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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80节

  爽朗的笑容从堂外传入,却见刘备与诸葛亮先后入堂。

  “使君?”

  见到刘备亲来,张昭更是不敢相信,说道:“使君怎是亲来?”

  刘备疾步上前,扶起欲行礼的张昭,说道:“恐张公闭门不见,孤让伯言先行,以为见卿之用。”

  说着,刘备拉着张昭的手一同入座,说道:“孤德行浅薄,智虑短浅,欲治江左,得赖张公相助。不知张公愿否?”

  张昭对于刘备的礼遇,哪敢不愿。他之前那么说,纯粹需要台阶,而不是别人的安抚。今刘备这个台阶给得太顺滑了,张昭几乎找不到不为刘备效力的理由。

  当然张昭对刘备的礼遇,亦是感激不已。他是真没想到刘备能有这么大的气量,不计自己之前的过失,而是向自己屈尊俯就。

  张昭随即便拜,躬腰行礼说道:“既得主公赏识,昭岂敢不为主公殚精竭虑。”

  “善!”

  刘备扶起张昭,亲切握着张昭的手,说道:“张公且随备见过众吏。”

  “诺!”

  诸葛亮见到此景,抚扇而笑。

  刘备能来亲迎张昭,不知他与鲁肃做了多少思想工作。刘备念着反正都征辟张昭为长史,也不差这一步,最终捏着鼻子而来。

  众人出堂,陆议落后几步,行至陆绩身侧,低声告诫说道:“使君是乃英主,待我陆氏恩重,不可背之。使君已拜你为钱塘令,好生任职,莫要辜负!”

  “诺!”

  陆绩低头应道。

  今晚无了

第257章 榜一大哥

  荆楚舔舐战争的创伤,刘备安抚江左的人心。作为三刘同盟的刘璋,正接见从荆楚归来的法正。

  刘璋坐在榻上,问道:“孝直出使荆楚,不知以为吴楚如何?”

  法正屈膝而坐,拱手说道:“启禀使君,吴楚知晓我益州欲与其联盟,同抗曹操,吴楚二公不胜欢喜,深感使君大义。”

  “善!”

  刘璋神色大悦,说道:“三家盟约,我益州不仅可免兵戈,亦能威吓汉中张鲁,使其胆怯,不敢窥视巴蜀。”

  法正见刘璋如此,进而说道:“使君,吴楚二公虽答应盟约,但因己身之困,有求于我巴蜀。不知使君能允否?”

  “请孝直言!”

  “诺!”

  法正斟酌少许,说道:“吴楚虽败曹操百万之师于江汉,但帐下兵卒折损甚多,且治下百姓流离,军粮匮乏,不知我巴蜀能支援一二否?”

  法正这番话,既有自己的主意,又有刘琦、刘备隐晦提及的意思。无论如何,法正为了把自己卖得更好,进而帮刘备多搞好处。

  至于刘璋是否同意,以法正对刘璋的了解,凡是能用钱消灾,便用钱开路,就怕别人不喜欢。

  历史上刘璋大方成什么样子?

  刘备未入蜀,便让法正、孟达各率两千兵马,押运大量粮草,帮助刘备守南郡。

  刘备率兵马入蜀,刘璋给兵给粮,让刘备的部队膨胀到三万余人。即便是刘备欲出川之时,大度的刘璋也准备给四千兵马,并赠送物资。

  盖或是崽卖爷田不心痛,亦或是巴蜀富饶,让刘璋习惯了大手大脚。

  果不出法正所料,大度的刘璋说道:“二公所言不无道理,吴楚与曹操接壤,中原之大,将士之众,非南方可轻敌之。支援吴楚,并非不可,却不知应当如何支援。给兵?援粮?亦或是兵甲舟舸?”

  黄权微微皱眉,说道:“启禀使君,甲兵贵重,不可轻予。吴素有铜铁之矿,楚有犀鳄之甲,兵器甲胄并不缺乏。其据江而守,以今下之兵,足以御之。江汉多遭兵戈,盖不如送些粮草辎重。”

  刘璋微微颔首,说道:“公衡所言不无道理。吴楚操持舟舸为战,可送粮草辎重,以表我益州好意。”

  法正见是黄权干扰,心中暗骂了声,拱手说道:“使君,为表三家御曹之心,不如遣少量兵卒驻扎吴楚险要,以示我益州断曹联刘之意。且可让兵卒押送钱粮与吴楚,以解今乏粮之困。”

  “也可!”

  刘璋也不犹豫,说道:“为显我益州之心,今向吴楚二地,各援十万石粮草,以示我益州交好之意。至于派兵之言,孤以为多则不便,少则无意,向各家派遣两千人,以表三家齐心御曹。”

  汉代普通士兵月食两大石,十万石粮够五万大军吃一个月。刘璋一口气给了二十万石粮,这不是大气,那什么是大气?

  顿了顿,刘璋问道:“益兵吴楚,不知谁可往也?”

  张松趁机出言,说道:“启禀使君,军议校尉出使吴楚,倒不如让法军议携兵出使,同时可命孟达为副,各率两千兵马,分往吴楚。”

  “可!”刘璋说道:“既然如此,有劳军议校尉与定威校尉携兵出使吴楚,以示我益州齐心御曹之念。”

  “诺!”

  或许在外人眼中,出粮给兵似有叛徒行为,但在益州众人眼中却是习以为常。在未接壤之际,刘璋便遣三百叟兵与曹操。及曹操南下江汉,益州奉命出粮,供给曹操南征大军。

  及众人退下,张松寻上法正,二人同行回府,商讨寻主之事。

  张松合上房屋,问道:“孝直出使荆楚,可有寻到明主否?”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刘琦盖非明主,胸无大志,贪恋女色,尚不如其父刘表。”

  “莫非是刘豫州?”张松问道。

  法正笑了笑,纠正说道:“应称刘扬州!”

  “玄德公,有吞吐天下之志,武烈英伟,心胸豁达,盖非凡下之君,有高祖之风。”

  张松面露喜色,确认道:“当真如此?”

  法正露出追思的神色,说道:“不敢言假。正与玄德公遇于江陵,公能识贤才,时谈天下之时局,论尽天下之豪杰。其之壮志,非刘璋所能有。且公礼遇于我,非曹操之孤傲无人,实不愧为一世之英雄。”

  曹操心里苦,如果张松今下出使中原,怎会以之前那种态度对待张松。必然是如厚遇张肃般,礼遇张松。仅能说曹操被当初南下江汉的大优势,迷失了心智。

  可惜世事无常,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过,便无补救的机会。

  念起自己出使曹操的冷遇,又见法正出使刘备的恩遇。张松心中颇是羡慕法正,然而为了不看错刘备。

  沉吟少许,张松问道:“敢问玄德公志向如何?”

  法正斟酌良久,说道:“玄德公常以世祖为喻,念高祖之伟绩,追忆两汉之荣光,有立新朝,复汉室之意。”

  说着,法正于屋中踱步,努力为张松勾勒出一个欲三兴大汉的君主。

  “使君今下欲以江东为基,后入蜀取川,恩降荆州刘琦,再南伐交,与曹操形成南北分立之势。待中原变化之际,则出兵三路北伐,灭曹氏,定中原,再兴大汉!”

  法正与张松对视,认真说道:“你我此时为玄德公奔走,今后之前途,当不可限量也!”

  得闻刘备的宏图伟业,又见法正如此盛赞刘备,张松心中早已是不甚向往。

  张松背主求荣,不就是为了施展才华,官拜高位,爵受厚禄。

  张松想到自己的身份,惋惜说道:“惜江水万里,玄德公在江左,松难见之。”

  法正担忧张松有他念,笑道:“玄德公虽未见君,但早闻子乔之名,心中不甚向往。亦有见子乔之意,然受时局所迫,暂时无缘见之。待请使君入蜀,子乔必有得见玄德公之日。”

  张松心底犹如猫挠,瘙痒难耐,说道:“今时孝直、子敬益兵献粮与吴楚,松无进身之物,颇是不好。”

  说着,张松从怀中取出巾帛舆图,说道:“孝直,益州十五郡国,一百一十座县城,尽在此舆图之上。且图中有巴蜀关隘,内外江水河道。浏览此图,可尽知益州山川形势,行军作战,畅通无阻。”

  张松的身份与法正、孟达二人不同,法正、孟达普通将校文人,无法接触到益州核心机密,如人口、地形、甲兵、军队。

  然张松作为益州别驾,刘璋的亲信秘书,其兄长又是广汉太守张肃。这些核心机密,张松时常浏览。以张松的记忆力,早就将这些机密记入脑海中,绘制于巾帛舆图之上。

  法正摊开巴蜀舆图,眉目已是上扬。

  益州地形复杂,从三峡到成都,其间数千里,道路复杂。如果无舆图引导,行军不便。当然还不仅于此,张松在舆图上还标注了府库军需辎重。益州的军事机密被张松泄露的底朝天。

  将舆图贴身收好,法正说道:“请子乔放心。正与子敬携兵出使吴楚,时逢玄德公,必代君献图,好让使君能知子乔之心!”

  “多谢孝直!”

  张松拱手说道:“孝直在外,松居于内,互相联络。时逢机遇至,必言请玄德公出兵入川。”

  “有劳子乔了!”

第258章 羆虺军

  “夫君,该起床了!”

  听着鸡鸣声,睡在外面的大乔,推了推沉睡的霍峻,说道。

  “嗯!”

  大乔却见霍峻轻应了声,然后便伸手将自家的妹妹搂在怀里摩挲。大乔颇是无奈,相较于自己,霍峻似乎更加迷恋自己的妹妹。然所幸的是,霍峻并未特别偏爱,总是尝试一碗水端平。

  霍峻在床上磨蹭了半响,与二女玩闹了一遍,方才慢悠悠地起来,在二女及侍女的服侍下穿衣。

  随着江陵稳定下来,霍峻的妻妾也随之跟了过来,安居在江陵。自妻妾入城以来,许久不知肉味的霍峻,也稍微放纵,白日操劳军政,晚上操劳床榻。

  毕竟这世间苦行僧少,世人多有贪欲,其间有所偏重不同罢了。然玩闹归玩闹,霍峻岂能久恋于温柔之乡,自当要以齐治军政大事为先。

  南郡十二县,有庞统、司马芝居郡府理事,且随着地方郡县长少官吏的逐渐到位,将校在外率兵征讨作乱贼匪,南郡也慢慢太平下来。接下来的南郡需要时间,以来自我治愈,休养生息。

  南郡的政事不用霍峻操心,抽出时间的霍峻便将注意力放到军队上。

  自下江东开始,霍峻帐下士卒不断在膨胀中。时刘琦治江左,霍峻统帐下水师步卒万人。

  然随着金口之战的爆发,收编了大量俘虏。霍峻移镇南郡,控卫荆楚,因而兵员数目进一步发生膨胀。

  今时刘琦给予霍峻两万的兵额,用来镇守南郡。而之前的鄱阳郡那边,因重要性的降低,又有刘备在江东,刘琦仅给了三千的士卒名额。

  两万士兵的名额,之前的士卒占了近半。又接收江汉俘虏五千余人,剩余的五六千人就地招募良家百姓为兵。

  两万人并非全部聚集在江陵,而是分开屯驻。如徐盛率五千人屯公安新城,霍渊兵二千人屯当阳,高翔兵三千屯华容。剩余的五千人分屯在临沮、很山等临近山区蛮夷的县邑。

  在江陵城周围,仅有五千人屯驻。而这五千士卒,则被霍峻编为中军。中军从属于霍峻,帐下有丁奉、俞韶、高歆三将,为中军各部将领。

  霍峻将中军称为‘羆虺军’,非精锐不可入军,凡甲胄、兵器、弓弩优先配给此军。丁奉、俞韶两名年轻的杰出将领,各统两千人步卒;高歆来自渤海的骁勇骑将,统率千骑。

  至于霍峻为何将中军号为羆虺军,则、因羆虺二物在楚文化中,具有着特殊的含义。

  羆为棕熊,虺为蝮蛇。羆、虺这两种动物在楚人文化中,意义非凡。如熊为旧楚国图腾,代表勇武;蛇为楚人文化中是为冥神,代表死亡。既有《诗经》曰:“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今下霍峻帐下大军号‘北府军’,中军号‘羆虺军’。

  从江陵郡府乘马而出,不用多时,便至城北的羆虺军营中。

  夏秋之交的早晨,羆虺军士早已开始操练,沿着军营道路。背重甲,持矛弩,又负矢五十支,日趋一百五十里,即这支军队的要求。凡三月不达标者,出羆虺军,取消成为羆虺军的福利。

  “军中军士可有进步?”霍峻身袭衷甲,询问左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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