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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705节

其实市里最关键的问题和省里的僵局是同一个问题,不是方进江调走,而是后方进江时代的组织部长人选,才是现阶段的重中之重。

一个组织部长的位置,势必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政治,虽然有时靠实力说话,有时也是在种种机缘之下,时机对或不对也是决定性的因素。再有实力的一方,如果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是让人懊恼。就如有人官运亨通,在哪里上任,哪里就风调雨顺。而有人官运不济,走到哪里,哪里就灾难不断。再有实力又能如何?一样也要承担政治责任。

在古代就有人不保天保一说,现在虽然不说了,其实也一样。当一个国家或一个人惹得天怒人怨的时候,就是天灾人祸频发。反之,则会事事大顺,政令畅通,人民安居乐业。

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事例可查,可惜,许多人选择性忽视罢了。

因此夏想对于市委组织部长人选最终会花落谁家,只持谨慎乐观的态度。不一定最后会让谁得了便宜,因为有许多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局势的平衡,尤其是现在叶石生摇摆得厉害,他出面,也没有把握说服堂堂的省委一把手。

主要是,说不定付家会下了血本,到时范睿恒不让步也得让步,政治较量本来就是利益较量,在感觉到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时,谁都不会再拼命坚持。

而下马区的局势,相比之下,在夏想眼中比省市两级局势都重要。

无他,只因为下马区虽然目前看来一团糟,但在局势明朗之后,下马区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动荡,很有可能成为省市两级的导火索,将引爆整个燕省。

现在,导火索已经点燃了,只是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爆炸,炸出一片晴朗天空。

夏想正思忖时,晁伟纲吃完饭回来了,一进门发现夏想坐在里间,他一下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的饭盒一下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领导……”晁伟纲还揉了揉眼睛,“您怎么来了?”

夏想呵呵一笑:“我的办公室,我来上班,怎么不能来了?”

晁伟纲自知失言,尴尬地一笑:“领导,我,我太激动了,说错了话,您别在意……您怎么不打个招呼,让我和金主任一起去接您?”

“一点小事,就不劳动你们了。”夏想摆摆手,不愿再在无关的问题上纠缠,直接问道,“说说最近区里的情况。”

下马区各项工作处于半停滞状态,政府方面负责的一摊子事情,差不多还算运转正常,区委方面,工作遇到了重重阻力,一方面是因为康少烨住院,许多工作无法开展,一方面也是因为傅晓斌、慕允山和滕非等人消极怠工,白战墨的话传达下去,就变了味道,无人用心执行。其实也是人心思变,想等夏想回来,看看局势明朗之后,到底下马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甚至还有人会猜测,下马区会不会变天?

持同样想法的人不仅仅是几个区委常委,还有许多办事人员,作为新成立的下马区区委区政府,凝聚力不足,人员之间的协调性还差一些,一下少了一名区长和一名副书记,虽然说不至于人心惶惶,但也有不少人乘机偷懒或是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现在凶手还没抓获归案,谁知道凶手落网之后,会牵连到谁?所以现在就不用埋头苦干了,苦干给谁看?万一上级领导到时被免了,岂不是白费力了?人心,就是易变善变。

其实也和夏想不在有莫大的干系,在许多人眼里,夏想才是主心骨,才是下马区的天。白战墨掌控不了大局,规划不了下马区的未来,万一白书记的决定等夏区长回来之后,再被否定了,前期的工作费力不讨好,谁会做这样的傻事?

不管都抱了什么样的心思,总之下马区所有人都处在观望状态,说白了,都在等夏想回来。

在夏想住院期间,下马区并没有多少人去医院表示慰问,因为夏想有言在先,不搞虚套的礼节,不用大老远地跑京城一趟去看望他,因为夏想清楚,不管是谁去慰问他,花的都是国家的钱,没必要,而且还打扰他的休息和思路。

白战墨也打过电话,提出要去亲自探望他,夏想婉拒了,此后白战墨也就没有再提。

夏想正和晁伟纲在办公室说话,金红心从外面路过,见区长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心想平常晁伟纲不是一个疏忽大意的人,怎么今天连门都不关严?看来还得提醒他一下,夏区长即使不在,也不能有丝毫马虎,因为晁伟纲是秘书,他是办公室主任,两人都是夏区长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夏区长的形象。

金红心还没有推门进去,站在门口就听到了夏想说话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区长回来了?领导病好出院了?天,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坐在了办公室里?

第621章 楚河汉界

金红心心思多,转得快,立刻就猜想领导悄悄地回来,就是要考察一下他们是不是和他在的时候一样,用心工作,他就十分庆幸平常对手下约束很严,还是和夏想在的时候一样,就期望夏想对他高看一眼。

金红心站在楼道之中,见左右都是吃饭回来的人,心思一动,就用惊喜的声音喊了一声:“啊,夏区长回来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楼道之内有回音,语惊众人,只听一阵叮当的声音到处响起,不少人惊落了手中的饭盒!

夏想之威名,一声之下,如雷贯耳,竟然惊吓得不少区委干部,惊惶失措!

当然,也有人镇静自若,不以为意,比如慕允山和滕非。

慕允山和滕非饭后无事,正在办公室内下棋,金红心的声音传到耳中,两人对视一笑,慕允山笑道:“金红心有一颗玲珑心。”

滕非点头:“玲珑心比不过夏想的机心,夏想为人,太深不可测了。”

慕允山却不赞成滕非的论断:“夏想聪明是聪明,也有手腕,但他有一点让我最佩服,至少他行事按照规矩来,不乱来,不暗下黑手,也很少主动去阴别人。”

“这倒是。”滕非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你说我们这一盘棋,有没有和棋的可能?”

慕允山知道滕非所指的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如果一方非要坚持分出胜负,世界上就没有和棋一说。哪怕到了最后只剩下光杆司令,也可以推掉重来,非要分出胜负不可。和棋,是两方都妥协的结果。一方不妥协,就是不死不休了。”

滕非知道了慕允山的对局势的看法,就说:“我们就得坐山观虎斗了?”

“恐怕不行。”慕允山摆摆手,伸手拿出一颗棋子,是“车”,说道,“两军交战的时候,你和我都是车马炮之中的大将,如果两方非要分出胜负,哪里有大将不上阵的道理?”

“关键是,我们站在哪一边?”

慕允山将“车”放在了楚河汉界中间,呵呵一笑:“这里最安全,但按照规则,这里不能落子。所以我们在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表明立场。”

滕非沉思片刻:“允山,火树大厦事件背后,真有白战墨的影子?”

慕允山敲敲额头:“谁也不敢肯定有没有,有,也许最后也是没有。没有,也许也会栽赃在他身上。最后还是要看谁的手腕更高了。”

“不过我看白书记最近有点心神不定,是不是因为被人查到了什么?”

“哈哈,我看不是。白书记的心思好象不在政治上面,看他的样子,象是和女人有关。”慕允山比滕非更善于察言观色,看出了白战墨的神思恍惚似乎是因为情动所致。

“不会吧?”滕非夸张地笑了,“多大的人还动情?随便找个小姐不就行了?”

“看,外行了不是?”慕允山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睛神采闪动,别看他戴个眼镜十分文静,其实对男女关系的研究,深得精髓,“各有各的调调,各有各的爱好。有人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合,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古人谓之为真名士自风流。有人喜欢众人寻他千百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家中红旗飞舞,外面彩旗飘飘,所谓红玫瑰白玫瑰是也,古人谓之曾是洛阳花下客……我们的白书记,也是有意要做一名花下客。”

滕非大为叹服:“允山果然有才,放在古代,也是进士出身。”

“哈哈!”慕允山仰天大笑,“文人从政,总从工程师从政要有骨气多了。”

……

被慕允山谓之为花下客的白战墨,最近心思不定,确实是因为情动所致,不为别人,只为周虹。

周虹自从上次露过一面之后,一下如平空消失了一样,音信全无。开始时,白战墨还以为是周虹矜持,不好意思先联系他,他就放下区委书记的架子,按照周虹留下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提示却是关机。白战墨不死心,一天之内连打了数次,还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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