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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 第2609节

乔初一也笑了笑,收拾好了东西,并没有送陆渐红回去。陆渐红与家人聚少离多,又是生病初愈,乔初一自然不会去瞎掺和煞风景。

宣传部长华雄的心情是有些忐忑的,这些日子以来,跟陆渐红的接触是如履薄冰,好在近期的宣传工作充分发挥了喉舌作用,陆渐红的几项举措也都进行了大力的宣传报道,陆渐红在几次会议上都肯定了宣传部的工作。

华雄有自己的算盘,他在京城的政治立场一直比较隐晦,无论是在龙翔天和周松林时代,还是后来的龙翔天跟李冬根包括现在,他大多都是在观望。作为一名政治人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华雄觉得之前的斗争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暂时的胜利并不能代表笑到最后,应该是局部性和暂时性的,所以他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在感觉到陆渐红的前进几乎没有阻挡的时候,华雄觉得自己该是紧跟过去的时候了。

华雄今年五十四岁,这个年纪在部级领导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但是同时也是比较尴尬的,有机会就能一步登天,但是如果错过了机遇,恐怕也就止步于当前了,所以华雄觉得时机已经到了,时间也不允许他再做什么犹豫。

事实上,他这一次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作为宣传部的一把手,必须注意当前的舆论导向,及时发现不对的苗头,他的功课就是针对当前反四风中出现的以形式主义反形式主义。

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与当前的政治气候有很大关系,政治人物尤其是高级别的政治人物,政绩之类的已经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高度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如何与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所以他认为,如果在这个方面有所建树的话,陆渐红应该对自己会刮目相看。

要想引起注意,平淡无奇是远远不够的,而高歌颂德更是要不得,粉饰太平也是违背了这项活动的初衷,其根本要义在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如果能够在反四风的活动中树立起反面典型来,相信是容易走入陆渐红的视线的。

一直以来,华雄也明白,陆渐红对自己只是保持着一个一般的同事关系,而自己也一直没有主动接近,所以要想拉近关系,必须找到一个适当的切入点,而工作才是引起陆渐红注意的最好方法。

接到乔初一的电话,华雄笑了笑,他的思维还是非常敏捷的,陆渐红这句看似比较随意的话,却是隐晦地透露了家庭私人情况,这是不是证明了陆渐红对他有所表示呢?

陆渐红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了,梁月兰在当天下午已经被安然送上了飞往康平的飞机,这让陆渐红有些意外。

饭菜都是安然亲手做的,这让小高和影子有些过意不去。

陆渐红扫了一眼张甲,心里微微一叹,家中的热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氛围。

夜里,陆渐红忽然听到隐隐传来一阵争吵声,开了门,声音更大,是从楼下叶诗研的房间里传来的,争吵的人是小高和张甲,影子就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在劝解:“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说两句,这都什么时候了,吵这么大声,别把首长吵醒了。”

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小高道:“张甲,我知道你对叶诗研的感情,但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了,而陆哥的病也有很多疑惑,我到她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这不过份吧?”

张甲瓮声瓮气地道:“你要查什么?你想查什么?”

“张甲!”小高的声音拔高了,“你是不是傻了?到底是首长的安危重要,还是你心里的那份私情重要?如果不是叶诗研做的,你那么担心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些什么?”张甲怒道,“首长在我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如果真是诗研干的,我一定会亲手抓她!”

小高冷笑了一声:“你亲手抓她?你是不是知道她现在在哪?”

张甲就是一个粗人,在口才方面哪里比得上小高,顿时张口结舌,暴跳如雷道:“高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对陆哥不利。”小高淡淡道,“张甲,你让开,我要检查这间房。”

影子这时也道:“张甲,高哥并不是针对谁,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够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其实谁也不愿意认为是诗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甲冷哼一声,走到了门外,头一抬,便看到了正站在二楼栏杆边上的陆渐红。

这时,影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影子接通,跟着便叫了一声:“找到叶诗研了!”

第3862章诗研自杀

丝丝小雨飘过清河区迎风山畔的一片李树林,周围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几名警察正在忙碌着,小高和张甲等人已经到了现场,刺刀正在向小高说着什么。

刺刀是在这片李树林发现叶诗研的尸体的,当初叶诗研失踪之后,刺刀和幽灵便兵分两路,一路围绕她早上离开别墅时的行踪进行追踪,一路则围绕她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刺刀通过监控视频发现了叶诗研的踪迹,一路尾随,发现叶诗研到了清河,经过一天的寻找,在这片李树林处发现了叶诗研遗落下来的一只凉鞋,在李树林里一番搜寻之后,发现叶诗研吊死在一棵李树上。

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影子,由于叶诗研由失踪变成了死亡,所以陆渐红让小高通知了任克敌。

任克敌皱着眉头,显得一筹莫展,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由于下雨的缘故,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场也没有留下挣扎打斗的痕迹,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是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勘察,等尸检报告出来。

自杀这个初步判断,让众人的心头沉甸甸的,张甲的脸一直阴沉着,看着叶诗研的目光里充满了悲哀之色,此时的他才是最难过的,如果说以前他还存在一丝幻想,现在他却已经相信,叶诗研与陆渐红的病倒有着极大的干系了,否则她为什么要自杀?

前一阵子,叶诗研还在跟他盘算存了多少钱,在哪里买房子准备结婚的事情,两人也根本没有吵过嘴,完全不存在突然自杀的可能,也就是说,她的死是因为陆渐红。

几人回来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玻璃上啪啪作响,考虑到张甲的情绪,车子由刺刀来开。

小高和张甲坐在后排,轻轻地拍了拍张甲的肩膀,低声道:“张甲,控制好你的情绪,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事已经发生了,还是要面对现实。”

张甲无声地点了点头,借着一道闪电的光芒,小高看到张甲的眼睛里饱含着泪花。

张甲的心情小高能够理解,一面是自己敬重的首长,一面是自己的爱人,却偏偏爱人与首长的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现在随着她的死更是坐实了这个罪名,这让张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而此时的幽灵也是垂着头,从刺刀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悲伤之色,别人或许都没有在意刺刀如何判断叶诗研会在那片李树林里,只有幽灵知道,刺刀对叶诗研也是充满了爱慕的,而那双鞋子正是在刺刀的推荐下张甲买来送给叶诗研的,他自然能够一眼认出这双鞋子的主人。

陆渐红并没有睡,在他们回来之前,任克敌已经把这个情况向他汇报了。

任克敌虽然不知道陆渐红的病倒有着诸多的疑问,但是叶诗研毕竟是住在陆渐红身边的人,她的死他不能不重视。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任克敌并没有在现场对叶诗研关系亲密的人进行询问。而陆渐红让他不要公开这个案子,也让他疑惑万分。

忽然间,他真的希望叶诗研是自杀,只是如果他知道内情的话,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叶诗研如果跟陆渐红的病有关,她也只是一个工具,就像一柄凶器一样,要抓的不是凶器,而是握着凶器的人。

陆渐红详细地问了刺刀发现叶诗研的过程,说了声辛苦了,然后把张甲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甲的眉头紧锁着,经过一路的思考,他已经有了决定:“首长,我不够职称,我愿意接受调查。”

陆渐红轻叹了一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相信你的。诗研的死我也很难过,你要节哀。”

张甲咬紧了牙,嘴唇已沁出丝丝的鲜血,可见他心头的悲痛,可是却又不仅仅是悲痛这么简单,五味陈杂完全不能形容其心情复杂之万一:“首长,其实我现在应该离开的,只是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我也有嫌疑,我会在案情大白之后离开。至于明天开车,还是请高哥接替吧。”

陆渐红无声地点了点头,虽然感情上他坚决认为,即使叶诗研有问题,张甲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他们是从血与火中并肩走过来的,在非洲的经历时刻提醒着陆渐红,张甲绝对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但是这一点在别人的眼里绝不会得到认同,调查是还他清白的唯一途径。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了仍然没有停,吃早饭的时候,也只有陆渐红和安然两人,其他的人都吃不下。

小高的手里拿着车钥匙,在陆渐红说了声“我去上班了”之后,他便出去取车。

安然将他们送到门外,陆渐红正要上车,忽然又转回身来,拥抱了安然一下,然后又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轻声道:“我走了。”

安然的目光顿时泛起了一层水雾,结婚这么多年了,陆渐红在临行前柔情一吻还是首次,或许他也感觉到家人的可贵了吧。

看着车子远去,安然仍然凝望着远方,一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怅然若失地回了来。

除了影子悄悄地跟上去之外,张甲、刺刀和幽灵都留在家里,由于叶诗研的死亡,具体的调查交给了警方,他们留下来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是保护安然的安全,第二是“控制”张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不能再出半点意外。

张甲留在叶诗研的房间里,里面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清香气息,就在几天前,叶诗研还在这个房间里跟他说笑,而现在却是阴阳两隔,张甲怎么也无法把秀丽的叶诗研和一个凶残的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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