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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21节

孟见云:“有信,还有送柳夫人的礼。”

柳树本来酸男人有顾大人记挂,这会立刻一喜,“我就知道周周哥肯定没忘了我也记挂我呢。”

“你来时咋不说。”

孟见云:“夫人一直问话,没来及说。”

柳树:“……算了算了不管那些,我是话多了些,周周哥送了什么我先看看。”

椰皂椰糖椰蓉大礼包,还有琉璃打的小兔子和小牛。

柳树属兔的,大白属牛的。

这一盒是送人的,早早留下来了,麻绳绑着压根没拆开过,木盒盖子还有封条,上头是黎周周亲笔写的:小树启。

可没把柳树美坏了。

严谨信看着那一盒子的琉璃盏,还有兆弟的贺卡,上头寥寥几句,依旧没什么平仄,就是大白话,是兆弟的样子了。

夫夫二人是各自捧着东西,又是高兴又是思念的。

郑家也差不多如此,礼都是一样的。送到了梁子致的府里,梁府没夫人执掌中馈,可给夫人备的礼还有,生肖是孙明源的,梁子致望着圆嘟嘟晶莹的憨态可掬小猪样,就像是想起了师弟。

那时候,外人见师弟都是高洁如明月,不染尘俗,可梁子致知道,师弟就和这生肖一般,是个爱吃爱玩爱闹的活泼性子,只是对待学问是多为认真了。

梁子致摩挲着琉璃猪,问了师弟在昭州情况,还有这琉璃可在哪里卖过?

“老板在中原唐州卖椰货,因为先头卖不出去,唐州知州府的夫人小姐买了许多帮了忙,老板心善便送了一盒琉璃盏……”苏石毅给原原本本的说了。

梁子致护短,顾子清是他师弟,自然是多询问,越听越是耳熟,这唐州知州府嫁女,唐州知州,来年……

“梁墨。”梁子致唤了贴身小厮进来,“两浙那边的来信放哪里了?”

他隐约听伯父提起一笔,但整篇劝他归入‘正途’不说,还说起了给他介绍继室续弦——这肯定不是伯父所言,应当是伯娘写的,因为劝他留有子嗣,拿了个庶子的亲事开导劝他。

梁子致看了一半就团了团丢在一旁,不看了,也没回信。

不过书房里的东西,尤其是来信,梁墨不敢随意处置,定会收好。

第120章 建设昭州20

昭州城黎府。

“阿爹阿爹阿爹。”

福宝是个粘人精,两条肉呼呼的胳膊圈着阿爹的脖颈,坐在阿爹的怀里,是哪里也不去,张口闭口就是阿爹,阿爹汤好喝阿爹喝汤,阿爹吃糖,阿爹福福有个宝贝给阿爹,阿爹快来呀。

什么宝贝,就是后院长了朵漂亮的小花,福宝这会拉着周周过去看。

也该。别说福宝粘周周,自打周周回来,他都没心思钻衙门了。顾兆是一边笑话儿子,一边也跟着过去看后头的宝贝花。

天气太热了,在黎家,顾兆是一身的棉麻短打,里头都不穿里衣,他把裤衩给苏出来了——也不算他苏。

现在也有里裤,他给改的四角短一些,腰上系带的。没松紧没办法。短打袖子也改短了,长度到小臂一半,袖口略宽一些,底下裤子是九分裤,宽宽大大吹着风透风。

周周是七月多去的中原,最初十来天福宝想周周想的厉害,整天小脸闷闷不乐的还哭,加上天气炎热,福宝还发了几次烧,幸好是跟他夜里一起睡得,顾兆忙给福宝物理降温。

衣服也换成了短打,上衣下裤,还都是中袖中裤款式。

府里下人惊了,多是想说什么可对着他的脸没人敢说什么。顾兆知道,无外乎就是什么露胳膊露小腿了不合规矩,毕竟是个哥儿家,以后还要嫁人。

去XX的吧。

在昭州,还是自己家里,在意什么。顾兆不在意下人的目光,抱着福宝给福宝喂药、降温,黎大是心疼福宝的身体,也没管那么些——孩子都热出病了,赶紧凉快才是正经事。

这十多天,福宝是胃口也小了些,肉呼呼脸颊掉了些肉。小孩子一生病就虚弱娇气,福宝每天都要爹抱,可怜巴巴问阿爹什么时候回来,福福想阿爹了。

顾兆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是不怎么热了,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正经说:“你阿爹再快那也要八月底九月初回来了,他路上也辛苦,第一次外出运送一大堆的货,这天气热,咱们在府里还有下人照顾,能穿露胳膊不合规制的衣衫,你阿爹就不能了。”

“阿爹这般辛苦,爹爹为什么还要阿爹去。”福宝委屈的鼓了鼓脸颊,他是想生爹爹气呢,可他生病了,爹爹不睡觉照顾他,哄他还给他唱歌。

福宝不能气爹爹,福宝想阿爹了。

“你阿爹心里想去,他想去的,咱们做阿爹的家人便要支持。”顾兆亲了亲鹅子额头,没因福宝小就糊弄福宝,说:“阿爹同福宝一样,都是哥儿,这世道对哥儿女子要求严,福宝觉得阿爹去中原辛苦又热又累,可这又累又热当老板的机会,还是稀缺的。”

福宝听的懵懵懂懂的,不过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可怜巴巴生了病,阿爹也不可能现在立刻回来看福宝了,只能一边想阿爹,一边好好吃饭。

于是病好的快,福宝又大口吃饭,吃的香喷喷了。

不过每日都要问爹爹或者爷爷,今天八月底了吗,到九月了吗。一听没,便小脸失望,而后吃了早饭精神就好了。

终于这天,福宝跟阿吉在花园大树底下玩,听到爷爷声:“福宝,福宝。”

“爷爷,福宝在后头呢。”福宝给爷爷应声。

又响起一道声:“福宝。”

福宝一个激灵,阿爹,是阿爹的声。

之后的场面那就是肉丸子福宝扑上去,一顿的黏皮糖一般粘着他阿爹,掉着眼泪珠珠,哭到打嗝。黎周周自然是也想,进了昭州城就到黎府,衣服也没换,就这么抱着怀里的福宝。

连着两天都是,黎周周吃饭喝水记账洗澡,乃至去如厕,他走到那儿,后头吧嗒吧嗒跟了个小尾巴福宝,时不时的甜甜乖巧叫阿爹,黎周周都一一应下,知道福宝是想他紧了。

“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了就好。”黎大眼眶也是红的,说实话,当初兆儿瞒着他,让周周带人都出了城他才知晓,黎大心里其实有气。

觉得顾兆不是个好的,这去中原卖货又累又危险,谁都能去,再不济他去都成,为何要周周一个哥儿跑这一趟。

后来还是福宝生了病发了热,兆儿一宿没睡照顾福宝,福宝想他阿爹哭闹不停,兆儿也耐心哄着,黎大听到兆儿说的那些话。

周周想去。

黎大心里叹了口气,心里的埋怨也没了。

“是不是瘦了?这天气热,周周你就学兆儿那般穿着,在咱家里松快松快,别捂的跟福宝一样生了热病。”黎大说。

黎周周才知道福宝还生病了,一低头看福宝,福宝本来乖巧粘人,顿时有些怕,还没说话,黎周周先抱着儿子摸摸,“是阿爹不好,阿爹没在,福福生病了。”

“才不是呢!”福宝仰着头拿肉呼呼的脸贴贴阿爹,说:“阿爹最好了,才不是阿爹不是,是福福自己没吃好饭才生病的。”

顾兆在旁笑:“还福福,这肉麻兮兮的劲儿。”

“相公。”黎周周无奈失笑嗔了句。

福宝就得意了,在阿爹怀里冲爹爹做鬼脸吓唬爹爹。顾兆反手就给做回去,以为谁不会啊,他的还更恐怖!

黎周周:……

在家修整了三天,黎周周便说:“要去吉汀看看,再不去底下那些老板得急了。”他刚说完,福宝也急。

“阿爹带着你一块去。”黎周周哄着说。

福宝才开心起来了,“还有汪汪和阿吉好不好阿爹?”

“好啊。”黎周周对着福宝是有求必应一口答应了。

顾兆见父子二人许诺好了,笑说:“这三天,外头递帖子来见我们黎老板的昭州城商贾可是排着队了,我全都给挡了回去,现在休息好了,是该威风威风,让那些瞧不起黎老板的人好生看看。”

哥儿做生意艰难,尤其是嫁人做了夫郎的,想单独出门做生意买卖,闲言碎语可想而知。顾兆都知道,可他当官的威严能压得住面上,压不住人心,压不住背后口舌。

如今递的拜帖,叫一声黎老板,而不是顾夫人,这是周周自己的本事。

顾兆难得做了一回‘小人行径’,哈哈嘲笑那些曾经闲言碎语周周的商贾,该!急着吧!

黎周周见相公如小孩争一口气的模样,多的是感动和成就感。

话说三日前,昭州椰货商队空车从昭州城北门进来,自然是惊了昭州城众看好戏的商贾,自打车队走了后,那些商贾就话没停。

最初黄老板说带头的好像是顾夫人,大家伙还不信,觉得咋可能,一个嫁人的哥儿不好好相夫教子在家享清福,疯了吗跑到外头去了?顾大人一个当官的也肯?

可后来几天真没见顾夫人——顾夫人这位官夫人也是稀奇,来了昭州不甚爱和后院女眷来往,听吹捧,倒是喜欢做买卖做生意。以前小打小闹的黎记卤煮不说,后来还跑到吉汀做办厂子。

再之后,昭州城的商贾们从吉汀那儿得了消息,带头的确实是顾夫人,连着两个厂的几位管事一起去了中原。

这下子,昭州城议论的话就多了,自然是没胆子跑到顾兆跟前嚼舌根说些不好听的,不过那些话顾兆也知道——木匠那儿听见的。

好消息是八根纺纱机琢磨出来了。

这个稍后再说,就说当时顾大人面色不好看,十分威严,吓得当时背后嚼舌根的木匠跪地求饶,好在顾大人没要了他们性命,也没打板子。可之后没人敢说了。

顾大人的神色太吓人了。

木匠们不说,众商贾们背后嘀咕议论,反正传不到顾大人面前。

个个都是等着看热闹等着奚落呢。如今昭州城路是修好了,条条的通顺坦荡,到了八月底,各家派小厮每日去城北门口溜达守着,有什么消息就回报。

连吉汀府县里的两厂老板也坐不住了,跑到昭州城来了。

终于顾夫人回来了。

“咋去的时候七辆车,回来少了两辆?”

“莫不是丢了货被抢了货吧?”

“这谁知道呢,听说顾夫人还带了王家的哥儿一起去的,这商队回来了,王老板家的哥儿肯定知道的比咱们多,王老板呢?”

“姓王的吉汀椰货插了一脚,如今这商队连马车都丢了俩,赔惨了吧。”

有看王老板势头足爱往新大人跟前凑,早都看不顺眼了,也有想骂两句王老板捧三大商贾的脸,因此这算逮着话头了,个个挤兑起来。

“老王这次看走了眼,不成啊。”

“可不是嘛,七辆货丢了俩,不知道那俩是不是你们王家的?”

王老板面上笑呵呵的一应话都收着,也不生气,还挺大度说:“丢了我家的也好,就当是给顾夫人练练手,这有什么,两车椰货也算不了几个钱,咱们大头还是跟着顾大人走的。”

“不说了,我家四哥儿回来了,我先回去看看孩子,走了这么久也想了。”说着拱拱手离场了。

是楼梯还没下到一楼,背后一阵的轰笑嘲笑。

谁信王老板的托词?若是真疼惜那个哥儿,干嘛还让未出阁的哥儿跟着顾夫人胡来,做这些辛苦出力的买卖——王家哥儿还不是管事,撑死就是个跑腿的。

王家连自己亲哥儿都能送到顾夫人跟前当小厮使,这在昭州城众多商贾跟前可是好大的笑话。如今装什么父子情深,不就是被他们说的没脸了,落荒而逃呗。

确实是这般。

王老爷上了自家马车脸就垮下来了,心里也难受,咋就丢了俩车的货,不由安慰自己,罢了罢了都是椰货也不值几个钱。

对着外出许久的四哥儿倒不如丢了货来的难受。一是孩子是小妾生的,又是个哥儿,生下来,王老爷对这哥儿就和其他庶出的女儿一般,没什么好关心看重的。

二是商队都回来了,人都到了昭州城,也没丢,有什么可急的?

王老板在马车里连连叹气,气的也是自己的货和花出去的银子,如今能瞧见的就他家门口修好的王氏功德路,这椰子买卖又砸手里了,之前顾夫人办的那招商会,他怎么就跟魔怔似得,还真信会赚钱……

王家宅子里。

四哥儿回来先见了夫人,连夫人面都没见到。王夫人嫌四哥儿丢了王家的脸,连带着她的女儿名声都不太好了,外头都说:商贾人家出来的,没个规矩,哥儿都能乱跑,想必教不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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