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人在雪中,我以魔道证长生 第117节
如今老神仙王重楼不仅保住了残命,更是重塑其丹田气海。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重登巅峰,甚至还可一窥那陆地神仙的门径!
武当上下,对那位魔教教主,皆是感恩戴德。
此时瞧着世子殿下修为大涨,王重楼欣慰的不住点头。
和北凉王的约定,武当终究是不负所望……
“世子根骨不凡,再打磨一两年,踏入一品金刚境并不难!”
身边的洪洗象微微皱眉道:“金刚境不算什么,陆地神仙也有可能,但……”
“你这小子,说话就喜欢大喘气!”
“师兄,我总是觉着世子的气息有些古怪,他此生,恐怕再无缘那‘天人长生之境’。”
老神仙听闻后,满目惊诧盯着小道士。
“你这话什么意思?”
洪洗象悠悠道:“世子体内似乎有一道玄之又玄的诡异气机流动,如今是看不出什么,但踏入陆地神仙后,挡在面前的,便是他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你是说……”
忽然明白了什么的王重楼,将那个名字又咽了回去。
之前世子被那位在体内种下一道诡谲剑意,若小师弟所言非虚,那应该就是‘他’留的后手。
“魏教主果然好手段!”
直接点破的洪洗象,一阵撇嘴摇头。
王重楼长叹一声,转头望着逐鹿山方向。
“师弟,这事儿你最好烂在肚子里,魏教主允许世子踏入陆地神仙,已经是手下留情!”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以徐凤年的天赋根骨,他日若与逐鹿为敌,后果难料……换做是旁人,恐怕早已痛下杀手!”
老神仙顿了顿,浮尘轻扬,面色凝重。
“况且咱武当头上还悬着一把剑,到时候除了北凉,只有逐鹿能帮上忙,切不可坏了魏教主的谋划。”
洪洗象撇撇嘴:“不就是西陵神殿吗,怕他个鸟!”
“不过师兄放心,世子殿下都快成人家小舅子了,这架,打不起来……”
王重楼一笑:“怎么,算出魏教主好事将近了?”
“嘿嘿,好事……何止是一桩?”
这时,竹林中急匆匆跑来一个道人。
“启禀掌教,龙虎山的赵老天师到了。”
王重楼卷起袍袖,浮尘搭在左臂,洒然一笑。
“洗象,赶紧去小莲花峰找小王爷。”
前些日北凉王徐晓来信,说是龙虎的赵希抟要来武当,收那位生而金刚境的徐龙象为徒……
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
大柱国这算盘打得,真是没谁了……
两头押宝,赌定了五月初五斩魔台一战,魏教主该不会为难心性醇厚的赵希抟!
…………
悬仙峰一处篱笆小院内,两个老道谈笑风生。
紫衣金冠、面目和蔼的赵希抟,毫无龙虎大天师的盛气凌人,更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说话时总是憨实一笑。
武当龙虎争了几百年,明里暗里较近。
但唯有眼前这位大天师的人品和心性,让武当山下一致竖大拇指。
不大一会儿,从洗象池练刀回来的徐凤年,瞅着两个老头儿,嘿嘿一笑。
“啧啧~真是稀罕,怎么,两位也不打一架,让本世子开开眼?”
小院里的龙虎天师,徐凤年并不陌生。
这老道不止和武当关系匪浅,有事没事还总来北凉,变着法要收弟弟徐龙象为徒。
大柱国推诿了数次,最近才改了主意,让老道直接去武当接下人。
瞧着北凉世子,赵希抟忽然收起憨厚笑容,面露悲戚。
随后从从道袍中拿出一份手札,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武帝城刚传回来的消息……剑九簧,死了!”
“你说什么?”
如遭雷击的世子愣在原地,整个身躯抖个不停,一双眸子空洞无神。
三年六千里,不着调的缺牙老黄一路与他偷鸡摸狗,风雨同行。
在徐凤年眼中,他早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土里埋骨,甜里寻苦……”
马夫时常哼的这首难听至极的“老狗之歌”,瞬时在世子耳边响起。
徐凤年慢慢将头转向东海武帝城,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打转。
赵老天师叹声道:“剑九黄去了武帝城之后,先找了一个酒馆,要了二两黄酒,半块酱肉,一碟花生……”
徐凤年接过手札,泪水从眼角渐渐溢出。
“炸的,他不喜欢醋泡,不喜欢水煮,就喜欢蘸盐的油炸花生!”
赵希抟接着道:“剑九黄五剑尽出,八剑式轮番对敌,王仙芝始终单手应对,一步未退。”
“六十八招后,剑九黄用出剑九,据闻这一剑,如银河倒挂,倾泻千里,已非人间剑术。”
“王仙芝终于动用双手,剑九毁去他一截袖袍,二人势均力敌,再战四十九招后,剑九黄力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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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掌教闻言后,忍不住唏嘘感慨。
曾经王府那个不起眼儿的马夫老黄,竟然与天下第二的王仙芝战至此等地步?!
徐凤年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嘈σ簧??r
“老黄没输,他只是老了!”
赵希抟点点头:“王仙芝亲口承认,若不是剑九黄力竭,这一战,自己略处下风。”
“剑九黄气绝之前,王仙芝问了这一招剑九的名字。”
徐风年低头翻着手札,微微道:“六千里!”
“这一剑,是我取的名字。”
老天师悠悠道:“剑九,六千里!”
“王仙芝感叹,此剑一出,天下再没有更高的剑招了!”
徐凤年忽然问道:“他的剑匣去哪儿了?”
“留在了武帝城头,终了时,剑九黄经脉俱断,盘坐城头,望着北方死而不倒。”
“还有人听见他临死前,一直再哼一首古怪的歌谣。”
徐风年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动,满面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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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老狗,天下没有,土里埋骨,甜里寻苦……”
赵希抟感叹道:“能把王仙之逼成这样,剑九黄已经是传奇了!”
“世子节哀吧,剑九黄也算是求仁得仁,青史留名。”
徐凤年没有说话,模糊的双眼只是盯着手里的手札,一步一步,朝着院外蹒跚而去。
眯着眼,仰头看向那一轮红日,语气坚定地扔出一句话。
“我要去武帝城,取回老黄的剑匣!”
王重楼劝阻道:“世子万万不可冲动,想取回剑匣,除非能打赢王老怪!”
徐风年咬牙道:“打便打,王仙芝是人,又不是神?!”
说罢,他冲着武当掌教深鞠一躬。
“求老神仙教我!”
王重楼无奈一叹:“就算老道倾囊相授也没用,想战胜王仙芝,绝无可能。”
“除非……”
徐凤年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追问道:“你有办法?”
老掌教指了指广陵道方向,微微道:“除非有那位教你,否则,这天下在无人可胜王老怪!”
“魏苍梧?”
当夜,北凉世子便离开武当山。
…………
数日后,北凉王府外。
白马白袍的徐凤年腰悬绣冬刀,一马当先。
后面跟着由儒转霸的大剑士吕钱塘,仙风道骨的五斗米老道魏叔阳。
再后方,是武典将军宁峨嵋率领的三百凤字营铁骑……
没了白衣侍女姜泥和忠心耿耿的青鸟,贴身服侍世子的,便成了梧桐苑俏丽可人的绿蚁和黄瓜。
队伍最后一辆马车上,那个独臂羊皮裘老头抠着脚底板,昏昏欲睡,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对面“低头不见脚尖”的紫金楼花魁,雄峰傲人,身段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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