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470节
相比于顾千帆的事情,她更好奇的帽妖案。
赵衻摇头:“我让人查过,就是有人用丝绢做了帽子形状的风筝,然后在上面涂抹了火药,所以每回它出来的时候,都会杀伤不少人,于是百姓惧怕,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帽妖。”
“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又和政事有关?”大概是因为跟着赵衻的关系,赵盼儿不由得便联想到了政局。
赵衻点点头,笑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朝中官员分为好几派吗,父皇他现在沉迷于修道,因此母后经常帮父皇批阅奏章,大臣中对此不满者颇多,前阵子太白昼现,便传出‘女主昌’的谶言,当初我去钱塘,除了找夜宴图,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追查编造谶言的人。”
赵盼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古书上常说,妖异频出,即国主失德,上天警示。官家又笃信道术,可以接连安排谶言、帽妖,其实意在娘娘,怕她重演则天武后之事。”
“不错,政治敏感度挺高。”赵衻不吝赞赏,笑道:“不错,母后势重,萧钦言又即将拜为首辅,所以这帽妖,吃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后党。”
赵盼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笑容又一僵:“可不对啊,朝中有你,朝中官员怎么会担心出现则天武后之事呢?”
“不管我上位,还是母后重演武则天之事,对于某些官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赵衻摇头笑了笑,叹道:“在朝堂之上没有敌人,只有利益,他们所做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那对你有影响吗?”赵盼儿有些担忧道。
“没事,一切尽在掌握中。”赵衻自信一笑:“走吧,去杨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们的亲事。”
……
……
去过一趟天波府,赵盼儿彻底安心下来。
回程时,两人并选择陆路,而是乘船而行。
赵盼儿站在船头,看着身边的赵衻,丝毫不扭捏,主动问道:“媒人已经定了,那你什么时候来提亲?”
“等你舅舅和族叔到东京,我便让折老太君上门提亲。”赵衻一笑,打趣道:“怎么了,着急嫁给我?”
赵盼儿大大方方的嗯了一声:“对,我就是着急,我现在就想嫁给你。”
此时,小船经过拱桥,赵衻抬头,投去一个眼神。
早就在桥上安排好一切的双喜了然,当即示意捧着花篮的一众百姓往河中洒下花瓣。
漫天花雨顿时从桥头上倾泻而下。
赵盼儿惊愕地看着纷飞的花瓣,她的心一下就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场景。赵盼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片花瓣正好落在她掌心之上,一阵微风袭来,鼓起了她的衣裙,飞花之中,她宛若司花仙子,凌波河上。
小船穿过桥洞,夕阳照在河面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迷幻的光影在他们身边跃动着,就在这无人注意的一瞬间,赵衻吻上了赵盼儿。
在这漫天花雨之中,两人缠绵悱恻的吻在一起,唇齿相接之时,赵盼儿只觉得生怕从未有过如此幸福的时刻,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地停在这一刻。
小船驶离桥洞,赵盼儿微微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桥上双喜那一脸欢喜的脸庞映入她眼帘,刹那间,她突然明白,原来这一切的浪漫并非巧合,而是赵衻刻意准备的。
强烈的幸福感和酸涩感蓦然涌上赵盼儿的心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纵使洒花的百姓都是陌生人,但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祝福,被人承认的恋情的温暖。
三年以来,她一直只能以房东房客的身份与欧阳旭相称,原以为那些隐瞒和委屈都是应该的,但这一刻,那些心底不为人所知的心酸坑洞,却在此刻全部被赵衻的温柔所填满了。
赵衻能看出此时赵盼儿心中的起伏万千,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她,
赵盼儿含泪回望,那温柔且坚定的眼神慢慢感染了她,渐渐地,她也笑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不再有心酸,只剩下稳稳的幸福。
两人目光相接,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船头上相视相守的彼此,周遭的一切喧哗,似乎都已经远离。
河岸边,池蟠正兴致十足的对着蛐蛐笼哼着小曲儿。
突然,一片花瓣飘飞而来,糊在他的鼻子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的蛐蛐笼应声跌落,笼中的蛐蛐也趁机逃走了。
“别跑,别跑!”
池蟠一边喊着,一边扑在地上四处寻找,同时还朝身边的一众手下吩咐道:“快帮我找啊,那可是我为了哄好好特意买的玉头陀。”
然后,找蛐蛐的池蟠就一头撞上了刚从小码头上岸的赵盼儿。
抬头,见撞到的人是赵盼儿,池蟠当即怒道:“赵盼儿,又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你就倒霉!”
赵盼儿一脸莫名其妙绕过他,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池蟠刚想回答,迎头又撞上了赵衻的腿,他抬眼一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赵盼儿微微扭头,疑惑道:“他不认识你?”
“半认识吧。”
“什么叫半认识?”
赵盼儿和池蟠异口同声,但不同的是,赵盼儿是一脸不解,池蟠则是一脸不满,显得气急败坏。
赵衻没搭理池蟠,一脸柔情的看着赵盼儿,解释道:“他知道我是赵承宗,但其他的事情,他不清楚,前两年我见过他几次,抢了他不少风头。”
池蟠注意到两人不对劲,紧接着又看到赵衻和赵盼儿相扣的双手,恍然怒道:“好哇,我说怎么今天出门就倒霉,原来老子最大的两个仇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勾结在了一起,你们,你们狼狈为奸,勾勾搭搭,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哟呵,看来你最近没少读书啊,都会用成语了。”赵衻调笑道。
“你……我……”
池蟠怒极,气得说不出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不过最终到底是没敢挥拳。
毕竟前两年,他可没少被赵衻教训,最严重的一次带着十几个手下,却被赵衻一人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看着池蟠气鼓鼓的样子,赵衻乐道:“怎么,你这是蛤蟆吃多了,自己也变蛤蟆了?”
“你……”
眼见池蟠要动手,吕五赶忙抱住他:“衙内,别冲动,咱们打不过啊。”
“闭嘴!”
池蟠怒吼,挣扎着吼道:“放开老子,今日老子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赵衻乐呵呵的挑衅道:“来来来,吕五,放开你家少爷,本衙内让他再享受享受什么叫做正义的铁拳。”
吕五很清楚池蟠是自不量力的叫嚣,自然不可能放开池蟠,他一脸尴尬地笑道:“赵衙内、赵娘子,我家衙内心情不太好,你们见谅,见谅。”
就在这时,何四拿着蛐蛐笼,打岔道:“衙内,衙内,您那价值五贯钱的蛐蛐,我找回来了。”
池蟠闻言,顿时忘了赵衻和赵盼儿,接过蛐蛐小心地吹了吹,一脸心痛道:“我的玉头陀啊,怎么掉了一根须?”
赵盼儿瞟了一眼,忍不住乐道:“玉头陀是红麻头,青项,金翅,金银丝额,你看看你手的玩意儿,什么都没有还玉头陀呢?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见池蟠愕然,赵衻也乐道:“被骗很正常,全东京都知道池衙内就是个冤大头,不骗他骗谁啊。就这蛐蛐,我看连五文钱都不值。”
池蟠大受打击,看了看手里的蛐蛐,最后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盼儿。
“你骗我!”
赵盼儿轻蔑一笑:“你说我骗你,那我就是骗你吧。”
池蟠顿时陷入了怀疑中,转头看向赵衻:“她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玩蛐蛐,不过你这蛐蛐,看起来跟屎壳郎似的,一看就是普通货色。”
赵衻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牵着赵盼儿大步流星的离开。
走出一段路,遇见卖花的,赵衻买了一枝花递给赵盼儿,笑道:“想不到,你还懂蛐蛐,我想想,你除了懂蛐蛐,还会歌舞,会蹴鞠,会骰子,会茶道……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赵盼儿嗅了嗅花枝,扭头看着赵衻,有些心虚道:“都是不入流的手段。”
“手段有用就行,没有优劣之分,蹴鞠那些且不说,只说你的歌舞,我是很喜欢的。”赵衻说着,凑到赵盼儿耳边,吹气道:“等我们成了亲,你单独跳给我看,轻纱……”
随着赵衻的言语越来越露骨,赵盼儿羞红了脸颊,最后一把甩开赵衻的手,娇笑道:“好啊,你追到我,我就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说完,赵盼儿就跑走了。
赵衻快步追上,再次拉住她的手,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第385章 欧阳旭的死讯
两人回到半遮面,茶坊的客人们已经散去。
葛招娣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顺便买了一根糖人进店,插在了柜台前,又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去了后厨。
正忙着收拾碗碟的孙三娘抬头看见糖人,眼角不由有些发红。
赵盼儿领着赵衻进门,正巧看见这一幕,直接朝孙三娘走了过去,拍了下她,柔声问道:“怎么了,想你家子方了?”
“你回来啦。”孙三娘苦涩地笑了笑,随即点点头:“他从小一看见糖人就走不动路,咱们到东京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小冤家现在跟着他爹过得好不好?他个子长得那么快,也不知道他那比亲娘还亲的婶娘,有没有给他做新衣裳?”
赵盼儿知道孙三娘虽然平日里闭口不提过去的事,可其实一闲下来,就会想念傅子方,遂轻声安慰道:“上回换飞钱的人不是说子方他一切都好吗?子方人还小,难免会犯糊涂,等他再长大点,懂事了,自然便会知错。等咱们把生意做大了,把他接到东京来好好读书,你那套太夫人的凤冠霞帔,肯定少不了。”
孙三娘如今早已不敢奢望着这些,只能勉强一笑:“借你吉言,可是每回一想到他那会儿闹着不认我当娘的嘴脸,我的心就堵得厉害。”
“那什么,我插一句嘴啊。”赵衻上前,说道:“并不是考中进士就能替父母或娘子挣来诰命的,便是考中状元,能否挣得诰命,都还得看你能不能获得官家格外的青睐,比如今年的新科状元沈嘉彦,就没有获得诰命的机会。”
赵盼儿没好气地拍了下他:“三娘都伤心了,你还这么说。”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现在告诉三娘,傅子方考中进士,就能为她挣得诰命,虽然能安慰三娘,但傅子方要是没能考中,或者说就算考中,却没能获得诰命,那不是让三娘更伤心,有些事情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对于傅子方,赵衻是一点都不看好。
正所谓三岁看老,并不是没有道理,且不说他贪吃好玩的性子,就说他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本性,以后会不会对孙三娘好,都还得看孙三娘有没有价值。
赵盼儿沉默,孙三娘则苦笑了一声:“殿下说得有理,有些事确实不该抱有期待。”
赵衻点点头:“虽然我只见过那傅子方一面,但我不看好他能考中进士,不过你们倒是不用担心他在钱塘过得好不好,因为我的人已经带他来京的路上了。”
“啊?”孙三娘惊呼出声。
赵盼儿则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高家之前查你的消息,派人去了钱塘,然后傅子方就被他们一顿饭,把你的底细给卖了,正好我的人当时也在场,他们便把傅子方带来了东京,现在就在路上。”赵衻解释过后,看向孙三娘,淡淡笑道:“孙娘子,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有时候光靠骂没用,还得要打才行。”
孙三娘心头一慌:“是殿下,等他到东京,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赵盼儿想要说两句话,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声。
这时,葛招娣也从厨房中跑了出来:“今日买来的狗,这是抓住贼了?”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救命的喊声,三人来不及多说,赶忙跑了出去,然后就见茶坊院内,杜长风被两只恶犬追得险象环生。
孙三娘吹响口哨,喝住两只皮毛油光锃亮的大黄狗,和跑在前面的葛招娣一人拉开了一条一条狗,那大黄狗一来就抓住了坏人,正兴奋的摇着尾巴,好似在跟孙三娘和葛招娣邀功。
“什么情况?”赵盼儿一脸迷糊的问道。
“今日杜长风来找麻烦,招娣就去买了两条狗。”孙三娘简单解释了一下,将狗绳递给赵盼儿,大步上前,捞起跌在地上的杜长风,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狼狈不已的杜长风却顾不得许多,忍痛叫道:“你们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高家的人马上就要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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