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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奶狼 第120节

不然这家伙整天盯着他真的都没事做了。

要不然就是盯着他胸口那道疤,看着看着就想哭。

冬灼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双唇扬起微小的弧度,双眸透出温柔倒映着他的模样,落在唇上这个吻,还有轻轻说的这句话,都像是在朝他撒娇。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这段时间里都是他在照顾,那种下意识的就对他依赖的撒娇,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真的是,就会向他撒娇。

他跟顾医生说了声谢谢,便挂断电话,拉着板凳往前坐了坐,把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苏隽鸣抱到自己的腿上,应着他的要求,两人面对面抱着。

“这么抱着你坐伤口疼不疼?”

苏隽鸣扶着冬灼的肩膀,垂眸对上他深沉且布满担忧的目光,他笑着摇头,然后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抱上他:“不疼,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冬灼强忍着唇角的上扬,不暴露自己就喜欢这男人这么跟自己撒娇。

苏隽鸣余光瞥见了冬灼唇角的弧度,他眸底尽是笑意,又故意的凑近他问:“你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就不这样了。”

冬灼听到苏隽鸣这么说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我喜欢,我当然喜欢,你必须对我这样撒娇。”

苏隽鸣见他着急,知道逗成功了,没忍住笑出声。

这一笑,又把某只狼看恍惚了。

阳光倾洒入室,落在他们的脚边,些许落在身穿着宽大病服的苏隽鸣身上,半个月没怎么出病房,肤色又白了一圈,在阳光下仿佛透得白净,宛若上好的凝玉。

笑起来时就更像是冰雪融化那般,甚至是撒着糖碎的雪,看起来凉尝起来是甜的。

冬灼凝视着坐在怀里的苏隽鸣,他能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男人是越看越感觉是在逆生长,现在的这个模样远比两年前还要小。

这走出去,不说是三十四岁人家都会以为是二十四岁。

越来越漂亮了。

看来他的血液真的是滋养老婆的。

此时投落在地面的影子开始贴近,越来越近。

苏隽鸣弯下腰,垂放在身侧的手还拿着书,一只手勾着冬灼的肩膀,唇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吐息落在脸颊,他轻轻叫唤:“乖乖,我想跟你说个事。”

冬灼揽上苏隽鸣的腰身,抬眸注视着他,满目都是热度:“什么事?”

只听耳畔的男人笑道:“要不我不姓苏了,我跟你姓吧?”

冬灼顿时愣住。

“然后我们就私奔,怎么样?”

病房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玻璃窗,圈在对视相拥的两人身上,夏日的炙热,在这一刻因为感受到彼此同频率的心跳变得愈发滚烫。

第105章 奶狼105

咖啡厅里, 醇香的咖啡香气在搅拌中愈发的浓郁。

靠窗的位置,‘叮’的一声轻微勺子碰杯壁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你是苏隽鸣的学生, 想拜托我把信给他?”白月见看着面前清俊的青年, 对于这个寻找到她的方式让她面露困惑:“但是为什么要找我?”

按道理来说苏隽鸣的学生应该比她递信来得要方便吧?她现在跟苏隽鸣算得上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不是。

许澜卿抿了口咖啡, 他将咖啡放下, 双手交握看向白月见,双眸充满着担忧与真诚:“我老师最近住院,但是他似乎正被受保护当中,我无法得知他所在的医院和病房,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帮我这个忙。”

听到这白月见大概是明白了,也确实, 苏隽鸣因为做完手术还在住院, 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那天的事情她都知道, 虽然是很担心也知道苏隽鸣在哪里,但她现在似乎并没有任何理由去探望人家。

不过这个男生又是如何得知她的?

白月见垂下眸, 用勺子拨开卡布奇诺上漂亮的花朵拉花, 她再看了眼放在手边的信封, 笑道:“你一定很关心你的老师,不然也不会找到我。”

“我很想见他。”许澜卿像是陷入什么思绪漩涡当中,他脸上流露的情感也不是假的:“就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这样我才能放心。”

白月见似乎听出他的用言下之意:“你还想让我带你去医院?”

许澜卿垂下眸:“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突然,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请求谁帮忙, 我是听说你是老师的未婚妻——”

“等等。”白月见径直打断他的话, 精致的眉宇拧着:“谁跟你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许澜卿面露讶异,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 神色复杂,他压低声音:“难道老师还喜欢男人吗?”

白月见:“……?”

“如果当真如此,我更想要拜托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不要再让他陷入困境当中。”许澜卿叹了声气:“他可是教授啊,如果当真被传出是同性恋,他的教师职业生涯会……被抹上污点的。”

……

病房外,走廊上站着将近十个保镖,电梯口,楼梯间,也都有保镖,几乎是密不透风保护程度。

此时病房里。

“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白月见看着靠窗边坐在轮椅上的苏隽鸣,见他修长的手拆着信封,都是赏心悦目的。

半个月没见,她这个心上人似乎又好看到了另一个程度,尽管穿着医院宽松并不好看的病服,却有种重获新生璞玉浑金的天然美感,她总觉得苏隽鸣看起来好像又年轻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高大青年正弯着腰,伺候着他吃着切小块的苹果,还是叉到嘴边喂他吃那种。

这应该就是苏隽鸣口中说的他的爱人吧。

她听苏隽鸣这么问点了点头:“嗯,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说很想来看老师。”

苏隽鸣看着这熟悉的信封,还没有拆,侧眸看了眼冬灼,他把信封放到冬灼鼻子前:“闻闻看。”

竟然找上了白月见,还问她自己在哪个医院跟病房,所以这是想做什么?

冬灼从看到这个信封开始就已经知道是谁,信封碰了碰他的鼻尖,眸底露出几分厌恶之色:“不用拆了。”

说着把手中装着切好水果的碗放下,再把信封丢到脚边置之不理,在床头柜的拿了一整包的湿纸巾坐到苏隽鸣轮椅前的板凳上,握过他的手给他一根根擦拭着手。

他握着苏隽鸣这修长白皙的手,仿佛是刚才摸过什么脏东西,一根又一根的反复擦拭着。

白月见看着这个画面。

她这个心上人就坐在轮椅上,任由着他面前的高大青年擦拭着手,连正脸都无需看到她就能感觉到苏隽鸣此刻注视着他的眼神有多温柔,因为周身散发着的如玉般温润,是她初次见面时不曾看见过的。

还有就是,她竟然觉得苏隽鸣被人照顾是很应该的,这男人就是需要被人这么宠爱照顾。

而这两人之间流转着的气氛,很显然她在这里都多余了。

“白小姐,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苏隽鸣知道冬灼现在心理的不舒服,由着他这么擦着,他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白月见,眼镜底下的眸色有些复杂。

这个女孩子还很年轻,而且也不是纠缠不清的女孩,尤其是上次从她口中了解到她父亲手上就是有这批雪狼皮,也表现出对自己父亲做这种事情很是愤怒。

其他且不说,光是这次来看他还把所有信息告诉他就能大概知道,这个白月见应该是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地方,也需要他来解答。

他也必须要解答,如果不说,他很有可能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卷入这次十分复杂的事件中。

狼人猎杀雪狼事件,以及背后的实验室都还未有水花,但是因为这批雪狼皮已经捕捉到蛛丝马迹了,那边的人一定会有行动。

白月见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也有些好奇:“你都不拆开就知道这是哪个学生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也觉得奇怪。”

苏隽鸣扶了扶眼镜,不温不热道:“我的学生很多,基本上都是喊我苏教授,我从教至今只收过一个研究生,也只有他一个人喊我老师,但收了他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他看向白月见:“他跟这批非法贩卖雪狼皮有关系,找上你不外乎是想要知道我的消息,再加上那批纯种雪狼皮在我的实验室里,他,又或者是你父亲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我现在大概能知道了,这批雪狼皮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或许真的是那个实验室里某个不关紧要的工作人员偷出了这些他们以为是失败的人狼试验品,是销毁还是卖出去赚钱选择了最冒险的牟利。

于是隐匿在暗面令人发指的实验被他们的猪队友露出了马脚。

有很多人都慌了。

实验的人慌了,买了这批皮的人也慌了,正在想方设法想把这批皮要回去,毕竟在他这里越久暴露的就越会多。

白月见显然有被吓到,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点小害怕的看着苏隽鸣:“那幸好是我没有跟他说你在哪,因为我就感觉他很奇怪,竟然还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说还不希望你同性恋的事情让你的教师职业生涯抹上污点。”

‘啪’的一声,冬灼用力把湿纸巾丢进垃圾篓里,脸色铁青。

白月见:“……”这男的好凶。

苏隽鸣见冬灼生气了,知道他从小就对许澜卿这个人一点就炸,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乖乖,过来坐下。”

“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冬灼就站在窗边,烦躁的抚着自己的后颈,眼神幽深,神色不明。他看了眼被自己丢在地面上的信封,这次里面又写了什么令人不堪入目的话语。

杀了雪狼如果是因为不满狼圈规则,那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靠近苏隽鸣。

如果是喜欢苏隽鸣,那又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去伤害刺激他,明知道他最爱的就是雪狼,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这个人渣心里有问题。

“乖乖,过来。”苏隽鸣又喊了一声。

冬灼沉了沉气,这才收起刚才那副阴沉的面孔缓和了一些,走到苏隽鸣身旁坐下,但又还是忍无可忍,一想到这人竟然还想着来医院见苏隽鸣。

“我真的很生气,我……”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一只微凉的手揉上他的耳朵,轻轻又温柔,好像想要揉去他的烦躁不安。他径直撞入苏隽鸣满目的温和沉静,如同一阵镇定剂,让他的焦躁渐渐缓和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你都害怕了,那我怎么办?”苏隽鸣温声说着,也带着轻哄的语气。

冬灼感觉到这只手还在轻轻的揉捏着,再加上这句示弱的话语,他的心都软了。

他抬手握住苏隽鸣捏着他耳朵的手:“我没害怕,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他对你——”

“我爱你。”苏隽鸣在他又要开始吃醋前把他的醋意扼杀在温柔的摇篮中,他凝视着冬灼眸底尽是温柔与笃定:“我只爱你。”

冬灼的唇角又准备克制不住的上扬,虽然知道现在不应该笑。

苏隽鸣再加大砝码:“所以我相信你能保护我,毕竟你那么厉害。”

冬灼的唇角被哄得彻底止不住了的上扬,他低头亲了亲握着苏隽鸣的手,将吻落在他的手指节上:“好,我知道了。”

白月见:“……”她知道了,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了,压根就无法插足,甚至连空气她都无法融入。

苏隽鸣知道还有人在这里,他压在被冬灼握着的手,跟他十指紧扣,而后看向白月见:“白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告诉他我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

冬灼脸色倏然一沉:“苏隽鸣,你开什么玩笑。”

白月见也有些没有明白。

苏隽鸣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冬灼的手背,哄着他,然后说着自己的意思:“引狼入室不代表我们处于弱势,他现在想要见我,我也很想见见他。”

“你想他?”冬灼挑眉,语气透着危险问。

苏隽鸣无奈他又挑字眼回答:“我想他做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那就只能让我暂时处于弱势,但我只要在你眼皮底下我不就是安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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