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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 第36节

  你怎么不去抢?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事确实怪他,该赔还是要赔。

  “再加一个青虾吧。”宜图勉强一笑。

  当他还想再确认一下那人是否吃虾时,转过头的瞬间整个人愣住了。

  宜图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名跪趴在地上、双手疯狂抓塞着饭菜的玩家,他塞的嘴巴已经撑裂开来,依旧不肯停歇。

  像是着了魔,他通红的眼睛里只能看见饭菜,然而不管他塞的有多少塞的有多满,食欲感还在操控着理智。

  好饿啊,怎么都吃不饱。

  那人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随后他开始舔舐地上的汤汤水水,彻底沦为了食欲的奴隶。

  “他这是第几次买饭了?”宜图抬头看向四周围过来的众人。

  “第三次。”和那人坐一桌的大叔愣愣的开口:“我还以为他只是比较能吃……”

  “他不是能吃,他是贪食了。”宜图皱眉,又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刘子异。”

  宜图莫名觉得耳熟,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刘子异吃猪食?”

  有人笑出了声,宜图闻声看去,是那名纹有字母的男人。

  “原来黑板上写的乱七八糟的话,是玩家的死亡条件啊。”

  此时趴在地上的刘子异有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他逐渐圆润的脑袋,越发宽大宛如扇叶的耳朵,以及肿胀起来的身体,透着不正常的惨白。

  他变成了一头猪,和打菜窗口的猪师傅没什么两样。

  打饭窗口旁的小门打开了,猪师傅庞大的身躯从里面吃力的挤了出来。

  它朝还趴在地上疯狂伸舌头的同伴走来,嘴巴裂开了一条缝:

  “哎呀呀,小猪仔怎么能吃那么多呢?一不小心就变成大猪啦!”

  它轻而易举的拖拽起变成了猪的刘子异,宜图下意识问道:

  “你要把他带去哪?”

  猪师傅转过头来发出一声猪叫,“这头猪欠了我好多好多钱,他以后都要留在这里替我打工!”

  说完一头巨大的猪拽着初变猪的刘子异,挤进了打饭间。

  而一进入打饭间的刚成年猪,便兴奋的扑上了灶台,疯狂往嘴巴里塞食物,汤汁染坏了它的白色。

  而猪师傅也没忍住,露出了它贪吃的本性,它更大力的拱翻了锅盆,一片狼藉。

  两头猪就这样无视玻璃外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人们,肆无忌惮的开始了这场食欲盛宴。

  “呕!”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周围呕吐声此起彼伏。

  宜图在充满异味的食堂里,看见自己家配偶那张黑的很彻底的俊脸。

  江寒屿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出了食堂。

  宜图怀疑这人八成有洁癖,最起码江寒屿的忍耐力要比正常人低上很多。

  由于玩家们吃的东西和猪吃的东西是一样的,难免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尽管他们知道食物本身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两只猪恐怖恶心的吃相。

  “为什么学校食堂会是猪开的?”韩维怀疑人生。

  “谁他妈知道,牌场里恶心的事还少么?我现在不关心什么食堂不食堂,我现在只想知道达成自己死亡的条件是什么!”

  “对啊对啊,黑板上还没有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血遮住了。”

  “黑板上给出的话本身就是一句提示,只要避开达成死亡条件的前提就好了。”

  曲白的声音如溪泉般清澈,莫名的安抚烦躁的情绪。

  “如果刘子异能熬过牌场强加在他身上的饥饿感,不进入食堂,死亡条件就不会达成。”

  “作为一个贪吃的人来说,饥饿感会比常人更加难以忍受。”牧城瞥了白曲一眼,冷声道:

  “牌场又故意强加给我们超出平常的饥饿感,刘子异不可能熬的过。”

  “你说的倒是很轻松。”

  王小磊听后当即气的不行,说他可以说他男朋友不行:

  “你这人大脑有问题吧,这不行你行,你倒是说怎么办呀……”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曲白制止了。

  “幸运与意外的牌场,还是少说几句……”

  曲白淡淡一笑:“各凭本事吧。”

  梅花牌场并不难,它没有黑桃那般黑暗暴虐,但也不似红心的温和,但它特别看运气。

  如果你拿到了必死的剧本,除了复活牌与配偶之间的共生,任何道具和技能牌在它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同样的,任何一座牌场都绝不会直接下死手。

  纯粹的屠杀太简单,毫无意义可言,梅花牌场亦然。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而是否能活命,只在于玩家水平差距之间。

  白曲和王小磊离开食堂后,剩下的玩家宜图都不熟悉,默默听了一会儿他也离开了。

  那名纹有字母纹身叫牧城的男人,是某只百强战队的正式成员,等级应该在七级以上。

  于是理所应当的,其他玩家多多少少有些巴结羡慕。

  唯一没有表态的是向来不动声色的班长计涵,而那名和她一起吃饭的冷傲姑娘郑袖袖,眉宇间全是厌烦之色。

  她讨厌牧城身边那名做作的女生,希桃。

  宜图也不知道,有些时候女生和女生之间的敌意也是凭眼缘来的。

  而现在他需要重新回到教室,好好看看黑板上那一句句警告了。

  外面的黑雪还在下,飘飘絮絮格外的绵长。

  宜图出来时,正好瞥见黑雪中那道挺拔的身影。

  男人没有撑伞,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雪地里。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一触消融,没有留下丝毫的裂痕。

  不知怎么,那人给宜图一种眩晕的错觉。

  站在那里的江寒屿如同黑暗的本身,而黑色与黑色之间在相互吞噬。

  结果显而易见的,男人赢了。

  宜图闪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短短一瞬,然而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过头来。

  而就在江寒屿转过身的刹那,一根黑色的轻羽从空中飘落,很快坠入雪的怀抱,消失不见。

  宜图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一夜在漆黑的走廊之上,男人出现时身后那双巨大滴血的黑色羽翼,宛如地狱之下爬上来的恶魔。

  这么大的翅膀,用来遮雪好像……刚刚好?

  宜图的思绪跑偏了一会儿,再定神一看,江寒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呆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宜图这才反应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黑色的雪飘在宜图的眼前,就是碰不到他身体丝毫。

  大夏天下这种黑雪,也会有温度么?

  宜图这般想着,向外伸出了手。

  “别碰。”江寒屿皱眉。

  宜图很快就收回了手,只碰到了两三点,但即使这两三点也足够在掌心裂开一道斑痕。

  黑雪并不冷,甚至没有明确的触感。

  与其说它是雪,不如说它是某种负面情绪的载体。

  在人沾染到它的瞬间,绝望、悲愤、嫉妒、贪欲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宜图盯着那道裂纹看,感觉被黑色侵蚀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心。

  但这种消沉的情绪很短暂,不一会儿就会被坚定的意志抹杀掉,构不成威胁。

  可如果玩家长时间沾染这些黑雪,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好阴冷。”宜图抖了一下身子,扭头看向江寒屿:

  “黑雪的出现,是不是和今早跳楼的人有关?”

  “嗯,这些雪淋多了,会轻生。”

  而叶离又是自杀的。

  男人站在雪中那么久,黑暗的情绪恐怕早就如潮水般,淹没他好几波了。

  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故意吸收牌场内的负面情绪?

  宜图暗自垂眸,胡乱猜想。

  “你看到了?”

  突然男人停下脚步,一双变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他。

  宜图愣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往上不断涌来:

  “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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