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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391节

那小吏如实禀报道:“他让人就近买了十几个烧饼和两碗羊杂汤,在公堂外的台阶上用的饭。”

一旁的左副都御史闫俊辰冷笑:“他倒是谨慎的很,一点把柄都不肯留。”

刑部左侍郎许良则是无奈道:“更重要的是能屈能伸——似这等人,再耍什么小手段也只是白费心机。”

借午饭的事情给焦顺使绊子,是柳芳主动提出来的,不拘是焦顺在公堂里用饭,还是擅自离开,都能趁机给他来个下马威。

如今谋划没能奏效,又听许良满口的不赞成,柳芳本就阴郁愈发深沉,抬手正要挥退那小吏,却听许良道:“还是先见一见吧,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晾着他,拖久了反倒落人话柄。”

见闫俊辰也是微微颔首,柳芳便也只好吩咐道:“去把他领过来吧。”

那小吏领命去了,不多时就把焦顺带到了偏厅。

等焦顺上前见礼之后,柳芳明知故问的道:“你可用过午饭了?”

焦顺不卑不亢的抬头一笑:“劳少卿大人挂念,下官早听说大理寺的杂碎堪称一绝,今儿试了试,果然名不虚传。”

说到这里,他又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更正道:“呃,卑职说的是大理寺门外卖的羊杂碎。”

“哼~”

柳芳如何听不出他是一语双关,当下冷哼道:“徒逞口舌!你以为……”

“咳!”

听柳芳言语不对,许良忙干咳一声打断了他,心中暗叹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这两榜进士还不曾如何呢,偏柳芳一个获赐同进士出身的外戚,倒如此恶形恶状。

柳芳被打断之后,厅内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焦顺干脆主动问道:“敢问三位大人,准备何时升堂问案?”

“急什么。”

闫俊辰不咸不淡的打起了官腔:“此案错综复杂,需得细心察访,将那草蛇灰线全都捋顺了,才好在公堂之上一锤定音。”

“大人高见!”

焦顺立刻一挑大拇哥,他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毕竟这案子拖的越久,越有利于他浑水摸鱼。

不过对面的三人显然将这当成了嘲讽,毕竟这案子压根也没什么好查的,甚至于周隆本人都摆出了一副要慷慨赴义的架势,完全不替自己做任何辩驳。

若不是顾忌名声,皇帝又明确表示要查出幕后主使,只怕现在就可以结案了。

柳芳从鼻子里嗤出一口浊气,阴沉着脸挥袖道:“你且先退下吧,若有什么最新进展,本官自会命人知会你。”

焦顺却不肯就此离开,而是一本正经的请示道:“敢问下官能否查看搜集来的证据证词。”

“当然不……”

“当然可以。”

柳芳正要拒绝,许良却抢先答应了下来。

等焦顺告退之后,许良这才解释道:“他毕竟是奉旨旁听,若是一味的抵触,只会落人口实。”

柳芳对这个说辞却不怎么满意,可也不想与许良闹翻,于是便把气撒到了焦顺头上,扬声喝令:“来人啊,给我盯紧了那焦顺,他做过什么、看过什么,说过什么,统统记录在册!”

却说回到公堂之后,焦顺就这么一直磨洋工磨到了散衙。

这期间他只花了三分心力在那些证据证词上,更多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大理寺官吏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上,希望能从中萃取出这些中下层文官们的集体痛点,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进行煽动——也就是俗称的基于大数据进行投放。

可惜敢当面得罪他的人,只有极少数一撮,大多数官僚还是明白什么叫明哲保身、过刚易折的。

而这也导致了焦顺收集的样本数量严重不足,痛点又过于分散。

看来明儿有必要带几个工部的小吏过来,旁的也不用管,就只负责探听大理寺官僚的牢骚抱怨就好。

等收集到足够的讯息之后,焦顺准备把撰稿的任务交给邢岫烟总领——以他如今的文学功底,写平铺直叙的公文还勉强凑合,却无论如何也搞不出具有强烈感染力的文章。

而这等阴私事儿,其它的枪手又信不过,自然只能寻求贤内助的帮衬。

且如此一来,还能打着邢岫烟正在坐月子的借口,把林黛玉和史湘云也都一起拉上——让她们彼此通力协作,也算是提前进行后宫团建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七夕【下】

【这个月的月票也太不给力了吧?虽然老嗷基本没求过月票,但兄弟们该投还得投啊!】

临近傍晚。

焦顺在薛家老宅门前下了车,又在管事仆妇的引领下来至后院内厅,只见薛姨妈早在客厅里恭候多时,身上依旧是朴素的未亡人打扮,只是那一贯的慈眉善目当中,莫名竟多了些许异样晕红,招呼自己时也夹杂了一丝慌乱与疏离。

有问题!

焦顺当下就想多了。

暗道莫非薛家做出了什么违背祖宗……呸,做出了什么与自己利益有冲突的决定,若不然薛姨妈态度又怎会如此奇怪?

再加上非但引路的仆妇留在了屋里,薛姨妈身前左右还各站了两个小丫鬟,这就愈发让焦顺心生警惕了。

上回两人可是单独见的面,身边连个仆妇都没留,偏这回一下子多旁观者——双方要谈的事情即便不能密不透风,至少也不该广而告之吧?

这难道是什么机关算计不成?

于是在薛姨妈打算主动挑起话头时,焦顺便干咳一声端起了茶杯,还不甚体面的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如此再三,薛姨妈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为难的蹙起秀眉,犹豫良久之后,还是挥退了屋内的仆妇丫鬟。

焦顺这才放下茶杯,直言不讳的问道:“婶婶今儿是怎么了?上回还说有些事情连薛兄弟也要瞒着,如今却拉了这么些闲杂人等作陪,倘若消息传出去,薛兄弟莫说是人前显圣了,只怕被别家联合排挤也未尝可知。”

薛姨妈那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被王夫人说的心慌意乱,所以刻意想要避嫌?

正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偶然瞟见焦顺手指上缠着绷带,连忙转移话题道:“方才我就想问了,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做什么伤到的?”

果然有鬼!

焦顺竖起胡乱裹缠的指头,面不改色的笑道:“劳婶婶挂念了,今儿不是赶上七夕么,偏我原本是准备要南下的,所以什么都没准备,于是只好临时抱佛脚,给邢氏刻了只木雕做礼物,结果就……”

说完,却见薛姨妈神情恍惚,美目迷离的盯着那指头,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婶婶?”

焦顺抬高音量唤了一声。

薛姨妈这才惊醒过来,幽幽叹道:“我当年刚嫁到薛家时,文龙他爹也是雕了件木雕当七夕礼物,因划伤了手,还打趣说是上面沾了他的心血,让我千万要珍藏好了,只可惜后来却被文龙给弄丢了,你叔叔当时还说要补给我,不曾想……”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黯然神伤起来。

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薛叔叔生前不会也是个pua渣男吧?

焦顺一面推己及人,一面忙起身抱拳道:“都是小侄不好,平白无故提起这事儿来,引的婶婶伤心。”

“你又会怎知道这些事情。”

薛姨妈掏出手绢揩去眼角的泪痕,强笑着解释道:“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我也不瞒着你了,正因今儿是七夕,怕外面捕风捉影的乱嚼舌,所以我才安排了几个人在旁伺候,却一时忘了要保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焦顺心下这才释然,想想薛姨妈一个寡妇,又保养的花容月貌身娇体贵,自然担心会惹来这方面的非议,方才倒是自己误会了她。

于是就此放开了芥蒂,和薛姨妈十的讨论起了皇商联盟的事儿。

“……依着小侄的意思,礼部的案子涉及到工学,这时候还是暂且偃旗息鼓的好,若有人非要往枪口上撞,薛家也不该掺和进去。”

说着说着,焦顺就发现薛姨妈又走神了,美目迷离的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显然是再次回想起了当初琴瑟和鸣的往事。

“咳!”

焦顺无奈的干咳了一声,又把方才那番话复述了一遍,薛姨妈这才后知后觉的点头道:“宝钗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你这里有什么想法,所以才特意让我问一问。”

说着,目光再次落在那绷带上,忍俊不住的提醒道:“裹的这么厚,既不透气又不方便活动,还是改用粗纱才好。”

焦顺一笑:“不过是个小口子,当时裹上是怕它出血沾染到衣服上,如今直接拆掉就是。”

边说,边当着薛姨妈的面把那绷带拆了,胡乱团了团塞进袖袋里。

“你们男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谁知见到这一幕,薛姨妈却突然突然恼了,霍然起身道:“当初文龙他爹就是受了小伤不当一回事,最后竟就……”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胸膛的起伏却愈发剧烈了,地动山摇了好一阵,她突然一咬银牙上前抓住了焦顺的手,摸出帕子仔仔细细的将伤口包扎好,又顺便打了个蝴蝶结,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而直到这时,她才惊觉自己不经意间和焦顺靠的极近,几乎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于是一下子就又慌张起来。

寡居后除了儿子之外,她还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当下蹬蹬蹬倒退了三四步,边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边欲盖弥彰的道:“你、你回去记得拆开上药,你们小孩子家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方才还用男人代称,这时却用起了小孩子家。

焦顺又不是雏儿,如何看不出她是为何而羞窘?

当下心里就忍不住活泛起来,他惯是个生熟不忌的主儿,自穿越以来下至十的少女,上至三十出头的妇人,但凡是姿色绝佳的,有机会沾手就从不会错过。

薛姨妈虽比邢氏还大了三四岁,却不过才三十六七的年纪,平日里又养尊处优的,论相貌身段说是二十六七也不会有人怀疑,尤其那一身珠圆玉润白瓷也似的肌肤,等闲二十几岁的都未必能及。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她是怎么娇养出来的性子,明明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成熟模样,偏就时不时露出些小儿女的憨态来,着实别有一番韵味。

“怎好弄脏了婶婶的帕子?!”

心动不如行动,焦顺立刻装出羞涩慌乱的模样,一面靠憋气把脸涨的通红,一面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摸出只木雕来,磕磕巴巴的道:“这、这是小侄自己雕的,自然远不及世叔亲手所为,全当是赔给婶婶了!”

说着,趋前两步就想把木雕塞给薛姨妈。

薛姨妈见状却急忙后退躲闪,嘴里连声推拒道:“这不成!这怎么成!我不过是给你包扎一下伤口,要什么回礼?!再说、再说你这雕的是……反正我绝不能要!”

听她越说越坚决,语气也渐渐有些恼了,焦顺便知方才不过是气氛使然导致的一时失态,实则并没有郎情妾意的心思。

心下失望之余,焦顺却也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果断的采取了b计划。

“这……”

他好像也终于刚觉察出不对来,慌乱的退回了原位,顺手把那木雕放在了茶几上,两手乱摇道:“婶婶不要误会,我万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

他实在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为然来,干脆深施一礼道:“小侄先告辞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薛姨妈见状登时松了口气,回想起方才焦顺先是羞涩慌乱,继而举止失措词不达意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又禁不住暗暗自得。

上午在宝钗面前自嘲说是老了,可但凡是女人谁不想青春常在魅力依旧?

因此在发现自己不经意间的暧昧举动,竟就能让焦顺这样的年轻俊杰为之心慌意乱,薛姨妈羞臊之余,却也难免芳心暗喜。

唰~

她坐在客厅里正越是回味越是羞喜交加,突然就有人挑帘子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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