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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118节

  李承乾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声音听不出喜怒。

  “郑别驾,孤召你来,是想再听听兖州官仓存粮,以及地方大户协助赈灾的进展。”

  郑贤心头一紧。

  他略微直起身,斟酌着词句。

  “回殿下,官仓存粮已按制盘点,数目与账册相符,然此前为支应军需,存底本就不丰。至于地方大户……”

  他顿了顿,抬眼飞快扫了一下太子神色。

  “或有疑虑,恐殿下以盐换粮之策……不能持久。”

  他这话带着试探,想看看太子对世家抵制究竟知情多少,态度又如何。

  李承乾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怒意,也无失望。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既然郑别驾不想说,或者……说不出孤想听的。孤也不问了。”

  郑贤一愣,猛地抬头。

  “殿下!臣……”

  李承乾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抬手打断,语气淡漠。

  “去吧。等孤彻底查清楚了,再跟你聊。”

  说罢,对旁边的卫士挥了挥手。

  两名甲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郑贤。

  郑贤彻底懵了。

  他预想了太子的震怒、质询、甚至威逼,独独没想到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放弃。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殿下!臣是朝廷命官!您不能如此对待!臣要上奏……”

  他挣扎着,试图以朝廷法度和官职来对抗这无形的压力。

  卫士手上加力,不容置疑地将他向外拖去。

  郑贤的声音被帐帘隔绝,只剩下模糊的尾音。

  紧接着,长史王弘被带了进来。

  他完全不知道郑贤刚刚经历了什么,只见帐内气氛凝滞,太子神色莫测。

  王弘比郑贤更谨慎,行礼后垂首侍立。

  李承乾依旧是那几个问题,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王弘心中飞速盘算,答得比郑贤更圆滑,将责任推给“民间观望”和“转运艰难”,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李承乾的反应与对郑贤时如出一辙。

  王弘张了张嘴,还想补救,却见太子已垂下目光。

  卫士上前,将他“请”了出去。

  直到被带回偏帐,王弘脑子里还是嗡嗡作响,太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张蕴性子更急些,进帐后声音洪亮地行礼,回答问题时也带着几分武官的直率,但核心依旧是推诿和诉苦。

  李承乾的处理没有丝毫变化。

  张蕴被架出去时,脸上满是错愕与不甘,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再说出。

  轮到最后一位,瑕丘县令周明远。

  他几乎是被人半搀半架着弄进大帐的。

  连续两日的恐惧煎熬,早已将他脆弱的神经拉到了极限。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李承乾用那冰冷平稳的语调开始问话,问题与前三人一模一样。

  周明远听着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臣说!臣什么都说!”

  周明远猛地以头抢地,发出咚咚的响声,涕泪瞬间纵横。

  “是崔家!是德丰粮行!他们逼着下官……不让百姓换盐!他们还……还暗中囤积粮食,操纵粮价!”

  “下官这里有……有他们传递消息时的密信!”

  “还有……有一次他们送来的‘辛苦钱’账簿,下官怕日后被灭口,偷偷抄录了一份藏在家里!殿下明鉴!下官是被逼的啊!”

第144章 太子这一手,太狠了!

  周明远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

  德丰粮行如何受崔家指使,如何胁迫百姓不得与东宫交易,如何暗中囤积居奇、操控粮价,甚至几次与他往来传递消息的细节、所收受的“辛苦钱”的数目和存放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为了活命,还将偷偷抄录的密信副本和账簿藏匿之处也一并供出。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周明远再也说不出新东西,伏在地上只剩下呜咽,他才缓缓开口。

  “带他下去,按他所言,起获赃证。”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卫士将软成一滩烂泥的周明远拖了出去。

  帐内只剩下李承乾、窦静和王琮。

  空气凝重。

  “殿下,”窦静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一丝兴奋。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是否立刻派人查封德丰粮行,捉拿崔家相关人等?”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沉。

  周明远的供词和即将起获的物证,足以将崔家钉死在抗旨不尊、扰乱赈灾的罪名上。

  但他知道,像崔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绝不会坐以待毙。

  “查封粮行,控制所有账房、管事,一个不许走脱。”

  李承乾下令。

  “但暂不直接动崔府的人。孤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王琮微微皱眉。

  “殿下的意思是?”

  “崔家树大根深,在朝在野盘根错节。他们敢如此行事,必有后手。”

  “直接打上门去,他们或可断尾求生,或可狡赖攀诬,反而不美。”

  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让他们自己把尾巴露出来,我们再动手,方能一击毙命,也让天下人看清他们的嘴脸。”

  窦静和王琮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钦佩。

  太子殿下经过这几番历练,思虑愈发周详,手段也愈发老辣。

  果然,查封德丰粮行、控制相关人员不到半日,清河崔氏在兖州的掌事人,一位名叫崔瀚的族老,便手持名帖,来到了太子行辕求见。

  李承乾在议事帐接见了他。

  崔瀚年约五十,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暗纹锦袍,气度非凡。

  他进门后,依礼参拜,姿态从容。

  “草民崔瀚,参见太子殿下。”

  “崔老先生请起。”

  李承乾虚抬了抬手,语气平淡。

  “不知老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崔瀚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

  “殿下,草民此来,是代表家族向殿下请罪。家门不幸,出此孽障,竟敢做出此等欺上瞒下、扰乱赈济之事,实乃崔氏之耻!”

  他顿了顿,偷眼观察太子神色,见对方面无表情,心中微凛。

  “经家族内部紧急查证,此事皆因家族派驻兖州的总管事崔德利一人贪欲熏心,胆大妄为所致。”

  “此人已被家族拿下,听候殿下发落。家族管教不严,致使此獠祸乱地方,惊扰殿下,崔氏上下,惶恐无地,甘愿受殿下任何责罚,并愿献出部分存粮,以助殿下赈灾,弥补过失。”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和一份供状,双手呈上。

  “此乃崔德利画押之供状,及其贪墨之家财清单,另有崔氏捐献粮米五千石之凭据,请殿下过目。”

  窦静上前接过,转呈给李承乾。

  李承乾扫了一眼供状,上面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那个名叫崔德利的总管事身上。

  称其是利欲熏心,背着家族胡作非为。

  供状写得滴水不漏,签字画押俱全。

  礼单上的数字也颇为可观,五千石粮食,对于缓解当前粮荒确实能起到一些作用。

  崔瀚垂首而立,心中却稍定。

  他相信,面对一个已经认罪的“替罪羊”和实实在在的五千石粮食,即便是太子,也该见好就收了。

  毕竟,彻底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帐内一片寂静。

  李承乾将供状和礼单轻轻放在案上,目光平静地落在**崔瀚**脸上。

  “崔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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