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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官秘史 第305节

“我们潇湘人,这是骂人。去他妈的。”韩宝来鬼笑着说。韩宝来怕蒋湘勇泄露他的天机,赶紧用句玩笑话岔开话题。韩宝来送蒋湘勇下了车,开着车就往双牌县飙。一路上李雨欣看着窗外,虽然沿途的野草枯黄了,打着蔫儿,有几分萧瑟,公路两边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在寒风中鸣条。但明如大块玻璃的水田一片葱绿,成群的鹅在嘎嘎欢叫,拍着翅膀在嬉戏,不是可以看到如锦织的紫云英花,绚烂如云霞。这条公路正沿着潇水河奔驰,潇水河是一条没有任何污染的河,清亮的水面,飘移着层层水雾,不时有嗳乃的渔船在白茫茫的水面滑过。

山上的油茶树,漫山遍野,绿意盎然。偶尔可以见到竹林掩映的村庄,水塘边立着一条弯角的水牯牛,或者奔出两条追逐的狗。李雨欣那是在大都市长大的,哪见过如此山明水净的水乡?她感觉走进了烟水迷茫的电影之中。

快到双牌县城山高起来了,眼前突兀起巍峨青山,奇峰罗列,如在美国大片《阿凡达》中的见过的大片突兀而起的砂岩峰林中穿梭。

“美吧?”韩宝来逗她。

“美。怪不得你这么帅。”李雨欣回过眼眸来,眼里是另一种山水的迷人,不是说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来,咱们打野战。”韩宝来伸手摸了她的脸蛋一把,有点滑腻、细嫩。

“呸,你真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李雨欣脸上飞上一朵红云,那是艳若桃李,“怪不得这么野,原来是山里面生出来的。”

“我要是人贩子把你卖了都容易。你太轻信别人了。你知道,好多越南新娘给卖到我们山里来。”

“你也买了一个,对不对?不过是人家玩剩下的,你拣的便宜货。”韩宝来惊了一跳,李雨欣对他是有详细调查的。李雨欣嘻笑着说:“你怕打光棍啊,连寡妇也要。真没出息。”

“你知道什么?她对别人来说,是灾星,对我来说,是福星。我自从娶了寡妇,事业蒸蒸日上,官场上我是平步青云。说明她是我的福星。我要是嫌弃她,风水败了,我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我娶了她之后,我死了之后,可以葬在小香河。葬一个龙脉,算不定你肚子里怀着龙脉呢。”这话后来是有应验的,韩宝来在奄奄一息,差不多到弥留之际,跟组织说,他死要死在小香河,请组织批准他埋骨小香河的大瑶山。这当然是后话。

“呸,我可不想要孩子。”李雨欣不由飞红了双颊。

“你不要孩子。我倒是无所谓,你们李家可不放过你。我韩家有一根苗了,你见过韩中华没有?我读大学就下种了。比我小时候帅多了,好机灵。受的是全盘西式教育。不过,他挺喜欢东方文化的,我想给他灌输一点东方文化,以后为中美和平事业做份贡献。优秀的华人多了,改变美国国会的现状,那就不会有制华政策了。”

“哟,你儿子将来还当总统呢。”

韩宝来晃荡着脑袋,自鸣得意地说:“一切皆有可能。像老爸的话,你看我是天生的政治家。”

“别臭美了。别人说,人家当你是政治工具。你不过是人家博弈的棋子。你不过处在一个好的位置。这颗棋子,处在胜负手上罢了。”

“怪不得你能搞得岛内乌烟瘴气。你是拿别人当工具利用。咱们正好相反?”

“是啊,造势,你懂不懂?”李雨欣轻轻地打着韩宝来脸啪啪响。

“我最近为了跟你打官司,我没怎么喝酒,也没敢在外面惹事。想必穿透力极强,可能给你种上了。”

“任其自然。”李雨欣噘着小嘴说,“神经病老说这些。我还没玩够呢?一次给你种上,我冤不冤?”李雨欣头枕着韩宝来的肩膀。其实做妈妈,对哪个女人来说,既恐惧,又莫名的喜悦。

双牌县城也是很美的,车在双牌大山上,双牌大山是五岭山脉余脉,你看整个县城,依山而筑,宽阔的潇水河穿城而过,白色的楼群浮在厚积的绿海当中,美不胜收。到了县城,虽然街道不甚宽广,现在经过城管的整治,你想想看,张玉屏这种铁血手腕的女人,把个县城整得干净、整洁,基本上看不到小摊小贩,所有商贩全部请进专门的菜市场、水果批发市场、中药材大市场或者农贸大市场。如今增加了不少街区景观,在潇湘市内还看不到的喷泉群、雕塑群,在这里随处可见。

如果你走过很多内地城市,你一看城市的建设,你就知道当政者是女人,还是男人。双牌县城虽然没有摩天高楼,城市规模不大,但处处体现一个女人的温婉、细腻、柔情。
《小村官秘史》正文 353自导自演3

深圳机场很给力,给韩宝来调来一架空客,上午十点钟抵达潇湘市。 飞机到了潇湘市上空,韩宝来指引游客看机舱外,连绵的群山一片莽莽苍苍,两条斗折蛇行的大河,一条湘江,一条潇水在濒洲汇成一条大河——湘江,湘江贯穿湖南省全境,最后注入洞庭湖,浩浩荡荡汇入长江。这两条河可不是什么泾渭分明,全是碧澈的江流,不过潇水明显要清纯一点。潇水发源于潇湘市的九嶷山,全流域在境内。俯瞰群山,一片清翠,全市森林覆盖率在全国首屈一指。特别是双牌县,是全国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县。全市国家级森林公园就有三个:东安县舜皇岩森林公园、双牌县阳明山森林公园、宁远县九嶷山森林公园。

二百名考察团嘉宾,一走出飞机,韩宝来提醒他们赶紧换上冬装,外面可是寒风料峭。湖南省与广东省隔一个岭南。气候大相径庭。深圳温暖如春,湖南寒风呼啸。走出机场,有几个老外,还冲着青翠的山峰不停喊叫,可能有袅袅回音;有的拿着摄像机不停地拍摄;有的尽情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冷风刺骨,一会儿美女脸蛋,那就冻成红一块,紫一块,韩宝来给他们发了口罩、耳罩,怕他们冻坏。

韩宝来早就通知各厂家接各家的客。到双牌考察的还有五家。没有考察猴头菇的,其实猴头菇的产能也只有那么大,根本不能再签销售合同,再说鲜菇各大酒店供不应求。总体来说,卖干菇划算一定,一是没有损耗,二是韩宝来高价发售。

韩宝来看客人一会儿都接走了,预约十一半全体集中在红太阳大酒店用餐就行了。韩宝来可不敢叫梁晓菁开车来接他,他安排了蒋湘勇来接。蒋湘勇是黄蓉的爸爸,是红太阳大酒店迪厅的经理。

蒋湘勇开着一台奔驰,看韩宝来带着一个千金小姐,他为女儿黄蓉抱不平,他怎么样也是泰山大人一个级别的还给他当车夫?他不干。他要韩宝来开车送他到红太阳,他借口今天客人多,他要帮湘泰兄弟打理生意。韩宝来不敢不送。机场到红太阳大酒店不过十公里路程。

“宝来,不是吃公务餐吧?”蒋湘勇可要问清楚。

“除了野味不要搞,其它的菜尽管上,每桌十个大菜的标准吧。酒,我让瑶王酒厂送过来。喝本地酒,搞地方特色。”韩宝来感觉蒋湘勇声音怪怪地不由回过头瞟了他一眼,蒋湘勇坐在后座,他是黄蓉的老爸啊,“叔,你脸色有点不大好。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牌?”

“哦,差不多。酒喝高了一点。蓉蓉在深圳还好吧?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蓉蓉?哪个蓉蓉?”陈雨欣带着港腔,眼光眩亮。

“蒋师师姐姐啊,黄蓉啊,她本来叫蒋蓉蓉的,改成了黄姓,便叫黄蓉了。歌唱得棒极了,参加青歌赛,全国一等奖,跟谭晶一个级别的。”

“我知道。谁要你多嘴?”李雨欣显得很亲热,“大叔,我跟师师、蓉蓉是姐妹相称的,我们一见如故呢,很谈得来。”

“哪有谈不来的?你们都是年轻人,又都为了他这个现世宝。你看宝来,还不是一个男人,你看你们,一个个丢了魂似的缠着他,这是——”蒋湘勇当着韩宝来的面表达不满,他是舍不得把一个独生女,还有一个侄女成天跟着韩宝来混。再说,韩宝来又不当她是他的什么人,就是一个员工似的。说是员工,又不开她们工资,今天要用她了,一个电话,姐妹俩都屁颠屁颠帮他的忙,明天不用她俩了,即刻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看,身边随时带着妖娆的女人。再说,拼爹的话,他蒋家可拼不过梁家。他现在还不知道,李雨欣的家境还在梁家之上!

“叔,过两天就回来了。我保证她俩不少一根寒毛,完璧归赵。”韩宝来熟练地打着盘子,在家里开车,他简直是耀武扬威,要不是蒋叔叔的车,他自己的车,红灯他也敢撞。

“女大不由爹。她俩现在听你的,哪听我的?”蒋湘勇抱怨道,“宝来,你可不能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李雨欣代韩宝来答道:“大叔,不会的。我们是姐妹。我们联合起来对抗那个陈寡妇和梁晓琪。”

“嗬,你们还搞联盟,还分帮派?是诶,是诶,他梁家只手撑天,不仅在潇湘市雄霸天下一家独大,在全省、全国也称王称霸。他吃肉,我们连骨头都没得啃。”蒋湘勇有自知之明,他红太阳大酒店虽然是四星级大酒店,但与人家的潇湘大酒店一比,不只相差一个档次的问题,而是一个山头。对方是一览众山小。客流量云集潇湘大酒店,剩下的才是他们几家瓜分,只分一杯羹。就像非常大草原,狮子捕到了角马,他吃饱了之后,才是鬣狗、豺狼掠食,鬣狗、豺狼是四星级的,白头雕、秃鹫、猎鹰是三星级,乌鸦是二星级,蚂蚁打扫战场是一星级的。

韩宝来开着车,斜瞟了李雨欣一眼,他万没想到如此不可一世的女人甘愿跟着他如此鬼混,女人真是死心眼,别看她装得从天下掉下来似的,一旦搞到手,不过尔尔。

“你们去哪里玩?”蒋湘勇觉得有义务提供必要的帮助。女儿的同盟军,要给女儿长长脸。

“去他妈家。”李雨欣掠了掠披肩长发,打着卷儿,披在肩上,前额是好看的斜分刘海,显得脸瘦长一点。它身上集合了东方、西方之美,还有韩国女人的高佻,乌克兰女人的魔鬼身材。

“我们潇湘人,这是骂人。去他妈的。”韩宝来鬼笑着说。韩宝来怕蒋湘勇泄露他的天机,赶紧用句玩笑话岔开话题。韩宝来送蒋湘勇下了车,开着车就往双牌县飙。一路上李雨欣看着窗外,虽然沿途的野草枯黄了,打着蔫儿,有几分萧瑟,公路两边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在寒风中鸣条。但明如大块玻璃的水田一片葱绿,成群的鹅在嘎嘎欢叫,拍着翅膀在嬉戏,不是可以看到如锦织的紫云英花,绚烂如云霞。这条公路正沿着潇水河奔驰,潇水河是一条没有任何污染的河,清亮的水面,飘移着层层水雾,不时有嗳乃的渔船在白茫茫的水面滑过。

山上的油茶树,漫山遍野,绿意盎然。偶尔可以见到竹林掩映的村庄,水塘边立着一条弯角的水牯牛,或者奔出两条追逐的狗。李雨欣那是在大都市长大的,哪见过如此山明水净的水乡?她感觉走进了烟水迷茫的电影之中。

快到双牌县城山高起来了,眼前突兀起巍峨青山,奇峰罗列,如在美国大片《阿凡达》中的见过的大片突兀而起的砂岩峰林中穿梭。

“美吧?”韩宝来逗她。

“美。怪不得你这么帅。”李雨欣回过眼眸来,眼里是另一种山水的迷人,不是说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来,咱们打野战。”韩宝来伸手摸了她的脸蛋一把,有点滑腻、细嫩。

“呸,你真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李雨欣脸上飞上一朵红云,那是艳若桃李,“怪不得这么野,原来是山里面生出来的。”

“我要是人贩子把你卖了都容易。你太轻信别人了。你知道,好多越南新娘给卖到我们山里来。”

“你也买了一个,对不对?不过是人家玩剩下的,你拣的便宜货。”韩宝来惊了一跳,李雨欣对他是有详细调查的。李雨欣嘻笑着说:“你怕打光棍啊,连寡妇也要。真没出息。”

“你知道什么?她对别人来说,是灾星,对我来说,是福星。我自从娶了寡妇,事业蒸蒸日上,官场上我是平步青云。说明她是我的福星。我要是嫌弃她,风水败了,我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我娶了她之后,我死了之后,可以葬在小香河。葬一个龙脉,算不定你肚子里怀着龙脉呢。”这话后来是有应验的,韩宝来在奄奄一息,差不多到弥留之际,跟组织说,他死要死在小香河,请组织批准他埋骨小香河的大瑶山。这当然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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