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官秘史 第419节
韩宝来沉郁地说：“八千万人民群众还在大雪中苦苦支撑，我哪有心思胡吃海喝？来份快餐吧。”
笑得瓜哥眼泪都出来的，这是韩宝来反唇相讥。瓜哥正色道：“宝兄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没有养好身体，怎么为革命工作？你现在做的是一件极其复杂、艰巨的工作，不可不保养好身体。贞子公主是客，我们兄弟是主。我们听客人的。贞子公主请点菜。”
贞子公主心情超爽，眼眯眯地说：“在这里，可能吃不到正宗的日式料理。我们把悬念留到东京再说，随乡入俗，客随主便，我们吃台北菜，好不好？请瓜哥给我们点台北菜。”
“好极了！好极了！”瓜哥打了一个响指，“先给我，每人一杯台北奶茶青蛙下蛋。这是我们台湾人八十年代就发明的。奶茶里，就有青蛙下的蛋，当然那不是青蛙的蛋，是珍珠米，也不是珍珠做成的，是木薯粉圆，嚼起来很有弹性；加上基底的茶需要香醇味，两者混搭，真是绝配。”
“这是瓜哥代理的吧？”韩宝来微微笑道。
“笑话。全台湾人都会做，我胡瓜何德何能，能代理传统经典饮品？宝兄弟，估计是嫌我说得比唱得好。接下来，我给你上一款小吃。湖南小吃，本来是长沙臭豆腐，听说你是在长沙读的大学，肯定对正宗的长沙臭豆腐味记忆犹新。你今天尝尝我们台北款臭豆腐，看看是不是各有千秋？”
瓜哥笑着点了一碟台北臭豆腐。首先在外观上就不同，长沙臭豆腐，外皮是黑亮、硬皮，这是金黄厚实的。韩宝来尝了一块，臭则臭矣，那是一种酱臭味，不是长沙臭豆腐那种末药臭味的浓郁。
“怎么样，宝兄弟？”瓜哥的神情倒有点《红楼梦》里的呆霸王薛蟠。
“嗯。不错。软、酥、脆，带有酱香、囟味的腌渍味，其实不是臭，是泡酱味。”
“太对了！宝兄弟有美食家的潜质。”瓜哥又叫来了一碟糕点，首先用手捏了一片给韩宝来，笑道，“这是英国旅游杂志评出世界十大最怪美食，它名列榜首。这是台北有名的猪血糕。这是将糯米与生猪肉揉制而成，然后腊干，切成薄片，醮上细碎花生粉。尝一口，就知道其中的独特风味。”
韩宝来细细地嚼了嚼，赞赏不已：“它有芝麻糕的香脆，又有糯米糍的黏牙，还有北京老佛爷米糕的入口化即化，还有我们家乡的猪肉丸子的熏香味。”
“宝兄弟，能入得你的法眼，殊为不易。”瓜哥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口才之佳，让韩宝来叹为观止。
《小村官秘史》正文 497当作恶贼
刘宇轩奇怪，见不到陈汝慧阿姨，怎么连阮水仙也见不到了？估计她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在今天这种隆重的颁奖大会，绝对少不了她这个执政官的。
排长有了自己的独立单间，再也不用听一个班此起彼落的鼾声。虽然房间内除了武器弹药，就是一张板床，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再加上一个贮物柜，放置他简单的行李。手机还是没有归还给他，他也不敢向上级领导申请要。估计也要不回，他知道军规。
他向黎宽叶打听过，陈汝慧阿姨确实住在司令部，那是他们下级军官无法进入的禁地，那里采用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系统，连条狗都妄想进入。或许，有一天他升上了高一级干部，他就可以见到她了。再说，他可以向阮武艺司令请求，将他的外甥女许配给他。那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想着，想着，他不禁想起一首歌“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刘宇轩想着陈汝慧忧郁的眼神，润白的脖颈，酥软的小手，纤细的小蟒腰，笑起来浅浅的小酒涡，想着，想着，手上便有了动作，然后眼皮沉沉了，便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不准动！恶贼！今天是你的死日！”突然有人低喝了一声，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额头，他一惊，他从美梦中醒转了过来。屋子里很暗，四个蒙面的身影，一把枪，三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他的要害部位，他动一动，可能死无全尸。他在那样大的战场都全身而退，没想到今晚要给人暗杀。
不过，刘宇轩反应极快，虽然她们四个人蒙着面纱，房间又是黑森森地，但他还是辩析清楚，她们四个人是谁。
“孟兰、素喜?尼拉，大姐祖玛卡，二姐吴丹，是你们吗？你们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狗贼，谁跟你自家人？明年这时候就是你的祭日！”为首的正是原雄巴冰种老坑翡翠矿老板昆帕的老婆祖玛卡大姐，她凶相毕露，用枪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唬得刘宇轩魂飞魄散。
素喜?尼拉历数他的罪状，让他死个明白：“你第一次立功，算你侥幸，将我们全部抓了俘虏，害我们家破人亡、妻立子散，我们还那样侍候你。你当时花言巧语说，说我们从此以后是一伙的，让我们打入敌人内部作内应，尽早铲除这帮坏蛋。可是，你不但不联络我们，商讨对策，对付敌人。你还两次大开杀戒，杀我同胞；用我同胞的血，染红你的官帽，为你晋升之路当冤魂，你——你罪该万死！”
宣布完他的罪状，四个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分明是可以同手了，让他死个明白。
“慢！慢！我还有话要说！素喜姐，小不忍乱大谋，你误会我了！”刘宇轩突然改为华夏语跟她们说话，她们一愣，原来缅人不懂英文，但大多会说华夏语，这些年来，她们以会说华夏语为荣，因为她们用的、吃的，大部分来自华夏，甚至有一部分自称自己是华夏人，比如果敢人，他们就宣称自己是华夏后裔。还有克钦族，他们是华夏景颇族的一部分。
“你会说华夏话？”四个女子顿时吃了一惊。
“对呀，我本来就是华夏人，我是奉命前来进剿他们的国际刑警。我打入进来，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亮明身份。我不参加战斗，换一个人，结果有变化吗？我不过是巧妙掩饰我的身份，你看每次，其他人都死光了，为什么我不死？我是躲起来了，打到最后我冒了出来，巧妙伪装一番，我就立功了。我要是猛打猛冲，我早给自己人打死了。你们不信，你看看我身上有不有伤？我是不怕死的，想想看，在那种大战场，我是敢打敢拼，冒出头来，早给人打成筛子了。我是有任务在身，全面掌握他们的罪证，只要掌握他们确凿的罪证。不用你们动手，再说你们的武装奈何不了他们，他们配置的都是美式装备，拥有先进的预警雷达和指挥系统。我只要掌握他们贩毒的罪证，一声令下，我国特警、国际刑警联合扫荡他们。懂不懂？”
“你真的是国际刑警？”孟兰吓了一大跳。
“准确地说，我是华夏方面的国际刑警。这帮人曾经在我国境内贩毒，我国缉毒总队派遣我打入敌人内部，掌握他们确切的犯罪证据。我现在已经发现他们制毒的窝点，他们大部分收入来源就是制毒、贩毒，而且大部分毒品销往我国境内。但我现在的身份，还无法接近他们制造毒品的地下工厂，我的工作带有长期性，不是一劳永逸。知道吗？”
“你没骗人？”
“你那天都看到了。我借你们的手机打电话，那是我单线联系我的上级，他指示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们当时可能没听到，他其实就是指示我下一步的行动。”刘宇轩的话引得她们犹豫不决，动不了手。
“素喜姐，你懂英语的？当时，我就用英语跟我的上级对话，你应该听得懂？是不是他指示我这么干的？”刘宇轩知道素喜对他有好感，那天是素喜带头以身相许。
“是。我听到了。”隔了一会儿，素喜终于向三个大一些的姐姐证明了刘宇轩说的话，“他还特地指示你，把我们当作你的自己人，要你他善待我们，要你扩充自己的势力。”
“放开我。你枪口把我额头敲肿了，明天我怎么向人家解释？上战场都毫发无损，怎么睡觉睡出伤来了？”刘宇轩悻悻地说，伸手拨开了她们手中的武器，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是大姐祖玛卡，她丢了一个眼色，大家终于收起了武器。
“再说了，你们要害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你们到司令部举报我就没行了。一群笨笨。敌我不分。自己人！我刚打入进来，主要是在战场保全性命。想办法蒙混过关。好像那个狗屁司令对我有点怀疑，本来我是副排长，应该给我升为副连长，结果只是去掉一个副字。说明什么？说明我。那是投机取巧，掩人耳目，但这个老头子奸诈，他对我有所怀疑。估计他要考察我。你们这样一闹，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们都别想活。连命都保不住，能执行任务吗？我要是坏蛋，我有为难你们吗？我最近没去找你们，那就是让你们沉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才几天时间，你们就沉不气了。真是的。”刘宇轩发现自己许久没说华夏语，说起来滔滔不绝。
“我们哪知道？只知道你立了功劳，杀了我们同胞兄弟。我们要为同胞兄弟报仇雪恨。”大姐祖玛卡估计有四十岁的年纪，说话很老成，华语说得很流利，身体微微发福，有双下巴，有小肚腩，白白胖胖的。那天匆匆忙忙，没有尽兴，现在看着有点咽口水。
“你想要干吗？”大姐祖玛卡看刘宇轩看她的眼光有点发直，有点垂涎四滴，心不由卟通卟跳，圆脸蛋不由粉红。
“算了。你们走吧。万一有个闪失，悔之晚矣。”刘宇轩当然知道自古犯了淫戒的后果。
“胆小鬼。”祖玛卡也是女人，对眼前这个健壮的美男子，她打心眼里还是喜之不胜的，与黑瘦的昆帕相比，刘宇轩那是美神了。说良心话，要是她心中不存私念，怎么容他辩解？刘宇轩在梦中就可以结果他。她们是觉得小白脸会不会耍她们。听说他立了一功又一功，现在连打个照面都不来，是不是把她们遗忘了？于是姐妹们一商量，冒死前来兴师问罪。
“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可忍不住了？”刘宇轩眼光越来越上火，看上去他真的气血不宁了。
“我看看是真是假？”孟兰特大胆，一把揭下他的军被，“哇！你真坏！还说执行任务？我看你分明——”
“嘘——声音小点。要是外面哨兵听到了。我们都做风流鬼。”
“那你还不快点。”素喜娇羞地拉扯。
孟兰问：“我们都听你的。下一步，怎么做？”
刘宇轩心念甫动，怎么忘了韩叔的教导？不是要联合她们，里应外合？于是，他一面做动作，一面说：“顶顶重要的，谁都不要暴露？谁暴露了，也不准说出我们来？这是死命令！明白吗？”
“明白。”现在四个女人，刘宇轩叫她趴下，她不敢跪着。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太好哄了。怪不得韩叔哄女人，那是哄得女人对他死心塌地。韩叔啊，韩叔，你这一手绝活太管用了！
“如果你们能带出消息。让你们的人，这些日子不要偷袭，也不要攻击雄巴矿山，让敌人麻痹大意。现在他们戒备森严，我连营房都出不去，我根本没办法查案。我还要用尽一切办法活命。说良心话，在指挥员盯住的情况下，我不装模作样，我就给他一枪嘣了。”
“我们——”
“我们会通知到的。”素喜刚要说什么，给大姐祖玛卡抢过的话头，不让她说下去。
“子弹不长眼睛。要是给自己人杀了，真是冤枉死了。”刘宇轩说这话，知道大姐祖玛卡对他还是留了一手，相信她们一点有办法联络她们的人，听这话，她们已经与掸邦军政府方面取了联系。
“以后不会了。我们会提醒他们格外小心，不要与你发生正面冲突。”祖玛卡大姐看来是有权利的，没有权利不能做这样的允诺。
“还有一手很厉害。你可以让我——你们故意给我放水，我多立几件功劳。你们故意把他们打得凶，我带人扑过去，我就大获全胜，这样我升得快。只要打入他们领导核心，他们就死定了。这才是真正的里应外合。”刘宇轩得到了灵感，想出这鬼主意来。
笑得瓜哥眼泪都出来的，这是韩宝来反唇相讥。瓜哥正色道：“宝兄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没有养好身体，怎么为革命工作？你现在做的是一件极其复杂、艰巨的工作，不可不保养好身体。贞子公主是客，我们兄弟是主。我们听客人的。贞子公主请点菜。”
贞子公主心情超爽，眼眯眯地说：“在这里，可能吃不到正宗的日式料理。我们把悬念留到东京再说，随乡入俗，客随主便，我们吃台北菜，好不好？请瓜哥给我们点台北菜。”
“好极了！好极了！”瓜哥打了一个响指，“先给我，每人一杯台北奶茶青蛙下蛋。这是我们台湾人八十年代就发明的。奶茶里，就有青蛙下的蛋，当然那不是青蛙的蛋，是珍珠米，也不是珍珠做成的，是木薯粉圆，嚼起来很有弹性；加上基底的茶需要香醇味，两者混搭，真是绝配。”
“这是瓜哥代理的吧？”韩宝来微微笑道。
“笑话。全台湾人都会做，我胡瓜何德何能，能代理传统经典饮品？宝兄弟，估计是嫌我说得比唱得好。接下来，我给你上一款小吃。湖南小吃，本来是长沙臭豆腐，听说你是在长沙读的大学，肯定对正宗的长沙臭豆腐味记忆犹新。你今天尝尝我们台北款臭豆腐，看看是不是各有千秋？”
瓜哥笑着点了一碟台北臭豆腐。首先在外观上就不同，长沙臭豆腐，外皮是黑亮、硬皮，这是金黄厚实的。韩宝来尝了一块，臭则臭矣，那是一种酱臭味，不是长沙臭豆腐那种末药臭味的浓郁。
“怎么样，宝兄弟？”瓜哥的神情倒有点《红楼梦》里的呆霸王薛蟠。
“嗯。不错。软、酥、脆，带有酱香、囟味的腌渍味，其实不是臭，是泡酱味。”
“太对了！宝兄弟有美食家的潜质。”瓜哥又叫来了一碟糕点，首先用手捏了一片给韩宝来，笑道，“这是英国旅游杂志评出世界十大最怪美食，它名列榜首。这是台北有名的猪血糕。这是将糯米与生猪肉揉制而成，然后腊干，切成薄片，醮上细碎花生粉。尝一口，就知道其中的独特风味。”
韩宝来细细地嚼了嚼，赞赏不已：“它有芝麻糕的香脆，又有糯米糍的黏牙，还有北京老佛爷米糕的入口化即化，还有我们家乡的猪肉丸子的熏香味。”
“宝兄弟，能入得你的法眼，殊为不易。”瓜哥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口才之佳，让韩宝来叹为观止。
《小村官秘史》正文 497当作恶贼
刘宇轩奇怪，见不到陈汝慧阿姨，怎么连阮水仙也见不到了？估计她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在今天这种隆重的颁奖大会，绝对少不了她这个执政官的。
排长有了自己的独立单间，再也不用听一个班此起彼落的鼾声。虽然房间内除了武器弹药，就是一张板床，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再加上一个贮物柜，放置他简单的行李。手机还是没有归还给他，他也不敢向上级领导申请要。估计也要不回，他知道军规。
他向黎宽叶打听过，陈汝慧阿姨确实住在司令部，那是他们下级军官无法进入的禁地，那里采用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系统，连条狗都妄想进入。或许，有一天他升上了高一级干部，他就可以见到她了。再说，他可以向阮武艺司令请求，将他的外甥女许配给他。那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想着，想着，他不禁想起一首歌“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刘宇轩想着陈汝慧忧郁的眼神，润白的脖颈，酥软的小手，纤细的小蟒腰，笑起来浅浅的小酒涡，想着，想着，手上便有了动作，然后眼皮沉沉了，便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不准动！恶贼！今天是你的死日！”突然有人低喝了一声，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额头，他一惊，他从美梦中醒转了过来。屋子里很暗，四个蒙面的身影，一把枪，三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他的要害部位，他动一动，可能死无全尸。他在那样大的战场都全身而退，没想到今晚要给人暗杀。
不过，刘宇轩反应极快，虽然她们四个人蒙着面纱，房间又是黑森森地，但他还是辩析清楚，她们四个人是谁。
“孟兰、素喜?尼拉，大姐祖玛卡，二姐吴丹，是你们吗？你们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狗贼，谁跟你自家人？明年这时候就是你的祭日！”为首的正是原雄巴冰种老坑翡翠矿老板昆帕的老婆祖玛卡大姐，她凶相毕露，用枪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唬得刘宇轩魂飞魄散。
素喜?尼拉历数他的罪状，让他死个明白：“你第一次立功，算你侥幸，将我们全部抓了俘虏，害我们家破人亡、妻立子散，我们还那样侍候你。你当时花言巧语说，说我们从此以后是一伙的，让我们打入敌人内部作内应，尽早铲除这帮坏蛋。可是，你不但不联络我们，商讨对策，对付敌人。你还两次大开杀戒，杀我同胞；用我同胞的血，染红你的官帽，为你晋升之路当冤魂，你——你罪该万死！”
宣布完他的罪状，四个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分明是可以同手了，让他死个明白。
“慢！慢！我还有话要说！素喜姐，小不忍乱大谋，你误会我了！”刘宇轩突然改为华夏语跟她们说话，她们一愣，原来缅人不懂英文，但大多会说华夏语，这些年来，她们以会说华夏语为荣，因为她们用的、吃的，大部分来自华夏，甚至有一部分自称自己是华夏人，比如果敢人，他们就宣称自己是华夏后裔。还有克钦族，他们是华夏景颇族的一部分。
“你会说华夏话？”四个女子顿时吃了一惊。
“对呀，我本来就是华夏人，我是奉命前来进剿他们的国际刑警。我打入进来，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亮明身份。我不参加战斗，换一个人，结果有变化吗？我不过是巧妙掩饰我的身份，你看每次，其他人都死光了，为什么我不死？我是躲起来了，打到最后我冒了出来，巧妙伪装一番，我就立功了。我要是猛打猛冲，我早给自己人打死了。你们不信，你看看我身上有不有伤？我是不怕死的，想想看，在那种大战场，我是敢打敢拼，冒出头来，早给人打成筛子了。我是有任务在身，全面掌握他们的罪证，只要掌握他们确凿的罪证。不用你们动手，再说你们的武装奈何不了他们，他们配置的都是美式装备，拥有先进的预警雷达和指挥系统。我只要掌握他们贩毒的罪证，一声令下，我国特警、国际刑警联合扫荡他们。懂不懂？”
“你真的是国际刑警？”孟兰吓了一大跳。
“准确地说，我是华夏方面的国际刑警。这帮人曾经在我国境内贩毒，我国缉毒总队派遣我打入敌人内部，掌握他们确切的犯罪证据。我现在已经发现他们制毒的窝点，他们大部分收入来源就是制毒、贩毒，而且大部分毒品销往我国境内。但我现在的身份，还无法接近他们制造毒品的地下工厂，我的工作带有长期性，不是一劳永逸。知道吗？”
“你没骗人？”
“你那天都看到了。我借你们的手机打电话，那是我单线联系我的上级，他指示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们当时可能没听到，他其实就是指示我下一步的行动。”刘宇轩的话引得她们犹豫不决，动不了手。
“素喜姐，你懂英语的？当时，我就用英语跟我的上级对话，你应该听得懂？是不是他指示我这么干的？”刘宇轩知道素喜对他有好感，那天是素喜带头以身相许。
“是。我听到了。”隔了一会儿，素喜终于向三个大一些的姐姐证明了刘宇轩说的话，“他还特地指示你，把我们当作你的自己人，要你他善待我们，要你扩充自己的势力。”
“放开我。你枪口把我额头敲肿了，明天我怎么向人家解释？上战场都毫发无损，怎么睡觉睡出伤来了？”刘宇轩悻悻地说，伸手拨开了她们手中的武器，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是大姐祖玛卡，她丢了一个眼色，大家终于收起了武器。
“再说了，你们要害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你们到司令部举报我就没行了。一群笨笨。敌我不分。自己人！我刚打入进来，主要是在战场保全性命。想办法蒙混过关。好像那个狗屁司令对我有点怀疑，本来我是副排长，应该给我升为副连长，结果只是去掉一个副字。说明什么？说明我。那是投机取巧，掩人耳目，但这个老头子奸诈，他对我有所怀疑。估计他要考察我。你们这样一闹，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们都别想活。连命都保不住，能执行任务吗？我要是坏蛋，我有为难你们吗？我最近没去找你们，那就是让你们沉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才几天时间，你们就沉不气了。真是的。”刘宇轩发现自己许久没说华夏语，说起来滔滔不绝。
“我们哪知道？只知道你立了功劳，杀了我们同胞兄弟。我们要为同胞兄弟报仇雪恨。”大姐祖玛卡估计有四十岁的年纪，说话很老成，华语说得很流利，身体微微发福，有双下巴，有小肚腩，白白胖胖的。那天匆匆忙忙，没有尽兴，现在看着有点咽口水。
“你想要干吗？”大姐祖玛卡看刘宇轩看她的眼光有点发直，有点垂涎四滴，心不由卟通卟跳，圆脸蛋不由粉红。
“算了。你们走吧。万一有个闪失，悔之晚矣。”刘宇轩当然知道自古犯了淫戒的后果。
“胆小鬼。”祖玛卡也是女人，对眼前这个健壮的美男子，她打心眼里还是喜之不胜的，与黑瘦的昆帕相比，刘宇轩那是美神了。说良心话，要是她心中不存私念，怎么容他辩解？刘宇轩在梦中就可以结果他。她们是觉得小白脸会不会耍她们。听说他立了一功又一功，现在连打个照面都不来，是不是把她们遗忘了？于是姐妹们一商量，冒死前来兴师问罪。
“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可忍不住了？”刘宇轩眼光越来越上火，看上去他真的气血不宁了。
“我看看是真是假？”孟兰特大胆，一把揭下他的军被，“哇！你真坏！还说执行任务？我看你分明——”
“嘘——声音小点。要是外面哨兵听到了。我们都做风流鬼。”
“那你还不快点。”素喜娇羞地拉扯。
孟兰问：“我们都听你的。下一步，怎么做？”
刘宇轩心念甫动，怎么忘了韩叔的教导？不是要联合她们，里应外合？于是，他一面做动作，一面说：“顶顶重要的，谁都不要暴露？谁暴露了，也不准说出我们来？这是死命令！明白吗？”
“明白。”现在四个女人，刘宇轩叫她趴下，她不敢跪着。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太好哄了。怪不得韩叔哄女人，那是哄得女人对他死心塌地。韩叔啊，韩叔，你这一手绝活太管用了！
“如果你们能带出消息。让你们的人，这些日子不要偷袭，也不要攻击雄巴矿山，让敌人麻痹大意。现在他们戒备森严，我连营房都出不去，我根本没办法查案。我还要用尽一切办法活命。说良心话，在指挥员盯住的情况下，我不装模作样，我就给他一枪嘣了。”
“我们——”
“我们会通知到的。”素喜刚要说什么，给大姐祖玛卡抢过的话头，不让她说下去。
“子弹不长眼睛。要是给自己人杀了，真是冤枉死了。”刘宇轩说这话，知道大姐祖玛卡对他还是留了一手，相信她们一点有办法联络她们的人，听这话，她们已经与掸邦军政府方面取了联系。
“以后不会了。我们会提醒他们格外小心，不要与你发生正面冲突。”祖玛卡大姐看来是有权利的，没有权利不能做这样的允诺。
“还有一手很厉害。你可以让我——你们故意给我放水，我多立几件功劳。你们故意把他们打得凶，我带人扑过去，我就大获全胜，这样我升得快。只要打入他们领导核心，他们就死定了。这才是真正的里应外合。”刘宇轩得到了灵感，想出这鬼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