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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上公,替关羽守荆州开始 第399节

  然而随着马匹继续前行,耳边的浪声越发明显,越发宏大。

  郁筑鞬很快就察觉不对劲了。

  这绝对不是河水该有的声音!

  嚓。

  眼前蓦地恢复了光明。

  刺目的阳光下,一片浩渺无垠的蔚蓝色彩,渐渐在眼前清晰。

  郁筑鞬呼吸凝滞了片刻。

  一个有些陌生的名词,突然钻进了脑海里。

  沧海。

  郁筑鞬也不知自己为何下意识在海前面加一个沧字。

  大概是某年某月,听某个汉魏官员高歌的时候,记住了这个独特的,优雅的,而又令人敬畏的名称。

  他隐约记得那歌里还有草木、秋风、星汉之类的常见意象。

  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从未见识,只能凭空隐约想象的沧海。

  而现在,那个只能全靠脑补的海,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震撼,惊叹,感动……重重情绪轮番碾过心头。

  最终又回归到了最初的,最原始的一种情绪。

  恐惧。

  郁筑鞬颤抖回头,对那年轻的小将道:

  “足下……什么意思?”

  “从这里跳下去。”

  那小将以手指海,意简言赅。

  啪嗒。

  郁筑鞬双膝发软,表情瞬间扭曲:

  “你,你把我交到魏人手上,我大概也是活不成的……这又是何必呢?”

  然而对方压根不与他废话。

  一把抓住他脑后的索辫,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拉扯到悬崖边。

  郁筑鞬瞬间失禁,只能凭着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足下姓甚名谁?好歹让我知道死在谁人手上啊!”

  小将的动作一顿,微微咧嘴道:

  “下去以后,就说自己是替我公孙渊贩马的。说不定山海有灵,能保你安然去到海的另一头。”

  郁筑鞬此时力气与胆魄俱丧,压根没注意到对方话里的细节。

  只是在心头不断重复默念公孙渊这个姓名。

  却因为太紧张,一时没想起这是公孙氏里的哪一号人物。

  而未及多想,公孙渊已经一脚将他踹下了悬崖。

  接下来,是一段漫长又短暂的天旋地转。

  时间似乎在风声浪声的交替嘶吼当中,暂时凝固了。

  直到“噗通”一下闷响,冰冷的触感迅速覆盖全身。

  求生的本能再度占满心头。

  然后再度死命挣扎起来。

  但草原上套马的威武汉子,在大海里不过是头狼狈的落水狗。

  那点来自内陆河流所练就的水性,在波涛汹涌的海潮中,根本不顶用。

  更别说其中一条腿还使不上劲。

  越是挣扎,距离岸边越是遥远。

  终于,就在郁筑鞬将要失去所有力气之际,一个绳圈突然飞临他头上。

  郁筑鞬本能一把抓住,又本能地把绳圈往身上套。

  可因力竭,又无法在水流中稳固地控制身体,怎么都套不好。

  最终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绳圈缠绕在手上。

  不过,这也足够绳子另一头的人将他拖拽回岸边了。

  清醒过来已经是半日之后。

  日暮时分,烤鱼的香味涌入鼻头。

  郁筑鞬看了看面前说话口音怪异的陌生人,一时说不清对方到底是汉人还是魏人。

  他只想,但凡对方给他一口吃的,今后做牛做马也就值了。

  也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

  那些人真的给他吃的和喝的——郁筑鞬现在已经知道海水是不好喝的了。

  总之,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后,郁筑鞬也终于与这群人慢慢交流了起来。

  对方自称来自江左的吴国。

  是奉吴王的命令来拜会辽东太守,以求共同结盟自保的。

  对方又问他是鲜卑哪一部的人物,知不知道怎么去到辽东襄城。

  这一刻,郁筑鞬真的很想将自己过往辉煌的经历告诉对方,以求换取对方资助,继而东山再起。

  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左吴人,凭什么要资助他一个落魄鲜卑人呢?

  图他的骏马和牛羊吗?

  关键他现在也没有啊……咦,慢着!

  郁筑鞬蓦地想起坠崖前,那个叫公孙渊的年轻人说过的话。

  于是福至心灵,脱口道:

  “我是替辽东公孙渊贩马的胡商。”

  此言一出,那几个吴国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好一阵子,其中一个叫张弥,大概是这里面地位最高的官员,才试探问道:

  “可是前辽东太守,公孙度字升济之子,公孙渊?”

  郁筑鞬蓦地一怔。

  这一刻,属于草原部落头人的见识和智慧,再度回到了他身上。

  故意沉吟了片刻后。

  郁筑鞬再次开口,嗓音已经不再发抖:

  “诸位远道而来,是为了与公孙太守结盟,还是为了与辽东公孙氏结盟?”

第334章 终得洛阳

  建兴三年初冬,麋威终于结束了长达二十五个月的丧期。

  因河东是这两三年间的天下瞩目之地,麋威自然也是天下瞩目之人。

  孝子之名早已声闻天下。

  借着这个由头,汉帝刘禅迫不及待地宣布恢复麋威豫州刺史之职。

  并遣使到河东,重新授予麋威天子节、钺,以及卫将军的印绶。

  据说刘禅本意是打算将空出来的骠骑将军授予麋威的。

  但被麋威以寸功未立,又有车骑将军张飞在前头,婉拒了。

  拜将复官事毕,麋威便打算动身返回长安。

  然而刚刚走到蒲坂县,长安便又发使者来。

  请麋威即刻南行洛阳,接替关羽主持军务。

  说关羽病重,已经不能视事。

  考虑到关二爷今年已经是个快七十岁的真大爷,麋威哪敢轻慢。

  只得匆匆辞别妻儿,然后带领左右亲随自蒲板津乘船火速南下。

  之后绕行到陕县登陆,再转乘车马,走崤函北道继续东行。

  一直走到洛阳西近的谷城时,方才从张三爷那里得知

  关羽自年初便得了伤寒之症,三伏天时病症尚不明显。

  哪知某日北风一来,病势陡然加重,好几次都快要不行了。

  全靠那位自江陵来的张神医使尽浑身解数,方才吊住一口气,这几天又缓过来了。

  麋威仍是不放心,又辞别张飞,继续东行。

  终于在洛阳南郊的一处军营里,见到了关羽关平父子。

  出乎意料的是,关羽居然在骑马。

  虽说骑的是一匹温顺的牝马,但也足见身体恢复了不少。

  于是对那位张神医的医术更加佩服,立即召见嘉奖。

  哪曾想来的却不是自己在江陵认识的那位,而是其子侄辈。

  一问方知,那位早已经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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