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62节
可这,真的是朝廷需要的人才吗?”
赵驹闻言一怔,随即咧嘴笑道:“陛下何出此言?那杜明远的文章臣也看过,确实文采斐然,见解独到......“
“正是如此才让朕忧心。”安朔帝打断道,猛地转身,目光直视赵驹,“你可注意到他文章中的内容?
通篇都在谈‘无为而治’、‘清静自守’,说什么‘为政不在多言’、‘治大国若烹小鲜’……”
赵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透安朔帝的想法。
他挠了挠头:“这个……臣是个粗人,只觉得那文章辞藻华丽、对仗工整,写得还算不错…”
像这般堆砌词藻、文采斐然的文章,若是换作自己,那是绞尽脑汁也万万写不出来的。
安朔帝闻言,不禁摇头苦笑:“不错是不错,可如今北旱南涝,百姓流离失所,东边急需恢复耕种以保民生,国库空虚如洗,吏治腐败不堪……”
他说着,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你看看这些年科举取士,选出来的尽是这等只会吟诗作赋、空谈玄理的书生
真正能兴修水利,保障农田灌溉,懂得兵法治安、能保一方平安的实干之才,反倒被埋没了!”
赵驹听了,顿时了然。
安朔帝这是在朝廷四处都有隐患,内忧外患交织的严峻情况下,开始注重实用型人才了。
他略一沉吟,还是婉言劝道:“陛下三思!科举制度从古至今沿袭数百年时间,已然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和规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贸然改动,只怕会引起朝野震动,各方势力反弹,到时候局面难以收拾,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安朔帝心有不甘,但想了想现在确实不是改革科举的合适时机,还是先将秋闱的事情处理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转身望向殿外渐亮的天色,那初升的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辉,却未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忽然,他开口问道:“赵卿先前说要去扬州城,打算何时出发?”
赵驹一愣,随即抱拳道:“回陛下,臣原打算这几日就出发。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
他苦笑着摇摇头,“估计这会臣都在路上了。”
安朔帝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起来:“此次南下扬州城,事关盐税,不容有失,爱卿记得多带些人手,以防不测。”
赵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郑重应道:“臣明白。”
他之前答应护送盐税这么爽快,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能光明正大地带着精锐南下。
扬州城不像京城这边有十几万的破锋军能随时调动,不多带些人手,他还真没什么把握搞定那边的事情。
安朔帝踱步到御案前,缓缓从抽屉中取出一封密信,信封上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
他将密信递给赵驹,神情严肃地说道:“这是朕的亲笔手谕,若遇紧急情况,可凭此手谕调动扬州卫所兵马。
扬州卫所虽比不上京城的破锋军,但应当也能解燃眉之急。”
安朔帝说着,轻轻咳了一声,面上带有几分不好意思,继续道:“当然,扬州城那边形式复杂,朕也不知具体情况,这手谕有没有用属实不好说……”
赵驹嘴角微抽,但双手接过,小心收入怀中:“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定将盐税安全护送回京。”
“记住,盐税乃国库命脉,绝不容有失,若有人胆敢阻挠......”
安朔帝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允许爱卿先斩后奏!无需顾虑其他!”
赵驹深深一揖,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洪亮而坚定:“臣,遵旨!”
安朔帝这才神色稍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拍了拍赵驹的肩膀,和声道:“爱卿忙活这么久,先回去歇着吧。”
第325章 放弃
贾母的屋里,檀香悠悠袅袅,如一缕缕轻柔的梦,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地细碎的金子,闪烁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贾母慵懒地倚在罗汉榻上,那榻上的锦被绣着繁复精美的图案,散发着华贵气息。
她轻轻拉着林黛玉的手,目光里满是疼惜与关切,细细端详着她这如花似玉的外孙女。
眼前的林黛玉,眉目宛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画,眉如远黛,目若星辰,肌肤白皙胜雪,仿佛吹弹可破。
一双含情目,恰似秋水盈盈,波光流转间,透着无尽的温柔与灵动。
比起初入府时,如今的她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姿,宛如一朵初绽的牡丹,娇艳而不失高雅。
“玉儿,”贾母轻叹一声,她缓缓伸手,轻轻抚了抚林黛玉的发鬓,“你来府里也有一阵子了,可还习惯?会不会想你父亲?”
林黛玉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宛如蝶翼轻颤。
她轻声说道:“父亲虽在扬州,但府里有几个姨娘帮忙照顾,应当是无碍的。”
林黛玉顿了顿,声音愈发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屋内的宁静,“这边有老祖宗疼我,舅舅、舅母也对我关照有加。
平日里还有二姐姐、三妹妹她们作伴,倒也过得还算习惯……”
只是,那宝二哥别天天来闹她就更好了。
当然,后面这话林黛玉自然没说出口,只在心里轻轻一转。
贾母瞧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眼中怜爱更甚。
她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如今也到年纪了,可曾想过以后的事?”
林黛玉毕竟还只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她倒也不好问得太过露骨,所以这话颇为含蓄。
然而,林黛玉何等聪慧,一听便知贾母话中深意。
她耳尖微微泛红,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那帕子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来回缠绕,仿佛是她此刻慌乱心情的写照。
许久过去,林黛玉低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儿不敢妄言。”
贾母见她羞怯,也不点破,只是笑着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
她欲言又止,目光透过窗子,望向远处,似是在斟酌什么。
林黛玉抬眸,见贾母神色复杂,心中隐约猜到几分:老祖宗大约是在思量她和那宝二哥的事。
屋内一时静谧,只听得窗外竹叶沙沙,仿佛也在低语。
林黛玉沉默许久,心中经过一番挣扎,终究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对着贾母说道:“老祖宗,我和表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贾母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她下意识想要问林黛玉是怎么知道的,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赵驹之前几次来找林黛玉,定是那时候跟她说的。
想到这里,贾母心中不由得暗骂赵驹不当人子,竟如此莽撞地将此事告知她的玉儿。
檀香在空气中凝滞了一瞬,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
贾母握着林黛玉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外孙女,心中五味杂陈。
只见林黛玉眼睫轻颤,那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抖动,唇色也比平日更淡了几分,显然说出这话时心中并不平静。
“玉儿...“贾母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这事原不该让你知晓的。”
现在对她来说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会看林黛玉这神色,很显然就是已经接受了和赵驹的婚事。
林黛玉幽幽一叹,她抬起那双含情目望向贾母,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探寻:“老祖宗,您不满意这门婚事?”
贾母被她这一问,反倒有些踌躇。
她摩挲着林黛玉的手,沉吟片刻,才试探着问道:“玉儿觉得,你宝二哥如何?”
林黛玉闻言,指尖微微蜷缩,帕子绞得更紧了些。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沉默了片刻,林黛玉这才轻声道:“老祖宗,我只把宝二哥当做兄长看待。”
这话一出,贾母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原以为,林黛玉应当是对宝玉多少有些情意才是。
毕竟宝玉对林黛玉这般上心,在她看来,两人平日里相处也算融洽。
却不想竟是得到了这般回答。
林黛玉抬眸,目光清澈却带着几分疏离:“宝二哥性子活泼,待人赤诚,我自是敬重他的。
只是……”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他待姐妹们都是一样的热络,我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贾宝玉这厮见一个喜欢一个,且之前还闹出贴烧饼的事情来。
林黛玉这已经是不好当着贾母的面说得太过,用的比较委婉的话了。
贾母听出她话中之意,心中暗叹。
她自然知道宝玉素来在姐妹堆里厮混,对谁都是一副热络的样子。
这会却是没想到,反倒是叫林黛玉分不清他的真心落在何处了。
“那玉儿心中……”贾母目光在林黛玉脸上停留了片刻,欲言又止。
林黛玉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头,那动作轻柔而坚定:“婚姻大事,原不该由我做主。
只是若老祖宗问我本心,我……”
她咬了咬唇,那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终究没再说下去。
只是面上却是闪过一丝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娇羞而动人。
窗外枯叶婆娑,沙沙作响,那树影在风中摇曳生姿,仿佛替她说尽了未尽之言。
贾母看着林黛玉这副模样,心中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双含情目里藏着的,分明是少女心事,只是这心事却并非向着宝玉。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将心中的打算放下了。
贾母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自己再强行插手赵驹和林黛玉的婚事,以那混小子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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