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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 第16节

翠芬微微动了动指头,彩凤就筛糠似的抖颤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住,于是就放了胆儿搅动起来,在被子底下搅出来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

「咦哟!咦哟!翠芬!翠芬……真快活……快活呀!」彩凤的屁股一抖一抖地迎合着深深浅浅的抽插,一颗头在枕头上疯狂地滚来滚去,一只手在翠芬的胸上、肚皮上、大腿间胡乱地抓刨。

「姐!是这里……这里痒……」翠芬皱了眉头,褪下裤头来抓了那只茫然无措的手塞到毛丛中,贴在肿胀的穴口上,一边不停地蹂躏着彩凤的肉穴,肉穴的四壁不停地往外渗水,越来越粘滑不堪。

「唔唔……哦哦……唔……」彩凤大口大口地出气,颤动的音符里含了满满的快乐,不大一会,就叫起来:「不敢停哩!不能停哩!快来了……快来了……」

翠芬听她这么说,手指动得更加的快了,可胯里的那只手也报复一般地回击着,掏捣得她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姐妹俩就这样唱和着,在一片叫喊声里抵达了快乐的顶点。

「铁牛……铁牛还没归家哩!」黑暗里,彩凤在有气无力地嘟咙着,翠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睡哩!睡哩!咱不等这狠心的贼了……」

第18章:螃蟹

铁牛早上出去,原本是打算犁地的,可打秀芹家院门口经过时,正逢着秀芹端一盆潲水出来倒,见了梦中的人儿吆着牛儿过来,一时眉开眼笑,叫起来:「啊哟!铁牛,昨黑里雨才歇下,你就开工了?」

「是哩!是哩!早开工早歇活……」铁牛冲着她憨憨地笑,那牲口却跟女人相熟,喝勒也喝勒不住,拖了铧犁直往前走。到了跟前,女人顺手牵了牛鼻子便往院子里拉,急的铁牛直嚷:「俺犁地哩!犁地哩!」

「就知晓犁你家那穴地!俺这穴地荒了一冬,也不见你来犁!」秀芹格格地笑着,将牛拴到院中碗大的椿树山,拉了铁牛便往屋里走。

「不敢哩!不敢哩!娃娃都懂事了……」铁牛嘴上咕咙着,脚早踏进了门槛,孩子却不在屋里,火上的沙罐「咕嘟嘟」地直冒热气。

「娃娃都到河边去了,就俺一个,前日去镇街上买了个猪蹄,才炖上,正巧被你赶上哩!」秀芹朝竈上的沙罐努了努嘴,铁牛果然闻到了一阵肉香吃肉还得等上一会,两人关了里外两道门进到房间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滚到了一堆。

铁牛把将女人裹在身下,一张毛乎乎的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咬她的锁骨,舔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嘴。女人闭了眼翻滚,一张嘴巴却死也不松开。缠斗良久,舌头竟不得门道而入,铁牛便弃了口,一把抓了布衫下摆便往上掀,女人又牢牢地按着不给掀。

「说是犁地!又不让犁?!」铁牛低吼着,懊恼地将衣裳抓在手里,往两边猛一分劲,「嚓嚓嚓」一片响,破旧的布衫便从中裂开,一直裂到锁骨上,抖出那白花花的肚皮和两只大奶来,晃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个野牛啊!野牛!」秀芹惊慌,双手交抱着护住了奶子。说时迟,那时快,铁牛早瞅了下方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裤衩一堆儿拉扯下来,一甩手扔到床头上。秀芹颤声叫了一声,两条白生生的藕腿便蜷曲起来,紧紧地夹住了那团乌黑的毛丛。

铁牛哼哼着,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胯间的肉棒早已直挺挺地翘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静地将手指搭在女人火热的嘴唇上试探。谁知秀芹竟张了口,含了粗硬的指骨吮咂,铁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手也不抖颤了,灵活地在光滑的小肚子、丰腴的腿上、肥满的屁股上游走、摩挲……指骨上有咸津津的滋味,秀芹「吚吚呜呜」地吮着,另一只粗糙的手掌点燃了欲望的火,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她的身体开始焚烧,大腿根也潮热起来、犹豫着渐渐地松弛开了。她摸到了,软塌塌、皱巴巴的是卵蛋,粗大的、光柔的、坚硬的是肉棒,「俺要哩!俺要你的大鸡巴哩!」她握了男人的肉棒呢呢喃喃地呻唤。

铁牛伸手抓住女人的脚脖子,将两条白腿直拖到床沿上来,往上一提竖成个树丫子,把眼往胯里一瞅,黑乌乌的毛丛下绽开了一溜粉亮的沟道。

「来哩!铁牛……」秀芹乜斜着眼波,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似的瘫在床上,破碎的布条扭结在脖颈间,鼓凸凸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脯上,「姐姐痒呐!你要让俺痒死了才好?」她等不及,伸手来抓。

铁牛深吸一口大气,立定脚跟,将两条腿扛在肩头上,屁股对准那口儿猛地一撞,「噼噗」一声响,干的女人「啊呀」一声怪叫,长甩甩的肉棒便没入了温暖的泥沼里,影儿也寻不见一分。穴里早已经汪洋一片,肥厚的皮肉立时重新聚拢来,紧紧地裹缠了肉棒,裹得浑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铁牛迫不及待地抽了十几个来回,那膣道便出奇地滑溜起来。

秀芹眉心结成了一块,鼻孔往外呼呼地喷气,扭扭蛮腰摆正了肉穴,两只手各抓一个奶子拉扯着、揉搓着,肥肥白白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嘴里便「嗯嗯哦哦」地呻唤开来。

一开干,铁牛便粗鲁得像头野牛,撞得女人的屁股「啪嗒啪嗒」地响,撞得身下的床架子也「吱嘎吱嘎」地摇,「荒了一冬……还给俺犁不?给俺犁不?」他的声音粗哑,似闷雷似鼓点一样轰击着女人的耳膜。

「你犁!你犁!犁烂俺的骚逼,犁烂了才好咧!」秀芹浪叫声声,半个身子在床面上垂死地扭动、翻滚,穴里的肉棒如一根石杵舂在碓窝里,越舂越快,越舂越快……舂得她气都快回不过来了,「缓些哩!缓些……逼就要……要被你冲坏冲穿了啊!」她又止不住哀求道。

铁牛正在兴头上,偏不听,没头没脑地冲撞不休。不大一会,也不知是天突然变热了还是怎地,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手中的脚踝也滑唧唧地快把握不牢了。

就在这档儿,秀芹口中「咯咯」作响,垂死般地嚷叫:「呜哇哇!俺受不下了,要死哩!要死哩!」双脚一蹦从肩头上蹦落,头向后抻直顶了床面,身板儿挺地直直的,使劲儿地抓扯了高高凸凸的奶子,屁股一阵阵地抖颤起来。

命根子被紧紧地夹缠着动弹不得,铁牛连忙咬紧牙关,抖擞起精神来狠狠地抽,狠狠地插,够快够深,才几十来下工夫,女人僵死的身子突然活转来,双手放开了奶子,发了羊癫疯一样地抽搐着……肉棒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抽不离推不进,铁牛一着急,一股气流突突地蹿上来,腰眼里一麻,「嗷嗷」地叫喊着激射而出。

几乎同时,秀芹猛地挣起上棒身来,死死地搂了铁牛,底下一通急速地蠕动,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过去,一泼浓热的汁液兜头浇下,烫得铁牛一哆嗦,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栽倒了床上……猪蹄早炖得稀烂了,秀芹汤汤水水地舀了满满一碗端给铁牛。铁牛出了一身汗,肚里正「咕咕」地唱空城计,接过来也不怕烫,一仰脖子像喝酒那样「嗬咯咯」地喝见了底,「真香咧!放点葱末就更好了……」他咂咂嘴皮将空碗递给翠芬,秀芹又舀了一碗给他,自己却不吃,取了梳子镜子来在窗眼下梳理乱蓬了的头发。

铁牛一连喝了三大海碗,又去捞起骨头来歪了嘴啃,油水涌上来打了几个饱嗝儿,才想起女人还饿着肚子的,「你咋不吃呢?」他问道。

秀芹忙推脱说犯胃病,铁牛忙问疼得厉害不,秀芹笑了笑说:「常犯的小毛病,过一会就好的,只是不能喝油汤,油烫你全喝了啊,俺下老鸹头吃。」

「那怎么行?!俺给你留一碗!」铁牛端起沙罐来倒,却倒得出半碗,便尴尬地摇了摇头:「俺这嘴贱,一吃起来就歇不住,你还是下老鸹头吧!」他知道老鸹头的做法:将麦面掺水和一和,甩在沸水里滚起来就好。

秀芹梳妆完就开始和面,铁牛跑到茅厕去痛快了一通回来,却发现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了,正在院墙下一人端一只碗吃那老鸹头,走进去一看,碗底漾着浅浅的肉汤,想是从那半碗均匀分出来的。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却不把烫先喝了,而是盯了对方碗里的老鸹头数,一个、两个、三个……数完了对方碗里又来数自己碗里的,数目却不相等,便争执起来。铁牛鼻头一酸,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进屋来训斥着秀芹说:「秀芹啊,你这是把俺当猪哩?把好的都给俺吃完了,娃娃没得吃,你是让俺得噎死病哩?!」

秀芹的手哆嗦着,脸色十分难看,眼睛皮一挤,眼泪珠子「啪啪」地往下掉:「统共就一个猪蹄,你叫俺咋分嘛?咋分得过来嘛?」

「那也不能让娃娃饿着呀!俺都成罪人哩!」金狗气冲冲地出来,往院子里的墙根脚一坐,候着两个孩子吃完了,拉起脏乎乎的小手就往外走:「走!叔叔给你们弄肉吃吃!」

两个孩子一听有肉吃,欢天喜地跟着他来到河边,铁牛就甩了鞋去掀淹在水里的那一片石头,发狠似的翻,翻起来一个又一个,除了绿色的青苔什么也没有。小时候是有的呀!铁牛傻了眼,他嘴笨,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些什么安慰话,只问:「爱吃螃蟹吗?!」

「爱吃!」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回答,末了又眨巴着眼睛问:「螃蟹是啥?」

「螃蟹是肉!顶好顶好的肉!」铁牛看着孩子纯真的脏脸,眼泪就快包不住了,撅了屁股又掀石头,弄得一身是水一头是汗。

两孩子跟在后头,眼看着铁牛翻过去一槽又一槽,却一无所获,倒累的「呼呼」地牛喘,便叫:「铁牛叔叔,你歇歇呀!俺们不吃肉了!」

「只要你们爱吃!叔就弄给你们吃,俺有力气,能捉好多的哩!」铁牛拍打着胸口,「咚咚」地响,两个孩子就「呜呜」地哭起来,铁牛只得生硬地笑了笑:「你们一哭,俺就抓不着螃蟹哩!得笑,得喊' 加油' ,' 加油' ……这样子!」

一个孩子便抹了一手背的眼泪,怯怯地叫一句:「铁牛叔叔,加油……」

铁牛赞赏地点点头,弯下腰去「嗨嗬」一声吼喊,掀起一个两百斤重的石头来,下面果然有两只成年的螃蟹在约会,一把抓去,被锋利的钳子夹了手指头,大喊大叫地在水洼里跳跃起来,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地破泣为笑了。

「叔叔没记错,说有就有的嘛!」铁牛拧着两只螃蟹朝孩子们甩过去,指头上渗出血来顺着指尖淌,滴在河水里漫开了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他心里却无比高兴,忙在衣角上撕下一溜布条来包扎了,胜利地冲着孩子们挥挥手:「只要叔叔一抬石头,你们就齐声喊加油!」实时似乎在证明,这样做能给他带来好运气。

两只螃蟹还是活着的,横着在卵石间乱撞,两个孩子远远地丢石块砸它们的头,直到死了不动才罢手。在孩子们的加油声里,铁牛的力气更大了,沿着河岸一路翻下去,翻得太阳都落山了,总算搞到了十几只大小不一的。

铁牛洗净了手脚,脱了上衣将捉来的螃蟹笼在一处,在两个孩子的簇拥下凯旋而归了。到了门口,看到拴在椿树上的牛,才连连叫苦今儿可把犁地的活给耽误了哩!不过再看看两个孩子的笑,值!

秀芹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煮好了饭等铁牛和孩子们归来,一见到孩子们欢欢喜喜地缠着铁牛,一时想起了丈夫还在世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偷偷跑到房间里抹了眼泪才出来。

「娃娃些,知晓这是甚东西不?」她指着这些在衣服上四下的乱爬的东西问孩子,孩子齐刷刷地叫:「螃蟹!」叫的她心花齐放,多少年都没这般开心过了,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一万倍哩!

铁牛自然也很得意,可在怎样吃的问题上却犯了难,要炒要炸,又太费油!秀芹终归是女人家,麻利地刷洗了铁锅架起蒸笼来蒸,当满屋都弥漫了那奇特的香味的时候,悄悄从柜子里翻了瓶子酒出来倒给铁牛喝。

当月光像水银一样流泻到院子里的时候,螃蟹出笼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孩子们期盼的眼神里端上了桌,满满的老大一盘,冒着腾腾的热气,筷子插穿一个一扒拉,白白嫩嫩的蟹肉还没到口里,口水先就滴滴答答地流了。

铁牛这回学了乖巧,陪着她娘儿三个吃了一个,就再也不动筷子了,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酒精发着起来,又一个劲地呵呵地笑。

赶了牛儿出来,铁牛脚步已飘飘地踩踏不实在了。秀芹默默地跟在后头,一直送他到了家门口,分手的时候,铁牛突地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酒气儿呛得她直躲闪:「干嘛哩!干嘛哩!你婆姨出来瞧见了!」

「你就是俺婆姨!你是俺婆姨才好哩!」铁牛手舞足蹈地嚷,秀芹见他在说醉话,忙捂了他的嘴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到了院门里,转身一路小跑着回来,止不住就「嘤嘤」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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