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第69节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
几秒后,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震惊。
“谁?华星的……魏松?”
“嗯。”江辞应了一声。
“他……看上你了?”
“应该是吧。”江辞回答得有点不确定,“具体没说,就说有个新项目。”
林晚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江辞甚至能脑补出她此刻在大脑里,疯狂检索“魏松”近期所有公开动向的画面。
那可是国内导演圈里,真正的艺术丰碑!
他的电影,从不为资本折腰,只为艺术服务。
能演他的戏,哪怕只是一个配角,都意味着一只脚踏进了电影圈的核心层。
而江辞,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居然被他看上了!
林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江辞,这件事非常重要。魏导的项目,很可能是他筹备了很久的那部历史片,投资……超过五个亿。”
她刻意加重了“五个亿”的读音。
“五个亿”的事情,江辞早从刘国栋口中听说了。
他仍用一种充满求知欲的、无比诚恳的语气,问道:
“那个五个亿的历史片……”
“它……保熟吗?”
这三个字,让林晚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五个亿的S+级历史大制作!
电影界的艺术巅峰!
未来影帝的摇篮!
你他妈问我……保熟吗?!
电话那头,她强忍着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从牙缝里地挤出声音。
“你在说什么?”
江辞完全没听出她语气里的杀气。
他还以为晚姐没听懂,于是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就是……悲情戏的成分,熟不熟?”
“能不能让观众看了,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最好是看完之后一个月都缓不过来的那种。”
“最好再有点虐恋情深,爱而不得,生离死别……”
江辞掰着手指头,认真地盘点着那些能高效产出“心碎值”的经典元素。
他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林晚,已经从震惊,转为了惊恐。
林晚听着他那套头头是道的“悲情戏码”,猛然想起一件事。
江辞在拍完《宫谋》青年将军的戏份后,她给他推剧本,他当时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劈开了她的思绪。
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问题了吧?
难道是演《恋爱的犀牛》入戏太深,把马路那种偏执、神经质的劲儿,带到现实里来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个天才演员,最怕的就是走不出来。
她不希望江辞最终成为个为戏痴狂的疯子。
林晚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每个字都透着凝重。
“你现在在哪?”
“宿舍啊。”江辞莫名其妙。
“你老实告诉我,”林晚的语气,郑重得像是在进行临终关怀,“你现在……感觉自己还好吗?”
“分得清自己是江辞,还是马路吗?”
江辞:“???”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不就是想找个班上,多挣点KPI续命吗?
怎么就扯到精神问题上去了?
“晚姐,”江辞哭笑不得,“我好得很,刚做完一组平板支撑,核心稳得一批。”
“我就是单纯地,想了解一下项目前景。”
“前景?”林晚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魏松导演的男主角,一步登天,这就是前景!”
“这跟悲不悲情,有什么关系!”
江辞看着阳台外的夜色,感觉到了跨服聊天的深深无力感。
一栋摆满了各种戏剧理论书籍的书房里。
夏梦的父亲,正捏着自己的手机,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他的面前,摊着一本他亲自撰写的《后现代戏剧表演结构主义解析》。
书上的每一个铅字,此刻都显得那么陌生。
他咀嚼着女儿刚才从电话里,抛过来的那个词。
一种能击溃技术流的,内核是幽默的表演?
这是什么东西?
布莱希特的间离效应?
阿尔托的残酷戏剧?
还是达达主义的行为艺术?
他那被无数理论武装起来的大脑,此刻疯狂运转,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匹配的词条。
他几十年来建立的,那套严谨、精密、不容置疑的技术戏剧理论,在“幽默这两个字面前,出现了看不见的裂痕。
“小梦……”夏教授艰难地开口,“你说的这个……能再具体描述一下吗?”
电话那头,夏梦沉默了很久。
她也无法描述。
要怎么跟她那满脑子技术理论的父亲解释?
解释江辞是如何用“八百字心得报告”把她从马路和明明的世界里一脚踹出来的?
解释他是如何在排练厅里,用一种近乎平静的复述,让她积攒了二十年的情绪彻底决堤的?
他那个人,本身就是一种无法用理论归类的存在。
最终,夏梦放弃了。
“没什么,爸,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挂断了电话,看着宿舍外的夜色。
或许,有些东西,本身就是凌驾于理论之上的。
第71章 跨年夜的火锅局。
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
江辞来到了刘国栋的办公室。
他将一早就码好的八百字心得报告,工工整整地放在了那张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
“刘老师。”
刘国栋正坐在桌后,慢悠悠地品着一杯热茶。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普洱茶香。
他抬了抬眼皮,看见江辞,脸上没有半分意外。
仿佛他早就料到他会这个时间点出现。
刘国栋没有去看那份心得报告,只是将手边一张早已签好字的表格,朝着江辞的方向,推了过去。
“离校审批单。”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江辞看着那张单子,愣了一下。
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老师,您……”
“昨晚,”刘国栋打断了他,放下茶杯,“演出结束后的三个小时里,我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有导演,有制片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在向我打听你。”
他看着江辞,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你现在,是我们京都电影学院最新的‘金字招牌’了。”
江辞的内心毫无波澜。
听上去,似乎不如“摇钱树”这个项目代号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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