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人在雪中,我以魔道证长生 第205节
声音不大,却在所有人耳畔炸开。
“西楚罪臣曹长卿,参见公主殿下!”
离阳史书对西楚讳莫如深,关于此人的笔墨更是可怜。
世人只知他出身庶族,幼年便以棋艺名动京都大凰城。
九岁奉召入内廷,西楚皇帝临时兴起,考校起了“生死”这般宏大命题。
不说黄口稚童,怕是花甲耄耋之人,都未必能以棋说人生。
曹长卿以“盘方规矩若义,棋圆活泼如智,动若骋材棋生,静如得意棋死”策对。
皇帝龙心大悦,御赐“曹家小得意”,并将其家族破格拔擢入士品。
十二岁与国师李密手谈三局,终胜一代大国手,并拜入门下,得其倾囊相授。
隐迹宫廷数十载后,又去了南方边陲独掌一兵,抗拒蛮夷。
常设奇谋,每战必以少胜多,再获“曹北马”称号。
可惜西垒壁一战,西楚大势已去,大厦将倾,曹北马独木难支。
世人只知他遁走江海,不知为何忽然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力当百万的武道大宗师。
以棋夺“曹官子”称誉,再以武学赢“曹青衣”之名。
二十年间,两次武评都稳居前三甲,继李淳罡之后,风头最盛。
前十年被曹青衣刺杀的离阳重臣不下二十人,每次独身翩然而至,再携人头而去。
后十年三入太安,其中两次杀入皇宫大内,先后面对两朝天子,杀甲士无数。
最近一次离现任皇帝只差五十步,若非有个神秘太监护驾,说不定就要被曹青衣在千军丛中,摘去那颗世上最尊贵的头颅。
据传当时曹青衣曾对离阳皇帝笑言:“天子一怒,春秋九国伏尸百万。我匹夫一怒,如何?”
只要世间尚有青衣,便教你得了天下却不得安稳。
507 书生至此,该是如何的气魄?
传言只穿素衣不好丝竹的西楚旧臣,此时跪在亭前,跪在了那名亡国公主面前。
天地君亲师,家族早已与国一起覆灭,恩师李密更是早已逝世。
如今除去万古长存的天地,还有谁值得曹长卿去一跪?
答案就在眼前!
此刻,曹长卿缓缓抬头,泪眼望向那个记忆中的那个活泼小女孩。
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愤与自责,一股脑涌上心头。
抬头看去。
真像她啊……
再低头时,曹长卿清冷嗓音再度响起。
“谁敢挡我。”
红薯和贾嘉佳面面相觑,摇头一叹,心思这人真是疯了!
有离阳武评第一人在此,谁给他如此豪横的胆量?
魏苍梧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双手拢进袍袖打量着那袭青衣。
也的确,自入江湖以来,极少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
这个差点儿摘了离阳皇帝的读书人,胆气是不俗。
士子风雅比江南道任何名流都要出彩的曹长卿,扔出那句狠话后,始终没有起身。
双膝跪地,双手撑地,旁人只看到他双鬓已有霜白。
但这并未折损曹官子的八斗风流,联想到他的坎坷一生,愈加平添了这位西楚股肱臣子的第一等名士风范。
虽千万人,吾往矣!
就算举世无敌的魏苍梧拦路,大不了拼死一战,为大楚尽忠!
红薯嗤笑道:“曹长卿,你大可以试试看。再进一步,死!”
脾气吓人的雪月剑仙仓啷一声,寒锋出鞘。
下一刻,曹青衣撑在地面上的双掌,骤然握紧。
尘土暴起,气机澎湃。
两根粗如手臂的龙卷风轰然而现!
一圈圈刚猛气机以曹长卿一袭青衣为圆心,卷荡而去。
白发老魁的衣衫猛然翻卷,李寒衣剑鞘一阵剧烈抖动。
守在不远处的四大抬轿人,更是被扑面而来的无形气机逼退数步…….
第193章:曹长卿求死一战,浩然气难上青天!
亭上白衣,亭下青衣。
一儒一魔岳渟岳峙,风流满人间!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不久前的江湖,龙虎齐玄帧早已登仙而去,除了王仙之一人,谁又敢说能胜过眼前神色落魄的中年文士?
世间谁能登顶武帝城?
唯有西楚曹青衣。
而如今的离阳江湖,逐鹿魏苍梧横空出世,魔功通玄,冠绝古今。
虽被世人质疑武评魁首,可他的深浅,至今仍旧没人能够看破…….
江湖终究老去,独占天下风流八斗的曹青衣,连王仙之那关都闯不过。
何谈魔教教主?!
但曹长卿的脊梁,硬的让人头皮发麻。
中年儒士望向姜泥时,柔声一句。
“公主,要这些人是生……是死?”
此话一出,一语惊人!
白发老魁勃然大怒,紧接着嘴角泛起一阵冷笑。
好个狂妄的西楚落魄士子,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吗?
红薯眉心微微皱起,瞥了眼惶惶不安的白衣侍女。
当初不明白教主为何要带个蠢丫头离开北凉,后来知晓姜泥真实身份,这才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直至今日曹长卿的出现,一切才豁然明朗。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呵呵姑娘嘴角撇了撇,古怪一笑。
曹青衣啊曹青衣,你寻死也不是这么个寻法吧?
但凡在大魔头面前这么说话的,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惹恼了这位,当心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果不其然,听罢那中年文士的嚣狂之言,白衣教主眸中寒光骤起。
愠怒开口道:“曹长卿,可知天高地厚?”
青衣文士一笑置之,轻轻起身。
“那曹某便斗胆……求死一战!”
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
今日哪怕是魔教教主和王仙之联手,也休想阻止他带走小公主!
这一刻,似乎天下再没人能阻止他曹青衣拼死要做的事……
“曹长卿,你真该学学邓太阿的潇洒和……自知之明!”
说罢,魏苍梧扫了眼挡在亭前的那二位。
“你们让开!”
雪月剑仙长剑归鞘,那张绝美脸庞,一片嗔怒之色。
以她的铁马冰河和月夕花晨,未必在这位离阳儒家强者面前落了下风。
不过教主亲自出手,自己也没必要强出头。
红薯上前将姜泥拉至身后,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教主保护咱们。”
“嗯嗯~可是……”
对于西楚,那个曾经疆域版图比离阳还要大的帝国王朝,姜泥的记忆早已模糊。
北凉王府冰凉的床板上,想去记起父王母后的温暖容颜都已很吃力。
当姜泥会议着青衫儒士那句话后,恍如听闻一声晴天霹雳。
躲在红薯背后时,一副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模样。
但只是一会儿,她便觉着那文士,很像小时候教自己下棋的俊俏叔叔。
…………
从不带兵器对敌的曹长卿目中无人,即便对上弹指荡灭剑冢和龙虎的一尊仙魔,仍是径直前行。
岿然不动的魏苍梧,只是双眼微眯,盯着缓缓靠近的那袭青衣。
蜀锦白袍既没有鼓胀如风,也不见空气中有丝毫气机涌动。
可越是这般,观战的逐鹿众人才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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