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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官秘史 第903节

韩宝来当然知道,来人是客,不可太驳人家的面子,他又和颜悦色地说:“其实啊,我们今天谈历史,并不是为了翻什么案。我们应该借古鉴今。诚然,蒋先生之失利,我们今天,仍然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和则两利;战则两败俱伤。其实国共两次合作,都开辟了历史新纪元,第一次合作,取得了北伐战争的胜利,第二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取得了抗战的伟大胜利。今天,仍然是这样,我们两岸三地联起手来,华民族那是真正的东方巨龙,睡狮猛醒,雄鸡一唱天下白,谁也不敢欺凌我们。可是我们祸起萧墙,兄弟阋墙,那么我们不堪一击,给人视为三等民族。”

“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众人交口一辞地赞誉。

林鸿达先生还独辟蹊径:“没错,宝来所言,于我心有戚戚然。蒋公还有一致命错误,他不仅制造了党派纷争、族群分裂,还有一招,他自以为高明,其实这是他的致命伤。他口头讲‘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他却不带头讲‘礼义廉耻’,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前面用手扶你,后面用脚使绊子,根本没有取信于民。即使军队,还搞一个什么谪系,什么杂牌;到处是统、军统特务,疑心太重,杀机四伏,铁腕强权政治,这不是胡闹吗?”

《小村官秘史》正文 1027野花渐欲迷人眼

“宝来所言极是,以和为贵。!我们现在在一个民主国家作客,言论自由,畅所欲言,不必设什么限制。我们也要有胸怀,不必为一句话不顺耳的言论耿耿于怀,我们可以姑妄听之,不必失态。”李兆济之言,矛头直指辜松廉,要是韩宝来如此说,他肯定当场翻脸,但李兆济之声望,辜松廉只得干笑了几声:“嘉信公看来对你的乘龙快婿,恩爱有加,如此绿毛金龟婿,百年难遇啊。”

李兆济一愣怔,俗话说,打人莫打脸,说话莫揭短。不过,李兆济是世务的人,不会睚眦必报,他淡然一笑:“伯达兄,你我——难道,不是吃了同样的黄莲?你难道吃了甘草不行?”

李兆济此话,不啻是一枚重磅炸弹,爆炸的当量相当大,对面一桌都在杀伤半径内。辜松廉用明杖顿地,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才给人打老脸啊。”

辜松廉站了起来,气得脸膛发黑,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来的任务,他只得忍辱负重坐了下来。陈丛菊先生劝道:“伯达兄,时代不同了嘛,不是我们那个传统守旧的年代,我家小妍,我什么话都对她说了,她现在能回台北,那是她妈妈苦苦哀求。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原因,小家伙真有魔法,抓住了我女儿的魂,眼里哪还有父母亲情。我本来是兴师问罪来的,可是多看了他几眼,我想发怒也没处发了。”

辜松廉低下头,冲韩宝来敲着指头:“你倒说说,你打算怎么救市?说什么也没用。咱们还是现实一点,跟你有理也说不清。秀才遇到兵嘛。”

“一手托天。”韩宝来一言以蔽之。大家沉默良久,对啊,是托住大盘,让它稳有升,大获全胜了。

“你有哪个本事吗?当年,他们逆袭了整个亚洲、然后袭英镑,再席卷了巴西、墨西哥、阿根廷,你能跟他们分庭抗礼?”辜松廉当头泼冷水。

“没那个本事,他敢睡你女儿,还不当一回事?”郭台明看来与辜松明关系很好,话说轻点重点无所谓。

辜松廉勒着眼虎斜视了韩宝来一眼,韩宝来却一脸无辜,其实他确实是无辜的,他本来没有她们八大花旦那么开放,人家设局让他钻,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臭味相投。

“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家伙只负一半的责任。”王永珀说了一句公道话,“我家美龄,我问她,他有什么好?美龄说,至少现在没人取代他啊。我又问了,他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吗?我看他是玩弄你的感情,始乱终弃。她说,我忘不了啊,满脑子都是他,了他的毒啊。真的,她梦里哭着醒来,搂着妈妈说,宝来怎么怎么了。”

“他负一半的责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当父母的?你伤了我的心啊。我养大一个女儿,培养她成才,我容易嘛。我看你倒好,你要人了,求爹爹告奶奶,不要人了,那是刀砍人啊。”辜松廉气愤地说,“我家可可在家半个月了,亏她天天念叨你,你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句哄她的话都没有。我说,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你想他何用?她说,不是我在想他,是我的心在想他。我也弄不清楚,你给她施了什么魔法,让她如此神魂颠倒?”

韩宝来给这帮老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批得作声不得,他知道自己越辩解,越显得苍白无力,他看满桌的菜,还塞不住他们的嘴;有的吃,有的抬头指责他,所有菜给他们清盘了。看来他还要找个地方吃午餐。真是太过分,一点也没留给他。这个世界,是这么不公道,盖楼的人住不高楼。他喝了几杯茶,肚子咕噜噜叫了。

林丝雄心有痛:“小家伙关心得过来吗?你们知道他与多少女孩子有染吗?我倒要问问你,你心有谱吗?”

“什么谱?五线谱,还是家谱?”李兆济代他回答,“要是都要负责的话,他看都不看你一眼。人家早跟他谈好条件。自负盈亏。像我们投资,今天你们愿意掏腰包,赚了是你们的,亏了还是你们的。你愿意投投,没人勉强你的。”

“小家伙请我们过来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啊?”郭台明看韩宝来闪烁其词,像是不热心他们的投资,也不向他们讨教。

李兆济帮他回答:“姜子牙钓的鱼,愿者钩。宝来从来不勉强谁,你愿意投,投多投少,都是你自己的事。对吧?”

韩宝来半天才说了一句良心话:“我拿老外的钱乱投,不心痛;拿你们的钱乱投,可是遭雷劈的。现在确实在节点,你们要悠着点。”

“你托市有几成胜算?”辜松廉问到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十成。”韩宝来大言不惭。

“十成?”大家脸神色各异。李兆济像是给女婿壮胆:“对,十成。胜券在握。”

韩宝来像是满不在乎:“你们可以观望一下。你看,下午欧洲的朋友陆续来了,让他们冲在前面当炮灰。我岳父已经当了炮灰。”

“你这熊孩子——”

“牛孩子!”“呸——”“呸——”辜松廉的话遭到一群人的攻击,原来炒股的人忌说人家是熊,那是咒人家赊老本。这些人让辜松廉很孤立。辜松廉气得老脸一阵一阵发烫,他为了挽回颜面,拿钱砸人:“你叫我一声爸,我给你一个亿。”老家伙不傻,这是要地位,要跟李兆济平起平坐,他们本来是同道人。

韩宝来却婉拒:“晚辈不敢,贪小便宜吃大亏,这是良训也。”

“你——”

“有骨气。”李兆济搂着宝来,洋洋得意。

韩宝来看辜老脸都气得蜡黄,看在可可份,别太为难他老人家:“我叫爸,应该叫的,不用什么利是了,这是天经地义的啊;要是强人所难,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叫啊。”

“是啊,不能认贼作父。”李兆济借机挤兑他,搞得辜松廉脸红一阵白一阵,有火也无处发泄。你有钱又怎么样?他韩宝来岂是看到钱哭的人?别说你一个亿,你是百个亿,他不过看作一组数字。

大家正打着嘴仗,韩宝来的手机彩铃响了,却是令韩宝来心悸的德国总理夫人阿蒙莱女士;韩宝来可不怕他们泄密,当众接了电话,目的是早点闪人。

“阿蒙莱夫人,我是韩宝来。”

“亲,过来接我啊,我怕你久等,我抵达纽约国际机场才给你电话。”

“好的。我马过来接你。”韩宝来巴不得脱身了,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他要让这帮台湾佬亲眼看到他的欧盟朋友是怎么跟着他赚钱的。韩宝来接完电话,跟在座的打一个招呼,一阵旋风溜走了。车开到了外卖店,他还买了一块汉堡包,平时他是不吃的,今天当服务员,流着口水看客人吃了半天,早饿得前胸贴后背,边开车边撕扯着吃,一阵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吃得只剩下手指下的油腻了。

韩宝来本来以为是她一个人,结果太出乎意料,是一个夫人团。除了阿蒙莱女士,还有苏珊娜女士、斯特芬女士、乔安娜女士、玛萨女士、瓦希里女士、冯芬兰女士、安德里娅女士、马里奥女士、阿妮妲女士、伊凡娜女士。韩宝来可不敢乱叫的士,她们都是身价百亿的富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叫ss海伦赶紧派旅游大巴过来。

韩宝来看阿蒙莱女士一行,虽然是炎炎夏季,都是华亮的绸质衬衫,加裤裙,像是参加意大利时装展,个个风情万种。

阿蒙莱女士了韩宝来的车,其她的跟韩宝来没有打得那么火热,暂时不敢公然卖弄风情。车驶向高速公路,韩宝来嗅到了车内的香奈尔香水味。韩宝来以前是讨厌香水味,今天为什么他不时瞟她一眼,阿蒙莱夫人在用吸汗纸吸脸颊的汗水,压根儿没往他这边看。她喜欢宝蓝色的颜色,圆领衬衫,长筒裤裙都是宝蓝色的,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修长,曲线迷人;手里拿着一方梳妆镜,正在专心补妆。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妖艳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她脸挪开。她邪魅的脸庞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卷曲的发丝不经意地缭绕在她素白的脸蛋,不时抿一抿嘴,秀一个笑脸,真是一个自恋狂。

“喂,你是不是有狐臭?”韩宝来不怀好意地说,没人的时候,他可以对女人轻薄。

“胡说八道。说我有狐臭的,你是第一人。”阿蒙莱女士轻蔑地剜了韩宝来一眼,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知道他是有意刺激他。

“那里往身喷那么大香水干吗?喷香水的人,是对自己身的气息不自信。”

“你又没说,你可以闻一闻所有欧洲豪门贵妇人、千金小姐,没有不用香水的。唯有你太挑剔了。”

“我是东方人。我从小没闻惯香水味,简直刺鼻、令人作呕。”韩宝来大声抗议。

“行了。别瞎嚷嚷。呆会儿,你带我去泡一个桑拿,冲洗干净,不得了吗?你可以验看一下,我究竟有没有狐臭?”

韩宝来开着车,便胡说八道:“其实,有狐臭,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情。我所见过的,有狐臭的女子,一定是天姿国色的。因为是狐狸精啊,狐狸精为了掩盖身的异味,于是往身猛喷香水。”

“你编吧。谁不知道,你是搞笑专家。反正我身没有狐臭,随便你怎么说。再说,我身的气味,你又不是没有闻过,你还吃过呢。”

“夫人,我问你一个怪的问题。”

“你说。”

“我本来是极端恶心的,你现在说起来,我还呕吐。怎么那天晚,我突然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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