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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292节

王香草心里一震,问:“他真的回来了?”

小伙子点点头,说:“等会儿我慢慢跟你说。”

王香草问:“那现在咱去哪儿?”

“回去呀。”

“这就回去?”

“不回去还干嘛呀。”

“我啥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了不就行了,一会儿找个地方停下车,慢慢告诉你,你不就也知道了嘛。”

“你都打听明白了?”

“太细了不可能,只是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王香草应一声,便不再说话,暗暗思量起来。

车子一脚油门驶出了一二十里地,到了一片开阔地时,小伙子猛打方向盘,开到了旁边的树林边,停车熄火,转过头来,对着王香草说:“着急了吧?”

“是啊,为的就是探听消息,却啥也不知道,你就开车返回了,扔给我一个闷葫芦,能不着急嘛。”王香草沉着脸说。

小伙子说:“那个熊人又不是啥稀罕货色,回就回呗,你关那么多干嘛?”

王香草说:“这可不是个小事。”

“是你想多了,管他呢,自己过好日子就行了。”

王香草说:“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嘛,担心被他耍了,这才心急火燎的过来看一下,这一阵子觉得很不正常,鬼鬼祟祟的。”

“我就不懂了,他走不走的,与你们家有啥关系?各家过各家的呗。”

王香草说:“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所以才那样说,这一阵子为了这破事,我闹心着呢。”

“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你知道有啥用?”

“那可不一定,兴许就能帮着你想出好主意来。”

王香草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就直着嗓子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我吧。”

小伙子拉开车门,下了车,说:“我口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等会儿……等会儿……”

王香草这才想到是自己考虑不周,走的时候连点水都没带,跑这么远的路,让人家一直渴着,真是有些不应该,就歉意地说:“那咱就赶紧往回赶吧,等到了镇上,找一家饭店,我请你吃饭,你看中不中?”

小伙子一笑,问:“你又不急着探听消息了?”

“肯定着急了,可你也不能一直渴着吧。”

“没事,咱是有备而来。”小伙子说着,转到了车身后头,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

小伙子返身回来,拉开车后门,扁着身子坐进来,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王香草。

王香草接过来,感激地望一眼小伙子,说:“你心倒是挺仔细。”

“这也值当的夸我?我天天在外头跑车,不带点水怎么行?”小伙子边说边把自己的瓶盖拧了开来,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对了,都坐过你好多次车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王香草见小伙子喝完水,问道。

“宋红军。”

王香草一笑,说:“咋取这么个名字呢?”

“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听吗?”

“你想把红军送到哪儿去?”王香草开起了玩笑。

小伙子说:“父母都是文盲,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年轻的时候听惯了那只‘送红军’的歌,等生了我后,就顺口叫上了。”

“跟你闹着玩呢,其实你这名字挺好,顺口!”王香草说着,竟然联想到了他小解时的动作,心里忽悠一热,脸粉扑扑起来。

宋红军盯着王香草,问:“车里热吗?”

王香草摇摇头。

“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吧。”

王香草脸更好了,娇嗔道:“看你外表老实本分的,心里可花花着呢。”

“我怎么就花花了?”宋红军一脸苦笑着问道。

王香草说:“以为是你们男人呀,随便哪儿都行,我是女人,可不能那么随便。”

“哦,这倒也是……这倒也是,我打小很少接触女人,就把这事给疏忽了。”宋红军一脸无辜地说道。

“行了,别解释了,赶紧说说你探听到的情况吧。”

“再喝点水,喘口气着。”宋红军说着,又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王香草望着宋红军仰头喝水时,脖子上面那个叫嗓葫芦的疙瘩咕噜咕噜上下窜动,眼睛呆直,一眨都不眨。

宋红军猛然停下来,打眼就看到了王香草失意的神情,心里就某一个地方热烘烘涌动了一下。

王香草回过神来,羞得满脸泛起了胭脂红。

宋红军就问:“你家大哥在哪里发财呢?”

王香草垂下眼帘说:“发啥财呀,出去打工了。”

“远吗?”

“嗯,在省城呢。”

“要多久才能回家一次呢?”

王香草一听这话,就有了某种预感,为了掩饰窘迫与慌乱,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说:“你就别再乱打岔了,赶紧说正事吧,我都急死了。”?

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349章 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宋红军倒也听话,他说自己找的那人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说话有板有眼,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从头至尾把有关于李木头一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人说其实李木头这半年时间经常回来,最近这一阵子待在村里的时间更长了,好像都不怎么回他后爹那个地方了。

他现在在整个村子里不说是个名人了,说他是个能人,那一点儿都不过分。为什么说他是能人呢,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彻彻底底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命运,使得一个看似绝了种、断了根,已经毁到底的家,又有了活力和生机。

首先是他把王家那个唯一的后人,从“废人”打造成了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领到身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回来时,就面目全非地换了一个人,走到时候还是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回来的时候,竟然就成了一个聪明伶俐的端庄青年,这简直不可思议,让村里的人惊叹不已,大跌眼镜。

更为令人诧异的是,昔日那个已经“猪狗不如”、招人恶心的疯子,不但全好了,竟然还带回一个女人来,虽然大了几岁,但五官周正,有模有样,倒也受看。

李木头先期给他们拾掇了旧房,简简单单办了婚事,还满村子分了喜糖,请了喜酒。

人家那可不是来路不明,偷鸡摸狗的野夫妻,是经过合法手续的,不但去镇上登了记,领了结婚证,还把生育证也领回来了。

再后来,又给他们盖了新房,准确地说,那个新房是他们共有的,一共四间,老的两间,少的两间,过一阵子再把南屋盖起来,那就更加有模有样了,因为他已经铁定了心搬回来住了。

对了,原来听说他是个老光棍,前几天竟然还带回一个女人来,跟他年龄也相当,虽然老得没了型,但总算是有个女人陪在身旁了,能够帮着烧把火,暖暖身子,那也不枉顶一身男人皮了。

原来听说李木头人品不好,臭名远扬,日子也过得一团糟,可这次回来,总算有了一点衣锦还乡的味道。

他不但为活人置办了家业,撮合了人口,还心系祖上,孝道满盈,在清明节的时候,在林地里大动土木,特别是为他爹修缮了坟茔,竖了墓碑。

现在村里的人都非常器重他,都拿他当人物看,大事小非地还断不了去找他商量商量。

老教师还自愧不如地感叹道:自打他回来后,以老学究自居的自己越来越没分量了。

王香草听完后,面色蜡黄,双目痴呆,浑身瑟瑟抖个不停。

一看本来漂漂亮亮、风韵犹存的女人突然变成了这幅吓人的模样,宋红军怔了片刻,接着小声唤道:“姐,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王香草不但痴痴呆呆,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宋红军这下真被吓着了,想到她一定是中了邪啥的,就捏起了她的手,轻轻捋着,觉得倒也温乎乎的,怯怯地说:“姐……姐,好姐姐来,你可别这样,这荒郊野外的,你想吓死我是咋了?”

王香草好像越发严重了,身子慢慢往一侧倾斜,缓缓地就要滑倒了。

宋红军慌忙满怀抱住了她,嘴巴贴在了她的耳根处,念叨着:“姐……姐……你醒醒……醒醒,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好不好……”

王香草嗓子里一连打了几声嗝儿,随后又呼噜呼噜响过一阵子,就像被噎了食的老母鸡一样。

“姐呀姐呀,你到底是怎么了?唉,你没事吧……没事吧?”宋红军几乎都快被吓哭了,轻轻晃动着王香草的胳膊问道。

王香草看上去像是已经毫无意识,甚至连男女之间的禁忌都没有了,一头扎进了宋红军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搓动起来。

“姐……姐,你别这样……别这样,出啥事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那个死老妖婆,她可真不是个东西呀,一定是她干的……是她干的,让她不得好死!”

宋红军那经得住王香草这番有意无意的亲近,早已心猿意马。

看上去王香草毫不介意,她骂过一阵子,便呜呜哭了起来。

宋红军脑门一热,失去了理性。

王香草只管哭,只管骂,全然没有在意宋红军的行动,任由他去了。

王香草一直在哭,直到宋红军消停下来,她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宋红军给她穿戴齐整,再帮她拢了拢她额前的乱发,坐在一旁,瞅着王香草沉沉而睡。

醒来后,王香草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一个呵欠,望着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说:“都正午了,你饿了吧?”

宋红军有点儿慌乱,不敢看王香草的眼睛。

“咋了你,为啥不说话呢?”

“哦,不……不饿……不饿……”宋红军这才试探着正过脸来,见王香草一脸漠然,就像啥也没发生似的,心里坦然了下来。

王香草叹一口气,说:“想不到,那个死老头还真不是个玩意儿。”

宋红军观察着她的表情,心里纳闷起来:难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逼真的春日之梦?

要不然这女人咋就这么平静呢?

像个没事人一般。

“大兄弟,你打听的事,和我担心的正好一样。”王香草喃喃地说。

宋红军望着王香草一双空蒙,略显忧郁的眼睛,安慰道:“他又不是把你家里的东西抢到这边来了,你有啥好担心的?”

王香草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比抢俺们家的东西都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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