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暴君 第116节
泰米叶索性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另外我还猜测,假设这次我们战败我只是假设!教会就会利用我收集到的证据将责任推到您的身上,称您刚愎自用、背离真主旨意;如果打赢了,则对外宣称这一切都是来自真主的指引。”
伊卜拉欣看向陆凛:“教会和王室这次的明争暗斗,都已经影响到军队里了吗?”
陆凛没有回答。
经过两次的接触,他原本以为大穆夫提前应该是站在王室这边或者中立的,可现在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身为一国乃至整个阿拉伯世界逊尼派的宗教领袖,大穆夫提一定是多面的,而这次对方选择了维护教会的利益。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些问题啊。
坦白完一切的泰米叶又恢复了摆烂的状态,他一屁股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少将您了,要杀要剐您请便。”
说罢他还掏出了象征宗教监督权的印章,放在了桌子上:“现在统领乌里玛的权利,也交给您了。”
陆凛把玩着那枚印章,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当然是为了进步啊!”
泰米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万一您要是真做成了,议会里的那些席位也该换我这个年轻人来当一当了!”
陆凛在心里点头,这个理由确实很接地气,
也很符合泰米叶的人设。
“那就先这么着吧。”陆凛将徽章还给了泰米叶:“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切都按原来的步调走,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泰米叶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出口。
身为一名从小被灌输经训的教职成员,他一直渴求聆听真主的言行与奇迹。
而现在正有一份“伟业”摆在他的面前。
这对于一个宗教学者而言,是远比权力和地位更终极的渴望。
与神同行,践行信仰。
“吉卜利勒也好,使徒也罢。”
泰米叶望着陆凛的背影,眼眸低垂:“真主啊,请您见证.”
————
“腓尼基那边有消息了。”
伊卜拉欣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陆凛,“苏尔里亚的一个装甲突击队在贝鲁特边境冲突中遭遇重创,他们报告说,锡安出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型坦克。
虽然没能缴获这种坦克,但是外形被他们描述了下来。”
陆凛接过文件,只见上面写着低矮的楔形炮塔、独特的动力前置布局、厚重的侧裙板以及标志性的集体防护设计……
梅卡瓦?
陆凛摸了摸下巴,这坦克都出来了,是不是爆炸式反应装甲也被搞出来了?
这下子苏尔里亚恐怕有苦头吃了啊!
“跟哈菲兹司令那边说说,一旦有敌方的坦克残骸,立马托运回来,我们可以花钱买”
这时陆凛感觉帐外的阳光似乎明媚了几分,他掀开帘布,伴随着热风卷起沙尘,空气里弥漫着沙子被高温烘烤后的独特气味。
唯独没有前几日的潮湿感。
他抬起头,烈日当头,万里无云。
“真是个适合打仗的好天气啊。”
他转身面向伊卜拉欣,眼神灼灼:“告诉各部队指挥官,最终作战会议一小时后召开,”
“我们要开始了。”
第151章 河谷战役(三)
锡安前线,一座混凝土机枪堡垒内。
几名锡安的大头兵被热的东倒西歪。
“这他妈根本不是打仗,是坐牢,坐牢!”列兵埃坦抱怨道:“就是那群阿拉法人的难民营,环境也比我们这儿好!”
堡垒内空气湿热凝滞,混合着汗味、金属和尘土的气息糊人眼睛。
唯一的光源,是来自观察孔透进的刺眼阳光。
“省省吧,埃坦。”
一旁正在检查弹匣的一等兵莫什头也不抬地说,“按照条例,再过半小时轮到我们班出去放风了。”
今天本是“五旬节”的最后一天,也是锡安庆祝丰收欢乐的节日,原本在这天,锡安的士兵都会迎来休假,可现在只能在前线的堡垒里煎熬。
同时由于去年巴列夫少将的“神操作”,上百亿美金打了水漂,不得不使财政部勒紧裤腰带,就连前线士兵的香烟和巧克力都被砍掉了。
“五旬节快乐,伙计们。”埃坦嘟囔了一句。
这时,他们的排长戈尔迪走了进来,埃坦几人脖子下意识就是一缩。
“散漫成这个样子,是等着吃枪子儿吗?”戈尔迪一脸严肃地打断了闲聊:“都给我精神点!难道你们都忘了去年的赎罪日吗?那些阿拉伯人最擅长的就是在我们过节的时候搞偷袭!”
赎罪日的惨痛教训迫使锡安紧急修改了前线条例,无论何时,哪怕是重要节日,前线也必须保持最高战备等级,严防死守。
一旁正在看地图的陆军少尉丹闻言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戈尔迪说的对,警惕性不能丢。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热的鬼天气,我打赌河对岸那些家伙也快被烤晕了。他们要是现在发动进攻,都不用我们动手,他们的坦克就能把车组烤成肉罐头!”
他的话引来堡垒里的一阵哄笑。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的确有道理,戈尔迪眉头渐舒,刚准备说些什么,只听见观察哨位上的上等兵利奥尔,突然惊叫起来:“我的天有情况!东南方向,我看见了沙尘!”
排长戈尔迪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望远镜。
他看到了远处冲天而起的烟尘,几乎横着连城一条线,为首的坦克车顶,插着蓝色旌旗。
戈尔迪脸色骤变:“是双志的先遣部队!立刻接指挥部!快!”
可下一秒,一种令人窒息尖啸声撕裂了空气,由远及近。
“趴下!”
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巨响。
轰——!轰隆隆——!!
沉重的炮击如同审判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头顶的堡垒上,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仿佛末日一般,将这座堡垒吞没。
————
都说顶级指挥官,哪怕是敌对阵营,有时也会猜到对方的下一步计划。
看着头顶的烈日,什穆埃尔司令拿起电话,准备呼叫“鹰巢”的空军侦察机,去河谷对面详细侦查阿拉伯联军的动向,以便摸清对方的主攻路线。
然而,他的命令还未出口,防空警报声已率先响彻整个指挥部。
几乎同时,远处的地平线传来了沉闷而连绵的隆隆声。
“前沿已经交上火了?”
什穆埃尔司令眉头紧锁,立刻下令:“命令各级单位,立刻汇报情况!”
很快,前线指挥官卡舒赫准将就传来情报:“报告!河谷西岸,我方整个前沿防御地带,纵深5公里范围内,多处防御节点遭遇炮击!”
这个模糊的回答让什穆埃尔非常不满:“具体一点,我要知道对方的主攻方向!”
“是整段防线!”卡舒赫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从北至南,我们将近80公里宽的正面,同时遭到了炮火覆盖!”
“什么?!”这个答案让什穆埃尔司令愣住了。
80公里的防线,同时遭受了火力的压制?
阿拉伯这是把整个安特的武器生产线都搬到前线来了?
这得是何等恐怖的后勤能力和炮弹储备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接下来卡舒赫的报告更让他心惊:“对方的炮火极其精准,我们有超过六成的预设防御节点,和永备工事都遭到了不同程序的精确打击!”
什穆埃尔司令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内鬼!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鹰隼般扫向身边的参谋长,质问道:“河谷西岸防线的完整布防图,都有谁接触过?!”
参谋长此刻也是冷汗直冒,立即回应:“只有在场的参谋和您知晓详细的部署情况,就连几位将军都未必知道所有节点的精确坐标!”
什穆埃尔冰冷的目光从每一位如坐针毡的参谋背上扫过,最终强压下了立刻让稽查队把所有人都带走审查的冲动。
如果真这么做,他的指挥部就瘫痪了。
参谋长擦了擦头顶的虚汗,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双志的侦察部队,过去几个月里已经悄悄摸清了我们所有阵地的位置?”
“扯蛋!”什穆埃尔骂道,“难道我们的反侦察巡逻和监控设备都是摆设吗?还是你认为双志的情报能力已经超过了摩萨德?”
一旁的多夫少将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更可怕的假设:“我们的防御节点都是结合地形,并依据最佳防守理论部署的。
会不会那位阿米尔中将,就是凭借对我们思维模式和地形的理解,反向推断出了我们大部分阵地的可能位置?”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战也不用打了。”
什穆埃尔冷冷反驳,“只要给那个阿米尔充足的炮弹,他就能将部队推到特拉维夫门口!”
什穆埃尔绝不相信世上存在仅凭理论就能百分百猜中所有部署的天才,不过他也想到了之前的战报,对面那个阿米尔中将,最擅长的就是指挥重炮进行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打击。
而现在这种情况,对更像是对方将“单发点射”变成了“大范围点射”。
“这个阿米尔,一定是通过某种手段知晓了我们大部分阵地的坐标.”
什穆埃尔突然明白过来,对方这几个月按兵不动,不仅仅是在等待河床变得坚硬,更是在同步协调成百上千个射击单元,只为在同一时刻,将他的整个防线砸入火海!
什穆埃尔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巨大的压力骤然袭来。
尽管参谋部对防线有着极其的自信,但对方仍在看破了他们防御理念和部署节点的情况下发起了进攻,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称,让他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什穆埃尔下意识啃起指甲,他现在终于能体会到当初尤金准将和科恩少将的同款压力了。
就在这时,新的情报传回司令部:
“报告!侦察单位在杰里科及福戈纳姆两处硬质路面地段,发现了双志的主力装甲部队,对方打着蓝色的旌旗!”
这个消息立刻让什穆埃尔精神一振!
他很清楚,即便进行精准射击,对方的炮火覆盖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而只要自己这边进行转移,阿拉伯盟军就得重新计算射击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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