匆的样子,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已不再是刚刚穿越来的他。

  早已不再是那个备受欺凌的孤家寡人。

  他有朋友,有伙伴,有下属。

  已有了自己的势力。

  所以,程处默的担心,永远不可能真的绊住自己。

  问清口供,何须一日?

  …………

  PS:新案子开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案子,我会努力把它写的精彩!

  等更期间,没看过我老书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完结老书《人在贞观,科学破案》,前面十几万字略有尴尬,后面保证精彩。

第59章 刘树义的分析,程处默与杜构的震骇!

  刘树义亲自出门迎接,金吾卫自然不会再做阻拦。

  很快,杜构等人便都进入了都亭驿内。

  看着听到他口信,便马不停蹄赶来的众人,刘树义十分正式的作揖,拱手道:“辛苦诸位同僚奔波前来,时间紧迫,本官便不与诸位寒暄,待此案侦破后,本官亲自设宴,以谢诸位。”

  “刘员外郎言重,下官能来辅佐员外郎,是下官的荣幸。”

  “刘员外郎尽管吩咐,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是啊,刘员外郎,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吩咐就是。”

  刑部司官吏们,纷纷开口,以表忠心。

  他们刚追随刘树义,正需要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所以现在他们各个都摩拳擦掌,只想赶紧做出点成绩,给刘树义留下一个好印象。

  杜构性格温润,有君子之风,此刻听闻刘树义的话,只是温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多言感谢。”

  杜英更不必多说,前不久她刚与刘树义分开,刘树义麻烦她早已不是一次两次。

  王硅也因刚与刘树义调查过大案,且收过刘树义实际好处,正是期望与刘树义关系更进一步之时,闻言直笑:“刘员外郎,和下官就别客气了,快说吧,需要下官做什么?”

  众人皆认真看向刘树义,毫无半点虚情假意。

  这一幕,让一旁站立的程处默,看的是心潮澎湃。

  亏他刚刚还担心刘树义孤身一人,什么也做不成呢。

  没想到,不过眨眼间,就来了这么多帮手,且这些帮手,全都迫不及待要帮刘树义。

  竟无一人推脱。

  娘的!

  自己也有些手痒怎么办?

  毕竟论起关系亲近,刘树义曾帮他度过一劫,他和刘树义之间的感情,算起来应比杜构还要深。

  只是奈何自己有任务在身,不能擅离职守,所以只能眼巴巴瞧着了。

  刘树义没有耽搁时间,直接道:“好,那本官就不与诸位客气了。”

  说着,他直接看向王硅,道:“王县尉,你将我刑部司的官吏分成四组,分别去询问昨夜留宿在都亭驿的人员,主要问询他们昨夜做了什么,是否发现什么异常。”

  “同时询问他们对死者马富远的印象,最后一次见到马富远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马富远在做什么,他们又在做什么,是否有人能够证明。”

  王硅身为长安县尉,经常做这种问询之事,有着足够的经验,一听刘树义的话,心里便有了具体的计划。

  “好,下官这就去做。”

  他没有任何耽搁,向刘树义点头后,便直接转身,带着刑部司官吏们迅速离去。

  很快,刘树义周围,便只剩下杜构、杜英、程处默和赵锋四人。

  杜构几人,是刘树义最熟悉的查案小队,他们之间早已默契十足,不用刘树义说什么,程处默就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去现场?”

  刘树义笑道:“知我者,程中郎将也。”

  听到刘树义的称赞,黑脸的程处默顿时咧开了嘴。

  “我要看守都亭驿,没法为你做太多的事,但带路这件小事,还是能做的。”

  说着,他直接转身:“跟我来。”

  都亭驿作为接待高级官员的驿馆,占地面积不小,功能丰富。

  里面既有存放马匹的马厩,供官员吃饭的食厅,还有赏花下棋的凉亭,以及单独为官员团或使臣团这种团体准备的独立院落。

  穿过长廊,走过满是积雪的花园,众人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院子外,有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梅香斋”,便是这个院子的雅名。

  “河北道的官员,昨夜皆在这梅香斋休息。”程处默道。

  刘树义点了点头,他向院内看去,便见院内空间也不小,有着一座凉亭,凉亭内放置着石桌石凳,不过此时天寒地冻,石桌石凳也都成了摆设。

  院子后方是一排房间,刘树义数了一下,房间共有十间,若是挤一挤,住下二三十人不成问题。

  不过昨夜来此居住的河北道官员只有十人,足以每人分得一间房,住的应当较为舒适。

  他想了想,转过头向梅香斋的东侧看去,便见不远处,就是另一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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