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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开局成了胡亥怎么办? 第3节

李斯上前拱手一拜,这才笑道:“吾皇莅临,臣荣幸无比,况且臣身为人臣,天上星辰,地下玉露瓦砾,没有一块不是陛下恩赐,臣怎么敢说见怪?陛下快请,臣已经扫榻了!”

进入丞相府邸以后,众人分主次坐下。

嬴胡亥朗笑一声:“丞相才学古今为尊,朕深夜失眠,唯恐继承大统,难以将天下治理好,而今出宫,便是想要听听丞相有什么建议。”

李斯心头古怪至极,皇帝不一直都只是贪图享乐,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

心中做这般想法,但李斯却还是拱手恭敬道:“先帝在时,天下大治,故而臣斗胆进言,陛下可依照先帝治理天下的法子治理天下,在以日书上所写的风俗约束民众。

以我大秦律法,来惩罚那些不臣之心的人,那样不出几年,天下风气必定为之一振,万民自然称颂吾皇圣明。”

嬴胡亥嘴角微翘,心中暗道一声“老狐狸”,这几句话就是标准的废话了,他觉得李斯已经看出来,自己深夜造访,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他得知赵高身死以后惊恐的内心。

自己还需要他制衡一些人,所以现在说话,才能这般镇定自若,挥袖而谈。

“朕以为,天下之治,在于文武之策,现而今天下一统,但六国余孽尚且存在于民间。

因此武功不可自废,倒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极为推崇蒙恬将军,且蒙氏一族,世代都在我大秦为将,伐灭六国,也是立下不少功劳,那不知道丞相如何看待蒙恬这个人?”

李斯心中诧异到了极点,皇帝难道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看待蒙恬的?

蒙恬回朝,那自己必定势弱,且现在赵高都被皇帝杀了,自己该怎么回答?

更况且,皇帝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皇位怎么到手的?

“倒是看皇帝言谈之间,对蒙氏极为看好……”李斯心中沉思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皇帝一下子改变了对于蒙氏的看法?”

心中疑惑无比,李斯却淡笑一声:“蒙氏一族世代为将,自然深谙用兵之道。先帝在时,也视蒙恬为肱骨之臣。”

嬴胡亥听了这话,就差没直接失态的翻个白眼了,这话看似是在说蒙恬的好话,可实际上却依旧是在试探自己。

蒙恬好不好?

好!

可那是先皇时代好,至于在自己做皇帝这一朝,好不好李斯没说。

这才当真是避重就轻的好手段。

这大致也在嬴胡亥预料之中,如果李斯一来,就直接表态,那恐怕这个李斯也不是真的李斯了。

“既然丞相有此言,那九卿之中,郎中令尚缺一人手,朕与打算拜蒙恬为郎中令,你看如何?”

李斯微微抬了一下眉,显然内心十分煎熬,恐怕就差没有直接把自己心中那句徘徊许久的话问出来:皇帝您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的皇位怎么得来的吗?

可唯恐这样的话一出口,下一个掉脑袋的人就是李斯自己了。

“看样子,皇帝是打算用我来权衡制约蒙恬,同样也用蒙恬来权衡制约我了。”李斯心中无比确定下来了,同时也有些庆幸,杀赵高那恐怕也是杀鸡儆猴。

若不听话,那只怕自己也就会成为下一个赵高。

可若是乖乖听话,自己废了那么大的心思,不让长公子扶苏即位,而扶持嬴胡亥即位,有图个什么?不就是图自己将来能权倾朝野吗?

嬴胡亥微微一笑,不给李斯说话的机会,目光一转,看向了李斯身后立着的李由:“此子何人?看起来甚是雄伟!”

李斯看了一眼李由,李由赶紧走上前去,双膝跪下,低着头不敢说话。

“启奏陛下,这真是微臣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由!”李斯心中又是一惊,因为他已经知道皇帝接下来要封赏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前两日看起来依旧不懂政事,不理朝政的嬴胡亥,怎么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精明无比?

甚至于行事作风,倒是有点像个令李斯灵魂都会感到恐惧的人——嬴政!

“朕看他孔武有力,不如来禁军中做一个卫士令,常伴朕身边如何?”

李由闻言,欣喜不已,急忙谢恩:“臣谢陛下隆恩,岂敢不以死相报?”

李斯也急忙离席谢恩,心中却苦涩万分,又冒出来一句:皇帝到底怎么了?

嬴胡亥哈哈一笑:“那不知,丞相对于蒙恬出任郎中令一职,可做他想?”

李斯抬头看了一眼嬴胡亥的眼神,下意识的眼神一凝,他有种错觉,自己像是看到了那个令天下都颤抖的男人。

“臣以为,陛下圣明,蒙恬速来知晓军事,可以为郎中令!”说完这番话,李斯却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嬴胡亥在拉拢蒙恬的时候,还知道防备着一下,没有直接把太尉这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官职给出去。

郎中令虽然说不大不小,九卿之一,但却依旧还在自己之下,被自己压一头。

毕竟,嬴胡亥的帝位怎么到手的,他自己最清楚。

同样,蒙恬素来支持谁继承大统,嬴胡亥也最为清楚。

“那时辰不早,且等待蒙恬会朝,便传报此事!”嬴胡亥起身,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斯:“回宫!”

李斯送走了嬴胡亥,这才神色郁结的回到自己房屋里边去,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句话。

如果有的话,李斯一定会跳着脚骂一句,然后再加上一百句卧槽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之情。

“听说蒙恬有一个女儿?”帝辇上,嬴胡亥忽然开口对这身边的一个宦官说道。

那侍奉在帝辇中的宦官赶紧道:“确实,据说年岁也与陛下相仿。”

“哦?”嬴胡亥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你看丞相像不像是一个会做媒的人?”

那宦官低着头,不敢接话。

嬴胡亥却笑道:“但说无妨。”

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宦官的名字叫做韩谈,正史上子婴斩赵高,这个宦官就出过大力气。

足可见其对于大秦帝国是有忠诚之心的。

宦官韩谈这才说道:“奴婢觉得,子婴似乎更合适说媒,丞相于蒙将军素来不合,说媒恐怕是毁坏姻缘。”

嬴胡亥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浓密了:“这么说,你知道朕要给谁赐婚了?”

韩谈一听,顿时吓得跪下,匍匐在嬴胡亥脚边上,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嬴胡亥瞥了一眼韩谈:“起来吧,朕不计较这些,不过这事情你既然觉得子婴更合适,那就你就跑一趟,让子婴把这件事情办成。”

韩谈方才爬起来的身子,听到这句话,再一次吓得瘫软在马车车厢上头。

皇帝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帝位怎么来的吗?

此时,韩谈心中只有这个忤逆犯上的想法徘徊心头,挥之不去。

第5章 蒙恬归来蒙恬回来了!

阳周距离咸阳本来就很近,嬴胡亥感觉自己从李斯府邸回来以后,把一些准备的后手布置下去以后,才闭上眼睛在榻上躺了片刻时间,就得到司马欣奏报,说嬴子婴已经把蒙恬接回,现在两人正在寝宫外求见。

嬴胡亥一听,顿时睡意全无,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沉声道:“宣进来……不,朕亲自出去!”

司马欣拱手退出,片刻时间后,大殿外传来了一个如同洪钟被敲打时候,发出震耳欲聋,摄人心魂的声音。

“罪臣蒙恬,参见吾皇万岁!”

嬴胡亥嘴角微翘,背负双手,缓步走到了大殿门口,只见得一个穿着灰色囚徒衣裳的壮汉,正双膝跪在大殿门口外。

嬴子婴和韩谈两人,也跪在一边上。

嬴胡亥眼眸微微一转,盯着那个身穿囚徒衣裳的人,这个人,便是名传千古的大秦名将——蒙恬!

“蒙将军!”嬴胡亥沉声道:“朕知道你心中对朕即位不满。”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瞬间变了脸色,尤其是把蒙恬接回来的嬴子婴,他心头大震,生怕嬴胡亥一挥手,直接让司马欣斩了蒙恬。

无数双目光都落在了蒙恬身上,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终于,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后,蒙恬微微摇了摇头:“罪臣绝无此意,陛下是先帝的子嗣,当然有资格继承帝位。”

看这样子,嬴子婴那张嘴说一路上和蒙恬说了不少话。

“哈哈哈……”嬴胡亥长笑一声:“好,好一个先帝子嗣都有资格继承帝位,带进来,朕让你看几样东西,等你看完这几样东西以后,朕还想听你说这句‘先帝子嗣都有资格继承帝位’的话。”

话音落下,嬴胡亥率先甩动帝袍宽大的衣袖,转身走进寝宫中。

“司马欣,把朕让你准备的东西拿进来!”

“喏!”司马欣赶紧拱手一拜。

立在禁军边上的白起眼神抖动了几下,捏着剑柄的手,这才放松下来,快步跟随嬴胡亥走了进去。

“蒙将军!你……你为何说这样的话?这让其他公子如何自处?”

蒙恬摇了摇头:“子婴,你觉得诸位公子与我蒙恬,谁和长公子扶苏更为亲近?”

“这……”嬴子婴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到:“自然是蒙将军你!”

“这就是了,如果皇帝真的是宽宏之主,我蒙恬与长公子扶苏走的那么近,都能被赦免,那诸位公子,又会有什么灾祸临身?”

嬴子婴愣住,他人还在原地,蒙恬就已经大踏步的走进寝宫去了,看着蒙恬那挺得笔直如标枪一样的背脊,嬴子婴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何必呢?活着不好吗?”

嬴胡亥转身坐下,司马欣则带着一群禁军快不走了进来,甚至于还牵着一匹马,那马背上被一块红色的丝绸遮盖住,马蹄竟然也用白色的麻布给包裹了起来,看得蒙恬有些不解。

此外,白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一卷绸布,立在嬴胡亥身边,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蒙将军必定一头雾水。”嬴胡亥挥了一下手:“取下来!”

司马欣应喏一声,将马背上的红绸布扯了下来,赫然露出一队马镫来!

“上去!”嬴胡亥低喝了一声,司马欣翻身上马,双脚勾在马镫里边,单手持战矛,直接人立而起!

“这……”蒙恬表情骤然一变,随即双目发光:“此物……此物究竟为何?竟然可以令人这般立在马背上,简直如履平地了!”

嬴胡亥嘴角一翘:“蒙将军镇守边关多年,与匈奴人交战时候,只怕也能察觉出来我大秦士卒和那些匈奴人比起来,并不善于骑战,但是有了这马镫以后,匈奴人的优势,恐怕也就没多少了。”

司马欣随即翻身下马,蒙恬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马镫,他猛然看嬴胡亥。

“不错,此物正是朕亲自观摩士卒骑马,随即造出,蒙将军还觉得但凡是先帝子嗣,皆有资格继承帝位吗?”

蒙恬语塞,身为大秦帝国上将军的他,自然明白这小小马镫,对于整个天下,将会带来多么大的改变!

见蒙恬这等模样,嬴胡亥非常满意,自己得位不正,想要改变蒙恬心中的怨恨和不满,那就只有表现出足够惊艳的才能来,只有这样或许才能征服蒙恬!

“蒙将军再看,这骏马四足之上,又是何物?”嬴胡亥话音落下,司马欣领着几个禁军,又把马蹄上包裹着的麻布取走。

“啾——”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前蹄重重的敲打在地面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这……”蒙恬表情又是一变,他甚至亲自弯下腰,托起马足,抚摸着上边的马蹄铁,在一转,他的眉头简直拧成一个疙瘩,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充满智慧?

难道之前自己看到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军中战马损耗最多的地方,不在于征战厮杀,而在于马蹄磨损过度以后,破裂流血而死。

这种办法,在这个时代完全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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