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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 第226节

  朱由校回想起前世十分爆火的《甄嬛传》,心中有几分打趣:

  若雍正朝后宫当真如剧中那般波谲云诡,朝中国事已耗神费力,后宫还整日上演勾心斗角的戏码,纵是铁打的君王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这般内外交困之下,雍正帝积劳成疾而崩,倒也不足为奇了。

  他可不想似雍正皇帝一般,早早呕血而死。

  自然是要像王八一般,能活几年,就多活几年了。

  见皇帝有几分兴致,魏朝连忙趋前一步,躬身禀道:“启禀皇爷,选后大典已定于五日后在慈庆宫举行,届时陛下可亲临御览,甄选贤后。”

  朱由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颔首道:“如此安排,甚合朕心!”

  绕了大半天,见皇帝还没有回答翻牌子的问题,魏朝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躬身请示:“陛下,今夜可要翻牌子?”

  朱由校瞧着这胖太监锲而不舍的模样,不禁失笑,终于颔首应允。

  虽说美色伤身,但他已近七八日未近女色,偶尔为之,倒也无妨。

  他的指尖在赵清月的绿头牌上轻轻摩挲,略作迟疑,最终还是翻开了于佩珍的牌子。

  今日便开个新鲍。

  “朕尚要处理国事,你去准备罢。”

  魏朝闻言,连忙躬身应道:“奴婢遵旨。”

  他退出殿外时,心中却暗自焦虑:若陛下当真不近女色,自己这般无甚真才实学的内侍,又该如何在御前立足?

  思来想去,也唯有在这等‘旁门左道’上多费心思了。

  沐浴过后,朱由校神清气爽,径直前往东暖阁批阅奏章。

  在烛光照耀下,大明皇帝端坐于御案前,案上堆叠的奏章在跳动的烛火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执起朱笔,目光沉静地扫过每一份奏疏,时而凝眉思索,时而挥毫批注。

  殿内只余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铜漏滴水的轻响。

  许久之后。

  魏朝轻手轻脚地添了新烛,又奉上一盏参茶,低声道:“陛下,已是亥时了,龙体要紧……”

  朱由校头也未抬,只摆了摆手:“陕西旱情的折子还未议定,再候片刻。”

  他指尖敲了敲案上一份加急文书。

  那是户部关于开仓赈灾的争议,阁臣们主张严控粮价,而地方官却请求放宽征粮限制。

  朱由校蘸了朱砂,在末尾力透纸背地写下:“着三司即日复核灾情,三日内议定章程。朕要见实策,勿空谈!”

  待批完最后一本兵部调防的奏章,窗外更鼓已敲过三声。

  已是子时。

  朱由校揉了揉酸胀的腕骨,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不禁苦笑。

  这勤政之君的滋味,当真比想象中更为煎熬。

  他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倦怠,又想到在寝殿中的美人,开摆之意油然心上。

  “为君之道,何须事事躬亲?”

  “若学那昏聩之君,将朝政尽付阁臣,终日沉湎酒色犬马,岂不快活似神仙?何苦似老牛负重,案牍劳形至此。”

  然而片刻的倦怠转瞬即逝,朱由校目光一凛,暗自振作:

  “前世不过区区正处之位,如今既登九五,岂能辜负这天赐良机?朱由校啊朱由校,你定要励精图治,开创一番盛世伟业!不负这大明的百姓,不负老爷天给你改变历史的机会!”

  正自语间,黄骅捧着温热的帕子跪呈上前:“请陛下净面。”

  热巾敷面的刹那,他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连日的疲惫与心中的倦怠都随蒸腾的白雾消散了几分。

  过了片刻。

  魏朝见皇帝仍伏案批阅奏章,他连忙跪伏在地,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陛下,到了子时了,明日还需廷议,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朱由校闻言,手中朱笔微顿,抬眼望向殿外。

  夜色深沉,更漏声清晰可闻。

  他搁下笔,揉了揉眉心,道:“也罢,今日便到此吧。”

  魏朝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恭敬道:“奴婢已命人备好暖轿,陛下可即刻起驾。”

  朱由校起身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案头那份选后仪程的奏疏,嘴角微扬,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迈步走出东暖阁,夜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

  魏朝赶忙递上一件锦缎披风,低声道:“陛下小心着凉。”

  朱由校披上披风,淡淡道:“明日廷议前,召东阁大学士李汝华、户部尚书李长庚进来问话。”

  陛下真乃勤政爱民之圣主明君啊!

  魏朝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忆及先帝在位之时,终日沉湎女色,疏于朝政。而今陛下夙兴夜寐,批阅奏章至子夜时分,国事民生无一日不挂怀。

  大明得此励精图治之君,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

  魏朝由心佩服皇帝,躬身应道:“奴婢遵旨。”

  暖轿缓缓起行,朱由校靠在轿中,闭目养神。

  夜风掠过宫墙,卷起几片落叶,在月光下飘摇不定。

  暖轿行至寝宫外,早有司礼监的记幸女官与内侍跪候在宫门前。

  见圣驾临至,众人立即伏地叩首,额头紧贴汉白玉阶,齐声高呼:

  “万岁爷圣躬万福!”

  朱由校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随后迈步踏入殿内。

  殿内烛火通明,熏香袅袅,于佩珍早已跪伏在榻前,身着素色寝衣,低眉顺目,不敢抬头。

  朱由校走到她身前,淡淡道:“起来吧。”

  于佩珍这才缓缓起身,仍不敢直视天颜,只是轻声道:“臣妾叩谢陛下恩典。”

  烛光映照下,于佩珍素色寝衣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如玉的颈项,肌肤莹润如新雪初覆。

  素衣下窈窕身段若隐若现,腰间束带松松一系,便勾勒出少女独有的纤柔曲线——不似丰腴妇人那般浓艳,却如初绽的芍药,骨肉匀停处尽是青春独有的鲜活。

  她因紧张而轻咬朱唇,贝齿陷在饱满的下唇间,留下浅浅齿痕,更添几分不自知的娇态。

  如此美人在前,朱由校呼吸不自觉急促了几分。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只留魏朝在殿外候着。

  朱由校伸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臂,声音温和:“别这么拘束,今晚就当是寻常夫妻说说话。”

  于佩珍身子微微一颤,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臣妾.遵命。”

  只不过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见她这副模样,朱由校忍不住笑出声来:“朕有这么可怕吗?”

  伸手点了点她泛红的耳尖。“放松些,朕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少女睫毛轻颤,声音带着几分青涩的颤抖:“陛下.臣妾初次侍寝,难免惶恐.“

  说到后面几乎没了声音,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朱由校见她青涩的模样,倒也不急,只是轻轻抬手,示意她近前。

  烛影摇曳间,少女纤细的身影微微颤抖着靠近。

  素白的寝衣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宛如月下初绽的梨花。

  朱由校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少女身子一僵,却又不敢躲闪,只得低垂着眼睫,任由帝王的气息笼罩而来。

  三刻钟转瞬即逝。

  朱由校揽着怀中温香软玉,指尖划过少女如绸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帝王独有的恣意。

  这九五之尊的滋味,原就该如此。

  白日朱笔御批乾坤,夜里红绡帐暖度春宵。

  既承了这万钧之重,享些人间极乐又何妨?

  他垂眸看着于佩珍含羞带怯的模样,唇角微扬。

  这锦绣江山既在掌中,那天下美人,自然也要一一品鉴。

  殿外,魏朝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于氏若是受宠,他的地位也会稳固不少。

  他朝记幸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会意,提笔在《承幸簿》上郑重记下:

  “天启元年三月初三子时三刻,帝幸于氏于乾清宫寝殿。”

第194章 公府夜议,纵敌跳梁

  夜已深沉,北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西城区太平仓胡同旁,一座巍峨的国公府静静矗立。

  它东临皇城根,南抵太平仓胡同,西至西四牌楼北,北达群力胡同,朱漆大门上高悬御赐匾额,彰显着府邸主人的尊贵身份。

  正是与国同休的英国公府。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的英国公府内,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吱吖——”声,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在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已是宵禁时分,京城街道本该空无一人,然而此刻,身披甲胄的英国公世子张之极却带着两名侍卫悄然回府。

  三人步履匆匆,铠甲在行走间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显然刚从某处隐秘之地归来。

  张之极踏入府门,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对门房秦大爷道:“秦大爷,今晚的事,莫要让我爹知晓。”

  门房秦大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听闻此话,面色有些奇怪。

  “小国公”

  门房秦大爷刚要应声,却听值房内传来一声冷哼,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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