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275节

  泉州城的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市舶司衙门内,气氛也如这天气一般压抑,普通的小吏根本不敢靠近大厅,好像有什么不可名状之物在大堂当中。

  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堵在大堂内,将新任的市舶司总督史可法团团围住。史可法面对这些情绪激动的老者,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宪之啊,你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又是左公的高徒,怎么能学郑芝龙那个海盗的做派,弄什么市舶旗呢?朝廷采用盗匪的方式行事,这传出去,让天下人怎么看朝廷啊!”蒋老太公痛心疾首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也因为愤怒而更深了几分。

  蒋家在泉州可是响当当的豪门望族。其始祖蒋旺乃是明朝开国功臣,世袭福全所正千户,十一代子孙戍卫海疆,家族既有武勋又有文治传统。这一代蒋家更是人才辈出,家族中最高的官做到了巡抚一级,说是南明最顶级的官宦家族也毫不为过。

  史可法看着蒋老太公,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他心里清楚,这些豪门望族在当地势力庞大,在朝廷当中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靠着这种背景和势力,他们有胆子违抗朝廷的命令,甚至制定对他们有利的法令。

  “朝廷怎么能学习海盗的举动呢?如此大肆敛财,与民争利,宪之,你对得起左公的教导吗?”这次开口的是陈老太公。陈家也是官宦世家,五代出过进士,家族最兴盛的时候,有 12人中举。

  其他的老人虽然来头比不上蒋、陈两家,但也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家族每代都出过进士、举人。其中黄家更是四代八进士十举人,在泉州城也是声名远扬。

  这些老人围着史可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不要收自家海船的税,最好能废除市舶司。

  当然他们心里也明白,废除市舶司难度太大,如今朝廷穷得叮当响,国库的耗子都要饿死了,侯恂四处搜刮钱财,想让他不收税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他们觉得史可法为人忠厚老实,讲道理或许能说动他,于是便将他围了起来,3000银子简直是想杀人,降到300两他们还能接受。

  史可法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询问道:“各位乡老,郑芝龙的平安旗你们愿意买,朝廷的税旗你们却不愿意,难道你们对郑芝龙的忠心超过了朝廷吗?”

  蒋老太公听了,顿时愤愤不平,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这怎么能一样呢?

  郑芝龙是盗匪,我们是被迫交钱买平安。现在朝廷来了,还要我们交和平安旗一样的钱,那朝廷这不是白来了吗?”

  虽然因为郑芝龙的关系,福建的海商能够把贸易做到南洋。这些年,他们不管是卖货,还是亲自驾船去贸易,因为郑芝龙剿灭了海上的各个海盗群体,海商们的安全性提高了,利润也有了极大的提升。

  但他们心里始终对郑芝龙不满,凭什么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海盗,赚的钱比他们这些官宦世家还多,一年能赚上千万两银子,还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郑芝龙被消灭后,当地的这些官宦世家可谓是喜出望外,以为终于不用再交那 3000银子一面的平安旗钱了。

  可没想到,侯恂这个老狐狸虽然吞并了郑芝龙的势力,却全面接收了他的策略,在福建建立市舶司,用税旗来取代平安旗,他们还是要交 3000银子。

  “我们世代忠良,朝廷怎么能用海盗的手段来压榨我们呢?这不是寒了忠君之士的心吗?”陈老太公痛心疾首地说道,“宪之,你要是一个真正的东林党人,还认左公当老师,就上书朝廷废除市舶司。”

  这些人话里话外就是拿已经死去的左光斗做牌位,压着史可法为他们张目出声,仿佛不这样干就不配当左光斗的学生。

  史可法听了这些话,心中一阵慌乱。一方面,东林党成立之初,就以轻徭薄赋和减税为核心主张,他也觉得一面旗子收 3000银子,盘剥太重了。

  可另一方面,他知朝廷如今的窘境,国库早已空虚,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朝廷急需这笔市舶司的税金来填补空缺,如果这笔钱收不上来,那税金就要压在普通百姓身上了,这同样不符合他的政治理念。

  他看着这些情绪激动的老人,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盯着史可法,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们不交税朝廷如何养兵,福建又如何养着2万水师,你们的货船被海盗劫了,谁为你们出头?忘了当年十八芝是如何兴起的,没有朝廷镇压东海,你们不要说交这点税金,连货船都回不来。”

  吴三桂身着一袭锃亮的铠甲,铠甲上的鳞片烁着冰冷的光芒,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走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面色冷峻,大步流星地走进府衙,身后跟着同样神情严肃的祖泽洪。

  看到吴三桂进来,蒋老太公率先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固执道:“哼,你年纪轻轻,乳臭未干,又懂什么?镇压盗匪本就是朝廷的责任,这和朝廷征收我等的税有什么关系,只要朝廷轻徭薄赋,自然万民安心,不会有人想做盗匪,现在天下盗匪横行,就是因为朝廷征税征的太多了,你们还不思悔改,还做出这等与民争利之事,你们是想官兵民反,把福建行省的百姓也给逼反不成。”

  陈老太公也不甘示弱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武将无能,才让朝廷丢了北方,现在你们逃到江南来,朝廷没有处罚尔等,已经是仁至义尽,尔等却不思忠君报国,却在这里肆意盘剥百姓,简直是不忠不孝之辈。”

  吴三桂被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刀柄,刀都拔出了一大半,然而,那些士绅们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吴三桂真敢把刀拔出来。他们就敢梗着脖子,一副你敢砍我就敢让你砍的架势。

  这些人虽然害怕郑芝龙这个海盗,却不把吴三桂这个年轻将领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朝廷的将门早已没落,这些武将不过是他们欺压了上百年的对象,没什么可怕的,即便吴三桂真敢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相信吴三桂敢砍下去。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祖泽洪站了出来,他面色冷峻道:“诸位,如今大同军已经打到了东番岛,你们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真等大同军打到福泉州,不要说海贸,到时候连家产土地都保不住!”

  “大同军!!”听到这三个字,士绅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愕、惶恐、害怕等表情在他们脸上交织。冷汗从他们的额头渗出,整个人都战战兢兢起来。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们,此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个个慌张地站起身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便匆匆离开了市舶司府衙。

  史可法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直到士绅们离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走上前去,对着吴三桂和祖泽洪拱手道:“多谢长伯你们来解围,若不是你们,今日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吴三桂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史总督,末将不是来解围的,而是大同军真的来了。郑芝龙的余孽将他们在东番岛的地盘献给了大同社。大同社海军将领赵云飞带着舰队驻扎在了东番岛上,他们财大气粗,还买下了西班牙人的地盘。荷兰人不愿意接受,双方在东番岛上起了战事。如今荷兰人想要联络我们夹击大同军。”

  史可法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道“这该如何是好?大同军正在东番岛扎根,下一步他们只怕要谋划福建行省。”

  吴三桂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末将打算带水师的将士去一趟东番岛,看看能不能和荷兰人联合起来,把大同社驱逐出东番岛。

  万万不能让大同社在东番岛上扎根,要不然朝廷的贸易政策不但难以实行,整个东南沿海也将不得安宁。末将走之后,史总督马上上报朝廷福建的情况,同时招募士兵,防备最坏的情况发生。”

  祖泽洪担忧地看着吴三贵道:“长伯,你要小心,大同军可不是好对付的。”

  吴三桂自信地笑道:“他们在陆上厉害,但去了海上未必厉害。更不要说此次我们还有荷兰人做盟友,他们的战舰可不容小觑。当年他们的7艘战舰就压着郑芝龙上百艘战舰打,有他们相助,我们胜算很大。”

  吴三桂知道大同海军是和他们同时建立,并不认为这支军队会比自己手下的水师强多少,更不要说这一次还有一个强大的荷兰人做外援。

  史可法点头道:“长伯,你放心,本官会招募士兵,加强防备,绝不让大同军有可乘之机。”

  于是,吴三桂即刻着手准备水师出征事宜。而史可法则开始忙碌起来,一面派人快马加鞭上报朝廷福建的情况,一面张贴告示,招募士兵,加强泉州城的防御。

  东番岛,热热兰遮外海。

  大同社的舰队如海上巨兽般在海面上排开阵势,战舰上的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荷兰人的城池从海面上看过去,也如同一个玩具一般。

  “轰轰轰!”大同社舰队率先发起了进攻。舰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枚枚重达20斤的弹丸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朝着荷兰人的炮台呼啸而去。弹丸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炽热的轨迹,掀起了一片片的沙尘。

  然而,战斗的结果却并不如大同社将士们所期望的那样顺利。除了击碎一些炮台外层的砖块,并没有给荷兰人的炮台造成太大的实质性破坏。那些坚固的炮台在炮弹的轰击下,只是微微颤抖了几下,依旧顽强地屹立在那里。

  “反击!”荷兰炮兵军官大声吼道。荷兰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将黑火药导入炮口,然后用工具仔细地压实。接着他们将沉重的炮弹搬运进炮口,并用特制的工具将炮弹抵住,确保其在发射时不会出现偏差。之后,他们移动火炮的高度,通过瞄准装置仔细地瞄准远处的大同社战舰。

  “轰轰轰!”随着一声令下,8门重炮同时开火。巨大的后坐力使得火炮猛地向后一退,扬起一片沙尘。

  炮弹如出膛的猛虎,呼啸着冲向海面。但或许是受到海风、海浪等因素的影响,这8门火炮发射的炮弹都没有击中目标,只是在海面上激起了六朵巨型的水柱。

  “轰轰轰!”几乎与此同时,热兰遮城另一个炮台的8门重炮也同时开火。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落入海中,击出朵朵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坐在主力战舰的刘亚雄,发现敌人只有16门火炮冷笑一声道:“继续开炮,用火炮淹没他们。”

  接下来的半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炮击战。由于港口位置有限,大同社最多的时候只能有4艘战舰能够向荷兰人的炮台开火。这4艘战舰上,一共有160门火炮,它们如同一头头咆哮的猛兽,不断地向荷兰人的炮台倾泻着火力。而巧合的是,荷兰人这两座炮台加起来正好是16门重炮,数量只有大同社的十分之一。

  然而,战争的胜负并非仅仅取决于火炮数量的多少。尽管大同社的火炮数量众多、火力猛烈,但在与岸防炮的对战中,却并没有占据太大的优势。大同社的舰炮最多只是击碎了一些岸防炮外层的砖墙。

  而荷兰人的16门岸防炮却精准地击伤了大同社一艘200吨级的战舰。这艘战舰的船身被炮弹击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海水不断地涌入船舱,船员们在甲板上慌乱地奔跑着,进行抢修,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堵住了漏水口,不过这艘战舰也失去战斗力,只能撤出战场。

  此时刘亚雄才发现,和敌人的暗防炮互射极其不利,每一次舰炮发射,都意味着巨大的成本消耗。不说不断开炮会消耗炮管的寿命,单单是每一次发射所需要的火药和炮弹,成本就高达5两银子。大同社在这半日的战斗中,一共打了20轮,发射了3000多枚炮弹,成本高达1万多两。然而,这些炮弹对荷兰人的损失却只是造成了一些炮台砖石被砸烂,这样的战果与付出的成本相比,实在是得不偿失。

  刘亚雄看着眼前的战果,想了想制止这样的无用功。他下令舰队停止对荷兰人炮台的炮击,改为舰队封锁港口为主。随后他迅速派人向主将赵云飞汇报了他们目前所面对的情况。

  在联军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营地显得有些混乱和嘈杂,和大同军以前的军营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大同军凭借着严格的纪律和长期的训练,还能保持营地的整洁与秩序。他们的营帐排列整齐,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然而那些反正的汉人青壮和本土的土著却截然不同。那些反正的汉人青壮,他们本就没有接受过多少军事训练,只是因为荷兰人的压榨太过残酷,他们凭借着一腔血勇造了荷兰人的反。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人,做不到令行禁止。他们在营地中随意走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嬉笑,完全没有一点军队的纪律性。

  而本土的土著,他们的文明程度相对较低,基本上就是每个部落的人聚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这场战争就像一场大型的打猎一般。他们按照自己的部落集合,在营地中自由地活动。他们的穿着打扮各异,身上带着各种原始的装饰品,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好奇的神情。

  巡营的李过看着那些聚在一圈发出笑声的土著,不禁皱起了眉头,摇头道:“军中无故发出声响,在我大同军那可是要挨十板子的。我实在是不懂将军是怎么想的,吸纳汉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招揽这些乌合之众,这些人只能拖我军的后腿。”

  营教喻萧腾听到李过的抱怨,耐心地解释道:“将军这是为了快速在战后消化东番岛。我们总不能学荷兰这些蛮夷之辈,用剥头皮这种杀戮之法来统治东番岛。

  现在大家有共同的敌人,一起战斗过,就会产生战友之情。而且战胜敌人之后,将军也可以送他们去京城接受封赏,这样我们在东番岛改土归流也会顺利很多。现在我们大同社最缺的就是粮食,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不惧旱灾的土地。东番岛的面积有一府之地,还能两年五种,开发出来能养活上百万的百姓。”

第380章 ,海陆皆胜,收复东番岛

  大同十一年(公元 1635年)五月二十日,热兰遮城。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15000联军排着方阵,严阵以待,对着荷兰人的城堡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赵云飞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凝视着荷兰人修筑的热兰遮城,看着这座怪异的堡垒,堡垒四周到处都是陷阱,他不得不承认荷兰人敢这么傲气是有两把刷子的。

  胡安站在赵云飞身旁,神情严肃道:“将军,面对荷兰人的菱堡不可大意,这是我们欧洲近百年来,防御力最强大的城堡。您看这个堡垒由上城与下城组成,即便攻破了下层,还有防御力更加坚固的上层需要攻破,而上城居高临下,天然就压制下城,所以我们即便是攻破了下城,也很难攻破上城。”

  “下层还有三座小型的菱堡,棱角凸出墙面,使守军火力可覆盖所有进攻方向,还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敌人不管是从哪里进攻都会遇到 2 - 3个棱堡的火炮、火枪齐射,任何军队都抵挡不住这样密集的火力射击。”

  一旁的刘宗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胡安教官当我军的几十门火炮是摆设不成,就这么一个小堡垒,我军用火炮轰炸也能彻底把它移平。”

  胡安带着一丝自豪的神情道:“荷兰人也有火炮,而且不会比我们的差多少。城墙外层包砖,内部为夯土实心台基,厚达数米,哪怕是舰炮也摧毁不了这样的城墙。您看到城墙前方的这段斜坡和壕沟吗,这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这里是视野最开阔的地带,有这样一个斜坡在,进攻的敌人必定会放慢脚步,而后就会遭受堡垒当中的火炮,火枪集中射击,死伤惨重。”

  赵云飞坐在马上,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说道:“你们欧洲人的堡垒虽然坚固,但缺陷太大了,城池本是为了保护百姓的,你们这个小堡垒却是直接舍弃了百姓,而且因为堡垒太小,只能驻扎几百士兵,长期围困定可以让堡垒弹尽粮绝。”

  胡安反驳道:“但一座堡垒被敌人逼的只能长期围困,将军,您不觉得这就是一种胜利吗?”

  赵云飞坚定地说:“只要火炮足够猛烈,也可以摧毁这座堡垒。”

  而后赵云飞命令炮兵营带着十二门轻型火炮推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炮兵营的士兵们喊着号子,费力地将火炮推到指定位置。营长王福国亲自调试火炮,他仔细地检查着火炮的各个部件,确保火炮处于最佳状态。

  “轰!”一枚炮弹划过一个弧度砸在城堡的外墙上,但很快被弹开,只在城堡的外墙上留下一个小坑。

  “轰,轰!”王福国又接连开了两炮,确定了火炮的状态,校准了射击的参数。

  “开炮!”王福国大吼道。

  “轰轰轰!”12枚炮弹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的砸向荷兰人的城堡。

  “砰砰砰!”一阵砖石飞溅,炮弹虽然都砸中了城墙,但造成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城墙上只是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仿佛在嘲笑大同军的攻击。

  而在堡垒上的荷兰人也开始调整他们的火炮。他们迅速地转动火炮,瞄准大同军的炮兵阵地。

  “轰轰轰!”对着大同军的炮兵阵地发射炮弹。

  三个堡垒上的火炮全部开火,24枚炮弹带着呼啸声狠狠的砸向了大同军的炮兵阵地。

  一阵尘土飞扬,炮兵阵地当中士兵哀嚎连连。有三个士兵被炮弹击中,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军装。这还是大同社第一次遇到能在火力上和他们旗鼓相当的人。

  王福国大吼道:“救助伤兵,火炮后退五百米!”

  顿时有几个士兵抬着担架把伤兵抬离战场。炮兵营的士兵,立刻用战马牵引火炮向后方撤退,余下的人或是推着火炮,或是搬着弹药马上撤离。

  “轰轰轰!”但此时又有 24枚炮弹追击而来。

  但好在王福国他们行动迅速,带着炮兵营撤退到敌人火炮射击范围之外。

  而后王福国来到赵云飞身边,满脸愧疚地请罪道:“敌人火炮射程有三里,远超过末将的预计,想要压制对方的火炮,我只能用射程更远的重型火炮才能压制对方。”

  “红夷大炮果然威力不差。”赵云飞也是第一次遇到己方的火炮阵地被压制的情况,但好在大同社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火炮。

  赵云飞向刘亚雄传达命令,命令他弄 24门舰炮送到军中。

  这些舰炮重 5000斤,弹丸重三十斤,射程有六里,足够压制荷兰人的火炮,但也就是因为舰炮重量太重,赵云飞才没有随军携带。

  话分两头,东番岛总督把大同社要夺取他们殖民地的消息,传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巴达维亚,巴达维亚总督虽然气愤手下给自己惹麻烦,现在大同社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最大买家,他的手下居然会愚蠢的得罪客户,但他还是派了一个由5艘战舰组成的舰队,由两艘武装商船500陆军支援东番岛。

  就这还别嫌少,整个东番岛荷兰士兵也不过就500人,这也是为什么荷兰人军事力量和这些土著有代差,但依旧难以扩张势力,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土著反推,就是因为他们兵力太了。

  这个时代西方刚从蒙昧的中世纪走出来,他们的国家普遍人口都不多,英格兰也不过300万人左右,荷兰人全国加起来,也就是百万多一点,就这点人口就要在全球建立贸易体系,那么每个殖民地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人。

  巴达维亚是荷兰人在东南亚的总部,但全部的士兵也就1500余人,这已经是支援了1/3的军事力量过去了。

  当然此时的西方人也有这样的傲气,西班牙征服印加帝国,总共也就不到200多人,当时的西班牙国王还制定了一个征服大明的计划,打算派遣2万陆军来到东方,当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计划搁浅了。所以巴达维亚总督认为自己派了500陆军,还有一支在东方几乎无敌的舰队足够支援东番岛了。

  5月23日,刘亚雄的舰队察觉到荷兰的援兵大喜,终于找到能发泄他怒火的出气筒了。

  他留一半的舰队,继续封锁荷兰人,二十余艘的舰队和西班牙人的舰队联合冲向荷兰人的舰队。

  5月24日,东番岛外海。

  辽阔的南中国海,阳光炽烈,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着鼓胀的船帆。然而,这片湛蓝的海域此刻却酝酿战争。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出的援军舰队,五艘风帆战舰排成纵队,正朝着东番岛的方向航行。

首节 上一节 275/325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最强合成旅

下一篇:魂穿刘关张,诸侯们被整麻了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