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43节
自家二弟小胳膊小腿的,哪敢在这事上有什么别样的见解,更何况还是当着当今执掌洛阳朝纲的曹丞相面上。
关键司马朗这会见自家弟弟这个咸鱼状态,也以为他是要装傻,强忍着心中惶恐,也只得配合着告罪解释。
“曹公恕罪,舍弟上次被车撞断了腿时,其实还磕到了额头,时常浑浑噩噩,脑子不太清醒”
“呵呵.”
闻听果是装傻之言,曹操都气笑了,他包含杀意的眼眸冷冷盯着司马朗。
“我近日常听人言淮南袁逆的一些狂悖行径,颇有心得。
怎么?你们司马家是觉得天子不在我身边,于本相面前,就不算欺君之罪了吗?”
“丞相恕罪!”
见曹操这话都说出来了,司马朗怎不惊惧难安,整个人都已跪伏在地。
恰在此时,床榻之上那条恍如咸鱼仰面朝天的少年长叹一口气。
他回首看向曹操,如鹰视,似狼顾。
“我大哥是老实人,曹公既是来找我的,又何必为难他。
欺君之罪,袁逆说的,大汉丞相却说不得,曹公慎言。”
话语间,他挺身而起,朝曹操长施一礼。
“懿,拜见主公!”
第180章 司马懿:曹公可取蜀中以自用!
房门紧闭,烛火昏黄。
曹操凛然而立,眸光逼视着面前拱手行礼的少年郎。
少年郎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是远超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唯有司马朗惊惶的俯在地上,于他二人的对峙间,一时间无所适从。
“大哥,你先出去吧,放心吧,已经没事了,曹公懿来招待便是。”
“仲达.”
司马朗轻声唤了句,又看了眼曹公,见他默许,二人之间又确实没有他插足的余地,低声叹了口气,恭敬告退。
待司马朗走后,曹操阴沉的眸光打量着司马懿,忽得笑了,声音却冷若冰霜。
“司马仲达,我看你不是要拜我为主公,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司马懿却与他相视而笑,“曹公若要杀懿,一纸诏令即刻。
千里求贤至此,总不至于带一具尸体回去,贻笑于天下吧?”
“那也要看所求之人,是否真的大贤,倘使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杀之何惜?”
曹操说着,眸光紧紧盯着司马懿的脸色,似乎只要他下一句话答得不对,便要沦为欺世盗名之流。
“司马懿。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曹操?”
司马懿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对话里的危险,争锋相对谓之。
“曹公觉得,我应该看好吗?
昔年,曹公攻徐州,兖州为吕布所夺,只三城之地,仰赖诸贤臣用谋,武将博命,才夺回根基之地。
今岁,曹公迎天子为诸侯群起而攻,颍川败于袁术,豫州弃于刘备。
时迁民于洛者,何也?智谋之士为曹公所计深远也!
未虑胜,先虑败,乃预图颍川之失,以关中再立根基之业也!
其后,曹公挟天子以令刘备,以行二虎竞食之计,不想虎非虎,龙真龙,备逢大败,求援文书催发洛阳人心惶惶。
再者,发联军一十三万南下,遂败,毛玠、杨奉等降袁。
又征乐进领三万精锐夺颍川,又败,乐进、夏侯霸降袁。
近闻刘荆州奉曹公一十二道天子诏伐袁,仍败,大将黄祖身死。
懿当此合该问曹公一句,我该看好你吗?
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失地臣降,内忧外患,曹公扪心自问一句,你值得被看好吗?”
曹操默然。
他有心反驳,有心发怒,可事实面前,他竟无言以对。
他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在天下士人的眼中,竟恍如当年雄据南阳之后,连战连败,逃奔淮南的袁公路。
而昔日被看做冢中枯骨的袁公路,竟然是一路连战连捷,百战百胜,以一己之力,横扫诸侯。
人心大势,竟在这不知不觉中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抵是去岁刘繇兵败,他听闻袁术夺取江东六郡的时候,只恨他当时家业为吕布所夺,实在抽不开身,否则岂容袁术轻易坐大?
而那个能令袁术有如此改变之人,便是:郭奉孝!
当郭嘉在公孙瓒处亲口承认他是袁术谋主,袁术至今的一切都是他所谋划之后,已经不用再疑虑了。
一人之策,鬼神莫测,竟至于斯?
只恨天不予奉孝给他,否则何愁大业不成?
念及至此,曹操再看面前少年郎,已换了一副神态。
他麾下虽也颇多谋士,然荀彧长于内政,荀攸擅于军略,程昱远在幽州,其余人等或为一时人杰,终不及当世之巅。
他眼下急需一位能如郭奉孝般,为他事事料敌于先,压住天下大势的智者。
而此人,非面前这位荀攸所荐之司马仲达,谁与?
只见被司马懿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曹操不仅没恼,反而轻视之心尽去,躬身相询。
“时局至此,非我所愿,还请仲达教我。”
司马懿闻言,青涩的脸上满是老成持重之色,他是不愿在此时出仕,但既然曹操已经找上门来,他也再无选择的余地。
先前他仰面仰天,看似发呆,实则正是在为此事思谋。
能不拜主公最好,可若一定要拜,那说不得他司马仲达也不得不想个稳妥完全的法子。
若说定能助这位主公成王霸之业,有些太狂妄了。
可若只是保他一世安稳富贵,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别出去火拼被人打死,他司马懿还是有些稳妥之法的。
却见少年郎,轻笑谓之曰。
“主公不必气馁,袁公路虽百战百胜,然盛极而衰,如烈火烹油,以触天下众怒,为众矢之的,九州诸侯无有不忌惮者。
先秦奋六世明君之余烈,袁术萌四世三公之恩荫,九州世家以他为首,天下人杰半数出其门。
一旦其励精图治,显明主之相,则人心思变,势不可挡,其累世筹谋之功,非主公一时能挡,此常理也!
然其妄自尊大,狂悖篡逆,窃据玉玺,妄言摄政,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欲以一家之言,堵天下悠悠之口,诸侯众目睽睽,岂容他一家独大。
未有秦之盛,却行秦之暴,今岁夺三国,明年夺三郡,袁术之欲壑难填,诸侯谁不惊惧?
当此之时,主公虽累经战败,可挟天子而晓大义,虽屡败于袁,而旗帜不倒。
荆州刘表、豫州刘备,大汉之宗亲,昔败于袁术,又为其近邻,日夜惊惶,辗转忧惧,可发朝廷之援护,以安其心。
徐州吕布,讨董之义士,大汉之忠贞,前为袁术联姻所惑,可许之以重利,以夺其志。
明公当假天子之诏,而兴抗袁大旗,联周遭诸侯如刘表、刘备、吕布者,以效六国灭秦!
彼时纵使不能覆灭袁术,亦能假诸侯之力,将之牵制于南,以图主公大业!”
曹操仔细斟酌,深以为然,追而问之。
“敢问仲达,此大业何以图之?”
司马懿拿起桌上茶水,轻抿一口,这才娓娓道来。
“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
主公所据之关中、京畿乃至于兖州者,东北袁绍、公孙瓒,西北马腾韩遂,西南刘表、袁术,东南刘备、吕布。
此为九州之腹心,诸侯四战之地,所以能稍安者。
盖因北有袁绍势大,田楷、公孙瓒、黑山贼、匈奴人,其而攻之,自顾不暇。
南有袁术势盛,攻无不克,战无不取,诸侯皆避其锋芒,无暇来犯。
今绍已据四州之地,拥百万之众,此诚不可与之争锋。
术据有江淮之地,海内人望,财富而民殷,兵精而粮足,此诚不可图也
主公据关中之地,为九州腹心,正可假天子之大义,号令诸侯牵制南北二袁,趁此时机,以图自身。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若据蜀地以连关中,坐观天下纷争,而养众人之望,此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先秦之所以兴隆也。
今刘璋暗弱,张鲁怀异,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明公既大汉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若跨有蜀地、关中,连宛洛、兖州,关函谷以绝四方,绝虎牢以隔诸侯。
内和诸戎,南抚夷越,外令诸侯,以抗二袁,坐观成败,静候风云。
只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兖州之军以向青、徐,明公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关中铁骑以下豫扬。
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明公者乎?诚如是,则三兴炎汉,霸业可期。”
曹操闻听此言似醍醐灌顶,如鱼得水!
明面上假天子诏,号令天下诸侯以抗二袁,实际上暂避其锋芒,趁诸侯牵制二袁之时,暗中夺取蜀地。
届时以蜀道之难,连关中、宛洛,接兖州之地。
只需遣精锐之兵,堵死函谷关、虎牢关、汜水关、轘辕关等关隘,就可坐观天下,以待时局有变。
他甚至还没假天子之诏,以盟主之名,遥控九州诸侯伐袁,搅动天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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