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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818节


当然,猜归猜,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口去问,但王之夫从轻处理,夏想还是大感欣慰,偷眼看了孙习民一眼,不出所料,孙习民脸色很差。

孙习民几次大度地表示不追究王之夫的责任,是做做样子也罢,是摆出高姿态也罢,估计从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中央对王之夫的所作所为有所惩戒。不料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他大失所望,岂非也间接说明,中央对他维护的力度很弱,也就是说,对他微有不满?

孙习民心下难安,一瞬间觉得连今天的人事方案的讨论都意兴阑珊了。

“既然中央有了决定,省委就坚持拥护中央的指示精神,王之夫事件,到此为止。”邱仁礼定下了齐省省委的基调,“习民同志也一向宽容大度,相信中央的决定他能理解并且接受。”

孙习民只能表现高姿态:“本来我个人就不赞成处分王之夫同志,中央的决定很英明,也符合我的个人预期。”

打落牙齿向肚里咽的滋味不太好受,夏想看了出来孙习民眼神中的落寞和无奈,作为深知孙习民走过两次背运的唯一一人,夏想除了对孙习民深感同情之外,也别无他想。

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好运气,同理,一个人也不可能总是坏运气,只不过孙习民的坏运气似乎还没有随着他上任齐省省长而过去,似乎……历史强大的惯性还在左右着某些客观规律。

中央在做出对王之夫的处分意见之后,同时还有一个重大决定宣布,就是免去了潘保华齐省副省长职务,由此,齐省正式空缺一名副省长的宝座。

中组部在先前已经就人选问题初步征求过省委的意见,因此此次正式宣布了潘保华被一免到底之后,邱仁礼就借讨论齐省人事调整之际,提出了附加问题:“中组部希望省委上报两个人选,习民,夏想,说说你们的意见。”

拟定的议题之中,可没有提名副省长一项,算是意外插曲。尽管谁都知道,副省级干部的任命,省委无权决定,不过是例行程序罢了,但提谁上去,也是大有讲究。

所以邱仁礼只问孙习民和夏想,不问廖得益和夏力,也是因为夏力连提名的资格都不具备——他毕竟只是省委大管家。

孙习民没有心理准备,他还没有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就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发表意见了,服从省委的决定。”

在孙习民看来,他身为省长都不多说了,夏想更应该识趣也闭嘴不谈,不料夏想还真不识趣,不但谈了,提出的人选提名,着实让孙习民大吃一惊。

“我还真有一个想法。”夏想似乎一点也没有自觉的意识,很严肃地说道,“省纪委常务副书记令传志同志工作经验丰富,我建议,省委可以提名上去。”

邱仁礼先是一惊,不解夏想为什么要提名令传志,因为令传志可是何江海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如果令传志真的担任了副省长,夏想岂非是自己为自己制造更大的障碍?

虽说提名是一回事儿,提名上去,最后中组部是不是慎重对待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中央在齐省副省长的任命上,有没有想法,更是不得而知,但夏想当众提名令传志,传递出来的是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政治信号,肯定大有玄机。

随后一想,邱仁礼似乎明白了什么,暗暗笑了。

孙习民比邱仁礼更震惊,一下没醒过味儿来,很不明白夏想到底哪里不对了,好好的提名令传志是什么用意?

孙习民官场沉浮几十载,自然清楚官场中人凡事都有用意,尤其是夏想作为齐省各方势力的支点,本来和周鸿基之间的合作愈加密切之时,意外抛出将令传志提名为副省长之举——夏想的提名当然没有分量,但如果只当成夏想卖一个人情随口一说,也会大错特错——难道夏想是想借机和何江海一系走近?

孙习民顿时心中警惕之意。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和态度,邱仁礼却是对夏想的提名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令传志同志……倒是一个人选。好了,下面继续讨论组织部的人事调整方案修改稿。”

人事调整方案第二稿,大体上已经接近了邱仁礼的意图,也体现出了夏想的部分想法,并且适当照顾了孙习民的意向,主要也是目前各种尖锐突出的矛盾已经化解,比如达才集团的问题,比如盐务局的腐败大案,等等,而廖得益因为和何江海渐行渐远,何江海的意志就几乎在人事调整方案之中没有具体体现。

何江海在省委之中,似乎越来越边缘化了。

经过一番不算太热烈的讨论,基本上第二稿方案就达成了初步共识,等一些细节修改之后,就会提交到常委会上进行讨论。是否能在常委会一举获得表决通过,何江海一系能不能在常委会上拥有否决的力量,已经不再是悬念了。

通过书记办公会基本上就可以得出了结论,在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何江海确实已经在人事问题上失去了发言权,已经不再拥有在书记办公会上发言的渠道了。

会后,夏想步出书记办公室之后,一转弯,正要回办公室,却被孙习民叫住了。

“夏书记,有时间没有?到我办公室坐坐,有件事情要和你碰个头。”

省长召唤,没时间也得有时间,夏想就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省长办公室,夏想坐下之后,孙习民示意秘书黄创来关上了门,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夏书记,高总明天会到鲁市,他想再和你坐下谈一谈,这一次,他很有诚意,而且还准备了一份礼物。”

如果说先前周鸿基和夏想见面讨论的问题,是政治攻势,那么孙习民所提的条件,就是经济利益。政治和经济双管齐下,衙内还真是要下本钱了。

真是因为超市问题触及到了他的痛处,还是他另有算计?如果他真想真心合作,怎会还有工夫腾出手来,试图吞并了肖佳的产业?

好一个复杂多变并且审时度势的衙内,夏想心中冷笑,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鲁市,他都已经为衙内准备一份大餐,一定要让衙内吃个饱。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在衙内到来之前,一直沉默许久了何江海终于出手了,而且也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盛宴。

第1607章 小问题引发的大事件

晚上夏想没有应酬,安稳地回家吃饭。作为好男人的标志之一,回家和妻子共进晚餐,是必备的优秀品质之一。

不料到家才发现,曹殊黧并没有为他做好饭,而是一个人正默默地收拾行囊,显然是要出远门。

曹殊黧可从来没有其他女人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恶劣伎俩,结婚十年了,一直对夏想十分友好,凡事绝对不会出格……今天是怎么了?

尤其是当夏想看到曹殊黧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就更是惊慌了,左右一想,自己父母身体健康,岳父岳母又一切无忧,那她是怎么了?

再说他也又乖又听话,还有谁值得黧丫头紧急动身并且心乱如麻?

只有一人了……

夏想上前从后面抱住曹殊黧的肩膀,柔声问道:“夏东怎么了?”

曹殊黧见夏想一下猜到了问题的所在,就叹息一声说道:“越大越不省心,刚刚打来电话,哭得一塌糊涂,说是想妈妈了。我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一早就飞京城。”

母子连心,父子也连心,近年来,夏想自责对夏东的关心不够,问道:“到底怎么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或者干脆接夏东来鲁市上学算了。”

“我也想,可是孩子大了,有主意了,哭归哭,就是不肯离开京城。问他出了什么事,又不说,就说想妈妈了。”说着说着,黧丫头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伏在夏想的肩膀上嘤嘤哭了起来,“夏东一哭,我的心就乱了,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思,就是夏想也时常为一个小小的人儿牵挂。其实他和夏东父子关系很好,夏东在小的时候,长得很象妈妈,脸有点瘦,身形有点弱,但从四五岁之后,就越来越象他了,而且不管是长相还是饮食习惯,和他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

小时候的夏东爱吃米饭,到现在,只吃面食。夏想是比较赞成夏东吃面食,米饭性寒,适合南方潮热的气候,北方干冷,面食不但热量高,也是温性食物,是北方一带最合适的主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中包含的朴素的道理就是因时因地而食。

其实也和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一样,本地出产的食物,最适合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食用。远道而来的食物,并非不能吃,但不能为主。就象在寒冷干燥的北方的冬天,总吃辣椒必上火一样,因为辣椒本是南方潮湿之地抵御潮气所用的食物。

现在的夏东长得圆脸,健壮,和不少要么豆芽菜要么肥包子一样体型的同龄儿童形成鲜明的对比,依稀有夏想当年时的模样。

让夏想感慨的是,他小的时候,既没有牛奶又没有大鱼大肉,只一个馒头一块咸菜,一样身体健康,并且健壮地长大成人。现在的孩子,天天补充各种营养物质,结果一场流感之后,各大儿童医院就人满为患。

现在的孩子都体寒多病,注意,不是体弱——其实和饮食习惯以及滥用抗生素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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