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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268节

  不住的点头,这是他们最满意南明朝廷的地方,这个举动让他们有参与国家大事之感,甚至可以说就是有资政会的存在,南明其他行省的士绅才会承认弘光朝廷的合法性。而不是和历史一样,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出现好几个帝王。

  大家认真地听完朝廷一年的收支情况,兵部尚书范景文则开始说了,今年兵部的开销,招募了多少士兵,打造了多少战船,在长江一带又修了多少堡垒来阻挡大同军,至于大半年的前的那场失败的北伐,他这用春秋笔法,三两句带过。

  而现场的士绅也没有抓住这一点不放,大同社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名状的存在,能不提还是尽量不提的为好。

  兵部尚书范景文说完,钱谦益有点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清了清嗓子道:“朝廷迁都金陵已经有三年时间,各方面也走入正轨,唯一有点不妥之处,就是内阁首辅没有经廷推,就直接由若谷兄担任了。当然这三年若谷兄做的不差。”

  他的语气看似平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锋芒:“但内阁首辅责任重大,不但需要能力,还需要有德高望重的威望,更需要有合规的程序廷推才好。”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各地资政都用一副看好戏的面孔看着侯恂和钱谦益,看看他们是如何激烈斗法的。

  侯恂坐在座位上,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本阁老也觉得牧斋兄所言在理。不知牧斋兄想要如何廷推?”

  侯恂的话让在场的资政有点惊愕,本来他们还以为会来一场唇枪舌剑的争论,却没有想到侯恂居然如此轻松地同意了。

  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都在猜测侯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难道不知道钱谦益剑指的就是他。

  钱谦益虽然有点奇怪侯恂会赞同他的话,但他还是马上说道:“现场的资政是朝廷当中最德高望重之辈,受到天下万民敬仰,由他们来廷推内阁首辅,是最令天下万民服气的。”

  侯恂笑道:“本阁老也认为由资政来廷推内阁首辅才能最代表天下的名义。”

  钱谦益喜形于色道:“那好,我等现在就廷推朝廷的内阁首辅。”

  但侯恂却抬手示意,说道:“慢,虽然老夫认可了资政廷推,但却光现在这些资政还难以代表天下的万民。”

  侯恂的这句慢,终于让这些看热闹的资政恢复正常,果然侯恂还有后手。要不然他们都以为侯恂已经找到退路了,打算激流勇退,把朝廷直接交给钱谦益。

  “想来各位也知道,这几年朝廷一直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当中,为了对抗大同军,朝廷不断增加税收,各地大族的压力也很大。在此老夫得说一句,这一年辛苦各位了,正是有你们的鼎力支持,朝廷才能像如今这般平稳运行下去。

  很快侯恂画风一转道:“有很多人的所作所为却令人不齿,朝廷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是袖手旁观,连最简单的税收都不愿意支持朝廷。”

  侯恂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平静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禁的躲避,尤其是被他说中的那些资政,更是不敢看着侯恂的目光。

  “但有的行省却如擎天柱一般支撑起了朝廷,像南直隶、江浙、江西三行省今年就提供了2000万两银子的税收。

  除了南直隶之外,江浙、江西行省的资政名额却和其他省一样,老夫以为这是极其不公正的。哪怕从公平的角度来说,这也是说不过去的。

  不纳税,没资政,所以本阁老提议,除了原本每个行省定额的三名资政外,每多为朝廷提供100万两银子的税收的行省就多一名资政名额。”

  文震孟马上站起来,双手抱拳,说道:“本官同意。”

  郑三俊也起身道:“本官也同意。”

  范景文紧接着说道:“本官也同意。”

  后面六部尚书等官员也纷纷表态同意。

  直隶、江浙、江西三省的资政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侯恂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朝廷就是靠他们三省支持起来的,其他行省光拿好处,不出钱,他们早就对此不满了。

  而像广西、贵州、云南这些行省也纷纷同意,因为他们还要靠着朝廷补充财政支持,他们也希望朝廷掌握更多的税收,这样的话他们也能分的更多。

  于是在资政会上大部分人都同意了侯恂的说法。

  侯恂继续道:“今年虽然来不及选拔,但是十三行给朝廷提供了500万两银子税收,金陵工业区给朝廷提供了300万两银子的商税,他们是有资格成为资政的。”

  说完在祖泽润的带领下,曹少安带领十三行,还有其他作坊共二十位代表进入武英殿。他们穿着整齐的服饰,神情紧张而又兴奋,却又不敢四处张望。

  侯恂道:“以后朝廷的资政就这样规定,每个行省三名固定代表,而后每多100万两银子税收就增加一名资政。”

  “同意!”文震孟等官员,南直隶,江浙,江西也马上同意,而云贵等地看大势不可为,也转换方向同意,于是湖广和福建成为了少数派。

  不到一刻钟时间,以税收增加资政名额的决议通过。曹少安等十三行和金陵作坊主纷纷坐在资政位置上。

  侯恂继续道:“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推选朝廷的阁老。”

  曹少安马上站出来,大声说道:“侯阁老自从来到江南之后,为朝廷鞠躬尽瘁,小人认为应由侯阁老继续带领朝廷前进。”

  “某提议钱牧斋为新的阁老!”钱谦益一方还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们还想要挣扎一番。

  但现场投票的结果却是侯恂遥遥领先,原本和钱谦益商量好的资政,见大势不可为,马上转变了方向。只有九位资政投票给了钱谦益。

  钱谦益这一番作为下来,反而为侯恂的内阁首辅奠定了合法的基础。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这次他豁出脸了,结果还是败了。

  而侯恂则坐在座位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看向钱谦益甚至有一丝嘲讽。

第371章 ,清算乱站队的人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十月二十六日。

  金陵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秋意之中。文华殿内,朱红色的立柱高大而威严,殿顶的藻井精美繁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此时,文华殿内的气氛相较于往日轻松了许多。众人皆知,首辅侯恂在与东林大佬钱谦益的较量中胜出,稳稳地保住了首辅之位。

  原本南京的六部常被视为养老机构,其中大部分官员都是侯恂担任首辅后任命的,他们天然地与侯恂站在同一阵营。倘若钱谦益成为阁老,这些官员的前途必将一片迷茫。如今,这场危机终于解除,众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侯恂、文震孟和其他六部尚书围坐在殿内,脸上都带着一丝轻松的神色。

  侯恂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殿内的短暂宁静:“诸位,我等还没到放松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年,朝廷任务繁重,第一件要事,便是淘汰那些昏聩之辈。”

  说罢,侯恂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递给吏部尚书钱春。钱春赶忙起身接过,定睛一看,只见名单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足有七八十号人。这些人的品级跨度极大,最高的是正三品的侍郎,最低的也有七品。

  钱春不禁愕然,眉头紧锁,拱手道:“阁老,如此大规模地清退官员,只怕会对朝局产生不利影响啊!清退一两个官员或许不算大事,但此次涉及如此众多的官员,即便下官身为吏部尚书,处理起来也极为棘手。这恐怕会引起整个朝堂的震动。”

  其他人也接过钱春手中的名单,看到名单上有七八十号人,也是眉头紧锁,如此大范围的清退官员和调动官员,只有他们和阉党争斗的时候才有,那个时候阉党胜利就大范围的清算东林党的官员。

  东林党的官员胜利了,就大范围的清算阉党官员,哪怕不是阉党的官员也会遭受清洗,你没有站队,就没有资格享受东林党的战利品。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也是极其惨烈,大范围的人员调动造成了朝政混乱,崇祯二年女真人寇关,崇祯三年大同社攻占关中,这都是党政引发的一系列恶果。

  侯恂目光坚定地说道:“钱尚书,此事再麻烦也必须要做。朝廷不能再养着这些尸位素餐之人。而且,这次他们给了我们绝佳的借口。名单上的这些人,大部分都与钱谦益有联系,他们平日里说了许多对朝廷不满的话。如今钱谦益落败,他们理应有被清算的觉悟。”

  文震孟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阁老,此举虽有其必要性,但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党争。党争于国无益,也会有损阁老您的威望啊。”

  文震孟所在的东林党人逃到江南后,对大明朝的失败进行了深刻反思,他们认为党争是导致朝廷衰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在面对女真人和大同社的两面夹击时,朝廷内部依然党争不断,最终放任大同社发展壮大,鲸吞了整个北方。

  当然现在江南,东林党一家独大,他们才有一定反思的心理。

  侯恂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表面上看,这或许像是党争,但实际上,我们是想提拔一批能干事的官员。大家也知道,今年大同社的税收折银接近两亿两,是朝廷的八倍之多。大同军的士兵因为分到了土地,军饷消耗极低。

  他们税收比我们多,招募士兵的成本却比我们低。如今大同社将大量资源投入到黄河治理上,一旦黄河修好,他们便能招募十倍于朝廷的大军。到那时,我们拿什么来抵挡?”

  众人闻言,皆眉头紧皱,脸色凝重。大同社公布的财政收入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侯恂接着说道:“若木,这段时间你要辛苦一些。仔细筛选今年征税表现出色的官员,分别予以晋升。让有能力的人到合适的岗位上,为朝廷效力。”

  钱春拱手领命:“阁老,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侯恂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众人,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情,资政会结束后,我将与右都督祖大寿、长江总兵吴襄一同前往福建,消灭郑芝龙及其手中的舰队,以此增强朝廷的实力。还请各位在我离开期间看好内阁。”

  文震孟等人纷纷点头道:“阁老,您一定要小心谨慎。”

  南明内阁对此事早已达成共识。如今朝廷亏空了八百万两银子,而郑芝龙一年就能赚取上千万两。

  朝廷本来想用和平的手段得到这些财富,赐予他爵位和总兵之职,希望他能交出舰队和商路,实现互利共赢。

  然而,郑芝龙却不肯就范,朝廷也只能动用武力了。毕竟,富可敌国的财富只能归于朝廷,若有人独占这笔财富且不肯交出,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十月二十九日,金陵城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盖住了天空,吏部官署内,气氛压抑而紧张。

  南明朝廷的资政会议在经历了第一天的意外波折后,表面上算是圆满落幕。然而,对于南明的许多官员来说,这却宛如一场噩梦的开端。

  吏部以考核不合格为由,对官员们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那些年纪较大的官员被要求主动上奏告老还乡,而尚未到告老年纪的官员,则被调到了太仆寺这样的清水衙门。

  太仆寺,原本是管理马政的衙门。但这里是江南,既没有广袤草原让战马驰骋,也不见几匹战马。走进太仆寺,你会看到衙门里官员的数量比马匹还要多。在这里当官,官员们只能拿到微薄的俸禄,再也没有那些灰色的孝敬收入。

  一群不服气的官员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满脸愤懑,眼神中透露出不甘。最终他们决定找到吏部尚书钱春讨个说法。

  为首的一位年老官员,他挺直了腰板,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此刻他眼中仍闪烁着倔强的神情,他快步走到钱春面前,抱拳行礼后说道:“钱尚书,某自问还没老到不能做事的地步,某还想要效忠朝廷,效忠天子,实在不想告老还乡啊,请钱尚书收回成命。”

  钱春微微冷笑,他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展开后,用那略带嘲讽的语气念道:“侯阁老只知道和那些丘八搅在一起,哪有一点当朝阁老的风范,驱使我等像牛马一般,每日不得停歇,这些庶务本就由那些小吏为之即可,侯阁老太苛责我等了。”

  念完后,他目光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官员们,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了,这话语明显是在讽刺侯恂,私下说还没什么,但如果被侯阁老知道了,只怕下场不会好。

  冲在最前面的那位年老官员,听到这些话,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这正是他当初私下里对钱谦益说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被内阁知道了。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他不过是在一时抱怨侯恂的严苛,再加上当时很多资政对侯恂不满,而钱谦益得到了地方大族的支持,看起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成为阁老,他才说了这些讨好的话。可如今,钱谦益一败涂地,这些话却成了他仕途上最致命的刀子。

  他的反应也让四周的官员明白,说这话的应该就是他,四周的官员稍微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钱春并没有理会这位官员的失态,他又拿出另一封书信,继续念道:“文阁老也变了,大权独揽之后,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东林老人的支持了,重用张溥这些后辈,提拔的也是东林新人。”

  接着,他又念了好几封书信。每念一封,周围官员们的脸色就愈发难看。原本还义愤填膺的众人,此时士气瞬间被打掉,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官员们用怀疑的目光互相打量着,他们都是在极其隐蔽的地方说的那些话,现在却公之于众,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好友,是不是他们出卖了自己。

  钱春严厉地扫视着众人,提高了声音说道:“钱牧斋还没当上阁老,你们就大献殷勤,还接受他的封官许愿,你们有没有把阁老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朝廷的官职是能私相授受的吗!本官已经给了你们面子了,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不要怪朝廷用国法来处置你们,到时候大家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这些官员们听了钱春的话,心中都明白过来,这是侯恂对他们出卖他的处罚。

  如果现在不接受吏部的调动,侯恂肯定会调动御史、督察御史来弹劾他们。他们这些东林老人,对朝廷的这些弹劾手段太熟悉了,就算是无缝的鸡蛋,那些御史们都能找到破绽,更别说他们浑身都是把柄,侯恂想要抓他们,一抓一个准。

  无奈之下,这些官员们只能颓废地走出吏部官署。

  不知道是谁仰天长叹道:“钱谦益你害死我等了,各位,我得去找钱谦益报仇。”

  “同去,同去!”本来还失落的众人,顿时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此时,在金陵城的南市楼,钱谦益再次宴请黄道周和刘宗周二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朋友,但此时的钱谦益却显得极其颓废。他坐在座位上,眼神黯淡无光,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

  黄道周看着钱谦益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轻声劝说道:“牧斋,朝堂污秽不堪,不是我等读书人该待着之地,你还是听某的劝说,回老家安心治学吧。”

  对于钱谦益现在的下场,他们早有预计。侯恂为官几十年,在地方、在朝堂、在军伍都有深厚的资历,朝廷上上下下到处都是他的人。而钱谦益一直在朝堂做些清贵的官职,根基相对较浅,怎么可能斗得过侯恂。

  钱谦益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说道:“侯恂这个奸诈小人,居然让那些奸商成为资政,某不服,某要和他斗到底。他不是扶持商贾做资政吗,某就在金陵办报社,把这些奸商缺斤少两、坑害工匠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让天下人看看,侯恂选出来的资政都是一些什么货色,这些奸商哪有资格代表天下万民。”

  钱谦益输得实在是不服气,他已经得到了7个行省资政的支持,要不是侯恂临时弄来20个商贾的资政,这首辅的位置本应该是他的。

  刘宗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即便你得到资政支持,但朝廷的官员支持你吗,禁军支持你吗?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要是你真被多数资政支持,某担心你会暴毙而亡。”

  钱谦益却不以为然,他大声说道:“侯恂不敢做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他认为自己是在规则内行事,大家又都是东林党,侯恂不敢轻易动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没错,就是这里。”紧接着,“轰!”包间的大门瞬间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官员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些官员冲到钱谦益面前,大声怒道:“钱谦益,你害死我们了,你是如何向我等保证的,说自己一定会当阁老,会提拔我等,现在好了,你阁老没当上,害得我们连官职都没了。”

  钱谦益一脸莫名其妙道:“你们官职没了,和某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他恍然大悟道:“这是侯恂在报复,你们不应该找某,应该去找侯恂。”

  钱谦益的话让众人更加愤怒,有人大声喊道:“还在这里推卸责任。”

  “各位,打死这个信口开河之辈!”

  黄道周和刘宗周见状,连忙站起来阻拦,黄道周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都是读书人,怎么能做如此丘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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