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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尸仙 第240节

  “.”

  严老板没搭腔,他一个开酒楼的,要是宣传这玩意,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鹰嘴活着的时候多能耐一人,眼下说没就没了。”

  严老板心善,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鹰嘴。

  鹰嘴出事那日,是他非多此一举,说让把那金鲤放生了,若没这档子事,鹰嘴是不是就不会死?

  严老板心里膈应极了,心想这人世间的事真难分说,给金鲤放生到底是作恶,还是善举?

  徐青瞧出了严老板的别扭,在对方临走前,他说了一句:“有道是善恶随人作,福祸自己招。严老板不必多想,若你真把那金鲤留下,兴许今日躺在这上面的,就不是鹰嘴了。”

  “徐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青点到即止,这下倒是让严老板更加睡不着了。

  当天夜里,徐青躲在偏房里鼓捣了一晚上,把那斛光杯里的龙血彻底炼化进了左手里。

  此时他左手上蔓延出的黑紫色蛛网纹路,已然变成了金黄色。

  有龙血注入,徐青的左手也不再僵硬,他尝试虎印龙象,却发现虎印龙象拳中的龙象拳威势比以往更大了些,就好像真的有龙挥爪一般!

  鼓打五更,狗都困的时候。

  夜猫子玄玉忽然火急火燎的叩响了徐青的房门。

  说是叩,其实就是拿猫爪在门板上抓挠,那刺耳的声音,莫说人,就连徐青这个僵尸都受不住。

  打开房门,不等徐青开口教育,他就听到了一句邪门的话:

  “徐仙家!有人在咱们家门口上吊!”

第211章 二番吊,蝎尾簪

  “徐仙家!有人在咱们家门口上吊!”

  一句话,愣是给徐青硬控了好一阵。

  在丧葬铺门口上吊,这是真铁了心不想活了!

  此时天还未亮,徐青起开门板,打开铺门,一阵凉飕飕的风吹来,他抬头一看,自家檐下正挂着一人。

  眼下那人正胡乱蹬腿,只是蹬腿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倘若他再等个一会半会儿出来,兴许就能按照丧葬一条龙的工序,直接给这人出殡了!

  “玄玉仙家既然看到了这人寻死,却为何不出手相救?”

  “我已经出手救过一回,但他落到地上后,就又把那绳子接上,继续吊了起来。”玄玉站在门墩上,眨巴眨巴眼,目光中有奇异的光彩闪烁:“再者说,咱们是丧葬铺子,有死人就有生意,我想送上门的生意,徐仙家一定会喜欢”

  徐青深以为然道:“玄玉仙家说的对,这人心里蔫坏,吊死在别人家门口,要是天明让做公的看到,不把好人也给连累了?”

  “况且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他既然要死,那咱们就由着他。”

  “徐仙家言之有理。”

  “你别说,这人命还挺硬,还在扑腾。”

  “不扑腾了,徐仙家看看他有气儿了没,要是没气了,咱们正好趁没人,给他埋了”

  “好像还有一口气,再等等。”

  铺门口悬吊的人似乎听到了两人谈话,本来已经快没劲的腿,挣扎的又厉害了些,像是回光返照。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候,隔壁纸扎铺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听到隔壁动静的吴志远端着油灯,跨过门槛,往仵工铺方向一瞧。

  只见两盏写有‘迎来’、‘送往’字样的大红灯笼中间,有个长条条的人,正悬吊在黑漆牌匾上,迎着清冷的风来回晃荡!

  吴志远惺忪的睡眼登时就清明起来。

  啊呀!

  这是谁家吊客跑徐兄弟家门口祸害人来了,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这边,吴志远紧走两步,刚想有所动作,却瞧见隔壁铺子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一扇,而且在那吊客的面前,门槛里头,正站着一人拢着袖子作壁上观。

  “徐兄.”

  不待吴志远二次开口,那不为所动的人影忽然就有了动作,只见他麻利的将门前上吊的人取下,嘴里说着的则净是些关心人的熨帖话。

  “哎呦!大兄弟,没事儿吧?你说你,有啥想不开的,非要寻死觅活,这大雍朝还是很美好的。”

  吴志远慌忙来到跟前,就见徐青把那人放到地上,一脸的关切模样。

  见吴志远过来,徐青一边掐人中,一边说道:“你瞧这人,多可怜,也不知遇到了什么难心事,竟然一大早跑来我门口上吊.”

  说到这里,掐人中的手劲不自觉的就又大了些。

  原本快要咽气的人,被这么一掐,人竟然又疼的活了过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一阵剧烈咳嗽喘息声过后,人中渗血的悬吊客终于回过神来。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瞧了瞧一旁的吴志远,又看了看满脸关切的徐掌柜。

  “你醒了?”徐青语气温和,微笑开口。

  “你别过来!”

  徐青不开腔还好,一听见徐青开腔,那人吓得连连后退,直往吴志远怀里钻。

  “兄台莫要害怕,是徐掌柜出手救了你,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胡说!我方才明明听到有一男一女在我身前谈话,他们巴不得我早点咽气。”那人看着面带微笑的徐青,就仿佛看到了索命恶鬼!

  “大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这铺子里除了我就没别人,又哪来的女子说话声?想必是你昏迷前产生了幻觉.”

  徐青笑容收敛,神情似是略有不喜。

  吴志远赶忙搭腔道:“徐兄向来洁身自爱,铺子里除了他再没旁人,一定是兄台听错了!若是没有徐兄搭救,兄台你”

  吕惊天坐直身子,神情疑惑中又夹杂着恍惚。

  难道真是他濒死之际,产生了幻听?

  “还未问过兄台姓名,兄台又为何会想不开做出这等糊涂事?”

  吕惊天苦笑摇头,声音沙哑道:“我姓吕,本名高勤,原是一名讼师,外人皆称我为吕惊天.”

  吴志远觉得耳熟,这下借着油灯光亮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原来眼前寻短见的人,正是前几日在衙门口拉活,想要接下他家案子的讼师。

  吕惊天揉着脖颈叹道:“才高遭嫉,我在京城时遭人陷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只得回到津门老家,看看能不能东山再起。”

  “我本以为陈县令刚离京上任,必然是个年纪轻没经验的主,这样我也好混口刀笔饭吃。可谁曾想新来的县爷断案十分老辣,律条背的似是比我还熟,人人都服他判决,谁还会请我这个讼棍上堂问案?”

  徐青闻言没好气道:“就因为这事,你就在我家门口上吊?你怎么不去县令家门口?”

  听到徐青熟悉的语气,吕惊天再次露出疑惑表情,他总觉得之前巴不得他赶紧吊死的人,就是眼前的徐掌柜。

  但奈何他没证据。

  “是我一时糊涂,前日夜里在同悦酒楼吃了点酒,恰好有个醉汉指指点点,他每指一个人都能叫出人名,唯独指到我的时候,说了句不认识”

  “可悲可叹,想我以前何等风光,如今回到津门,却成了最不起眼的一人。”

  “瞧你那点出息!”

  眼看没生意可做,徐青服务态度肉眼可见的差了下来。

  “人挪活,树挪死,这天下除了津门又不是没有其他地方,何至于跑我家门口上吊?你这人就没想过他日公差过来,我如何向人解释?”

  吕惊天讷讷不语,半晌才面红耳赤的说道:“我是听闻井下街徐氏铺子好做善事,不管谁家人死了,都给妥善安排后事.”

  这是人说的话?僵尸它都说不出这种自私又冰冷的话。

  吴志远心善,给人扶起来后,又去端了热茶,好生伺候着,生怕这人再想不开。

  徐青随他们去,自个则坐在太师椅上,盘手里的核桃。

  等到天色微明,和吕惊天谈了半天心的吴志远忽然开口道:“吕兄,我看你熟通律例,谈吐得体,若是吕兄有意的话,我此番前往平邱县赴任,身边正好缺个师爷帮手”

  “平邱县赴任?”吕惊天愣了愣。

  “傻愣着做甚,吴县尊看上你的才华,要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你还不赶紧磕头拜谢?”徐青适时开口帮腔。

  吕惊天当日在衙门口时见过吴志远穿官服的模样,如今一听这话,顿时欣喜若狂。

  一个四十来岁的失意讼师,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纳头便拜。

  吴志远连忙搀扶,俩人互相把着手腕,扶着胳膊,深情的目光让一旁的徐青直嘬牙花子。

  到手的尸体,说和别人牵手就和别人牵手了,合着就他白忙活了半天。

  伯乐和上吊未遂的马,临走的时候还一起感谢了徐青,要不是他的铺子,俩人也不会有这缘分。

  离开仵工铺,吕惊天回想着方才徐青幽幽的目光,只觉得后脖颈发凉。

  那眼神,就跟看尸体似的。

  “这徐掌柜为人当真有传言那么好?”

  吕惊天实在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嘴。

  吴志远轻笑一声,摇头道:“徐兄的好,岂是区区传言就能表明一二的?”

  “我只能说,倘若徐兄不是好人,这天底下就没好人了。”

  隔日一早,仵工铺里。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吴志远甫一进门,开口就是一句:“我想请徐兄前去做场丧葬法事,不知徐兄是否得空?”

  徐青见吴志远面上无悲戚之色,便打趣道:“怎么,莫不是又有人上吊?”

  “.”

  见吴志远表情怪异,徐青眼前一亮道:“总不能是那吕惊天又在你家上吊了吧?”

  “那倒不曾。”吴志远无奈笑道:“是拙荆的姐姐,我那大姨姐在家中悬梁自尽”

  原来自从杨鸿被革去袍服,收入监牢后,杨鸿的妻子、张庸的大女儿张瑶就开始哭闹,想要让张庸四处走动,为杨鸿开脱罪名。

  所谓走动,不外乎想让张庸和自家老娘去恳求张婉和吴志远,但张庸此时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有心情去管大女婿的死活?

  法不容情,杨鸿案几乎已成定局,他若是敢开口求情,被吴家兄弟记恨事小,被长官怪罪事大。

  那时的张瑶仍心存侥幸,认为裁决旨意未下,杨鸿这个朝廷命官是生是死还有待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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