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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265节

原来是崔玉柱跟徐木琴到了省城后,一切也还算顺利。

找到了工作,安排了住处,两个人在同一家酒店打工。

徐木琴做服务员,崔玉柱在后厨打杂,倒也随心随意。

但过了没几天,麻烦就来了。

支书孙常果的儿子孙立冬,那个死对头也不知道从哪儿探听到了信息,悄悄跟了去。

先是去那家酒店吃饭,借机对徐木琴动手动脚,言语调戏,甚至还挑起事端,寻衅滋事。

后来竟然找到了他们的住处,一次次的上门骚扰,还扬言,要是徐木琴不“回心转意”,就让他们在省城消失。

徐木琴天生胆小,再加上父母惨遭劫难之后,受了惨重的打击,精神头还没恢复过来呢。

一听这番狠话便被吓破了胆,哭着喊着要离开。

但又能去哪儿去呢?

就算是重新找一份工作,换一个住处,又有啥用呢?

那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用不了几天工夫,肯定就能跟了去,根本就摆脱不了。

为了安抚徐木琴,也为了两个人的安全,崔玉柱只得带着她返回了老家,看形势发展,再另做打算。

王香草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没头没脑骂了一通,接着说:“你先别着急,暂时稳住,待我好好想一想,一定能找出一个能制伏他的办法来。我就不信了,还真就无法无天了!”

崔玉柱可怜巴巴地说:“姐呀,你不知道,真是把人给逼到份上了,都觉得无路可走了。”

王香草说:“没事,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法律嘛,翻了天了他就!”

崔玉柱说:“我也跟他摆过道理,也说起过法律,可他根本不在乎,还说那些都是屁。”

“能耐他了,连法律都蔑视!这样吧,你容我先想一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派出所,直接让他们抓人。”

可崔玉柱还是一脸不踏实,说:“尽量不要抓呀!姐,你想想看,他又没动手,只是纠缠吓唬,就算是人被逮去了,那也很快就放出来了,疙瘩不是越系越紧吗?还不知道以后他会干出啥来呢。”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

“是啊,那种人咱可惹不起啊!”

王香草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样吧,你这几天你跟徐木琴先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我有了好主意,就告诉你。”

崔玉柱还是有些担心,问:“那万一他闹到我家里去呢?”

王香草说:“他就无法无天了,不怕被抓他就闹!”

崔玉柱说:“他在暗处,你咋找他?”

王香草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准备找几个老实本分、体格健壮的人夜间巡逻,看见可疑之人就抓起来,看谁还敢胡作非为。”

崔玉柱问:“人都找好了吗?”

王香草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现在村里的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几乎没人在家,想找人还真是很难。”

崔玉柱转动眼珠想了想,拍着胸脯说:“香草姐,就算我一个吧!只要我不出去打工,就帮着村里老少爷们站岗放哨,你看中不中?”

“那敢情好,像你这样小伙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只是……”一阵欣喜后,王香草又犯起难来。

“姐,你咋了?有话直说呀。”崔玉柱豪爽地说。

“崔玉柱,夜间值班这事吧,也只是为了一村老老少少的安全着想,想着让年轻人多付出一点儿,又没啥报酬,实在是不好开口。”

崔玉柱说:“咱们村里再乱下去,也实在没法住了,家里的女人被吓得觉都没法睡,外面的男人又提心吊胆的不放心,是该好好治一治了。”

“要是都像你这个想法就好了,可现在谁还考虑大伙呀,没好处的事情能推不揽。”

崔玉柱说:“我觉得吧,咱们村要想好起来,全靠你了,也别怪老百姓怨天怨地的,我看责任还是在当官的身上,没有好领导,去哪儿找好群众,你说是不是呀?香草姐。”

第306章 豁出去了

王香草摆了摆手,小声说:“别这么说,让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编排出啥呢,万一传到了马有成耳朵里去,他不整死你才怪呢。”

崔玉柱嘟嘟囔囔地说:“我说的是正事呀,下一步如果再选村干部,我就选你当村长,选你当支书。”

“崔玉柱,别胡说了!”王香草喝住了他,缓下声来,说,“这种话不可乱说,会招惹是非的,知道了吗?”

崔玉柱说:“怕啥?我这说的是心里话,反正我就是盼着你这样的人当领导,最起码不会欺负老百姓吧。”

王香草说:“好了,就这样吧,你先回家吧,等我好好琢磨一下,等有了好办法再告诉你。”

崔玉柱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王香草又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带话给徐木琴,邪不压正,用不着害怕,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嘛,蹦达不到哪里去,翻不了天的。

崔玉柱点点头,扭头便往回跑。

跑出了老远一段,又折了回来,对着王香草说,“姐,这样吧,我找几个在家的伙计跟同学啥的,让他们也参入夜间值班这事,你看成不成?”

“那敢情好!成,太成了!”王香草兴奋起来。

王香草去买了一些饭菜回来,也没心思再做饭,拿个凳子,坐到了门前的阴凉里,琢磨起了如何惩治孙家那个狼崽子的事情来。

正想得起劲,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香草拿起手机,看一眼显示屏,竟然是个陌生号码,就懒得打理,干脆挂断了。

对方却不肯作罢,又把电话打了过来,闹心的铃声想个不停。

王香草只得接听了,不耐烦地应一声:“喂,谁呀?”

“你是李德福的老婆吧?”

对方是个成年男人,声音很低沉,模模糊糊,听上去很陌生,遂问道:“是啊,我是王香草,你是哪一位?”

对方说:“你别管我是谁,只管听好了,我今天冒死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王香草打一个激灵,随说道:“先说你是谁,要不然,我咋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呢。”

对方说我好心好意告诉你,是可怜你,是不愿看着你被欺骗,至于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王香草的心脏被揪了起来,咬了咬嘴唇,说:“那好,你说吧。”

那人电话里说,王香草男人李德福已经从工棚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房子,跟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正儿八经过起了小日子。

还说那个女人跟他差不多年纪,看上去本来就很熟悉,有人说他们是一个村的。

王香草一听头就大了,心里翻江倒海的,嘴上却不承认,嚷道:“你胡说!这是不可能的,自家男人我能不了解?他根本就不是那号人。”

那人说:“你不承认拉倒,我是为你好,才向你通风报信的。”

王香草大声质问:“你是谁?到底是谁?”

那人说:“我是谁你就不要问了,这并不重用,重要的是别把自家男人弄丢了。”

王香草气冲冲地骂道:“我看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成心栽赃陷害,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你按的啥心啊?”

那人说:“我看你是不识好歹,是不是真的,你去亲眼看一下就知道了。”

王香草接着问:“我去哪儿看?”

那人说:“一会儿我把地址告诉你。”

“好,那你说吧。”

“我说了你记不下的,用短信发给你。”说完扣了电话。

王香草举着手机愣在了那里,心里打雷又下雨,乱成了一锅粥。

好大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从头至尾把那个人的话理顺了一遍,这才隐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许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狗娘样的,怪不得很长时间都不主动打电话过来了,自己每一次把电话打过去,他都冷冷淡淡,爱搭不理的。

更值得怀疑的是他竟然连麦子都不回来帮忙收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还有,他走后都几个月了,连一次钱都没寄回来,这说明啥?

说明他心里已经没了自己,甚至没了儿子,所有的念想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电话里那个人还说,跟李德福住在一起的女人跟自己年龄相仿,是一个村子的,这肯定也不是信口胡言,一定是探听到了可靠消息后才那样说的。

细数一下,这几年外出打工的女人也不少,足足有十几个的样子,这些人当中又会是谁呢?

是哪一个不要脸的臊货去勾引自家男人了呢?

难道……

王香草越想心越乱,越想胆越寒。

突然,她想起了李木头说起的因为自己的不忠,会引起李德福不满、反感,甚至报复,头猛然大了起来。

难道李木头这个老东西也早有耳闻,甚至已经有所察觉?

至少他探听到了啥,要不然他是不会那样跟自己说的,毕竟李德福是他名义上的亲侄子。

不行,必须要去问问他,想尽办法打探出个实底来,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

王香草再也吼不住了,火烧火燎直奔着李木头家去了。

进了院子,见里屋门虚掩着,王香草就喊了起来:“叔……叔,木头叔,你在屋吗?”

“谁呀?喊啥喊?”李木头的声音喑哑,听上去黏黏糊糊,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面。

“是我呀叔。”王香草应一声。

“我在睡觉呢,你咋又回来了?”

“回来有事呢。”

“还有啥事呀?”

“很重要的事儿。”

“啥狗屎猫屎的?你问吧,我听着呢。”

“我得进屋当面问你。”

李木头急了,声音高了起来,喊道:“不行……不行,我在睡觉呢,你在外面问好了。”

王香草二话不说,推开门就进了屋。

“你这个熊女人,咋就这么没礼数呢……”不等话说完,屋里一阵黑暗,这才知道王香草已经挡在了门口。

“是不是屋里有女人?”王香草手扒着简易的门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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