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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 第20节

「快不快活……快不快活哩?」铁牛低声问,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从屁股下腾出一只手,贴了妇人的胸肋往上滑,握着了一个松软的皮袋子,里面晃晃的全是肉,一按一揉,便往两边奔铺开来。

「咿哟……咿哟嗬……」娘的叫声越发欢畅了,眯缝的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铁牛转着圈儿揉,揉得一手心的热汗,再腾出另一只手来按在娘的小肚子上,臃肿而柔软,温吞吞地极是养手,贴上手心去便一阵抓挠。

妇人怕痒,「吃吃」地笑出声来:「都大人哩!还像小时……胡摸索……」

铁牛却记不得,一边抽,一边摸,一边问:「俺打小就是这样?」

娘使劲忍着笑,喘吁吁地说:「那时……黑里……俺与你爹正干得欢,哪知有双小手伸过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摸着了娘这里……」还没说完,又笑个不停。

「真的?真的?」铁牛连声问,想着那情那景,一时兴发如狂,底下捣弄的「啪啪」直响,直捣得妇人断了笑声,好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咯咯咯……」院子的鸡在叫,娘儿俩都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竖起耳朵来听,「扑腾腾」的翅膀声,「刮风哩!刮大风哩!」娘勒了勒铁牛的屁股,铁牛又捣将起来,更狠更深……「铁牛他娘!铁牛他娘哩!……」妇人的声音,一叠声地叫唤,拍得外间的门「咣咣」地响。

真来了人!铁牛浑身一顿,定住不动了。铁牛娘却慌起来,两手在身后乱撑,却挣扎不起来。铁牛忙身下手去抱,娘便一屁股坐在儿子手掌上,尖声尖气地问:「谁哩?」

「俺哩……他二婶娘,你听不出来?」那声音回答道,娘儿俩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去庙里的人,都齐了,单单等你一个哩!」那声音又叫。

「咳咳咳……」娘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清出一口痰来吐在地上,「二婶娘呀!你们甭等俺,前头走着……俺收拾一哈……随后赶来!」

娘的脸伏在铁牛的脖颈上,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得耳廓里簌簌地痒,手掌发起麻来,就快端不稳娘的身子了。铁牛缩了缩屁股,想将肉棒抽到外面来,娘却不让,八爪鱼似的搂紧了他,铁牛也无可奈何,只好端着。

二婶娘咕咙几声,又是一片鸡叫,料是出去了。铁牛气劲一松,娘的身子便溜溜的往下坠落,将他的肉棒坐了满根。妇人刚升起来一点,又落下去,即便是这样稍稍一动,底下已是快感纷呈,这滋味真让人难舍难分呐!娘儿俩抖抖落落地又痴缠了半晌,妇人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难支,便开了腔:「算哩!算哩!歇下了……」

铁牛虽未尽兴,却也无奈,闷哼一声抽出肉棒,将妇人放落在地上,龟头上扯着长长的丝线往下滴。娘夹了腿,披散着一头乱发,撅着个白闪闪的屁股在床头翻手纸,脊背上滚溜溜的白。

「嗯?!甭闹……」妇人觉着儿子还在身后掏摸,回手拍了拍,却没回头,刚寻着手纸要转身,突然,热突突的龟头一直从穴口烫到了穴里,「哎呦喂!你呀?没饱就不歇哩!……」妇人叹了口气,身子扭了一扭,就势地扑倒在床上,撅起个屁股来要让儿子尽情地干够。

歇了一回,铁牛不知哪来的气力,变得更生猛了,「啪嗒」「啪嗒」……的撞击声频频地响起,就要娘的逼给捣烂了来。

妇人死死地抓住床栏,手膀子直抖颤,大腿根里又痛又胀又麻又痒,说不清究竟是甚个感觉,只见得那腰在扭,那屁股在抖,只听得那嘴在叫:「咿呀呀!好你个瞎牛!……这是要你娘的命哩!」

铁牛疯魔起来,牛翻地似的猛打猛冲。穴里滑得厉害,肉棒呆不住,好几次滑脱出来,又「吱溜」一下塞了进去。被子被娘扯落在地上,床单也撕了几道大口,床栏也遭她掰断了几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娘像条死蛇一样地爬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听不见喘息声。铁牛吓了一大跳,忙将娘的身子翻转来,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娘幽幽地醒转来,眼皮一翻一翻地,奄奄一息地嘟囔:「真个死去活来哩!……铁牛……对你娘,咋就下这狠劲呢?!」

庙里还是要去,娘临到门口,突地丢来一句:「铁牛……翠芬不疼你,俺疼你!莫要俺这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到秀芹那骚狐子家去,老话讲' 寡妇门前是非多' ,莫要整出大小事情来,兜不住哩!」原来娘甚事都知晓!铁牛哼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

第22章:引诱

本来说好的,秀芹去帮铁牛下包谷种,可铁牛一走,整整就是两日,再也没来过,她心里空落落的,思量着也许是翠芬归家来管得严紧了,便打消了思念铁牛的念头,专心一意地织她的麻布。

久已生疏了的活计,渐渐又熟练起来,布匹织的越来越长,就像秀芹对铁牛的思念一样。不知不觉织到七八丈的时候,麻丝却用尽了。

秀芹一早起来,安排两个娃娃吃了早饭,拿张凳子在院门口坐了痴痴地等。一个早上就快过去了,仍旧见不着铁牛的影子,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没勇气向谁去打听或者自己寻到门上去,只得关了院门提了棒槌朝河边走去。

半个月前,秀芹托人从镇街上买回来两大捆野麻,就沤在河边的浅水坑里。还没走近,风便送来一股腐臭的味道,捞起来一看,野麻秆子都沤得朽朽的快化了,秀芹就卷高了裤腿袖管,一把一把地抓捞起来摊放在水边的大石上,扬了棒槌使劲儿地捶打,捶烂了,又推到水里去揉洗一番,干净后便成了黄黄白白的麻丝,一绺一绺地摊晒在河边的鹅卵石上。

傍晚的时候,秀芹捶得一身热汗,见左右无人,便脱了外衣甩在石头上,将一头秀发束成个马尾辫儿搭在后背上,弯了腰站在水里搓揉野麻团。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高声她的名字,她便扭过头来看,夕阳的光辉刺眼,眼睛睁不开,就冲着那人叫:「叫魂哩!是哪个呀?」

「哎呀哟!是秀芹侄女呀!俺是你山叔哩!」那人说,背着手在夕阳里朝她踱过来。

才看清是赵书记,秀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强笑起来:「俺说是哪个山叔哩!原来是赵书记啊!你真是好心情,是到河边抓螃蟹来的吧?」

「哪见什么螃蟹哦!就是走走罢咧!」赵书记一脸的肥肉只是笑,在秀芹身后的石头上蹲下来,抱了手问她水里凉不凉,眼珠儿却落在秀芹的屁股上下不来了。

赵书记叫赵文山,和铁牛他爹差不多年纪,是从镇里下派到村里来的干部,说是来帮村里人脱贫致富的,可这都七八年了,村里却比解放前的日子好不了多少,倒养得他肥头大耳的,肚皮腆起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秀芹反感他的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些花边新闻:某日某日书记又到谁家去做考察了,且都是瞅着人家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去,第二天便有人将那谣言交头接耳地流传。

秀芹想着这些,转身弯下腰去,撅着个屁股淘洗野麻团子,可心头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慌乱。赵文山在后面东扯西拉地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答,脑海里有双眼珠儿溜溜地转,屁股上像被麦芒扎了似的难受。

「这时节,全村人都在地里忙活,就你能倒腾,织布肯定能赚来不少钱哩!」赵文山看了看旁边的麻线说,他知晓秀芹丈夫在世的时候置下过一台织布机。

「赵书记你说趣话哩!俺前几天才上的机,哪能就赚钱了?」秀芹说,想到铁牛,便又想起那死鬼来,心里一阵难受:「俺也想吃庄稼饭哩!可天爷爷呀,偏不给吃,俺一个女子家,能有甚法子?」

赵文山听了,直摇头:「现下就时兴干个体户哩!只要坚持下去,比种地的好。女人家咋了?新社会里,男女一律是平等的,个别女人兴许比男人还强哩!」

秀芹只当他是说笑,低了头兀自淘洗麻团,却见胯下的水面上,漾过一张皱巴巴的五彩的糖纸来。回身去看时,赵文山口里正含了一块糖津津有味地咀嚼,挤眉弄眼地对她说:「秀芹,这糖甜哩!镇街上都没得卖,县城里才有,窍颗粒酒心糖,给你一颗尝尝味儿!」

糖块丢过来,秀芹避让不及,伸手接了拿到眼前看,四四方方的一块包着漂亮的糖衣,嗅一嗅,果然有股酒味。正要剥开来吃,却瞧见赵文山咧着嘴淫笑,一对小眼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双白腿,忙又将糖丢回去,往水深处立定了说:「俺这牙遭虫蛀过,不敢吃糖的!」

赵文山脸上挂不住,遗憾地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一个人拖着两个娃娃,困难肯定是困难,也该找个人帮把手哩!再不,就同叔说也成,俺是书记,大小也算个官,说的话谁能不听,黑里来找俺吧!可得行?」

秀芹一听,话里含有威胁的意思,头也不抬,故意提高了嗓门叫:「哎哟!还真是谢谢你赵书记了噢!」远处有几个女人便朝这边看,赵文山讪讪地红了脸,站起身来往村里走,远了,吼一两声小调,像黄牛叫春一样难听。

月亮早从山坳里升了起来,秀芹从河边回来,一进门,两个娃娃饿得哭闹,吵着要吃饭。她连忙生火煮饭,哄得孩子乖了,从坛子里捞了一笊篱酸菜出来切碎,想要放点油煎炒一下,便到门口的菜地里去扯蒜苗。

却说这赵文山见了秀芹,便动了心思,在河边以言语引诱不成,吃晚饭时喝了半斤白酒,翩翩倒倒便出了门,直脚往秀芹家来。远远地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在菜地里撅个屁股,滚滚的圆,便知晓是秀芹,一时间意乱情迷,站在路坎上痴痴地呆看,张了张嘴正要叫她,院门里却蹿出一条大黄狗来冲着他「汪汪」直吠。听见狗叫声,秀芹赶忙直起腰来看,见是赵文山,心里就骂:「阴魂不散!」嘴上却说:「是赵书记呀,大黑天的,这是往哪里去?」

赵文山打了个激灵才清醒过来,嗫嚅着说:「俺……俺刚刚在家与那黄脸婆拌嘴,心情苦闷,多喝了点酒出来,又没去处,就到了这里……」一双眼在秀芹的肩头、胸脯和臀部骨碌碌地扫描着,口中喃喃自语:「这才几个月不见,秀芹成……成熟了不少!」脚下立不稳,一步一步地、踉踉跄跄地朝秀芹挨近来。

秀芹不知说什么好,又瓷着迈不动腿,还亏得那狗不停地狂吠,咬得他进不了身。赵文山不时地弯下腰去地上抓土疙瘩,装模作样地要打,一弯腰,狗往回跑,一起身,狗又跑回来,搞得他懊恼不已:「哎哎哎,这狗恁凶,连书记也敢咬哩!你怎的养了这没眼水的畜生?!」

秀芹也不喝止,赵文山一不留神,一嘴咬在脚跟上,没咬到肉,鞋却掉了一只。秀芹就掩了嘴「格格」地笑,拔了一把嫩幽幽的蒜苗在手中,才将狗召回身边责备道:「大黄,大黄,赵书记你也咬!眼瞎了你!」

赵文山寻了鞋来穿上,见秀芹喝住了狗,满以为有戏,嘴里嘟咙着:「秀芹,秀芹啊,叫你黑里来找俺,你为甚不来哩?」脚步趔趄着又走近来。

那狗看了看秀芹,秀芹努努嘴,狗又蹿出去冲着赵文山汪汪直叫。秀芹不冷不热地说:「你家高门大院,俺一个平头百姓家,去了瓷手瓷脚地让人笑话!如你不嫌弃咱低门矮户,进屋里喝喝水也好?!」

赵文山看看那狗,直将手摆:「不啦!不啦!等下还有客人要到家来,俺要作陪去。秀芹侄女,你比俺家那黄脸婆耐看多了,都是结婚生过娃娃的人,差别竟是这样大,还是年纪小点好,小点好啊!」脚下高高低低地回去了。

进得屋来,秀芹回想起赵文山刚才的眼神儿,游游荡荡的恶心,便从竈台上拣了几节鸡骨头丢给忠实大黄狗衔了,赞赏说:「谁说狗是畜生?好人歹人它分得清哩!」

第二天秀芹照例起得早,吃了早晚就赶到河边,忙了一个早上,抱了捆干透了的麻线回来。两个娃娃吃了午饭,便自觉地到河边去照看晾晒着的麻线,大黄狗照常在椿树下打盹,秀芹洗完锅碗又上了布机。

云板踏动,梭子来回,不大工夫就织出了八九尺。日头渐渐往西去,明亮的阳光从门道里射进来,照在织布机上刺得秀芹的眼辨不清布面粗细,便将布机移到山墙下背对着门,微风从窗眼里吹进来,扑在她的面上好不惬意。她一便想着河边的孩子的麻线,一面想着山坳里的铁牛,不知道他的包谷种下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她,手脚一缓下来,梭子便落地上去了。

秀芹弯着腰,一手抓了布机,一手去勾梭子,就差一点点就勾着了,正要挪开屁股下去捡,却有双手从背后按在了肩头上,气力很大,站不起来转不了身,秀芹没听见狗咬,喜滋滋地骂:「疯牛!大白青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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